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伪警本是看到一队“皇军”走来,举手向“鬼子”军官敬礼的,他刚张口,躬着身子,想喊声“太君”。
很可惜,他的手刚举起,便连手带头颅都被削落在地上,连惨叫一声也没有,“太君”那句话也没说出口。
他兀脖上的鲜血,便横溅于门前的牌匾上,将“腾城警察局”的牌子染得殷红。
他那颗落地的人头,滚来滚去,兀是睁着迷茫的眼睛,似乎死不瞑目,不知死因是什么,不明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皇军”亲爹。
这名“鬼子军官”拔刀的速度,握刀杀人的速度,都是惊人的奇快,力道刚猛,手法高明,很显然是武功高手。
“嗖……噢……砰……”
另一名“鬼子兵”忽地横甩一刀。
那柄小飞刀不偏不奇,钉在伪警局大楼门前右侧的岗哨的咽喉上。
那名岗哨伪警咽喉中刀,怪叫一声,便侧跌而倒,脖间溅血如柱。
甩飞刀的“鬼子兵”附身一抄,将那名咽喉中刀倒地的伪警手中的步枪抄在了自己的手中。
同时,他从伪警咽喉上拔出了飞刀,握着小飞刀在伪警身上抹干血迹,便将小飞刀放回了怀兜里。
“总参谋长,好刀法!”
“小于,不错啊!名师出高徒啊!”
另外两名“鬼子兵”翘指称赞“鬼子军官”和那名甩飞刀的“鬼子兵”。
“小于”则是哈哈一笑,说道:“文团长过奖了!”
“少废话!快进去救人!记住,谁敢阻拦,格杀勿论!对敌斗争,无须客气!”“鬼子军官”却板着脸孔,朝“小于”和另外两名“鬼子兵”沉声喝令,同时收刀入销,手法十分麻利。
“是!”
“小于”和另外两名“鬼子兵”便端枪跑进了伪警局大楼。他们三人直奔有灯光的办公室,擒住那名正在打电话的伪警,逼其领路,潜往刑讯室,背走了吴志刚。
原来,这队由四人组成的“鬼子兵”,却是路洋、于志国、文智广、乔栋所扮的。
路洋奉凌南天之令,领着他的“杀鬼”特战队,在这样的夜晚,大显身手来了。
于志国端枪站在刑讯室前,警视四周。
文智广则冲进去,用伪警的钥匙,打开吴志刚身上铐链的锁,然后背起奄奄一息的吴志刚就跑。
乔栋便用刺刀一抹那名被挟持作人质的伪警的脖子。
那名伪警当即血溅而亡,身子萎倒而下。
此时,黎建仍在刑讯室旁侧不远的厕所里哆嗦着。
他忽见三名鬼子兵持枪而来,生怕鬼子嫌他胆小怕死,急爬着躲进厕所里。
然后,他又悄悄地探头出来偷看,当他看到那名伪警被乔栋用刺刀横抹而死、血溅而亡的那一幕,他吓得急急伸手捂嘴,也顾不上手脏了。
他缩回头去,急闭上眼睛,身子剧烈地哆嗦着,尿水又溅而出,裤子湿漉漉的,弄得浑身臭烘烘的。
守在大楼前的路洋见四下无人,便跨步入院,从院子里找到一辆破警车,便上去打着火,让文智广、乔栋驾车护送吴志刚出城。
他则领着于志国,跑向临时医护所,接应负责炸鬼子临时医护所的陈道、贺喜、猴子、易坚等人。
路洋、于志国等人身上的鬼子军装,是从凌南天的鬼子卫队成员身上扒下来换穿上的。
去炸山本木鱼的特务机关大楼的,也是换穿上鬼子军装的铁牛、狗娃、龚品、常明、钟辉、柱子、虎子等人。
刚才的爆炸声,便是铁牛等人炸毁敌特机关大楼时传来的。他们进入鬼子的特务机关大楼,拧死了那些靠近他们的鬼子,将鬼子的尸体扔到花坛里。
他们搜集了几箱手雷,一起堆放进山本木鱼的办公室里,然后,将山本木鱼的文件往几箱手雷附近点火一烧。
铁牛等人旋即跑开。
那堆文件一烧,自然引燃手雷。
那分别堆放于几处墙角的一箱箱手雷,爆炸起来,威力惊人,炸塌了墙角,整座大楼也随之崩溃。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爆炸声惊天动地,惨叫声撕人心肺。
浓烟滚滚,灰尘四漫。
整个城市的军警和居民都被震惊了。
无数居民吓得钻进了床底下去,搂着家人,兀是一个劲儿地发抖,怨天尤人,慨叹:“这样惶恐不安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小鬼子什么时候才会离开中国的土地?”
