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币的发行基本上没有任何的问题。
这种机会绝对是要把握住的,无论铸币还是钱币,对国家来说,都是赚钱相比较而言最快的方式了。但硬币或者纸币都好发行,宫内就有这样的职能部门。但最难的就是百姓们的认可,建立信用也不愁,朱由校现在就有二千多万,完全可以复制‘当大钱’的白板铜钱那样的手法,用银行给百姓换就是了。但以朱由校现在的能力又能设几个兑换点?全国如此多的府、州,需要多少的人员,每rì又需要多少的费用?又需要多少时间来建设这些?如若有中间人再上下其手,损失又将是多少?会不会把整个银行拖垮?、、、、、、
这些东西问题都是现阶段朱由校一时之间无法解决的。所以朱由校更注重的是十八家钱庄那遍布全国的经营网络,如果靠自己建,那还不知道建到何年何月呢。从中占上三成的利润,仍然可是嫌取巨量的银子,又不须投资什么,何乐而不为呢?
而对于河套地区那大量的土地,是需要人都打理的。虽然现在谈还有些过早,但准备工作的确是该做了。虽然战争都是有风险的,但现在有战车在手,收复那块地方,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按着最坏的打算,六千净军全军覆灭了,弩、盾也落到了草原之手,他们开始肆虐中原,朱由校就在宫里等着战车,一旦建齐了一千辆,再去草原决一死战,那时可是绝对压倒的力量了吧?
十八家钱庄正是他需要寻找的河套地区开发的合作者。他们有人脉、有本钱、有门路,肯定是河套地区大开发的最好合作对象。
一万倾土地可以容纳二万户人家,十八家就是三十六万户,这里说的单位是户,而不是口。西北地区的陕甘宁翼豫等省,总共才有多少户人家挨饿?接出来后搞大农场经营就是,如今的三十六皇庄采取了这种集约化管理方式,效果显著的好,可以推广应用。
而平白的得了如此巨量的土地,显然不是十八家钱庄能想到的。这是什么概念他们还没弄明白,一家一万倾,那就是十八万倾,(换算成平方公里,那可是一万二千平方公里,)这样的数,实在是太大了,福王的二万公倾让全国注目,而自己竟然也可以得到这么多的土地。这怎么能不让人疯狂,皇上可是说了,如果得不到河套之地,福王的就是担保。
“皇上,草民斗胆,这些土地还需要交农税吗?”
“不用,朕的土地,都是皇庄,哪里有交纳之说,再说了,诸位也已经听说了,朕将免天下农税,这打下来的地方又岂有收税的道理?”
“皇上,敢问,这些土地是赐给草民等,还是只是让草民经营?”这位可没有如此的轻率,而是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刚才皇上提到了皇庄这两个字。
“并非赐给汝等,而只是经营权。”开玩笑,就你们那点股份就想换一万多平方公里土地,门也没有啊,前世的一个地级市也就差不多一万平方公里。
这个问题问了等于白问了,整个就是异想天开了,大家都奇怪的看了看提这个问题的人。大家都希望是赐予,但没敢提出来。想想这是这个理,皇上一直说的就是给他们土地经营。而如果按照皇上的计算方法,一年得给皇上提三层,自己留二层,佃农五层。但土地面积的基数在那里摆着了一万倾。先不说皇上说的什么统一管理之类的,能带来什么大的收益。仅仅是黄河百患;唯利一套,就说明了这河套地区土地的肥沃,产量不会低的。一亩能得粮一石二,那一倾地就是一百二十石,自己就能得二十四石粮食,一万倾,一年就得二十四万石粮食。算着这样的利润哪里能够让人不疯狂。而如果再加上皇上那个什么管理、、、、、
“皇上,那这些土地,能种多少年。”
“只须遵守朕之管理,无论是钱庄还是农场,无反叛之罪,汝等愿意种多久就是多久。最起码在朕的有生之年如此。”朱由校半开玩笑的说,在他的眼里这些少数富起来的商人,可是带领着多数人富起来的关键人物,哪里舍得玩什么卸磨杀驴、固泽而渔的勾当。
“草民等愿追随皇上左右,永世不反!”十八家钱庄用眼神迅速的交流了一下。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渴望,于是,一致回答着。
