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风12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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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1276-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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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当然这个换算只是理论上的概略计算,实际上由于士气低迷。刘深的八万大军根本不敢出城和两个师两万两千汉军作战,而吕师夔地部队是原大宋荆湖精锐,实际战力要略强于刘深部。

五部敌人,分布在大汉辖区的三个方向,东北方的范文虎、正北的塔出,西方是广南东路三个州的刘深、李恒和吕师夔,单纯按纸面换算,则赣南、两浙的敌人都相当四万汉军,广南东路的三位加起来,相当于五万五千。

每个方向的敌人。都和南方汉军地整体实力大致相当。汉军若倚靠闽西粤东的各座坚城,用火炮火枪坚守。加以强大的海上力量,守成还略有富余,但进攻能奏效吗?

可汉军不得不进攻!

琉球的最大利益集团,就由原临安船场匠户组成,他们的家乡、祖坟都在蒙元的占领区,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打回老家。“打回临安去,解救全天下”地口号在报纸上频频出现,最近一个清明节,更有人举着布幅站在出城的大路边:“琉球虽好,临安才是我们的家乡。三秋桂子、十里荷花,诸君忘了吗?”

漳州科举,除了国立小学校的毕业生,还吸收五湖四海的士子进入官员系统,后者的家乡都沦陷于蒙元的铁蹄之下,他们迫切的希望汉军北伐,收复故土。

从最纯粹的军事战略考虑,目前也必须给蒙元一些压力了。

辽东的乃颜凭借定远堡,顶住了伯颜地雄师劲旅,但伯颜很快改变了策略,在得到京畿大军地增援后,驻军辽阳东宁府,往辽东乃颜部和东蒙古的势都儿、哈丹之间,生生地打下了一根楔子,并且他不再发动军事进攻,转而以汉地的金钱物资收买辽东各部,并挑拨说乃颜接受南方汉人的援助,实为蒙古人的叛徒,号召各部不再听从他的命令,而乃颜的实力逊于朝廷,他的大军不敢离开定远堡太远,施加给草原各部的影响力,也就及不上伯颜。草原上的部族,都遵从赤裸裸的狼群法则,长此以往,恐怕乃颜会越来越孤立。乃颜一败,朝廷的精兵强将,就会像潮水般涌向南方!

“既然不得不出兵,咱们为什么不打较弱的范文虎,却要去打有两万探马赤军的广南东路?”陈淑桢回忆,出兵前在统帅部御前会议上,侄儿陈吊眼曾经提出过这样的疑问。

当时陈淑桢就摇了摇头,她知道凭这位侄儿的资质,恐怕今生今世,很难从陆军副司令的位置上前进一步了。

“汉军只有四个师,面对三个方向的敌人,必须留两个师防守两个方向,把另外两个师集中起来攻击第三个方向。”陆军司令陆猛板着脸,声音里几乎没有任何感情的给副手解释:“三部敌人,塔出有两个嫡系蒙古万人队,七个新附军万人队,是最强的,咱们的目标首先排除他;范文虎的二十万人,虽然是脓包软蛋,可两浙是他们的老家,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老窝不保,范家军铁定拼老命;只有粤东三部,虽然加起来实力最强,但李恒是蒙元的二等西夏奴、吕师夔是南方的四等南人、刘深是北方的三等汉人,几个人之间难免勾心斗角,更加有利于我的,是他们三部,每一部的实力都略逊于我军两个师,有分而击破的可能!”

陆猛的分析赢得将军们一阵掌声,许铁柱、张魁把巴掌都拍红了,恨不得把陆猛抬到天上去。

此前畲汉义军整编为第一师,让匠户系的将军很没面子,钱小毛、黄金彪还声称要和陈吊眼在沙盘上较量一番。

“凭什么我们一路拼杀,倒让他们抢了第一师的名头?那家伙,除了靠陈大帅的荫庇,还有什么本事?”打过亦思巴奚的老兵不服气,打过山越人莽岳的老兵更加不服气。军中只佩服军功,他们可以服阵斩唆都、百家奴父子的陈淑桢,哪怕她是个女子;但对于陈吊眼,很多人认为他只是靠了姑姑的裙带关系,抢了第一师的编制就已经让人不服气了,兼任陆军副司令的任命,无形中又抬高了第一师的身价,更让人不爽。

当然,还有他们不好意思说出口另外一层含义:陆猛的司令官无人可以撼动,几位师长都盯着副司令的位置,现在陈吊眼的任命,断了他们的希望。

这场风波,最后是皇帝本人亲自出马,把许、张、钱、黄四位叫道皇宫里,出来之后,人们只知道叱诧风云的四位虎将,脑门上汗珠子足有黄豆大,而钱小毛回到家里给妻子说过这么一句话,通过佣妇的嘴(也许是他故意的)流传出来:“吃皇上的饭,扛皇上的枪,咱们自该一辈子效忠皇上。今后谁再争什么闲气,那是猪油蒙了心,自己找不自在!”

