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夜听着她的声音焦虑的解释道:“事情走到这一步不是你说不要就不要,抛开权势与地位,我也是个男人,我答应了的婚事一定要做到,还有雨熙,那是我母亲的血亲,如果我不娶,我母亲会怎么想!但我跟你保证,只有她们两个,而她们两个永远不可能撼动你的地位。”元夕夜说完紧紧的盯着白小鼠,这是他唯一能给出的让步,封她们为妾室他不知要动用多少能力!
白小鼠叹口气,着着紧张的元夕夜她不知道该感谢他的实话还是笑话他的诚实:“行啊,我也同时娶了慕容尊和吴一剑,我也保证他们绝对不会撼动你的地位!如果你不介意,咱们成亲吧。”
元夕夜闻言突然怒了,他放开白小鼠脸色十分难看:“你不要无理取闹!你以为我愿意娶吗!你以为她们愿意嫁吗!还不是都有彼此的顾虑,忍着自己的不愿意走到一起,你就不能忍忍!为了我忍忍!”
如果不忍呢!不忍是不是就会被扣上一个不愿意跟你共患难、共同创造幸福的罪名!
白小鼠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是有点喜欢元夕夜,但她喜欢的是木系国时,有点骄傲有点自大,始终孑然的他,让她跟三个女人分享一个老公,抱歉她做不到!
国与家之间 149 走远
当白小鼠看中的这些品质不存在时,对感情不看重的她可以快速的抽身!
但元夕夜不行,他爱就是爱了!他不懂狗屁的潇洒放手!
喜欢的女人就是男人的掌控物!男人控制的住女人才能彰显自己的宠爱和风度,女人以相夫教子展示自我的修养和气度,这就是封建王朝永不变更的男女模式。
元夕夜深受此漠视的影响,就算他爱人是神,嫁给他后也是人,白小鼠有本事也好没本事也罢,他是个男人!没指望从白小鼠身上得到什么!
他承认娶长孙临律和皇甫雨熙有利益关系,但对小鼠没有,白小鼠可以没有白府可以没有能力,他一样娶。
这是权利制度下的男人表达爱的最直接方式,已是奢移。
此时元夕夜已经算低声下气的跟白小鼠说好话,还能指望他怎么妥协,不娶!笑话他至父母与何地!元家偌大的家业怎么生存!
元夕夜满心期待的看着白小鼠,他心里认定白小鼠一定会理解他,因为他已经低头。
白小鼠笑了,看来制度与爱情的碰撞!爱情会死的很惨,其实也对,白小鼠也一直认为爱情是最不该被美化的感情:“夕夜,放手吧!”白小鼠强硬的甩开他的胳膊冷漠的转身!
元夕夜骤然慌了,他急忙伸手想拉住她。
白小鼠身体一动,已经消失在门口,白小鼠自嘲自己白痴,没事跟着一群孩子上火着急干什么,划不来。
元夕夜色见状火了!凭什么不理解他的难处!她以为这样走就潇洒!为所欲为的权利不存在!并不是他不崇尚感情!而是这是他能做出的唯一让步!
元夕夜突然跑出去在院子里大喊:“你以为我好受!我没有回家,没有管长孙临律去慕容府而去找你!你就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九大家族怎么看我!我现在就是个乌龟!慕容尊玩腻了的女人我也得娶!混蛋!滚!都给我滚!”
走到院里的长孙临律听到他的话,默默的退了出去,虽然愧疚早已无能为力……
吕家大院内,茂盛的草木隔绝出一幕幕风景,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构建出大户人家深邃的财富。
吕皆坐在没人的西苑深深的叹口气,虽然不知道慕容尊者为何急急匆匆的找人,但那无形的压迫感让他丝毫不敢反抗。
好不容易建立的优越感面对慕容尊散发的威严也瞬间崩塌,在与慕容尊对视的一秒,他方知道差距有多大。
吕皆不知道该不该庆幸他没动过那个女人,能被慕容少爷看重肯定不是她表现的那般简单,吕皆站在窗前,不知在回忆萧染的存在还是在借此感受慕容府的尊贵。
突然家奴慌慌张张的跑来眼中恐惧的道:“大少爷不好了!酒馆里吃西城的孙少爷!”
吕皆还没有回过神,又有人报:“大少爷不好了!出城的货被官差扣了。”
吕皆怒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死了人报官,扣了货去查查怎么回事,用的着如此没有规矩!”
家奴颤颤巍巍的道:“大少爷,没那么简单,今日送出城的谷子突然成了兵器,城主以谋逆罪已经把老爷抓走了!大少爷你快想想办法啊!”
吕皆闻言心里顿慌,但多年的经验告诉他现在必须冷静:“你去查查哪里出了问题,管家,立即备车我们去见城主!”
