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们的关心是发自肺腑的。现在,咱们既然在一起了,我就当你们是亲兄弟一般看待。我也希望,往后,你们能真诚待我。我更希望,咱们往后能象一家人一样,和和气气地在一起。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咱们相处的时间长了,你们就会知道我的为人,就能感受到我的善良与真诚。现在,我告诉你们一计,就是你们回到徐州城下的时候,高声喊道:不好了,敌军援军来了,弟兄们,快跑啊!我们身后还有追兵啊!不得了啊,敌人援军的炮火厉害啊!你们就反反复地复喊这句话。为什么呢?因为你们的西北军本来就因为遭到我们徐州城内守军的顽强抵挡、多天来攻不破徐州城,而导致有些士气低落。尤其是今夜,城外那些西北军死不了少军官,此时,他们的白刃战又呈白热化程度,再经你们这么一喊,他们就会完全泄气了,完全丧失斗志了,加之黑夜茫茫,徐州西门两侧确实有炮弹轰炸,他们也只能趁机撤退了。所以,这一仗,你们根本就不用打,根本就无须与你们昔日的战友决斗,你们根本就不需要流血牺牲。我敢保证,你们今夜打打嘴仗,便能成为中国历史军事史上的佳话、千古传奇!往后,你们就是今夜打嘴仗退敌的传奇英雄。你们的传奇,后人一定会大书特书,载入史册的。”凌南天还是很动情地说道,言语还是那么动情,那么煽情。
第268章 感动俘虏兵
凌南天的动员令,仍然含有哄女人睡觉的伎俩,给官兵们一种很甜蜜、很温暖的感觉。
因为他习惯了给美女含蜜糖,这种习惯延伸至他的军队之中。当然,他有能力送给他的官兵这种蜜糖含。
连续多次打胜仗,便是他这种能力的体现,智慧的体现。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又高亢起来,很生动地说得很让人激动,很鼓舞人心。
而他的计策却很简单,简单得可能连三岁小孩都会懂。
但是,此时此刻,能想到这样的计策,在两军之中,恐怕也只有他一人。
“好!”
“太好了!”
“凌少爷,我们都听你的。”
“啪啪啪啪啪……”
凌南天的话音刚落,这帮俘虏兵便喝彩起来,鼓掌起来。
这帮俘虏的情绪被他彻底地煽动起来,被他温馨的话语煸得很感动,不少兵痞都感动地掉泪了。
他们感觉凌南天替他们想得太周到了,大部分人都是这样心想的:凌南天,好样的,能替俺门这样想,俺们就认定你了,跟定你了。娘的,老子替谁卖命不是卖呀?若果凌南天往后也这样关心俺们,俺们愿意把命送给他。
刘叶英的眼睛旋即瞪大瞪圆,一双妙目,绽放着异样的色彩,她心底里再度涌起了对凌南天的异样情感。
“那行,上马吧,随洪团长出发。咱们今夜,入城睡大觉去。”凌南天朝他们摆摆手,又朝他们挥挥手,喝令行动。
“弟兄们,跟我来!”洪武随后高喝一声,便飞身跃马。
这个俘虏团的战士,全是含着激动的泪花,纷纷策马尾随,疾奔徐州,扬尘而去。
“游言志,还不快点率部追去?”刘叶英从沉醉中,从沉思中,被马蹄声惊醒,便朝瞠目结舌的游言志娇叱一声。
“是!”游言志仿然若梦,应声而答,又朝他的连队挥挥手,高喊一声:“弟兄们,跟我来!”
他当即率部,策马追去。
山边,夜风送爽,树草摇曳。
夜风也吹来了阵阵泥尘,还有呛鼻的血腥味。
微弱的火光中,只剩下刘叶英及其六名警卫员,还有凌南天、猴子、铁牛等十人了。
“少爷,我们干什么?”猴子急问凌南天。
“猴子,你跑得快,你策马绕此山一圈,找找贺喜,给他传令,让他回赴徐州,今夜一起入城睡大觉。哦,铁牛陪你去。”凌南天自有分寸,向猴子下了一道轻松的命令。
“三少爷,那你……”猴子可舍不得离开凌南天,也怕凌南天会有危险,此时更信服凌南天,又问他干什么。
“让你去你就去,问那么多干什么?快走!”凌南天不耐烦地朝他喝了一句。
“是!”猴子与铁牛二人,急向凌南天行个军礼,便跃身上马,策马而去。
“刘主任,你小心点。这山上山下的,可能还有些没死的兵痞,得防他们咬你一口。我走了,呆会徐州城外见。记得给邹永昌发报,让他欢迎我哦!哈哈!”凌南天看着猴子与铁牛离去,便向仍在望着自己发呆的刘叶英挥挥手,抛下一句话,跃身上马,持枪追向洪武兵团。
震耳的马蹄声中,传来了他朗朗的笑声,由近而远,渐渐消失。
“喂……小心啊!”刘叶英这才仿如大梦初醒,她芳心一阵狂跳,急喊一声,情意流露。
