《风流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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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军神-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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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气是因为还有一个原因:这年头,本来拉车的揽活也难,收入不高,现在凌南天又加入拉车队伍,岂不是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分薄了他的收入?

人是很现实的动物。

老汉马上就翻脸了。

“臭拉———”虎子下车,张口欲骂,却给凌南天捂住了嘴。凌南天朝老汉笑了笑,揽着虎子便走了,头也没回。

“林大哥,这里是城南,由南到北,挺远的,得花很长时间,你焦急拉车吗?对不起哦,小弟嘴臭,不告诉那老头就好了,弄得你没车坐。”虎子走了几步,颇为内疚地向凌南天道歉。

“呵呵,虎子,林大哥不介意。你也是为我好嘛,想给我介绍朋友认识。不过,大哥已经有很多朋友,将来都会帮助你的。呵呵,好了,你说说,你娘住哪家医院?先领我去看看你娘吧?大哥与你挺投缘的,往后大哥就当你娘是我娘了。”凌南天笑了,既感动,也开导虎子。

“真的?太好了!我也喜欢交朋友,哪哪哪,我还交了几乞丐朋友,有老的,也有少的,其中两位,还会武功,可是城内乞丐中的主。哦,我娘住在渤海路的教会医院里。这样吧,林大哥,你晚上再去看我娘吧,我那几位乞丐朋友也会每天看望我娘的,到时,我把他们介绍给你认识。我白天得卖报纸,卖完早报,得卖晚报。”虎子一听凌南天有很多朋友,乐得哈哈大笑,还自豪宣称自己也交了些朋友,说着说着,又感动地落泪了。

因为他忽然想起凌南天的那句话:“大哥与你挺投缘的,往后大哥就当你娘是我娘了。”

“嗯!虎子,你去卖报纸,大哥不能因为我找车行,就耽搁你。好了,晚上教会医院见。大哥知道车行在哪里了,自己一个人也能找到的。”凌南天替虎子抹拭脸上的泪水,点了点头,也不想再耽搁虎子卖报纸了。

“不!没关系的,我陪着你找车行,一样可以边走边喊的,一样可以卖报纸的。只是,我卖完了这叠报纸,还得去日报社,吃完午饭之后,就去晚报社。”虎子摇了摇头,挺讲义气的,硬是要陪着凌南天去城北找车行。

他说罢,便又挥手高叫:“号外———号外———新市长新气象,市府决定释放四月份那些反对内战而闹事入猝的学生———今晨六点,马市长亲往城南监狱,亲自给学生们开镣铐———号外,号外号外,新市长新气象———”

他这么一高喊,路边一些文化人又围向他了。

“哈哈哈———虎子倒是挺有办法的人啊!咦,这可是可朔之才。”凌南天看不少人围向虎子,便也笑了,感觉虎子挺聪明的,暗暗起了惜才爱才之心。

他不便打扰虎子卖报,便低下头来看自己手中的早报。

“本报讯,新任市长马彪平易近人,关爱市民,关爱学子,公道正直。今晨七点,马市长早早起来,便轻车简从,直奔城南监狱,亲手为———被释放的学生,有理化大学男生十三人,女子国文大学女三人———其中包括吴志刚、郑子捷、贺金城、韩丹、罗美珍———”凌南天低头一看头版头条,认真细读新闻内容,竟然从报纸上看到了今年四月份反对内战、街头闹事的学生名单,其中竟然真有韩丹的名字。

第355章 得来全不费功夫

“啪啪———娘的,真应了那句古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韩丹,你好样的!我爱死你了。这下子,我可以向你老爹韩长寿有个交代了。嗯,我得写封信给韩长寿,给他报个喜,然后找韩丹聊聊,只有这样,我才算报答了韩长寿一家对我娘养伤时的照顾之情。”凌南天手指轻敲报纸,惊喜交集,喃喃自语,想出了接近韩丹的一计。

那天,他从韩长寿手中接过韩丹的照片时,便咽了一下口水。虽没谋面,但是,他内心可喜欢这样有气质的女孩子了。

他出身富贵,从心底里是想与有文化又漂亮的女生交往的。

所以,他一到青岛,就关注着韩丹的信息,盼望能尽快看到她,能有机会与她呆在一起。

“哈哈哈———韩长寿,少爷为了更好地报答了,决定娶韩丹为妾。怎么样?哈哈,这可是少爷对你最真诚的报答,最实惠的报答了。你以后也不用担心你闺女没钱花、没人照顾了。我凌南天往后就是大部队的领导人呀,要钱有钱,想咋威风,便可以咋威风。嘻嘻———”凌南天背靠街头残墙,敲敲报纸之后,又乐呵呵地自嘲一番,竟然笑逐颜开,笑容满面,激动万分,仿佛见了韩丹,娶到了韩丹。