“好,但朕有言在先,与朕合作,朕不会让汝等吃亏,钱只会逾赚逾多,但汝等必须善待百姓,无论是前往河套之灾民或与钱庄发生业务的百姓等。朕为百姓所做的一切汝等也看在眼里,朕亦不言何冠冕堂皇之语,但汝等切记,朕在乎百姓民生,如有鱼肉欺压者,别怪朕不讲情面!”这种话还得放在前面,必定高利贷对于朱由校来说,是相当讨厌的,什么驴打滚、羊羔利、大耳窿、九出十三归、坐地抽一等等,想想这些剥皮抽筋,逼得多少人卖儿卖女、死亡、家破人散、远离他乡、无家可归、逼良为娼等后让人痛切的后果。朱由校的气就不打一出来,不敲打敲打是万万不能用的。
“草民等必善待百姓,维护皇上君父仁慈。”十八家被朱由校有些yīn冷的声音弄的相当的惶恐,这翻脸比翻书还快,可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如此,则最好不过了。汝等且回去准备粮食、农具等物质,待河套地区安定下来后,正好用上,而银行事宜,会有人和汝等办理的。”
十八家钱庄走后,朱由校就被宋应星请了过去,阻击神弩车造好了,顾不得吃午膳,朱由校就直奔兵仗局。
车的规格基本没变,但车箱没了,换成了一丈多高的挡板在上面,宋应星的理由是三百多丈的shè程,除了遇上大炮,根本无须任何的掩护了。而且,假设大炮打中的话,一般的车箱也无济于事。一个大大的巨弩摆在了上面,只限一人在车采用了万向轮,随着弩在车板上打转,可以全方位的瞄准目标。
弩匣设计成了横向摆放,紧贴在弩臂之下。上弦装置是用绞盘,带动着上弦,因为阻击弩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上弦的速度稍稍的慢了一些,神弩shè一匣,它才能shè一支。
朱由校提出了二个小意见——敞篷,用钢铁做一个可以收放的支架,扯上布在上定固定好,平时遮住,用时打开。这样一是保密,二是保养。宋应星一听当然高兴的采纳了这个意见。
面第二个意见有点难了,千斤顶,原理就是一个压强相同而已。液体各处的压强是一致的,这样,在平衡的系统中,比较小的活塞上面施加的压力比较小,而大的活塞上施加的压力也比较大,这样能够保持液体的静止。所以通过液体的传递,可以得到不同端上的不同的压力,这样就可以达到一个变换的目的。虽然前世因为给自己的二手汽车换备胎,经常用到,所以此时想到了这个东西。
但原理知道,并不代表能做出来实物,说了半天,宋应星也不明白,如今时间又紧,只能以后再去想这个事了。好在阻击弩要做的是一击必杀,shè速也不是太重要。只好把此事先放一放了。
试验了阻击弩战车的效用,朱由校还是相当满意的,这种战车,朱由校不需要太多,有五部用够了,所以让王应科暂时再生产四部。早已答应好袁可立有了巨弩尽快给他,这事还得上点紧,好在现在神弩的生产速度已经提高到了rì产千套,净军也已经全部装备完毕,下一步除了装备战车之上的神弩和山地弩之外,已经可以给三千陆战队准备了,下一步就是让李德全那边加上造一些巨弩,积累到十个和三千部神弩之后,给袁可立送过去吧。
第216章进军大同
而普通战车,如今已经生产出了十部,朱由校又都上去看了看,吩咐抓紧时间训练车夫。估计再过四天,百部战车就可以集齐了。
朱由校不由的喜形与sè,宋应星适时的提出了,皇上出征得有座驾,打算再努努力,造一个适合皇上身份的。
看着如此懂事的宋应星,朱由校真想拍拍他的肩膀说:“小宋真乖。”
孙承宗和何可纲经过了一夜的急行军,如今已经拉开了距离,何可纲带领的三千人,匆匆的急奔大同,临分手前,孙承宗就反复交待了行军的问题,且不可大意,中了埋伏,净军战力非常,但如今yīn雨连绵,视线不好,如果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本来准备的照明工具,又要打一定的折扣,将是净军的‘柔弱期’。所以反复的嘱咐,务必要进入大同和敌方之后,在行军、扎营之时,做好万全之策。而皇上在宫中一直都翘首以待,一定要及时的把消息传递过去。
孙阁老吩咐的,何可纲都一一的记在心里,一是的确是老成之言,二是心里对这位老‘首长’也是相当尊重的。在进军二天一夜的急行军后,到了是黄昏时分,何可纲撒出了十个亲兵斥候,在一处一面靠水的高地上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净军们从马车上下来,一部分,先在外围jǐng戒着,这也是平时训练时的功课,一切以稳妥为主,自己不犯错,给敌人留什么首尾,仗就胜了一半。这一条说起来简单,但说实话,知难行意。就如高考一样,都知道一个道理,把会做的题目做对了,分得全了,不会的能得就得,不得也无所谓。仅仅会的知识点,肯定会考个不错的成绩。但又有哪几个能做到不犯错呢?