派系之争平息了,各部队憋着的火并没有平息,军官士兵们拼了老命的训练,许铁柱告诉断刃师的弟兄们:“咱们训练好了,等第一师的家伙被蒙古人包围,求爷爷告奶奶请援兵的时候,咱们冲上去替他把蒙古鞑子消灭了,到那个时节,看他们羞也不羞!”

派系争端转变成合理的良性的竞争,楚风乐见其成,甚至在这个过程中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统帅部御前军事会议上,这样的竞争也在继续。

法本身为泉州南少林陈淑桢的师弟,自然倾向于陈吊眼,但他学佛多年,心态比较超然,很少明显的表露出来。

许铁柱和张魁快把巴掌拍烂的时候,陈淑桢笑盈盈的站了起来,“我同意陆司令的意见。除了敌人分兵三部有机会各个击破,地形因素也很重要。

看,荆湖高、两浙低,且长江流水自西向东,若我们出兵两浙,和范文虎鏖战之时,江南西路的塔出沿江而下,由高击低,汉军必不能抵挡。守浙必守湖,湖广未取,两浙终是镜花水月。

广南东路则不同。北有梅岭把它和湖广塔出部隔开,南有大海和我汉国海船相通,咱们取了广南,完全能够凭借海路运送军队、补给,利用梅岭山地阻挡北方铁骑,必能长期坚守!”

这个女人不寻常!陆猛赞赏的点点头,许铁柱和张魁,干脆长大了口,许久合不拢。

第285章 各怀鬼胎

刘深、李恒和吕师夔之间的配合,真能如战前分析的那样,勾心斗角、各自为战,留给汉军各个击破的机会吗?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名将,头上还悬着忽必烈覆军杀将的利剑,他们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楚风说,“没有人永远不犯错误,如果这次他没犯,只因为诱惑不够大”那么这次,诱惑足够让西夏奴李恒犯错吗?

夜深,帅案后坐着的陈淑桢渐渐精神倦怠,进入了梦乡。

雄鸡报晓,女英雄半梦半醒,恍惚间,胸前似乎有什么东西,热热的揉来揉去。

啊!陈淑桢顿时惊醒了,想也不想挥掌扇了出去,只听得啪的一声响,楚风左手捂着脸,右手还恋恋不舍的停留在她丰盈的胸前。

“你、你!雪瑶妹子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呆子!”陈淑桢跺着脚,又好气又好笑,昨晚上,这家伙想留在自己帐中,自己以军中不许带家眷,此地有皇帝、总督,无丈夫、妻子为由,将他赶了出去,没想到一大清早偷偷摸摸的溜进来,玩这么一出戏。

见楚风捂着脸可怜兮兮的,像个偷吃被大人发现的小孩,她又心软了,“楚兄放开手,我瞧瞧,打肿了没有?你个呆子,现在行军打仗,将士们都不能带家眷,你我共宿一帐,岂不堕了士气?将来回去,还不任凭你折腾……”

说完这句,想到这家伙在床上的强横霸道。女将军地脸,忽然就红的能滴下水来,眼波里的杀伐征战金戈铁马,就变做了盈盈的温柔。

“咱们是随军文职人员……”楚风还在强词夺理,突然见了此情此景,再也说不下去,愣了愣。腆着脸贼笑道:“陈淑桢,我以皇帝的身份要求第三皇后。到床上履行职责!”

陈淑桢脸色更红,转过头低声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我偷偷摸进来的,只有外面几个亲兵看见……雄鸡刚刚报晓,咱们还有半个时辰。”楚风在她耳边喃喃低语,感受到夫君的体温,冰山美女顿时化作一江春水。身子软得几乎立不住脚,被有力地双臂抱着,扔到了行军床上。

“皇上和总督大人这么早就研究机密军情,真是不容易啊!”帅帐外面,按照吩咐站到五丈外的亲兵,小声地议论着。

“轻、轻点,”女元帅变做了娇媚的小妇人,美人儿半推半就的卸甲宽衣。冰冷的征衣底下,是柔软而火热的娇躯,楚风翻身压上,征服一位战无不胜的女将军带来的巨大快感,让他肆意地纵横驰骋。

“冤家,别、别这么用力。奴、奴家今天还要乘马……”陈淑桢白皙的身体,在激烈的动作中透出一股姹红,汗水从额头冒出,她咬紧了银牙,努力承受楚风的冲击。

亲兵们还在议论:“围城打援?是以骑兵两翼迂回,还是炮火正面展开?依我看,陈总督是骑战名家,多半会亲率铁骑。”

帐中,楚风伏在陈淑桢娇躯上,在她耳边邪邪的道:“骑马?今天我骑你就行了。嘿嘿……”他加快了冲刺。而身下的人儿,眼神早已迷离。娇艳的檀口微微张开,急促的喘息着,双手从推拒变成了环抱在情郎腰间,娇躯起起伏伏,迎合着霸道地冲击。

当早饭的号声吹响,楚风才精神焕发的走出帅帐,手上还拿着一大捆文件……这是陈淑桢“强迫”他拿的,以制造二人在帐中商讨军情的烟幕弹;而陈淑桢已经全副武装,恢复了冰山女将的风采,只眉宇间带着点儿慵懒地倦态,没走几步,打了个哈欠,赶紧捂住嘴,做贼似的四下看看,脸上微红。

待他们走远,帐外的卫兵感叹道:“陈总督也不容易啊,听昨晚值班的女兵说,灯火通宵亮着,三更天陈总督还没睡呢。这么早起来,犯困也难免嘛!”