“是。”
吕皆步履飞快的往门口走,结果还未走到门外又有人报:“大少爷不好了!大小姐落水磕到了脑子,大夫说快……快不行了……”
吕皆闻言险些没昏过去,牧心,吕皆快速赶去后院,谁知他刚进牧心的院子,管家身披白衣来压抑的哭声报:“大少爷,老爷在狱中自杀,就那么去了……”
吕皆脚下一软,扶着桌椅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他现在反而镇定了竟然有人想对吕家下手,就看看夹山区能有谁比他们的权势大:“小婵,小姐怎么样了?”
小婵眼睛通红的小声道:“大夫说熬不过今晚?”说完扑腾一声跪下:“大少爷赎罪!是奴婢不好,奴婢没有伺候好小姐……呜呜……呜呜……”
吕皆眼睛微微有点泛红,但面上严厉冷傲:“小姐为什么会落水?”
小婵摇摇头:“奴婢不知,当时小姐吩咐奴婢去取茶,谁知奴婢回来就……呜呜……”
不一会,老夫人与四位姨娘及他的两房妾室都到了,每个人都眼睛通红,老夫人已经泣不成声,两房妾室则隐我有喜色但均是有眼色的人现在也哭的很投入。
吕皆拍了拍大娘的背,什么也没说的带着人帮父亲收尸去。
……
客栈内,白小鼠轻敲着手里的折扇,一下下的打在手心上似乎若有所思:“都谁参与了?”
小黑跳到她的肩上小眼睛同主子一起望着远方:“慕容尊,元夕夜色,林飞楚还有长孙家的势力,长孙临律似乎是帮元夕夜出手。”
白小鼠坐下,托着下巴冷笑:“看来夹山区也不安全吗,怪不得能逼着烟花女子改名,确实本事。”
小黑感慨的叹口气,它跟着主子虽然也害过人,但毕竟不是一怒之下就能灭人满门。
这就是境界!
小鼠觉得有点对不住人家了,只是无伤大雅的一个玩笑,弄成这样:“看来他们三人联手是想弄死吕家。”恐怕理由还是很诡异的一个,他们见了自己:“古代的皇帝就是好!一怒则腐尸一片!”
小黑点点小脑袋——‘咱们也该跟上时代的步伐。’——
白小鼠突然一笑:“对!动手!弄死苏家!”
……
同一时间,想苏家死的还有另两大势力,诸葛家和司徒家,诸葛家的领土与苏家接壤,如果苏家灭亡,诸葛家便可一劳永逸。
司徒家则是担心周国改河道,万一长孙家压不住周王的想法,司徒家必须迁都,于是这两家都瞄准了苏家。
如今长孙家已经变相承认了白府的地位,苏家的权势越来越弱,现在等于谁抢了苏家,好处就是谁的。司徒国已经开始调遣军队,准备远征。
诸葛家则是派去了说客——诸葛懦,据说该人是诸葛府第一谋士,擅长游说,是他亲自请柬要求去苏国对话!
这些资料统统摆在了白小鼠面前,白小鼠心里已经有数:“小黑,千万别辛苦了这位谋士大人,就让他在他家的床上躺着吧!君蓝,你去杀两个人,苏紫宸和司徒心殇,后者不用下手太重,终身残疾就行。”
“恩。”凤君蓝离开了。
小黑送出命令后趴在桌子上毛线团!
白小鼠看着滚来滚去的一团东西突然想起来某只可恶的动物,嫌恶的扔了出去:“皇启动了没有?”
小黑哀怨的看着窗外,它的玩具捐躯了——‘动了一半撤了回去,他有几方势力隐藏在暗处,其中有一方是……’——小黑看向白小鼠等着她猜。
白小鼠拎着茶壶丢它脑袋上,瞬间浇了它一身水,幸好茶水凉了要不然它就熟了!“还不说。”
小黑立即可怜巴巴的开口——‘吕家!主子,你说慕容尊是不是查到了这一点才对……’——
白小鼠看它一眼对它怀疑自己的能力不置可否:“你查到了吗?如果你都没有查到,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慕容尊比你先一步?”
小黑也不知道,但慕容尊对吕家下手那么狠很难不另人想到有其他理由。
白小鼠不管他知不知道,他如果太放肆也别怪延彼此不给对方留情面:“放出消息,司徒家与诸葛家企图攻隐苏国。”
……
苏国顿时隐入恐慌,突来的可能让苏悟道一巴掌拍在龙椅的扶手上:“目光短浅的!如果苏国亡了等于告诉全公国人人可以上位!他们难道不顾自己的安稳!诸葛家什么东西也敢歧视本王的领土,让人放出消息就说诸葛国主曾染指司徒家主!”苏悟道咬着牙恶狠狠的道,“本王倒要看看长孙老爷会不会容忍头顶上的绿帽子!”
苏紫宸一愣转手杀了家奴,苏家规矩‘作古’的消息一律不准泄露,否则陷苏家与不义!
苏悟道看眼地上大人恨不得给儿子一巴掌:“现在是苏家危难时刻!收起你的迂腐想法!为今之计是要保住苏家!”
