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能。
因为东林和郑贵妃的历史关系,所以‘转身’也是相当的艰难,但却是唯一的一条活路,同时也是福王唯一的一条活路。至于放弃了信王朱由检,倒没有什么人对此有什么心理负担。
现在需要想的是怎样才能体面的转身,从而保全xìng命,甚至是荣华富贵,当然前提是福王能够胜利。
“国公之言有理,但不知福王那边如何做想?”叶向高把球踢到了英国公手里。
“如今郑贵妃在慈宁宫,而午门那边也有福王的势力。如若两位认为可行,可以派人前去谈判,相信福王那边听到这样的消息,肯定会欣喜若狂的。”英国公现在很是期盼着促成此事,毕竟此事的后果将是抄家灭族。
“国公,此事既然由国公提议,还请国公派人前去斡旋一二,但因为时间紧,不便如正常一般沉下以来谈。吾辈的条件就是共渡难关,事成之后,灭掉阄党,清流大臣们将尽力辅佐福王治国。”这时候的确不是谈判的时候,时间太紧了。
“好!本公立即安排。”张惟贤没有什么废话,迫不及待的说。
乾清宫,任君山试探了一次进攻,结果可想而知,损失了二百多人。所以也老实了,半围着月台等待着。
但朱由校却不给他这样的机会,押着信王等,从容的向坤宁宫撤去,后面的净军交替掩护着。任君山一看傻眼了,怎么皇上还能逃跑?大明的祖训可是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还真没听过这样无赖的皇上。就连唐朝四次玄武门兵变,皇上也没有如此无耻的,全部规规矩矩的守在宫里。这样的皇帝还真不是一般的不要面皮。
没办法只能跟着,但净军们是交替掩护的阵型,叛军根本无机可乘,不得不远远的跟着,如里想跟上人家的速度,有可能抵挡的木板就无法照拂着全身了,就会被净军抓住机会。
从坤宁宫转了一圈,朱由校却左拐了,远远跟着的任君山恨的牙疼,只能吩咐手下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来防护着,继续慢慢的跟着。
而守在屋里不敢出来的宦官和宫女们,这一夜都吓得要死,谁都知道宫里出大事了,没有人敢出来,否则死了也是白死。屋里虽然不安全,但好歹有个心里安慰。好在叛军们从进宫后,一直都在忙碌着正事,还没有时间对皇宫进行什么抢杀行为,他们还是安全的。这时候看着皇上夜走皇城,那闲庭信步的感觉竟然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而后面则跟着一大群明显居心叵测的乱臣贼子。
当快到慈宁宫东墙的时候,朱由校再次左转向南而行,并对孙承宗点了点头。孙承宗会意,立即开始了提前约定好的布置。首先是一招瞒天过海,用早已布置好的净军和持神弩净军进行部分换位。即一部分净军拿着竖盾装模作样的继续走着,而持弩将军则趁着夜sè和建筑物的遮挡,悄然无声的行动着。大概有三百人左右的持弩净军离开了队伍,偏离路线远远的埋伏。。
朱由校接着走着,大概到了养心殿之时,孙承宗停了下来,吩咐持弩、持盾净军开始慢了下速度来。最终在仁德门停了下来,这个圈子绕的,整整一个大圈子,只须再向左一拐,就会再次回到乾清门。后面的任君山一看顿时一愣,什么情况?这算是领着大家参观皇宫吗?
朱由校此时看了看后面,因为速度的缓慢,双方的距离已经近了许多,也就是二十五丈左右。后面的净军已经排好了攻击阵型,准备打一个大大的伏击。
午门,福王在腹便便的坐在墙楼之上,心里着急的等待着,已经派人去慈宁宫接郑贵妃了,现在宫里危机四伏,当儿子的当然为母亲的安危着急。这次贸然的跟着信王那边发动政变,本来是想着玩黄雀在后的把戏。实践证明,东林那边的确是被牵着鼻子在走,这证明母亲的智慧是相当的高明。但母亲和东林都大大的低估了一个人——皇上。
从慈宁宫发现有探子在盯梢之rì起,仗着dú lì的联系手段,把这些人耍的团团转,丝毫不能有任何的收获。本以为此事就此作罢。但没想到,竟然是机关算尽也枉然,最终被小瞧的人,竟然才是真正的智者。
在这场政变中给东林设下了如此的埋伏,让东林损兵折将,其实也是在损失自己的。很明显,皇上有能力把这场政变扼杀在萌芽当中,因为已经做的如此充分的准备,说明皇上已经掌握了大体的计划,但为什么没有采取措施?难道是为了等自己?福王一想到这个问题就不由的后背泛冷,自认在行动中并没有泄露行藏。而一些人更是十年前母亲或者自己布置下去的,此次行动更是顺势而为。怎么皇上就能防着自己呢?