陈吊眼兴奋的甩着胳膊,大步流星的走来:“皇上、总督,李恒那狗奴才,走的北线!”

从广州到惠州,有南北两条官道,走北路从增城、博罗可以去,走南路过东莞也行,区别是广州在珠江口以北,惠州在东江南岸,走南路到半路上的东莞,就过了东江,走北路要在博罗和惠州之间,几乎到了惠州城下才过东江。

楚风和陈淑桢立刻笑了:如果李恒急着援救刘深,他会在半路上提前渡过东江,然后一路铁骑冲击到惠州,还是到惠州城下再渡江,把半渡而击的机会留给汉军?

李恒不是傻子,他决不会给汉军这个机会,那么,走北路的惟一解释就是:他根本不会救援刘深,只是故做姿态,演一场瞒天过海地大戏!

刘深啊刘深,你这个可怜虫,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已经成为了李恒地鱼饵!楚风和陈淑桢相顾一笑,五里外的惠州城墙,对他们已不是障碍。

只不过,有了鱼饵,但谁是渔夫,谁是咬钩地鱼,还说不定呢!陈淑桢看了看北方,江东江西大都督吕师夔,你的六万“精锐”又会在什么时候爬到惠州?

“走,快走!妈的里通汉贼啊,这么磨磨蹭蹭的?”百户官拿着根木棒子,一下一下的抽打着士兵,拼命榨出他们最后一滴体力。

士兵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低声嘟哝道:“快,你们吃的大鱼大肉,爷们连干饭都吃不饱;到了宿营地,上头一声宿营,你们倒下就睡,爷们还得挖陷坑修鹿砦立营帐烧火煮饭……你要逞能显精神,有本事和前边骑兵比?”

本来隆隆的车马脚步声掩盖过了这人的话,不料百户是有名的“六耳猕猴”把这番话一字不漏的听了个清清楚楚,当即大怒,一脚踢到士兵腿弯上,把他提了个嘴啃泥,棒子又敲在他腮边:“我操,狗东西不识抬举,老爷的事情,也是你能犟嘴的?”

“老爷息怒,老爷息怒!”牌子头赶了上来,满脸堆笑拦住百户手里的大棒子,软软款款的道:“老爷别生气,这小东西不识抬举,别脏了您的手,这会儿后面大都督看着呢,闹起来也不好看,等晚上宿营了,我替您狠狠打他!”

“奶奶个胸,老爷当年在襄阳城就跟的吕大帅,那阵子治军,才叫个严!吕大帅学的岳爷爷,十七禁五十四斩,你这号的,‘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早就见了阎王!”

小兵方才正走路,被踢到腿弯上,跌得头昏脑胀,听了这番话,也没什么反应,倒是牌子头点头哈腰的冲着百户道:“谁不知道您苟爷爷是当年吕大帅手下的猛将,治军最严。这小家伙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冲撞了您老人家,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咱们在军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好歹赏个脸,饶了这小子,他将来感念您老人家的恩德,必定舍了命来报答。”

“好,还是你会说话,老爷今天心情好,就饶了这厮!”苟百户狠巴巴的瞪了小兵一眼,把木棒在手中挽着棒花,自往前面去了。

那小兵这时候才回过神来,他是军中一员敢死之士,当过两次陷阵营敢死队的,连千户也敢顶撞,哪儿怕个百户?一抹嘴里的血,拿起长矛,掉转了头把木柄朝前,就要跟上去打架。

“别别别,牛兄弟,俺们当兵吃粮,可不是为了争闲气、打擂台的,今个儿吕大都督的心情不见得好,要是犯在他手里,就是杀了祭旗也白饶啊!”牌子头劝住小兵,做好做歹的道:“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场风平浪静,谁不知道你牛兄弟是本营里第一条好汉,哪儿在乎他个狗屁倒灶的破百户?杀他跟杀条狗似的,大都督要罚,最多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只亏了兄弟家里爹娘老子,还等着你回去孝敬哩……”

小兵的呼吸渐渐平复,朝地上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呸,什么玩意,若不是牌头相劝,小弟一定杀了这厮!”

吕师夔就在十多丈外,一言不发的看完了这一幕。

骑着雄健的大宛马,打着江东江西大都督的节旗,腰间配着大元朝的金虎符,麾下六万健儿听从调遣,吕师夔的脸色却很不好看。

绝非因为士卒之间争点闲气,老实说,比这闹得大的,什么请饷、哗变、插箭游营,都见得多了,哪儿差这里一点儿?六万人的大军,也不在乎点小节,什么淫辱个把民间女子啊,抢劫点百姓财物啊,都不算什么。

但必须让这六万人掌握在自己手心!这是伯父吕文焕一辈子的经验啊!当年不是有点兵在手上,襄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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