还有一些在其他办公室里加班处理往来文件的鬼子,也随着大楼的倒塌而惨亡。
在特务机关大楼门前站岗的两名鬼子哨兵,吓得急急伏在地上,将步枪一扔,双手本能地抱着头部。
而铁牛等人趁机抢了摩托车、轿车就跑,在特务机关大楼附近接应的铁锤、金锤等人的策应下,便驱车直奔林振的宅子。
那两名鬼子岗哨,则被柱子驾车,辗轮而亡。
第767章 神勇快速
围在林宅外围的便衣鬼子和便衣伪警,因为鬼子特务机关大楼的爆炸声响,早就跑向机关大楼方向去了。
他们知道城中肯定又有赤匪掏乱了,否则,哪来这么震惊天地的爆炸声。
他们生怕事后遭到山本木鱼的责怪,倒无心思再理会林宅里的人了。此时,最重要的是参与围剿赤匪的战斗。
于是,他们便跑开了,跑向特务机关大楼去了。
铁牛、狗娃、龚品、常明、钟辉、柱子、虎子等人,分别驾着摩托车和轿车,速度飞快地来到了林宅。
虽然,路上也有撞见其他跑向特务机关大楼的鬼子兵和其他一些下班后又闻声而来的伪警,但是,因为铁牛等人驾驶的是鬼子军官的轿车和鬼子摩托车,倒无人盘查他们什么的,只是以为铁牛等人是驾车去抓人捕人的。
就这样,铁牛等人驾车,不时与一队队的鬼子官兵、伪警擦肩而过。
此时,铁牛等人驾车到达林宅胡同外,铁牛首先从车上跳下来。
他提着“三八大盖”,也不敲门,便纵跃而起,单手探墙,竟然一按翻身,单手也能翻墙而入,功夫甚是了得。
然后,他自己打开铁门,放金锤、铁锤而入,让其他人等,暂留宅外,暂留车上,以防鬼子兵袭击,以防遇变时可以快速逃跑。
北风呼啸,滴水成冰,透骨奇寒。
黑夜如墨,苍穹如魔。
除夕之夜,阴森恐怖。
坐在厅堂里的林振和韩丹正愁眉苦脸,忽见一队鬼子兵冲进来,吓得惊叫起来。
“韩政委,别怕,我是铁牛呀。哈哈,我家三少爷派我们来救你来了。这回,你得到回我们部队来当政委,大伙可想念你了!”铁牛持枪跑进厅堂,横枪一拦,拦住韩丹的去路,哈哈大笑,也道明了来意,甚是热情,甚是亲切。
也不知道他是变机灵了,还是天生粗鲁,或是在胡言乱语。他的话一出口,就提到了“凌南天”,强烈地刺激着韩丹的心灵,又让韩丹的心湖掀起巨大的波澜。
“什么?你是铁牛?呵呵!你真是铁牛啊!哎呀,八年没见,你一点也没变!呵呵!太好了!咦,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三……三少爷?你是说……凌……凌南……南……南天……他……他真没有死?”