现在的战况处于了胶着状态,对自己相当的不利,因为自己对手是皇上,只要他掌握了进出自如的通道,自己根本没有胜利的可能。而现在和东林又是敌非友,从他们的部队中带出军士来也相当的困难,除了拼杀一路外,别无他法。正想着那,一名宦官前来报告说。
“福王殿下,外面有自称英国公的手下前来求见。”
“让他进来吧。”这时候来见,到底有何事呢?福王不由的想道。
“拜见福王殿下。”进来的一人竟然是英国府的管家张诚。
“何事速报。”
“回福王,小人是英国公家里的管家,奉英国公之命,前来向福王投诚,望福王能给予照拂。”
“哦,英国公能投效本王?本王当然是倒履相迎,就英国公自己吗?”福王一听也是大喜,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之下,英国公前来相投,对他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不过随即想到既然英国公能降,那同样参与此事的东林党呢?人心不足蛇吞象,如果能把东林的势力全部吞下,那力量将翻二倍的增长。
“回福王,除了英国公外,赵阁老和叶阁老也携带其所带领的京营及联络的各勋贵候爷,一起向王爷投诚。”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英国公他们有何条件?”
“英国公和两位阁老并没有其他条件,只要说兵变成功,诛杀阄党,阁老愿带领清流大臣为福王继续效忠。”
“如此简单,本王全部应下,一定会重用清流大臣,并保证英国公和其他勋贵的富贵永保!”现在别说这根本不算条件的条件,就是真的开出什么苛求,福王在这即将灭亡的时刻也不会驳回的。
“小人替英国公谢福王恩德。英国公私下里还求王爷,世人皆知狡兔死,走狗烹,请求福王不要过河拆桥,英国公不求什么大富贵,只求能做个田舍翁。”
“如此忠义之士,本王怎么可能干那龌龊小人之事,回去给英国公说,本王定保其富贵长存!此生绝不食言。”
“小人谢福王承诺。”
“速去回报去吧。”
乾清宫左边的养心殿前,净军和叛军已经接起火来,因为距离已经很近了,又是平地,在多次注意了墙上没有危险后,叛军们都拿着木板向前靠着,只要再有个二十丈距离,叛军们相信那将是净军的灾难!
但是,从后面的攻击却无声无息的发动了,叛军们集中了所有的jīng神jǐng备墙上和正面,根本没有意识到背后被人偷袭了。而任君山则一直在注意此点,但净军的人数并没有减少;更有他一直也在注意各种埋伏,百丈之内的距离都派人进行了搜索。所以很放心的开始向净军逼近。
最先几个叛军的被袭杀,导致了叛军极大的惊恐,腹背受敌兵家大忌!而且对方的强弩又是如此的变态,而且此处的又处在两墙之间,光线相对更暗。视力好的人都看不太清二十丈外的情景,这更让叛军们恐慌不已。而在这个地点,净军们shè弩也是能瞄准的瞄了,瞄不准的也就不瞄准了,追求着数量弥补质量。
不足五米宽的路上,一时之间死伤无数,叛军们拿着木板不知如何是好?眼看着就要彻底的崩溃。这时任君山大喊着:“不要乱,后面的弩箭shè不到前面!后阵举木板迎敌!前面的继续进攻!”
但刚刚喊完,叛军们抓住了这最后一根稻草,乱哄哄的调整着,刚刚调整好,悲剧发生了。从养心殿围墙的另一边,铁丝网铺天盖地的扔了过来,不断的盖在叛军的头顶上。然后就是石头、木头等物!砸得叛军根本无还手之力!围墙,又是围墙!当然是四千多净军在捣鬼,虽然任君山已经侦察了,但熟悉地形的净军在黑夜里比他们优势多的可不是一般,再加上早早的就做好了准备。这场歼灭战打起来,才如此的举重若轻。
第166章宫廷政变11
刚刚喊完,叛军们就象抓住了这最后一根稻草,乱哄哄的调整着,刚刚调整好,悲剧发生了。从养心殿围墙的另一边,铁丝网铺天盖地的扔了过来,不断的盖在叛军的头顶上。然后就是石头、木头甚至是兵器等物!砸得叛军根本无还手之力!围墙,又是围墙!已经很小心的叛军没想到还会在这个墙上出现问题!
当然是‘闲云野鹤’的四千多净军在捣鬼,虽然任君山已经派人侦察了,但熟悉地形的净军在黑夜里比他们优势多的可不是一般,再加上早早的就做好了准备。这场歼灭战打起来,才如此的举重若轻。
叛军们一下子就被打瞢了,完全不知道手里的木板该往何处挡,前面后面都有不断飞shè而来的弩箭,上面又是如此不断飞落的重物,沾着了即便是不死也是伤的不轻,而铁丝网也极大的限制了他们的zì yóu。即便是此时想拼也没法拼了。
任君山此时也心灰意冷了,头上被一个铁拂尘砸了一个包,跌坐在地上,靠上墙根,嘴里不住的嘟哝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悔之晚矣!”
