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多了,吴家带来的陪嫁开始有样学样,俨然吧白国后宫当成自己的本家想欺负谁就欺负谁。
吴一剑二话没说,叫来后宫大大小小的奴才,依照规矩打了新绿三十大板:“听好了,记住你们各自的身份,如果谁再没有规矩,跟新绿一个下场。”
他这一打,算给自己带来的所有人看,这里是白国,只要是在后宫,断然不能拿出自己高人一等的姿态,否则别怪他把人遣送回去!
这件事当然也传入了,白小鼠的耳朵里,白小鼠似乎猛然记起吴一剑的身份,以一个后宫的妾氏而言,他确实该有那样的做法。
白小鼠从案前直起身,舒服的伸个懒腰,这么多天了她的心境也慢慢的平和。
既然已经娶回来,依照律法也就是自己的人,吴一剑既然都能做到扮演好自己的身份,自己难熬就不能吧,何况她似乎也没想拒绝:“来人,吩咐下去,今晚摆驾迎霞殿。”
“是。”
后院收到旨意后顿时忙碌起来,奇怪的是每个人都不知道该忙什么,热水吗、熏香吗、铺床吗、饮食吗?
每个人都故作忙碌的徘徊着,有的扫地、有的低头疾走、有的互相撞头、有的擦花瓶一个时辰都怕被派去做不可思议的工作,虽然自己的主上是主上,可是人家是吴国的太子爷,谁敢冒犯了他。
白国的侍卫不敢做吴国的敢,吴国已经开始煮水开始燃香,锦缎被子铺了一层又一层,把自己的太子爷打扮的帅气可亲,男人的寝宫一样有男人的刚柔,主子已经吩咐不能添置那些一看让白国自卑的器皿,一切也是从简在从简。
吴一剑以为自己不会紧张的心又紧张了,看着房间内的布置和这里的环境,吴一剑又不争气的开始期盼,那几日他忍着自己受到的屈辱不去着小鼠问为什么。
吴一剑告诉自己这里是白国,如果他做的出位,到时候一切努力白费,所以他压制着,他真心的融入现在的身份,虔诚的等着她,他以为她永远不会踏入,想不到却有了这次机会。
夜幕降下,白小鼠收好奏章,准备摆驾后宫,她以为自己会不好意思见他,可真正踏上乘坐的车撵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好意思的很。
小黑趴在小鼠的腿上叹了一口气,三十年的开放教育不是叫假的,那些不在意的还是会瞬间抹去,不知是幸还是悲,不过瞧着小鼠左顾右盼的样子心想,她还是有点紧张的吧。
白小鼠一点也不紧张,既来之则安之,别忘了她现在是老公,看吴一剑不瞬间就拍死他,这点权利她还是有滴。
——“主上驾临迎霞宫,各位奴才宫女注意伺候!”——高亢的喊声在殿内徘徊引进无数飞禽闪躲。
迎霞宫内:除了倒霉轮值的宫女太监其他的都跑了,这事是掉脑袋的活,但凡有一点差池都会死无丧身之地,吴国太子对白国主上,听起来很刺激却没一人敢去看。
白小鼠下撵,一袭月牙白的帝王服,头上束着同色系的发带,腰间别着一块美玉,眉宇间带着不怒自威的威严,清秀的五官顿时震慑了周围的太监宫女。
众人恭敬的低下头,心里不禁暗赞,不愧是在家主子看重的人,果然人中龙凤:“奴才、奴婢,参加主上,主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黑站在小鼠肩头英姿飒爽的看着地上跪下的人,别有一番调笑的看向吴一剑。
吴一剑不卑不亢的行礼:“臣子,参加主上,主上万福。”
白小鼠顿时松口气幸好不是臣妾,否则她就该吐血了:“起来吧,朕还没用晚膳,让人传膳吧。”
吴一剑立即吩咐下去,庞大的身躯虽然遮住了部分月光,但也不敢当了小鼠前进的路。
两人不经意的对视一眼,各自探知完各自的态度,静静的一笑撇开目光,恢复了往日的洒意。
吴一剑现在不同于以往的跳脱,十分尽责的认同着他的身份,虽然有时候免不了白目一下,但是任何事都是以白小鼠为中心,小心伺候着她用膳,美美得享受着可以时刻看到小鼠的欣喜,强自压下心里的紧张:
“吃这个,我觉得不错。”
白小鼠摇摇头:“一看就难吃,但凡能吃的你觉得什么都不好吃!”
吴一剑顿时觉得委屈:“狮子头也是我选的你不是吃的挺好,听说你这几天很忙特意为你准备了滋补的汤,尝尝。”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166(2) 和气
这次白小鼠没有拒绝,她看吴一剑这造型挺顺眼的,没有自己当初想的那么雷人:“你真有魄力!”不佩服不行!
