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儿赶紧领着丫头们见礼:“参见十王爷,王爷康寿。”
“见过箫侍人,箫侍人福禄。”
凤君天看到凤君蓝诧异了一下,随后就释怀了,他找萧染也不是一次了,但是如次明目张胆未免太不把勇定王府放在眼里了,虽然自己不介意,但不可否认的凤君蓝的行为触犯了凤君天的领地,可看在他还是个孩子份上,凤君天并没有计较:“你还没走?”
凤君蓝不好意思的撇开目光,少见的羞涩点头,他如一夜间长大的孩子的一样,对他的所作所为了有了最浅显的认识,比如此刻的他知道,他不该出入十哥家的后院,但是他想见萧染。
萧染没看凤君蓝,叫过环儿查问她不在时的情况。
环儿自然知道萧染的意思,如夫人和慕容夫人对萧侍人不满她会多注意两阁的情况,但是当着王爷的面好吗?
“没事,又不是说云夫人。”
凤君天听到柳云的称谓,反射性的警觉道:“怎么了?云儿跟你说了什么吗?还是有什么人跟你们说云儿的坏话。”
萧染好笑看着他神质的疑问,不过他的每个问句都反射性的袒护了他的人:“乱问什么?是慕容夫人,一些后院的小事,不用你参与。”
凤君天猛然间想到了事情的可能性,他早已警告过后院,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形式在染香阁闹事,但是他近日频繁出入染香阁,不乏想找萧染麻烦的人,但萧染这个女人是不能被找麻烦:“我来处理。”
萧染喝口茶,不在意的道:“女人的事,你就管了,这种事都要你出手真当我是白痴,再说了只是一些生活无聊的女子而已,不找点事玩玩还想闷死她们吗。”
凤君天闻言茫然的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事可大可小,当初云儿也险些出了意外,所谓明建议多暗箭难防,她就不怕有什么意外,凤君天认真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不相信她真能轻描淡写的带过。
萧染看向环儿,神色淡然眼神无垢:“说吧,你就当王爷听不见。”
环儿尴尬的上前,见过各式各样的生存之道,还是第一有主子当着男主人的面,肆无忌惮的讨论干掉他另一个小妾的情况,环儿战栗的上前,选择相信主子的开口。
凤君天听着环儿的话,看着萧染喝水翻书的举动顿时觉的此人就不是人,就算是调皮的云儿也不会当着他的面肆无忌蝉的讨论这些东西。
凤君天苦笑的看着汇报的环儿,再看看萧染问砒霜放在茶里还是糕点里的成功率高时,顿时觉的自己的存在如此的薄弱,如今回忆下云儿半真半假的跟他说讨厌某些女子时时如此的单纯。
“箫侍人,奴婢觉的慕容夫人已经知道您昨晚不在府内的消息了,奴婢担心她会以此大做文章。”
“知道她派来探消息的是谁吗?”
“知道,是慕容阁的二把手,化师傅,他是慕容夫人娘家跟来的武师。
“哦,那你找个人挖个坑把他倒着埋了,记得露出一双脚,顺便上面插个牌子,上面写上——擅入染香阁下一个埋他旁边。”
环儿不自在的看勇定王一眼,心想主子不介意王爷对她的看法吗?女子善良才是应修的品德:“这样不太好吧。”
“没事。”
“但……化师傅武功很高,咱院里没有……”
“跟管家借,回头让王爷给你批个条,你拿着条在府里挑,挑中谁让他帮你把化师傅埋了。”
环儿怯怯的看勇定王一眼,就怕勇定王下一秒翻脸把她先杀了:“奴婢怀疑,慕容夫人的所为是如夫人授意的。”她这句话是在试探凤君天。
凤君天闻言眼神明显一变,柳如玉很好过问后院的事,如果她动,必是大事,甚至有些是云儿授意的,这次呢?云儿参与了多少?凤君天在意的看向环儿。
环儿瑟缩了一下,向萧染传递着王爷的心绪变化,以及他能接受的底线。
萧染微微一笑,知道环儿的好意,她却避开了这个问题看向凤君蓝:“你怎么了?安静的不像你。”
凤君蓝眼睛微亮的抬起,片刻后又心神不宁的垂下,她们刚才说的话,他一点不知情,也不知道她们在商谈什么,这里始终是十哥家,他只是个外人,更不该以十七皇子的身份出入十哥的府邸:“没事,昨天着凉了,回去喝点姜汤就行。”或许他该离开。
“信你就怪了,你不会被人刺激了吧,君天,你知道他怎么了吗?”
“啊?!”凤君天赶紧转回脑子,顺着萧染的视线看眼凤君蓝,他猛然一怔,似乎才看到凤君蓝在这!但却存在的理所当然,凤君天诧异的警觉,或许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凤君天努力搜索着关于他的记忆,平和的道:“十七知道一些事,也许对他压力太大了,慢慢就好了。”
“你不帮他处理吗?”不是好哥哥形象深入人心吗?