“林大哥,笑啥呢?看把你乐的?”虎子卖了十几份报纸,又跑到凌南天身边来,嘻嘻哈哈地问。

“大哥激动呀,这些学生,可都是咱们祖国的未来。好了,大哥看完报纸了,把报纸还给你,你再拿去卖。”凌南天急忙掩饰内心的龌龊想法,把报纸放回虎子的那叠报纸上。

“大哥,这报纸已经卖给你了,你就拿着,一个铜板的小事,明儿一早,小弟又能从你手中、李姐姐拿回两块大洋,小弟不亏。哈哈,你拿去擦屁股也好,省得上茅房的时候———哈哈,有时候,也可以铺在地上坐呀。”虎子见状,又拿起报纸,塞还给凌南天,可能感觉与凌南天混熟悉了,便又嘻嘻哈哈地开玩笑。

“哈哈哈———虎子,你这小子,挺机灵的哦。好了,走吧,大哥天天给你一块大洋。”凌南天拿过报纸,一想也有道理,便用报纸一拍虎子的头,赞了他一句,拉着他又往前走。

“哪,林大哥,那幢楼便是我现在所卖早报的早报大楼,主编郭妙妙,也是位姑娘家,挺漂亮的。但是,表情很冷漠,很高傲,一般人,她看不起,不如菲菲姐姐好说话。”两人往前走了一会,转到了德昌大街,虎子指着左边的一幢三层小洋楼,给凌南天介绍情况。

“什么?”凌南天闻言,脑袋如被虎子狠击一棍,立时脑嗡耳鸣,全身发颤,冷汗直冒,双腿发软。

他因为神经质地反应,声音很大。

他暗自心道:苍天啊,怎么郭妙妙也到了青岛呀?

呜呼!这是什么世道呀?

少爷来青岛,她也来青岛!

这不是要克少爷的命嘛!

唉!

瞬息之间,他与郭妙妙由东海归国邮轮上相遇、相识、相处、同枕共眠、古城翻脸的情景,一一浮掠过他的脑海中———

其中,两人有过柔情蜜意,即便是郭妙妙假装的也好,毕竟曾经相拥过,甜蜜过,恩爱过。

可是,两人之间,也有过伤痛,有过恩怨,有过仇恨———

霎时间,凌南天泪水便涌出了眼帘,和着满脸的汗水,滑滴下来,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虎子给他吓了一跳,侧目而视凌南天,看到他瞬间便是满头大汗,眼眶发红,不由奇异地问:“林大哥,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呀?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教会医院?”

“哦,没事,没事。大哥有头疼病,走一会就没事了。”凌南天抹抹汗水,也抹抹泪水,赶紧掩饰心态。

他忽而又想:也许此郭妙妙,非彼郭妙妙呢?可是,又不对,虎子描述她的相貌,与我睡过的那个郭妙妙是一样的,冷艳、美丽、高傲,不可一世。

人有相似,可性格决然不同。

肯定是那个郭妙妙。

他揽着虎子走了几步,又一阵心思如潮,一阵阵心疼。

心疼之余,他又暗自心道:我得小心点,千万别让郭妙妙认出来了,由今天开始,我在青岛的日子,不能再刮胡子了,哪怕是泡不到美媚也罢了。

保命要紧!

安全第一!

“大哥,我今天已经赚三块大洋过八个铜板了,比以前完成的营业收入,多了六个铜板,算是提前完成任务了。这样吧,我看你身子发冷,又抖得厉害,还是小弟先送你去教会医院吧,那里看病是免费的,只收点药费、针水费。很便宜的,你要是身上不够钱,那就先拿小弟身上的钱看病吧。”虎子感觉不对劲,凌南天搂着他的肩膀走路,可是凌南天的手臂会发抖,自己肩膀贴其勒间,也能感觉到其身体的冷。

他分开凌南天的手,侧目而视,发现凌南天已经全身汗湿,便以为凌南天真是生病了,赶紧劝说凌南天去教会医院看病。

“不不不!大哥身体好,没事的。大哥昨夜因为没盖被子,是有点着凉,可是不碍事的,走会路,多出点汗,大哥就没事了。无论如何,大哥今天要租到车子,不然的话,晚上大哥回去,可不好向房东交代啊。房东会以为大哥没找到工作,往后交不起房租,然后就会把大哥赶出去的。”凌南天赶紧又编谎言,搪塞应付虎子。

言罢,他心头一阵内疚,没想到自己为了保命,为了避免以后见到郭妙妙,竟然连对小孩子也说谎话,太对不起虎子的真诚了。

第356章 黄包车夫

阳光明媚,枫叶流丹。

“那,大哥,咱们就抓紧走呗。等我娘病好了,我让她多弄些刀削面给你吃。我外公外婆是山西人,我娘可会弄刀削面了。还有,我娘还会接生这门技术。我娘就是因为月前一个夜晚,替一财主的小妾接生,在黑漆漆的路上,掉进路中的一个陷阱里了,擦得浑身都是伤,双臂也折断了。否则,小弟现在就可以领你回家吃我娘做的刀削面去。”虎子闻言,又连忙安慰凌南天一番,还给凌南天讲述他与娘亲相依为命的故事。