言毕,她全身发热,双颊很烫,芳心怦跳之声,连她自己也听得见。
“来人,把发报机抬过来,先给徐州城内的邹永昌发报,告诉他,我军凌南天部伪装成西北军……今夜要入城,我呆会会过去,让他切不可对凌南天部人马开火……”刘叶英又急急招来亲兵,吩咐他们发报,并简述内容,然后也飞身上马,尾追凌南天而去,疾奔徐州城。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九里山脉中的凌霸天,仍然命令炮兵团向徐州城西门的南北侧开炮。
冯云担心凌南天啊,一夜都是为他提心吊胆的。
她手掌心里一直都捏着一把汗。
她亲自跑到炮兵身后,不停地喝令,指挥他们开炮。
虽然,没有人听她的,但是,凌霸天没下令停炮,他的炮兵团的官兵,只能不停地往炮膛里塞炮弹。
二十门重炮,轰个不停,堵死了、炸死了那些由其他城门来援徐州西门外的西北军。
炮声轰轰隆隆,如天公落地,五雷轰顶。
由其他城门前来支援西门的西北军,无数人在炮火中丧生,无数人在炮火中血肉横飞。
骨碎四洒,枪支散架。
凌霸天的炮兵团两百多枚炮弹打过去之后,徐州其他城门外的西北军,已不敢有人过来支援西门的还在与邹永昌部展开白刃战的郭朝阳部了。
徐州西门南北两侧,全是坑坑洼洼的。
西门外的血水横流,注入这些炮弹砸出来的巨坑之中,让这些巨坑变成了鲜血池塘。
鲜血里,浮动着许多残尸。
冲天火光中,黑漆漆的夜空,也被血光染红了。
凌晨两点的夜,本是漆黑一团,苍穹如墨。
可是,今夜,却仿似霞光回照一般。
天地一色。
天地殷红。
战况之惨烈,令人触目惊心。
死尸之多,血水之浓,触目心寒。
西北军的无数官兵,在这一夜,成了孤魂野鬼。
郭朝阳率部血战,却始终难进徐州城半步,也始终难以踏近徐州西门的吊桥半步。
这么多天都坚持下来了,都坚守下来,既然邹永昌知道今夜有援军相助,又岂会后退半步?
西门外,白刃战极其惨烈,残臂乱飞,残腿四洒。
第269章 妙计退敌
血雨纷飞,尸叠如山,血流成河。
追剿贺喜所部的钟必成骑兵团、马鞍山骑兵团在象峰下,又遭到了丘展招部的伏击,被迫退向徐州西门。
而丘展招还率部紧追不放。
贺喜也按凌南天的原定计策杀了一个漂亮的“回马枪”。
两个团的兵马直至追到徐州西门外的白刃战阵地前。
后来,丘展招收到了刘叶英发来的电报,这才退兵,重隐九里山脉之中。
因疑虑重重而率部回归徐州城外的罗建功部,刚回到徐州西门外,尚未参战,便又被凌霸天猛烈的炮火炸死炸伤了不少人,吓得他及其所部兵马,根本就不敢参战。
“不好了,敌军援军来了,弟兄们,快跑啊!我们身后还有追兵啊!不得了啊,敌人援军的炮火厉害啊!”便在此时,由西往东,驰来了洪武的俘虏兵团。
这些降兵按凌南天所授的计策,大打嘴仗,异口同声呐喊,反反复复地呐喊。
声震苍穹,山脉回声,震耳欲聋,于兵器碰击声中,于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于血雨腥风之中,让正与国军对决的西北军听得清清楚楚。
瞬息之间,西北军军心便动摇了。
有些官兵不等长官下令,便握刀而退,闪闪避避,便跃身上路,往北方向而逃。
“什么?”正与国军挥刀对决的郭朝阳一听,颤声惊问身旁的警卫员。
“不好了,敌军援军来了,弟兄们,快跑啊!我们身后还有追兵啊!不得了啊,敌人援军的炮火厉害啊!”洪武的俘虏兵团又异口同声呐喊,声震朝野,震耳欲聋。
“撤!弟兄们,快撤!”首先动摇的便是罗建功。
此人多疑,刚才都不敢追洪武等人,此时耳膜都被快被洪武兵团的人震破了,他的胆子也快要吓破了。
他大声呐喊,声音惶恐,策马就跑,瞬间便消失于夜色下。他所部的骑兵团,也尾随而跑,扬尘而去。
“援军到了,弟兄们,冲出城去,灭了这支匪军!”徐州城内,于残墙处督战的邹永昌刚接看过刘叶英发来的电报,此时见敌军动摇了,便高声呐喊。
他亲自挥刀,率众出城。
“杀……”
“冲啊!……”
邹永昌亲自出战,赤膊上阵,挥刀而来,士气大振。
由徐州城内冲出来的国军又异口同声呐喊,声威大震,惊天动地。
因为憋气多时,因为战死了不少守城的弟兄。
现在,城内的官兵,竟然倾巢出动。
徐州城内奔出来的国军官兵,犹如潮水一般,虎吼而来。
无数钢刀晃动,刺刀耀眼,仿若刀山剑网。
他们欲将城外的郭朝阳所部残余兵马,一网打尽。
“撤!弟兄们,快撤!”钟必成、马鞍山刚好败逃而回,耳闻洪武兵团的呐喊声,又见徐州城内奔涌而出的国军声威大震,不由更是害怕,急急大声呼喊撤退。