凤君天摇摇头:“你们先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进来。”
“是。”环儿和管家带着各自的人手离开。
“等一下。”凤君天看向众人,警告的开口:“刚才在这里听到的话,谁敢泄露出去本王灭三族!”
众人瞬间下跪,心里都蒙上一层阴影:“奴婢、奴才不敢!”这种秘密在听到的一刻就知道生命会被威胁,但是显然这染香阁的主子,根本就没把自己等人的安危考虑在内,这句话语气在警告所有人,不如说只是警告勇定王带来的人,也让这些王爷们的心腹知道,染香阁不是没有依仗!
环儿安心站起来,随着大众向外走去。
萧染看看时间,不好意思的提醒:“我没什么时间,一会还要出去。”
环儿关门的手一颤,心里汗颜的为主子捏把汗,这种时候怎么说这种话,纵使她有七窍心也不知道这个主子哪来这么大胆,看来主子真没用的着她的地方,这份胆量就不是普通人能具备的。
凤君天微微皱眉:“你又出去?不是刚回来吗?”
“答应了林飞楚过去顺便问他点事,我以后可能会是他的夫子,怎么样要不要我传授他点玩乐之道,让他以后都满脑子浆糊。”
凤君天眉头锁的跟紧了,林飞楚什么意思,让萧染做他的夫子,不要说他们摸不清萧染的身份,就算外表而言林家也不该请萧染:“飞楚不是傻子。”
凤君蓝也赞成的点头,他见过林飞楚很多次,虽然每次都是他一个人,可感觉不会骗人。
“那叫我去岂不是居心叵测,不过管他呢,但是给我银子吧!”不给银子可不干。
凤君天好笑的摸摸她的头:“当然了,还随便你要价,我就是担心他让你过去,有其他的意思,林家和元家一项较好,元夕夜绝对不会容忍在他的领土内出现他无法掌控的事,恐怕他们的最终目的还是查出你是谁。”
萧染天真的眨眨眼:“查出来怎么样?”
凤君天闻言抚开她额前的头发,笑着弹弹她的额头:“如果他们知道你没有靠山,不管你的脑子多好使,也可以随意的被他们揉捏,你以为他们盯你那么紧,会轻易的放过你吗?”
萧染揉揉额头,把拨开的头发孩子气的拨回,:“我看起来像没反抗力的人吗!”
凤君蓝黯然的看着脚尖,首次羡慕十哥的名正言顺。
凤君天会心的一笑,他也是男人有些话不用点那么明了,虽然此时他们都不会意识到这一点,但是等再过几年,伦理无法束缚高人一等的他们时,小鼠的危机才会开始,何况小鼠的男子扮相也出奇的俊秀,凤君天此时不禁想,也许江山沦陷之后,白小鼠也厌倦了尘世,他可以带走萧染,继续此刻平静的生活,纵使那些天之骄子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他吧。
“想什么呢?”
“没事。”她还小,有权享受此刻的安静:“刚才你问我为什么不帮君蓝,君蓝已经大了,家国天下是一个男人的责任,他差不多也该站出来承担他的责任,我想冬祭时让他主持。”
小黑探出脑袋,不情愿的看了主子一眼,抬抬爪子表示在外面等她。
萧染瞅着它不情愿的样子,趁换衣服的空挡使劲回想到底是哪得罪了这个祖宗。
小黑趴在白家井台上心情不怎样的晒着没有光的太阳。
白小鼠从屋内走出来,讨好的靠近不理她的小黑,这个小家伙什么时候都这么帅气:“怎么了,想冬眠吗?”
