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会推远到四十米到五十米之处,哪里还有让敌人靠近十米的情况发生,如果一旦发生了,估计参战的那支部队,基本上也快完蛋了。
“启奏皇上,臣刚才一直在观察战车,但不知为何,弩发shè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赵率教则冷静的问道。知兵之人,当然对这种可以四面shè击的战车相当的有兴趣。
“原理和此弩相似,威力大一些而已。”
“皇上,恕臣直言,中靶率稍微有些低了。”赵率教委婉的指出了其中的不足。
“是啊,这是硬伤,需要长时间的锻炼才能提高的,”
“皇上,但不知可否让臣的亲兵试试?”
“也好,反正此次是要多带几部战车上前线去的,”朱由校无可无不可的说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虽然没有想着给净军外的其他体系配备战车,但赵率教既然提了出来,此次也的确需要一些战斗技能更高的人带一带了,所以朱由校也就答应了。
赵、满两人各率十个箭术较好的亲兵登上了战车,神弩的cāo作xìng没有什么困难,几十个长年和兵器打交道的人当然相当快的就适应了,用脚上着弦,心里却对皇上拥有如此神兵感叹不已,这东西实在太厉害了,在全然无须顾虑自身安全的情况之下,只须杀敌即可,而且shè速如此之快,又省力,整个就是杀戮机器,难怪一千人能逼的四五万人无还手之力。更难怪皇上感放豪言壮语,一千对付十万。
适应能力较强的神箭手,在二三十支定点shè击后,就适应了透过瞄准镜shè击了。以前shè箭,靠的是单纯的眼力,现在不同了,把目标拉到眼前,用瞄准镜里的十字星对准,一扣扳击,再用脚一蹬上上弦,整个shè击就完成了,这个转变也太大了。
以前shè个红心能搏个满堂彩,现在,如果谁再喝彩,亲兵们估计也不会有多骄傲了。这样的事,谁不会干啊?
但考量技术的时候到了,在连中了几个靶心之后,战车慢慢的移动起来,老兵们在马上都能shè箭,当然对这行驶的如此慢的战车,更能适应了,那些颠簸是在平整的校场,和马背之上是不具可比xìng的。所以移动对他们来说,根本没什么影响。
这让一旁观摩的宦官更是羡慕嫉妒恨,宦官不是常人的心理,他们大多是小人,小人当然是忌人有、笑人无的。他们当然的认为这些亲兵,如此表演,是夺了他们的光环了。宦官争宠之心泛滥了。
朱由校一直以来就和净军走的很近,对于他们一些微表情还是能够看明白的。把围着的宦官叫了过来说:“朕的净军们,不需要有什么丧气和不服,这些辽东的兵士,和你们不一样,你们才刚刚练了一个月的,他们则练了几年、十几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所以不必为他们的成绩而感到气馁,相反应该为有这样的战友来感到高兴才是,让他们协同尔等一起进步,提高技艺,为朕效力。他们和何可纲一样,都是朕信任的将士。而体系更是与你们不同,你们应该团结他们,而不是排斥,如果他们有侮辱净军的地方,朕绝不放过他们。朕也相信他们会和尔等象何可纲一般和蔼相处的。”
这是朱由校唯一能做的了,牛不喝水强按头也不是个办法,只能如此告诉净军,你们之间没有利害关系,相处的好了朕会高兴,相反不高兴。算是尽点心意吧,至于最后如何,谁好说呢?