吴一剑觉得也自在了些,他本来以为小鼠会取笑他,谁知道小鼠根本就没把那些当成一回事,进门后鞋子一甩就栽在桌子上狂啃了:“那是!为了你我可以忍……”
白小鼠险些被呛到,未免尴尬开口道:“你是不知道,最近忙死了,一群白痴三级,我说了不能灌溉,偏偏给你弄得到处是水,还有那几个该死的老贵族,竟然敢不给修路的工人工资,想想我都要骂他们目光短浅!” 吴一剑迎合着她的话,为她再盛一碗汤:“你竟想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官道修建本就是强制性劳力,不给物资也在情理之中,支持一个国家繁荣的是贵族,虽然农业是基本可是这个基本是贵族也能做的事,所以可有可无。”
白小鼠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如此荒谬的论调却没有反驳的资本:“你的意思是所有的贫民都可以去死,只剩你们贵族就万事大吉?”
吴一剑不置可否:“至少没有他们,土地贵族自己种,文化思想依然昌盛,可如果贵族毁灭,平民只知吃和睡与牲畜又有什么区别!” 白小鼠顿时无语了原来他们是这样看待问题滴,强悍太强悍了。
吴一剑继续道:“我看过你的改革计划,也观察了你定出的发展策略,从本质意义上来说没有任何不妥,但错就错在,你在当中讨好的阶层出了问题。”
哦什么问题?
“贵族是你的立足之本,你永远不可以抛弃,平民只需给予温饱就是主上圣明,如果你赋予平民太多的权利则会引发不必要麻烦,严重者会降低你的文化形成雏形,因为从低阶层跳向高阶的人变多,他们推崇的文化就会成为主流,如果想摆正,主上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你有雄心挑战是好,可是做不做的……”
白小鼠顿时觉得以往看低吴一剑了,瞧他侃侃而谈的神情、瞧他认真分析的神态,嫣然一副定国神针的样,说的虽然不是二十世纪的主流思想,但是却是封建王朝该推崇的东西,难道是以前看错他了?
吴一剑被看的很不自在,注视的小鼠的眼睛似乎又想起自己的身份,顿时脸色通红,但为了掩饰他也只有说:“你是主上,并不是说那样做一点好处也没有,只是会更加繁琐,加赋在贵族身上的……”
白小鼠冷不丁的开口道:“后宫不得干政!”
吴一剑顿时闭嘴,脸颊红的不能再红。
白小鼠拍着桌子大笑,她怎么不知道原来这个东西这么好用,好玩,好玩!
吴一剑被笑的恼羞成怒,实在没脸待下去的进屋。
白小鼠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然后转身跟上吴一剑,嘴角的笑意还没有抹去:“一剑,我没有别的意思,乖啦,后宫不得干政是千百年定下的规矩,喂,真生气啦!”
吴一剑坐在大床上不理她,暗悔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一点,目前身份低人一等,他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竟然还敢笑自己!活该呛死她!
白小鼠讨好的看过去,‘友善’的在吴一剑周围晃着:“老大,不要气了,你那表情真的很好笑,不笑会内伤。”还有你现在生气的表情也很好笑,只是不能说。
吴一剑瞪她一眼没想原谅她。
白小鼠就不停的哄着,将心比心,被人对她好一分她也会报以同样的尊重,白小鼠不厌其烦的晃着他,虽然他庞大的身躯晃动的几率很小但是她依然锲而不舍。
吴一剑突然扭过头道:“你和慕容尊是怎么回事?”
白小鼠顿时收起笑脸,认认真真的打量他。
吴一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明明想好不问了却还是问了出来,如果……
白小鼠坐下来,闲闲晃着自己的腿:“也不算是,只是一个医生和病人的关系,那日他……”
吴一剑突然很不想听的道:“你别说了。”
白小鼠反倒不介意了,她本来也没想隐瞒不过是探知下吴一剑的态度,她很满意,所以就没什么不可说的:“那日他病成那样,真气很紊乱,之所以发生那种事是因为有推助力,并不是有什么?”
吴一剑见小鼠真不在意,于是立即道:“我可以要求以后再也不能发生这样的事吗?”
白小鼠点点头,认认真真的看着他:“只要你坐在这里你就有权利要求。”此时的吴一剑不是阿猫阿狗也不是一个国家的太子,二十她按照公国规定明媒正娶的老公,有什么不可以要求?