一部分净军则有组织的到河边洗漱,何可纲也是打老仗的人了,当然反复嘱咐着,不能下水,以免中了敌人的蓄水攻击。虽然被人耻笑小心过头了,但小心无大错。在上游蓄水泄洪,把敌军冲散的战例不是没有过。如今yīn雨连绵蓄水更是容易,虽然蒙古人那智商不一定能想到,但小心点最好。
昨夜去京城报信路过的驿卒和自己相遇,通过话语,已经确定了大股蒙古军来攻大同的消息。而今天一天,则碰上了不少逃难的百姓,抓过来问问,竟然是蒙古军有一部分竟然已经越过了边墙,深入中原腹地进行抢掠,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蒙古族遇上,但如今的确已经进入了‘战区’,还是小心点的好。如果今晚无事,明rì中午就能到大同境内了。
而其它的宦官杂役们,则在紧张的准备着伙食,因为下雨的关系,对生火、木柴都是一种考验,给他们增加了不少的困难。但一天一夜的时间,大家都是啃的现成的干粮,不做点热的暖暖身子还是不行的。
还有其他人都忙着整理行军帐篷,这些东西对于净军来说,肯定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的,只能交给这些人来办了。
何可纲和几个净军头头,则在周围视察着营地,何可纲看着营地慢慢的成型,而净军们自发的按着cāo练中作业轮流着防守,虽然一片忙碌,倒也算是景然有序。就这在时,一匹马急急的冲来,是派出来充当斥候的亲兵。
“何将军,末将在前方大约十里就是阳原县,发现了蒙古族,正在围着攻城,估计是天黑了,在休息。大概有三千人左右,正在离我军五里处抢掠一处村庄。他们的一个斥候发现了末将,被末将shè杀,然后就回来给将军报信了。”
“你与他们的斥候接触了?”
“是的,这是他的首级。”割首级是辽东军和其他边兵的一个大毛病,也是因为军功的认定标准才有的这个毛病,这点不足太明显了,战场之上,战士们都忙着割首级、装首级,哪里还有功夫去杀敌?就算是杀敌了,还得想着如果首级被人家割了,自己就瞎忙活了。
但首级又是检验战军的唯一标准,没办法,大明的军将们太能虚报军功了。以大明军将所报的军功,一次斩首多少多少,加起来,恐怕草原、辽东早就已经人烟绝种了。所以朱由校和孙承宗、何可纲、袁可立均谈过此类的问题。虽然没什么好办法,但军功的确是不能再割首级了。
“以后不要割首级了,皇上这边不兴这个,更何况,如果因这个再被敌人伤了,也不值得。此次探得敌情,本将会给你记功的。回去休息去吧。”何可纲拍拍亲兵的肩膀说。
“谢谢将军栽培!”
“俞监军、孙监军,如此看来,咱们今天晚上,还得辛苦一些了。”
俞明勋是最早配上神弩的,宫廷政变当夜一千持弩净军,均出自其监军体系。此次为了蒙古之行能够顺利,朱由校将其全部给何可纲带来了,而孙大壮这个监军只是带了一千人。
“何将军,意yù何为?”
“蒙古军的斥候被杀了割头,此必定引起蒙古军的注意,几里地,不难发现我军,即便是他们不发现,本将想也要引他们前来。”还是那句话,论跑的话,净军要是追蒙古人,能把自己跑死,那还连蒙古人的影子都摸不着。想打仗,那只能是让他们自己送上门来,这是个常识问题。
“何将军的意思是今晚吃掉这股蒙古军?”听到这里孙大壮也兴奋的说。他带领的净军,可是从来没见过血的,宫廷政变那天,就光给着俞明勋打酱油了。虽然都是监军,但硬生生的比人家很矮了一头,心里当然不太好么好受,一听有仗打,当然兴奋。
“孙监军说的是,本将是这样想的,蒙古军自西方来攻,估计受挫后,一定也会西返,那我军的速度是没法,留住他们的。所以想请孙监军带本部人马,在北边一里和南边一里处设伏,一旦这边战斗打响,留守的俞监军,则慢慢的拖住敌军,而孙监军则两翼包抄过来。再配合俞监军的东面的口袋,这去蒙古军全部吃下,那是极有可能的。”既然引过来那就将是一面倒的战斗了,何可纲伸手出去,试了试天上的飘雨,毛毛细雨,看来今夜也睛不了了。
“何将军,只是这晚上的雨天,气死风灯也不好挂啊?”俞明勋当然不怕打仗吃苦,来的目的就是杀蒙古人。虽然皇上也吩咐练夜战了,还准备了大量的气死风灯,但就这样的鬼天气,能不能用上?
“俞监军放心,如此毛毛雨,只要上面盖上一层挡雨之物,绝对是浇不灭的。杀蒙古军,还是可以用的。”
“那就但凭吩咐。”
很快,净军这边就布置好了一切,而伙食此时也做好了,薰肉煮汤。这是朱由校能想到的营养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