满桂和赵率教训练完下了战车,跑到了皇上身前,赵率教还没说话,满桂扑通就跪下了:“皇上,臣肯求皇上,给臣换了这个山地弩,改成战车吧,这东西太爽气了,有了他,臣保证一定多为皇上奋勇杀敌。”满桂上了车后,连shè了二百多弩箭,嘴里大呼着过瘾,如果有了这个东西,他还怕什么建奴?一辆车干死几百个都不成什么问题。别人把建奴说成了三头六臂,在他的眼里也就是一般人而已。要是有了这个战车,他早就成了辽东第一人了。
“满将军快人快语,朕甚是喜爱,不过战车目前只是对净军配置,不考虑其他部队,不过此次,你们也算是加盟净军,倒是可以配置给你们十辆战车,”
“臣多谢皇上厚爱赏赐。”还没等皇上说完,满桂就兴奋的谢恩了。
倒叫朱由校想说的话没说出来,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装着一副大大咧咧的,其实是摆明了过来占便宜的。不过战车事关重大,朱由校又怎容他流落在外呢,所以说:“满爱卿勿急,战车之事,目前给你们使用,但是否推广是以后的事情,但战车作为大明目前的最高机密,其内是不容示人的。这点切记切记!”你小子也别揣着明白将糊涂,给你用可以,但不是你开着泡马子用的。
“臣保证严守机密。”
然后朱由校向净军们隆重推出了他们,并让他们相互交流经验,肱股之臣也都用上了,就是为求收了两位大将的心,
事后,朱由校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出征的事物,以及一些突发事件的应急措施。
第二天辰时,朱由校带起了一共二百一十辆战车、五辆阻击战车、一部皇上座驾、一千二百人的净军(其余的扔在新锦衣卫训练)、一千余宦官杂役、一千五百名大汉将军、一百名满赵所带的军队,一个简单的出征队伍,出发了。
仪仗相当的简单,如果比起别的皇帝出巡都差了好几条街,而百官的送行,也就是应个景而已。估计这里面有太多的人希望皇上一去不复返吧。他们的心思现在用在袁崇焕自首的肯定比任何事情都多。
徐光启、宋应星等人当然也来送行了,大明求极宫,这个小苗苗正在慢慢的发肓成长,朱由校要去打出一片让它能茁壮成长的天空,三百年后不再落后于这个世界。
大同官道,孙承宗揉搓着发涩的眼睛,年龄大了,不服老不行了。从第一天的战斗至今,蒙古人已经发动了几次攻击,夜袭,从后面的恒山绕道偷袭。
夜袭在有提前部署的气死风灯的光线之下,很快就被打退了,蒙古人也学聪明了,不再拿人命填。扔下几百人的尸体走了。
绕道恒山,那一战也不算什么,因为有望远镜的存在,提前发现了敌人的动向。在爬山涉岭如此艰难的情况之下,蒙古人走进了孙承宗所设的包围圈。一千多人就这样报销了。
现在战场之上出现了特有的平静,但孙承宗没有平静,多年的征战沙场,让他闻到了一种不寻常的味道,似乎这平静的时间有些长了,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早晨,都是如此的平静,蒙古人的时间这么多吗?
第241襄阳炮现1
巳时,因为天空开始晴朗,孙承宗的猜测敢得到了证实,蒙古人的确有相当大的举动,斥候在后面的高处,通过望远镜看到蒙古人的营地上相当的忙碌,似乎在造什么东西。孙承宗一听不顾劳累,跟着斥候,攀登上了高处,这下把这个花甲老人可累的不轻,这样的地方根本不是人能通过的,也就是用绳子绑住了从上往下放还有可行xìng,真要爬到高处,估计一百个人有一个人能爬上去就不错了,不过现在的高度观察敌营倒是足够了。
通过望远镜,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在营地左边的一侧边缘地带,正在制作投石机,而且这种投石机相当之大,孙承宗一眼就看出了,这是蒙古灭南宋用的回回炮,也叫襄阳炮。
见此情景,孙承宗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回回炮这东西相当的恐怖,虽然打击目标不是那么jīng确,但那shè程可是相当的恐怖,能将一百五十斤的世石,投掷一百三十多丈。而自己所持的屠虏神弩只是三十丈左右的shè距,如果不做任何回应,任由回回炮发威,那只能是等死!
仔细的看了看蒙古人的营地,回回炮的制作已经到了收尾阶段,基本快完工了估计也就是一两个时辰,但‘石炮’却不见,石炮就象自己神弩里的弩箭一样,没了了弩箭,弩就是一废物。
看来,蒙古人在等着石炮,或者是已经去制作石炮了。孙承宗这时感觉不能再死守了,否则还真是个死字,连襄阳城这样的大城都经不起回回炮的考验,自己这个小营盘可是差的多了。
下得山来,立刻和监军商量此事,两监军是属于绝对随波逐流型的,孙承宗让做什么就是什么。
“主动出击,否则一切休矣,如果仅仅是我们这些净军,当然可以凭借着投石机缓慢的移动做文章,好好的耍一下蒙古人。”
“孙阁老,请问如何戏耍?”
“这个问题倒也简单,投石机虽然shè的远,但移动起来相当的麻烦,面调试锁定目标更是相当的烦琐,只要敌人开始进入一百五十丈的,后退或者向左右撤退,等敌人再弄投石机过来之时,同样施为即可,拖也能把敌人给拖死了。甚至是直接退个十几里地,让敌人来追,就可以利用咱们的神弩一次次的重创敌人、一步步的消灭、蚕食其有生力量。一旦敌人被拖泥带水的投石机拖的疲于奔命,或者被带不断的如削苹果一样削去主力部队,那就可以回来对其投石机进行正面的进攻。但这样的战策,只能用于轻装快速步兵,是要做到没有负担,并不适合我们现在带着上万的百姓、上千辆装物质的车马。这些都是无法割舍的,所以这种游击战是不适合我们的。”
“那孙阁老意预何为?”