吴一剑突然脸红了,这次红和上次不一样,此次他心甘情愿的被调侃。
白小鼠见他没事了,身躯往后身后一躺:“睡了,今天去了趟郊外很累,明天还要去实地考察,晚安。”然后白小鼠躺进去,翻个身准备就寝。
吴一剑突然更加不知所措,脑海里不断闪现吴掌杀给他的内容,可是看着真的很累的小鼠,他也轻轻的脱了鞋子躺了下来。
夜静静的深了,炭火闪烁着暖暖的热浪,烤红了吴一剑的脸颊,窗外斑驳的树影摇曳,让吴一剑怎么睡也睡不着。
渐渐的月亮更加偏移,星星闪进了云彩,一圈圈的光晕显示明天也不是好天气。
吴一剑突然翻个身把熟睡的小鼠圈禁怀里,用体温暖和她冰冷的身子……
翌日,白小鼠迷迷糊糊的醒来,不自觉的用手按了按软乎乎的肉,舒服的蹭了两下才睁开眼睛。
吴一剑已经醒了,正半抱着小鼠看书,见她动了便把书放在一边看着她:“醒了。”
白小鼠看看窗外:“什么时辰了,早朝过了没。”睡的太舒服忘了醒了,白小鼠趴在一剑的肚子上,又蹭了两下才起床:“不行,得起来,今天有活动。”
吴一剑、环儿亲自服侍她梳洗,准备妥当后吴一剑送她出了英霞殿向中宫走去。
吴一剑看着他走远后,回了书房:“新绿,继续。”
新绿赶紧道:“边境有人传话,司徒国递交三分之一国土要求支援,但是依照惯例我们不应对其施予援手,边疆的王大人问可否城门让灾民进入。”
吴一剑回到书房摊开一张纸:“传我话,如果司徒国不是出示一半国土,任何要求不得擅自行动,另外让王大人写一份具体的灾民安置奏折呈上来。”
新绿恭敬的道:“是,少主。”
吴一剑立即看他一眼。
新绿慌忙改口:“是,吴主。”
称呼看似没什么差别,中间却有着天壤之别,吴主是针对吴一剑在白国后宫的称呼,少主则是吴一剑在吴国的尊称,谁见过哪国公主加入别国还称呼公主的!所以同理,吴一剑的称呼也要改成封位。
……
吴国之内,吴掌杀那个后悔呀平时虽然看儿子不顺眼,笨蛋一个,领悟功法也慢,站在皇宫顶上六个月愣是心智没一点长进,可知少个人为他堵着太阳,吴掌杀顿时觉得很不舒服。
吴掌杀这连个觉的吃什么都不对劲,看谁也像他家大包子,今日子发现周围的人不够胖,特意调遣了几个胖子过来充数。
吴掌杀没事了就叫来贴身太监问问,有没有白国的书信传输,儿子的娘子消息传递那么快送儿子一头鹰会死吗!为什么不见儿子往回写信,最可气的是,三天不是该归省吗!即便是个妾室也该让回来看看风烛残年的爹呀!
吴掌杀脾气变的有些古怪,经常对着一剑的娘发呆,心里总是琢磨着,一剑如此漂亮的娘,如此有型的爹,怎么他就……希望白小鼠不会认为儿子长的古怪,对其不好!
……
白宫后宫之内:今天一早气氛就古古怪怪,每个人都默默的干活却统统的偷瞄英霞殿的殿内适应,都折磨着晚上这里发生了什么?
一个白国国主一个吴国少主,如果他们二人……将是怎么样的画面,最让人放心的事,目前白国有吴国撑腰是不是更加耀武扬威,但还是忍不住好奇,他们二人到底是怎么过夜的……
朝臣中也多多少少知道主上昨夜夜宿英霞殿,可只不过是吴国进贡的一个小小妾氏随即便为各地的折子淹没,无人提起。
……
慕容国的暗哨再厉害也只是在自己国家吃的开,如果放在白国恐怕任何一个国家的密探死的都比自家的快,所以白小鼠不想放出去的消息,别人就是想知道也知道不了。
慕容尊当然知之甚少,只是听说她昨夜夜宿后宫,慕容尊也无心探查,他更加纠结于眼前的条案,到底是用还是不用,白小鼠如此用心的推广,价值一定无法估量。
慕容尊在书房内徘徊着,看着各地圈出的标注和自己国度的各项指标,慕容尊突然下定决心道:“来人!传令下去,宣各地的农耕、治水者觐见。”他不能轻易放弃管道制度,只能从农本抓起。
慕容国不同于白国,白国是个小国,船小容易调头,不管怎么动都无法触碰公国的底线,慕容则不同,他如果动了,估计公国就要闹翻天!
长孙国最近头很大,司徒和周国闹的不可开交,两国因为一条河随时准备拔剑对峙,长孙国夹在中间成了大家长调和他们的矛盾。
此事不是最令长孙正功头疼的,他收到吴掌杀的秘书,上面的内容不容他不信的加强了对皇启的监视。
从公国皇室灭亡到现在有三百年的历史,传到皇启这一代人丁单薄如纸,难道皇启真的传承了皇室的血脉。
长孙正功皱着眉,感觉到了空前的危机。
皇启也顿时察觉出了压力,自上次吴掌杀事件至今,他一直闭门不出,更不敢透漏出一点有武功的底子,如今长孙正功如此盯人,皇启不禁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孤注一掷!
吴掌杀顿时向长孙国上书,大骂了白痴长孙正功一顿,把在儿子身边憋出的火气都骂在长孙正功!骂的情绪敬昂、桃李开花整整三大张纸丝毫没有重复,只是结局的部分写了句人话:稍安勿躁!
长孙正功瞬间把折子摔地上踩了两脚,就四个字,至于写那么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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