“好!走快点!”凌南天应了一声,收起忧伤,迈开大步。

一路上,虎子又不时高喊“号外———号外———”,到达城北复兴路,已基本上将报纸卖完。

为引人注目,招徕生意,人力车的车身涂黄漆,故名黄包车。

城北复兴路,利兴商行,到了。

掌柜何文广年约四十岁,给凌南天介绍了租车黄包车的相关规定,介绍了到哪里拉客较为方便,并提出每月收租金两块大洋。

凌南天没说什么,便与他签了协议,交了按金、租金,然后拉车就走。为了熟悉路段路名,他让虎子坐在车上,让虎子指路,自己拉车就跑。

初玩黄包车,凌南天也挺快乐的,跑得也挺快的。

虎子坐在车上,更是乐呵呵的,不时给凌南天讲些城中的情况,指点街道名,往哪里走比较顺。

然后,凌南天又依虎子的指点,转入城东中山路停下,因为虎子还要到这里的日报社,领些日报来卖。

“中佐阁下,你对中国这次中原大战有结果预测很准啊,哈哈,果然,你这么快就由少佐晋升为中佐了。这次,你出任青岛特务机关长,如能猎获新的大情报,肯定很快又会荣升大佐了。中佐阁下向陆军军部及外务省提出,将青岛的领事馆与特务机关合并,这个建议很好,相信军部与内阁会同意的,并且很快就会推广的。哈哈,中佐阁下真是年轻有为,往后请你多多关照。”

凌南天停下车来,用毛巾擦擦汗,摆好报纸,坐在自己的黄包车旁。

此时,一辆轿车停在日报社旁的“北海道菜馆”,牌匾是用日文写的。车上跳下几名西装革履的汉子,说的却是日语。

凌南天曾留学东京,自然也会日语,能听得懂。

他闻言心头大震,拢拢长头发,遮掩脸蛋,又取脖子上的毛巾,佯装擦汗,捂住了眼睛以下的部位,望向那几个西装革履的汉子。

“田中尚武?犬养太郎?娘的,怎么少爷走到哪里?都能遇到熟人呀?坏事了,又碰到这帮龟孙子。田中尚武晋升中佐了?还出任青岛的特务机关长。不得了,看来,我要在青岛杀马彪,可不容易。”凌南天这抬头一望,可不得了,眼睛立时瞪得又大又圆,心头惊骇无比,瞬间便思潮起伏。

与田中尚武并肩而行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汉子,雍容华贵。犬养太郎及另一名汉子尾随其后。

“秋野阁下,你的领事馆也办得不错。在未设立特务机关之前胶东一带的情报,主要还是靠你的领事馆来搜集、挖掘、提供。这次,阁下调任上海领事馆总领事,荣升一级,可喜可贺。”田中尚武春风得意,一边夸赞身旁的汉子,一边伸手搀扶其走上“北海道菜馆”的台阶。

此时,里面也有三三两两的日本武士走出来,见到田中尚武都是鞠躬,并“咳”了一声。

犬养太郎与另一汉子回眸望了一眼,没发现什么跟踪的、盯梢的情况,这才尾随田中尚武而入菜馆。

“娘的,我怎么如此不济呀?”凌南天想想虎子还得去卖报纸,便拉起人力车,慢悠悠地走着,心里却是很不平静。

这一来,他连午饭都没心情吃了。

他本是不靠拉车赚钱过日子的,也不在乎能否揽到客人,便拉着黄包车,沿街转悠,先熟悉城内街道小巷地名为主。

当他转到城中南京路这条繁华路段时,却听得一声叫喊:“大哥,求求你,给块铜板吧,我娘病了,我爹死了,我媳妇又难产———我给你磕头了,我侄子也卖了,好可怜的———”

凌南天侧头一看,不由哑然失笑,说这话如同念经一般的却正是猴子。

他衣衫褴褛地拄着一根棍子,手捧一只破碗,坐在墙角下,傍着身边的几个乞丐一起,当街乞讨,低垂着头,头发遮脸。

如果不是声音熟悉,恐怕凌南天一时间也很难认出这乞丐便是猴子兄弟。

“唉,谋生不易啊,兄弟,你有手有脚的,为何不自己干点实事?到饭馆里当当店小二,跑跑腿,也比在这里乞讨强啊!唉,既然你说得这么可怜,算了,我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你吧,下次在我面前别再说这话了———”凌南天停下脚步,佯装唉声叹气地道了一声,一副可怜猴子的样子,从兜里掏出一块大洋,“当”地一声,扔到猴子的破碗里,然后拉车继续走过。

“谢谢大哥!谢谢大爷!好人啊!呜呜呜———”猴子自然早就看到凌南天了,见凌南天抛来一块大洋,便佯装感动而哭的样子,一个劲儿地朝凌南天的背影拱手作辑,泣声道谢。

然后,猴子从破碗里收起那块大洋,起身欲走,想换条街道再行乞讨,观察行情,了解城中状况,熟悉城中街道小巷。

“喂,兄弟,慢!”猴子刚拄棍子起身,肩膀却被人按住了。

“喂,大哥,什么意思?”猴子回身一看,正是自己身旁的另外两名乞丐,便明知故问。

猴子所谓的明知故问,便因为昨夜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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