韩丹闻言,定眼一看,眼前横枪拦着自己的,果然是粗壮如牛的铁牛。
铁牛本是粗壮如牛,黑脸如锅底,整天穿山走林的,体质甚好,倒真是没变,没老也没变年轻,与八年前的铁牛没多大区别!
韩丹认出铁牛之后,不由自主地伸手握着他横着的“三八大盖”,激动地蹦跳起来。
忽然,她脚步一停,珠泪骤涌,颤声问起了凌南天的情况,结结巴巴的。
与此同时,她脑际间掠过了正午时分街头一的幕!
她张大了樱嘴,瞪圆了杏眼,晶莹剔透的珠泪滚落下来。
顷刻之间,她的神情,变化极快!
铁牛不由瞠目结舌地望着她,适应不了她变化的速度。
“林会长,快收拾值钱的东西,拿点谷物,跟我们走。今夜,为救韩政委和吴志刚,我们杀鬼特战队在城中,把事情闹得很大,炸掉了鬼子的临时医护所和特务机关大楼。快!”金锤也顾不及暴露自己的身份了,冲进宅子内,便抓着林振的臂膊,急促地说道。
“什么?砰……”
林振闻言,惊叫一声,吓得坐倒在地上。
手臂因被金锤抓着,身子一萎,手臂自然被拧,又惨叫了一声:“啊呀!”登觉臂膊骨欲裂。
“哎呀,林会长,来不及了。呆会鬼子会封城的。快点!宅外有鬼子的轿车。快!”金锤急松开他,又急促地催促他。
然后,他自个奔向各个房间,亮灯吵醒林宅的男仆女佣和林振的夫人、子女。
林振因为手臂一疼,脑子稍稍清醒了些,急爬起身来,吩咐其夫人领众人赶紧收拾值钱的东西,带点面粉和白米,搬东西到宅外上轿车。
他见轿车坐不下那么多人,便只带其夫人和儿子林业、女儿林荫上车,分发一些钱物,让佣人丫环分散逃命躲避去。
人来人往之中。
铁牛呆若木鸡一会,好象又适应了韩丹神情的变化速度,又嬉皮笑脸地对韩丹说道:“哈哈,韩政委,你还爱着我家三少爷呀?我家三少爷也整天叨念着你。你们呀,本来就是天生一对。当年,你们何苦要分手呢?”
“铁牛……你……你……胡说什么呀?他……南天……他……凌……凌南天现在何处?怎么没见到他?他是不是扮作鬼子军官了?”韩丹闻言,又气又恼又羞,俏脸飞霞,晕圈荡漾,却娇叱一声,呵斥铁牛,又结结巴巴地问凌南天来了没有?
刹那间,她梨花带雨,娇体颤动不停,秀发凌乱起来。
“哈哈,韩政委,我家三少爷可是摇鹅毛扇的诸葛亮,他怎么可能亲自出手呢?走吧,先出宅上车,呆会出城后再详说。”铁牛今夜也不知哪来的灵感,竟然学会了卖关子,嘻嘻哈哈地答话。
他言语未毕,便抓过韩丹的臂膊,拉她就走。
“哎呀,等等,我有东西未拿!”韩丹臂膊被他一捏,登时发疼,迷糊的脑子清醒过来,想起了自己的皮包还在房间里,急甩开铁牛的手,回房拿包,这才跑出来,随铁牛出宅上车。
“韩政委,见到你太好了。哈哈!这回,你不会离开咱们的部队了吧?现在,咱们的部队可自由了,头顶上再也没有婆婆管我们。我们想打就打哪,自由快乐!”驾驶室里的握方向盘的是虎子,他因为常年参加侦察队,需要练习各种技能,所以,他早就学会了开车。
此时,他回头一看韩丹上车,便乐呵呵地笑着向韩丹问好,叽叽喳喳地胡说一通。
第768章 炸医护所的难题
“你……你是……”韩丹可认不出虎子来了,见他称呼自己亲切,尤其是“韩政委”三个字,不由奇异地反问了小虎子一句。
因为八年过去,小虎子再也不是当年怀抱报纸满街跑的小屁孩,现在,他可是牛高马大的少年英雄了。