“主动出击,捣毁投石机!”孙承宗果断的说道,两眼放着必胜的信息。
“出击?孙阁老,蒙古人可是七八万在外面等着呢!?”两位监军一听,这可不是什么好建议。
“无妨,只须派出两个千人队,以平时训练的锥阵锲入、以圆阵首尾呼应退回即可,并无什么困难和危险。然而如果在此坐以待毙,那才是真正的取死之道。”孙承宗对于出击还是有着相当大的把握和信心的,当然这个信心来自神弩的强大威力,也来自这一个月来,自己亲自训练净军纪律严明。
“既然如此,就依阁老之言。”说到了这里两位监军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投石机打的远,单单的凭此条,根本无法阻止了,除非是按孙承宗说的那样逃跑。
两千人立刻被聚集了起来,分成了两队,孙承宗要带一队,两个监军还算有点良心,坚持着一人一队,让孙承宗留守。孙承宗又把锥形阵和圆阵的妙用及关键所在一一给予了说明,并将进入敌阵后的注意事项一一的陈述清楚。此战的关键在于加大弩箭的攻击量,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并安全的退回来。
这里虽然孙承宗如果大胆的去袭营,也不是脑子一热,才如此做的,蒙古军沿着离本营一里多官道之上安营,那营盘乱的也真够可以的。好在都是沿路而设的,否则真是看不懂他们如何集结部队了。而怎么看怎么都没有任何的防卫力量,只是为了搭个帐篷而搭帐篷,没有丝毫的章法。在突然遇袭的情况之下,凭着他们的纪律以及净军屠虏神弩那变态的攻击力和防卫力,根本就没有什么力量能够抵抗。
为了快捷,和让出征的净军省点力气,征用了后面的民夫和百姓,抬着竖盾,一声令下,快速的将二千净军送过了铁网区。
对面的蒙古军当然在第一时间的发现了净军的出现,而且竟然越过了铁网区,直冲过来,这胆子怎么变肥了?舍得从那个乌龟壳里出来了,这等好事哪里能够错过。于是一二万在外围的蒙古人立刻被招呼过来,叫嚣着冲上来,企图冲上来将净军围住、剿灭。
但两支净军虽然离开了阵地,缓缓前进,但其攻击和防守能力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进攻依然相当的犀利,两支千人队,相互配合默契的前进、击杀。虽然慢了一些,但队伍的确是在不停的前进的。
蒙古人的围剿这样乱哄哄的,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凡靠近净军二十五丈的,无不被无情的shè杀,很快几千人就这样失去了生命。大家现在也明白过来,净军不是好惹的,谁也不敢白白的送死了。纷纷的围在净军的shè程之外。等待着大队人马的集结。
而净军此时也是苦不堪言,不是别的,太累了,拖着个近百斤的大竖盾和弩,真的是很累的。而且值得一提的是,后面的一些净军还不是将盾推着或者拉着那样简单,而是需要侧身进行,否则的话,身子就暴露无遗了,没有竖盾的抵挡,面对蒙古人的弓箭,可是不比神弩的shè距差多少的。
这样一步一步的侧行,也真是累的象个狗一样。直到上了官道之上,到了真正的道路上,情况才有所好转。好在再长的路也有个终点,由监军充当的锥型尖,沿着官道,终于到达了蒙古营的左边。
蒙古营这边也是大意了,说是营盘,其实哪里有营盘的模样?根本没有设任何的防备,也就是设帐篷的时候没挡住主路而已。更因根本没有想到净军敢不合情理、战理的出击,还是硬碰硬的直扎自己的所在。
发现净军出击,统帅温布楚琥尔观察了净军兵锋所指,显然是投石机所在,看来这个命门是找对了,用投石机对付净军的弩箭,这是昨天商量好,因为制做起来相当的麻烦,所以蒙古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搞这种大型笨重的东西了,现在没办法,用速度和弓箭对付不了这些躲在乌龟壳里的阉货,只能用投石机来敲开他们的硬壳了。
显然净军也发现了这个对他们有着致命威胁的大型攻城机械武器。所以不惜一切代价,要摧毁它们,那就让他们来的去不得吧。命令立刻集结大批的部队,右方的部队也快速的集结完毕,准备堵住净军,中间部位的的则在集结后,冲断净军的锥形阵。
这样的好事哪里找去?温布楚琥尔激动的下了命令,务必把这只净军留下来。交战至今他当然知道净军有多少兵力,现在大半的兵力出来了,只要歼灭了这些敌人,对面的营地岂不是唾手可得?所以下的每个命令都是死命令。
但这时因为这个集结的时间差,监军已经抵达到了蒙古军的营盘,依照着先前的约定,分出了二百人来,专门对帐篷实施放火。这是个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活计,只须把少量的引火之物放在了帐篷之上,立刻就能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