苏紫宸道:“爹!保住苏家是一回事!可……”苏紫宸坚定道,“即便他们进攻儿臣愿意领兵,但父王曾经先祖的名誉发誓,不将那日的事公诸于下,甚至还……还……”以此要挟司徒家主从了父王。
苏紫宸终究对父说不出大逆不道的话,只是道:“父王,我们苏家长盛百年不衰!每次历经磨难我们都走了过来,就是因为我们从未为了自身的利益出卖不该卖的消息,可父皇……”
苏悟道生气的看着儿子,什么是不该卖!苏家都没了什么都该卖:“闭嘴!你以为我不懂吗!你跟我讲道义谁跟我们讲道义!诸葛家攻打苏国就是道义!”苏悟道不知该骄傲他教出了个重义气的儿子还是教出个白痴:“来人,立即把消息放出去!”
苏悟道看着走出的奴仆颓废的坐在龙椅上,或许他不这么做,如此以来,苏家百年后或许能出个争气的子孙凭借苏家的名声夺回属于他们的荣耀。
可那太遥远,他要的是现在的荣誉……
此消息放出后,公国瞬间炸锅!往日高高在上的君王瞬间成了跳梁小丑,众人都开始想:原来十大家族不过是正常的男人女人;原来往日高高在上的君主也会情不自禁;原来权势并不是牢不可破;原来天下第一美妇也得不到自己的真爱;原来十大家族的祖祠也不是那么神圣。
这种传言疯狂的流传似乎成了众人嘲笑十大世家的渠道,各种流言满天飞,甚至有几方势力趁机宣扬自己才是真命天子,企图在混乱中争夺苏家的天下!
各国均有几方势力想上位,聪明的开始礼贤下士,不聪明的开始大摇大摆,都展现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景象,宣扬自己的家法祖制,企图让子民心生敬仰!
……
元夕夜抛开一切回国,果断镇压了国内的舆论倒向!连续祭祖三闪,彰显元国不可撼动的天子地位!
长孙临律同时跟着元夕夜回到元国,弥补自己上次的任性!
元国皇后并不喜欢长孙临律,但就算不喜欢看在她娘家的面子上也忍着,现在各国都在风口浪尖上,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她偷偷派人与皇甫姐姐商量怎样让长孙自动退居主母之位!
……
司徒国的皇室陷入空前的危机,女人当朝本就被各方势力不容,国内舆论更是对她没了好感,一边倒的批判。
诸葛国则没太大浮动,似乎男人多几个女人能彰显出诸葛家族的荣耀,子民大多一笑而过,充其量送君主个风流帝王的称号!
长孙家族毕竟是老家族,长孙正功更是以雷霆手段压制了国内舞文弄墨人的冷嘲热讽,至于朝堂上谁敢说话一律当斩!
慕容府压制了换太子的声浪,国内的视线巧妙的转移到看四国的笑话上!更有人等着周家趁机上书,试试长孙老爷子是不是一如既往的宠爱他的‘内待’。
本来一则小小的消息,出乎苏国意料的惊起千层巨浪!
可就在众人都等着长孙老爷子怎么处置三国关系时,苏家太子——苏紫宸自杀,死前怀里抱着一副未完成的长孙小姐画像!画旁提了一首不起眼的小诗:
飞容入古道,
月暮几更频。
若非空念远,
何以问泉尘?
国与家之间 150 城催
苏国因太子离世举国哀思白绸潇潇。
……
元国的春比苏国晚了一分,嫩绿的新芽冒如多情的春风摇曳着一年一度的新生,苏紫宸的死在这片大地没惊起一丝波涛,却惊扰了这里的住着的一位女子。
宫闱的高墙不会厚待它的女主人,长孙临律靠在亭台上,手里端着温过的酒杯倾听着看不见的流逝,眼里浮现出晶莹的泪光:“终究是走了……”
想起去年的那个时节,在一片繁华落地声中,他寻着一分感激拦在自己马前,惊了周围的护卫,扰了上位者的圣驾,他执着的对自己说句谢谢,送上他满腔热忱。
如今又是一年春,犹如夕阳西下,他带着他的那份眷恋离开所有人的生活,他曾想倾诉的那首曲子随着他的离世带入他的下一个红尘……
长孙临律抬起手,迎着第一缕晨光洒下一杯薄酒,再见了,你有你的无可奈何,她又何尝不是没了自由……
元夕夜缓缓的走过来,金衣迎着朝阳铺满一城荣光,他在拥簇的下人中卓尔不凡的站立,望向亭台的目光冰冷嘲弄:“长孙小姐莫不是想死去的苏公子了?”
长孙临律闻言扑腾一声跪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妾,没有,臣妾只是……”
元夕夜懒得听她解释:“记住你的身份!来人啊!长孙小姐身体不适,就让她一直在房中歇着吧。”说完拂袖而去!
长孙临律苦笑一声,在丫鬟的搀扶下认命的离开,元府终究不是她的长孙府,纵然她当女儿时如何的骄纵,嫁为人妇的结果也不过是逆来顺受。
元夕夜立即把长孙临律抛在脑后,如今苏紫宸死,诸葛国和司徒国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莫不是元国距离苏国太远,他也不介意马塌弱‘燕’。
……
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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