他认得出韩丹,韩丹可认不出他了。
“韩政委,我是小虎子呀!当年的报童啊!哎呀,你不记得了?当年,三少爷要找你的时候,我还为他打探你的情况呢!没有我呀,他当年哪能时时找到你呀?哎呀,不好!说漏嘴了。”小虎子也是嘻嘻哈哈的,他在恶劣的战争环境中,仍是乐天派,报上家门之后,因为话多,却不慎说漏嘴了,赶紧住口。
他即时回头,望向前方,伸手握着操纵档,架好档位,一松脚刹,一踩油门,驾车就走。
“死虎子,你胡说什么呀?你人是长高了,脑子却没长!”韩丹闻言,一阵脸热心跳,心头暖乎乎的,娇叱而骂,却无恶意,反而心里甜滋滋的。
因为这些人,仍然喊她“韩政委”。
证明她在这帮旧部人马的心中一直都很有地位。
当年,她当这支队伍的政委,不过是几天时间。
可八年过去了,这支队伍的指战员们仍喊她“政委”。
韩丹的心,怎么会不暖融融的呢!
更何况,这些人,都说起她与凌南天的情事,都对她很了解,很熟悉。
又怎么会不让她感觉特别亲切呢?尤其是今夜,斗争环境特别恶劣,她差点就要遭殃了,而吴志刚还不知生死呢?
只是,她心头的亲切,她心窝的暖和,瞬时又消失了,换之而来的是一阵失望。
她的胸口,一阵刺痛:凌南天竟然没有亲自来!
随之,韩丹心头又疑念重重:凌南天是故意回避自己而没来呢?抑或是因为他还得继续潜留于鬼子的队伍中,没有亲自参加这次特别的行动?
凌南天,他不是跳海自尽、精忠报国了吗?
怎么,他又活过来了?
难道名闻于世的战事时报,当年是乱编新闻?故意制造凌南天的“死讯”,以让凌家军散乱,方便被韩部兵马剿灭?
哎,他怎么就成了鬼子兵心中的“安腾君”呢?
似乎,凌南天扮演的这个“安腾君”,在鬼子兵中很有地位啊!
为什么,他一个浪子型的人,又总是那么神奇呢?
他真的还深爱着我吗?
他不是已经与他的俏丫环冯云结婚了吗?
唉!不要想他了!
他是有妇之夫!
再想着他,那么,我就是思想不纯正了!
咦,今天正午,他救我时,那个傍着他走路的穿和服的日本女人又是谁?
唉!想当年,我在井冈山上,拿着战事时报,看到他的“死讯”时,哭得一塌糊涂,当场晕倒!
可我傻乎乎的,伤心什么呀?
他还不是一样风流?
这样的人,再有军事才华,又有什么用?
他能算是一个真正的革命者吗?
他值得我爱吗?
他值得我伤心吗?
他的身边,何时缺过女人?
他并没有因为我的离去而改变过什么!
就算他常念叨着我又如何?
在他的心目中,我不过是他“三宫六院”之中一名让他难忘的“妃子”而已。
哈哈,可笑!
什么年代了?
我韩丹要当别人的“妃子”?
我呸!
哎!这支队伍的家族气息还是那么重!
八年过去了,军中的人,称呼凌南天,还是“三少爷”的!这样的队伍,怎么能成为红军?怎么能成为八路军?怎么能成为人民军队呢?
可惜!
嗯!突围后,我得尽快联系组织,请求组织上派人到这支队伍来担任政治部主任或者政委,得趁凌南天不在队伍上的时候,好好的改造这支队伍。
韩丹心头阵痛,思潮起伏,久久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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