果如凌南天所料,敌军的士气大落,军心涣散。
他们的斗志真的就此丧失了。
而洪武的兵团,呐喊之后,又纷纷掉转马头就跑,按原路方向狂奔,造成了兵败如山倒的假象。
在这一点上,凌南天原本没有提出来的,是洪武在策马奔入徐州的路上,思索之后,加进去的,补弃完善了凌南天的方案。
战况逆转,令郭朝阳始料不及,而蔡河之死,对他打击也是甚大。
“撤!撤!弟兄们,快撤!”郭朝阳登时如一只泄气的皮球,再无心与邹永昌所部展开白刃战了,只好高声下令。
他率先抢来一匹战马,策马而逃。
西北军官兵,旋风般地退却。
有的士兵,甚至将枪械一扔,掉头就跑,没命似地跑。至于是否掉队,往后怎么办,他们不管。
眼下逃命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有的士兵根本就没有随大群人马而跑,而是各跑各的,逃跑的方向也不同。
兵败如山倒。
他们败退之时,骑兵奔腾,还将他们的自己人,践踏死了不少人。
他们扔下了二十门重炮,三十多挺马克沁重机枪,一百多挺捷克式轻机枪。
步枪无数,弹药无数,罐头食品无数,还有尸体无数。
不到十分钟,徐州城西门外的西北军便败逃得无踪无影,其他城门外的西北军闻讯也急急撤退,还丢下了一些卡车、马车、重炮车等等辎重。
这次攻打徐州之战,西北军损失之大,不仅仅是兵员的伤亡,连攻城之用的重武器都扔了,可谓元气大伤。
“郭朝阳,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退回来了?怎么回事?说!”徐州北面的北洞山下的总指挥部里,徐守节闻讯郭朝阳率残部败退,便策马而来。
他迎面大喝郭朝阳,气恼异常,声色俱厉,当众问责。
“报告总指挥……呼……战况不妙,老蒋重兵驰援徐州,弟兄们遭到邹永昌率部出城的反击,徐州援军的炮火也很猛烈,蔡师长……蔡师长……不幸牺牲了……所以,没办法,弟兄们顶不住,只能退回来了。”郭朝阳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结结巴巴,断断续续地向徐守节汇报战况。
提到蔡河战死之事,郭朝阳垂下了头,不敢望向徐守节。
“什么?蔡河战死?你……你……他娘的,你……你……你知不知道,你们这么一退,不仅仅是咱们再难夺取徐州之事?你知不知道,徐州乃是自古以来兵家必争之地?夺不下徐州,整个中原战局将会被改变。你……你气死我也!娘的,老子毙了你!”徐守节蓦听爱将蔡河战死,顿时落泪,伤感异常。
他感觉郭朝阳所说的都是屁话。
他气得七孔生烟,却也额头直冒冷汗,语无伦次地斥责郭朝阳一番,竟然真的掏枪,指向郭朝阳的额头,欲要枪毙郭朝阳。
第270章 兵败欲自尽
“总指挥,且慢!郭师长尽力了,你看看弟兄们,哪个身上不染血的?郭师长也是赤膊上阵啊!总指挥,你看看郭师长,身上刀痕不少,伤口还在流血呢!咱们确实是因为老蒋援军的炮火太猛了。咱们再战下去,可是伤亡不起啊!会全军覆没的!总指挥,卑职求你了。你饶了郭师长吧!呜呜!卑职求你了。”钟必成策马而来,见状急劝徐守节,声泪俱下,甚是可怜。
唇亡齿寒!
这个道理,钟必成是明白的,如果郭朝阳都保不住性命,那么自己的性命也将难保。
所以,他必须阻止徐守节枪毙郭朝阳。
他当即下马,跪倒于徐守节之马前。
“总指挥,我们打败仗了,是我们的不是,我们肯定要请罪,可是,你不能枪毙郭师长啊。他都当副师长了,还亲自上阵与邹永昌部人马展开白刃战,这是多么迫不得己的事情啊!哪个将军打仗愿意打败仗的?将心比心啊!”罗建功也策马而来,也急劝徐守节。
他的心思也如同钟必成一样,都希望先保住郭朝阳,然后再通过郭朝阳,保住他们的命。
打败仗了,上峰自然是要问责的。
作为团长,罗建功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也赶紧跃下马来,跪于徐守节马前,替郭朝阳求情。
“总指挥,对不起!没打下徐州,我们也很内疚,但是,不是我们的错!是石友三的部属马彪,前来掏乱,这个野心狼子,竟然从背后袭击咱们,蔡师长就是被马彪所部打冷枪袭击而死的,呜呼……”马鞍山过来汇报战况,也劝说徐守节,提到蔡河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