“将军!怎么办?”围着他的一些军士,焦急的问,本来干这种事情就是把脑袋瓜子塞裤挡里干的事,只所以跟着干,一方面是看重了从龙之功,以后可以飞黄腾达平步青云的走上‘仕途’;一方面则是事情成功的把握,经过兵力对比值,人心所向等问题的分析,觉得此事成功的机会基本上是手到擒来;当然再一方面那就是金钱的趋使了。但现在能够存活下来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这不得不让军士们惊慌失措,无论是单纯追随信王的,还是表面信王,其实是福王的军士,现在面临的都是死路一条。
“、、、、、、”任君山一听此问,深深的感到愧疚,是自己把军士们带入了绝地,一将无能累死千军,现在军士们问他,他又如何回答呢?
“放下武器投降者生,继续谋反者死!”就在这时朱由校这边传出了叛军军士们的‘天籁之音’。
本不愿多造杀孽,干干净净的当一个好人的朱由校却不得不举起屠刀,玩佛门的狮子吼。现在这场战斗的胜局已定,朱由校也乐的确仁慈,能留下几个军士是几个,不指望他们能上战场杀敌立功,但去修修路还是可以的,总比杀了造杀孽还白白浪费劳动力要强的多吧。
“让兄弟们各自决定吧,事已至此,败局已定,白白的牺牲xìng命也无任何意义。”兵败如山倒,如今皇上既然给条活路,再不接着,估计军士们都能先把他给杀了。
“那将军如何自处?”
“投降,”本身就没什么理想境界,只是为了钱、权才走上这条谋反之路,为的就是搏个封妻荫子,但现在搏不到了,能够苟延残喘一下倒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自己一条命无所谓了,还有整个家族,要知道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皇上在此许诺的‘投降者生’,自己一降,除了保全xìng命之外,有可能还会放过九族。但如果死了,那这诛九族基本上是成型了。
战斗开始的突然,结束的也快,叛军们搀扶着任君山,一起扔下武器投降。净军们很快就把任君山带到了朱由校跟前。
任君山现在面目可憎,不是长的难看,而是血流满面狰狞异常。被净军搜过身后,踉踉跄跄走了过来,跪在朱由校面前。
“罪臣妄图谋反,实罪该万死,求皇上饶命,”这时候可不是充好汉的时候,自己死不足惜,但家人却不能被祸害了。
“后悔吗?”朱由校没有回答他的请求,而是语带宛惜的问,眼睛却看了看,站在旁边的信王和张嫣。好好的一个京师卫戍部队的一个领导干部不当,被他人忽悠过来造反。不谈什么别的后果,前途首先是没了,其次是财产,这点朱由校肯定不会放过的,让一个‘造反派’再过着锦衣玉食的rì子,朱由校自己都会‘过意不去’;再次那就是失去zì yóu了,本来好好的国家干部肯定是当不成了,劳动改造他的错误思想还是相当必要的。
“回皇上,臣悔之无及,但已无再次选择的机会了。”田君山一听问话,不悔那是孙子!好好的小rì子过的多少滋润,非想着走捷径,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迷途知返善莫大焉,朕相信你的后悔,也相信你们所有人的后悔,但犯了错误是要受到惩罚的,除了有立功表现可以功过两抵的外,朕虽然不会要尔等的xìng命,也不会牵扯到尔等的家人,但财产必须没收;尔等也必须接受十五年的劳动改造。以你们的劳动弥补你们犯的错误。当然,如今这场政变还没有结束,如果尔等有想戴罪立功的,也可以报名。”
“回皇上,罪臣感谢皇上不杀之恩,更感谢皇上不追究家人的责任。我等都愿意戴罪立功,求皇上给罪臣等一个机会。”任君山立刻表示着,虽然如此的墙头草,让人显得极端的无耻,但那有什么办法呢?三千军士就这样要干十五年的活,人生能有几个十五年?如果不是那帮王八蛋大臣、勋贵们的主意,哪里会死伤那么多的人?哪里会让自己落的如此下场?所以背叛他们,任君山是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
“去找看守你们的净军报名,但如何安排且等着吧。”象这样狼心狗肺无父无君的一群东西,朱由校怎么可能放心使用?但保不齐会用到一二,暂且安顺一下他们,只要他们不再给自己捣乱就可以了。
“信王,这就是你们选择的做反将士,如此人品,比起朕的净军来还真无可比之处。
“回皇上,罪臣认为患难识忠jiān、荡板知良臣,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