小黑扭过头不理她。
白小鼠把它放在怀里轻轻捋顺他黑亮的毛发:“真生气啦,我昨晚有事不让你跟着是怕你冷。”
小黑不语,两眼无神的与主子对抗。
白小鼠抱着它向林家走去:“我知道你气什么,对不起啦,别小心眼,本来是想回去可想想你也知道我在哪里又没有意外,就忘了嘛。”
小黑抓乱自己的毛发,不接受她没诚意的道歉。
“我答应你下次不会了。”
小黑依然沉默着,本以为多晚都会回来的主子没有出现时,它首先的反应是怕,在它模糊的记忆,主子每次失约都为了同一张脸,可是结果不是对方死就是主子开始郁郁寡欢,失去的多了它开始恐惧主子没有理由的消失,那往往意味着一个轮回的结束,而后就是它自己无尽的等待。
白小鼠探揉它的小脑袋,真诚的道歉:“下次一定先告诉你。”
国与家之间 63
最好不要有下次,小黑舔舔她的手背,脆弱的鼠心很怕重复以往的记忆,它瞅着主子不变的面容,小心的在她心里打上一行字……林飞叶不是风扬——
白小鼠轻抚它的脊背,用温度传递着自己的歉意,这个小东西,自己活了三十多年什么不了解,是它太敏感了:“放心,风扬在有白小染的地方等我着,而白小染喜欢的是为了家国六亲不认的傻小子。”
——吱——小黑抬起小脑袋看着主子。
白小鼠弹弹它的脑袋笑着把它举到眼前:“风扬不是谁都能代替的。”那个男人启是那么容易找到,长的像的多了,不见的都是她爱的,那个午后那次相遇是独一无二的。
小黑委屈的眨眨鼠眼——可你去见他了——
“嘻嘻,偶然也会想看同一张脸吗,是你自己太小气,明知道我在元家过夜,还疑神疑鬼的吓人。”
——哼——小黑倔强撇开头,趴在主子手上算是不服气的服软,幸好主子选择是元家,也幸好这里的林飞叶没有足以吸引她的能力。
白小鼠好笑的抱着它踏进了林家的门槛,她虽然不明白小黑在计较什么,但她不会让它的担心变成现实,毕竟自己就够累赘了,再加个累赘不是她的作风。
“白公子,您来了,三少爷在后院的书房等你,请。”
“恩。”上完课就走,下午还有慕容烟的事要处理。
岩石铺成的小路在绿灰间蔓延,两旁的香兰和白芷在初冬中绽放,树丛深处的朱亭落下昨夜的积水,冷风吹动吱呀的树干渡人走向更深处的院落。
林府的景致并不能吸引小鼠,也许是宰相府邸的原因,这里尚没有勇定王府讲究,更不能跟元家相比。
“小鼠!小鼠!”林飞楚高兴的向白小鼠飘去。
林飞叶跟着出来,疼爱的看着自家三弟,飞楚很喜欢白公子是事实,今天早上飞楚早早的起来等白公子,甚至没让自己帮他梳洗,飞楚已经准备整齐。
白小鼠巧妙的闪过,没让飞楚扑到她身上:“林公子好。”跟他们打交道纯属浪费时间:“飞叶好。”
林飞楚有些小小的失望,小鼠抱起来很柔软,可他似乎不怎么乐意。
林飞叶点头示意:“书房已经空出来了,白公子可以在那里授课。”
林飞楚一扫落寞,牵住白小鼠的胳膊,没心没肺的笑着:“走吧,书房里还有你的字画呢,夫子,你平时喜欢看什么书?”林飞楚推开书房的木门,献宝的展示他的珍藏。
白小鼠和林飞叶跟后,本不在意的目光,在看到庞大的书库时愣了一下,还好她是进过国图的人没被它的规模镇住:“没有固定的,比较常看看杂志和报纸。”
林飞楚眼里精光一闪,嬉笑的道:“什么是杂志,什么是报纸?”
林飞叶也感兴趣的探出头,虽然父亲禁止他旁听,但他们还没有开课: “以前没有听说过?”
白小鼠扫过一眼书类,从顶部的磨损猜测出这里的书大部分有人翻阅过:“杂志是把很多作品整合再按年月日出版刊定的读物,比如《世界军事》和《尤物》。”不知这两本读物出到那一期了,唉,说给他们听也没人分享!扫兴,最扫兴的是明明已经看完这么多部书了还让自己当夫子,纯粹脑残。
“《军事》大概知道,《尤物》是什么?”
“尤物你都不知道?!”白看这么多书了:“尤物就是女子的感情啊、床后感想啊、婚后生活啊、私事大皆秘啊,超好看的,无乱是文笔和情节都超一流的小资忧伤。”白小鼠看着他们茫然的表情又开始哀叹没人懂的悲哀:“这么说吧,尤物,就好比一位高贵典雅的夫人走出浴室后对你羞涩的一笑。 ”
林飞楚、林飞叶闻言脸噌的红了,他们大概懂了,禁书,是夫子和父母后成家后洞房时才能看的书籍。
林飞楚更是拘谨的垂下头,似乎没料到白小鼠会看那种书:“白公子真会说笑。”
又来了,每次她说的都是实话但是都会被误会,还有,脸红的很假啊,受不了装的人:“坐吧,从《木史》还是《泛论》开始。”《泛论》有些黄道的思想,类似老子庄子派的就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解读的。”
“夫子更喜欢哪本?”
白小鼠拿起《泛论》,她比较支持先修身,史学更适合智者,但哪本对这个学生都一样,白小鼠随便翻了一页念道:“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伪宠辱若惊,何谓……”
“……夫……夫子……你念错了,《泛论》上是“宠得当道,以供庙堂之高,辱则隐之……”
找到的挺快的吗,竟然知道这本书上没有这段话:“把我刚才念的话抄录下来,对着看。”最烦背书了,难得自己还记得《老子》的此章节,只是懂的有局限性。
林飞叶见他们开始讲学,转身准备离开。
“你也坐下来,所有的话抄一遍。”还是心软了,对那张脸的抵抗力稍微低了点。
小黑就知如此的叹口气,还好不是本人,如果是本人估计她还能干出求婚的事。
林飞叶指指自己?有些为难的看向林飞楚。
林飞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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