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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风陷于无穷尽的高强度YY中。
此时战场上的形势已经非常明了。
北面巴勒莫城的起义军和安茹军作着殊死搏斗,东面汉军以完全静默的状态压向敌军,只有指挥的号声、哨子声在鸣叫,他们每一个人都一声不吭,犹如一片金属的森林,不声不响中散发着强大的压力。
他们不需要开口,指挥官的旗号指明了前进的方向,他们也无所畏惧,因为战死沙场,妻儿老小会得到最妥善的安排,烈士的灵魂也会在英烈祠中,与炎黄先祖同样亘古不朽。
有时候,沉默比叫嚣更具有力量。
“天呐,这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查理一世和若热面面相觑。
他们并不是战场上菜鸟,在二十年前,曾经作为东征的十字军去过耶路撒冷,见识过马木留克精锐骑兵的冲锋,也和伊儿汗国所属,号称天下无敌的蒙古军交过手。
蒙古铁骑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时至今日想起蒙古武士挥舞着弯刀疯狂叫嚣,在尖利的呼哨声中射出一波波箭雨的场面,仍然让他们在深夜梦回时惊恐万分;
然而大汉帝国的军队和蒙古人完全不同,每一个士兵都紧紧的闭着嘴巴,像木头桩子似的、面无表情的前进,看上去,仿佛完全不带人类的感情,愤怒、恐怖、叫骂、畏怯,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们的脸上找不到踪影。
查理一世面色如土,他想到了这只可能是一个原因:对汉军士兵来说,任何感情都是毫无意义的,他们甚至不屑于像蒙古武士那样用叫嚣来壮胆、激励自己和挑衅敌方。
汉军士兵的眼神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睥睨苍生!
安茹家族的军队面对愤怒的巴勒莫人还能坚持战斗……照说,刚才的海上决战已经决定了他们的命运,中世纪的军队到了这种境地一般都会动摇投降,不过海军既然已经被消灭,怎么也回不了法国,留在西西里岛上也是等死,所以他们还不会溃散奔逃。
但受到汉军的挤压,动摇就不可避免了:
一发接一发的开花弹,疯狂的撕扯着突尼斯骆驼骑兵的身体,这些身穿锁子甲的骑士,第一次感觉身上的装甲薄得和纸差不多,被弹片击中的瞬间就崩碎了,任由高速飞行的弹片把他们的身体切开,或者割断胯下骆驼的咽喉。
十字弓手疯狂的给弩机上弦,可怜的弓手们不知道这种可怕的武器就是来自东方,因为一个农夫端着他也能成功的杀死一名经过十年辛苦训练的骑士,从而被骑士阶层敌视,甚至要求教廷予以严禁。
事实上最好的十字弓也赶不上宋朝的神臂弓,而神臂弓本身也被火枪淘汰了。
远在射程之外,排枪齐射就打得弓手们血肉横飞,薄弱的皮甲根本不能提供什么保护,子弹飞快的旋转着,在他们身体内部释放力量,切断肌肉、震裂骨骼、击碎内脏,躯干部位一旦中枪就立刻失去生命,四肢被击中则会像麻花似的扭曲起来,虽然一时半会儿没有性命之忧,考虑到这个时代欧洲的医疗技术,多半也会发生化脓感染,无法逃脱死神的追捕。
疯狂的向前扑去,好不容易进入射程,十字弓手们绝望的发现,自己发射的弩箭,可以射穿欧洲骑士重甲的箭矢,竟然对汉军所穿的盔甲完全无效,命中之后只发出叮的一声轻响就滑向一边,汉军那明晃晃亮闪闪的盔甲依然如故、
于小四从巴勒莫方向发射了十二斤重炮,大肆收割生命的时候,步兵正面攻击,骑兵展开了两翼包抄。
前锋的汉军步兵已经接近到手榴弹的使用距离了,敌人还没有溃逃,这让步兵们很是吃了一惊,他们投出手榴弹的同时,也给步枪上了刺刀。
手榴弹又炸翻一大片。
还不投降,或者逃跑吗?
汉军有些奇怪了。
冲在最前面的士兵,毫不客气的用刺刀捅进了一个傻不拉唧站在那里的法国兵的胸口,那个法国人就像根木头似的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抽出染血的刺刀准备扎下一个人,却见那个黑头发蓝眼睛的人双膝一软跪地下了,尽管这家伙手里面的武器都还没有扔掉,但看他抖成筛糠的样子也知道不会是诈降,汉军士兵冷哼一声,朝前面冲去。
不料这法国兵一下跪就引发了连锁反应,安茹军的士兵们纷纷跪下乞降。
此时汉军才搞明白,原来刚才敌人傻不拉唧的站着并不是准备顽抗到底,而是被吓得失去了理智,完全丧失了反应能力!
“放下武器投降!”
“投降免死!”
汉军军官用事先学会的几句拉丁语喊着。
实际上法国人大多数听不懂拉丁语,那些突尼斯骑兵更不懂这种欧洲人的语言,但明白无误的事实是那些投降的人都没有被杀死,于是所有人都明白该怎么做了。
这里呼啦啦跪下一大片,那里齐刷刷又是一大片,安茹家族的军队绝大多数选择了投降。
溃逃并不是好主意,舰队被消灭,从海路逃走的可能性很低很低,倒是之前在这西西里岛上做了许多穷凶极恶的坏事情,当地人绝不会饶恕,一旦逃散半道上多半就会被暗杀的,倒不如投降有一线生机。
大面积的投降,从查理一世军阵的外围区域向核心蔓延。
查理和他的将军们心若死灰,他们现在应该考虑的不是怎么拿下巴勒莫,怎样抢劫和奴役城中的居民,而是怎样才能逃脱复仇者的无情报复了。
他们在心腹侍从帮助下准备着马匹,预备丢下军队逃走。
就在此时,一团跃动的火焰由远及近,让查理一世很吃了一惊。
索菲娅步行前来,她把亚麻布长裙束在腰间,露出两条健康的长腿,优雅的奔跑着犹如一只漂亮的瞪羚。
不过瞪羚只有头顶缺乏攻击力的角,红发女海盗则有两柄锋利的银匕首,以及黑杰克、尖叫汤姆等海盗的协同作战。
此时安茹军无心恋战,走的走降的降,只有极少数的人上前阻拦,只见索菲娅手中匕首银光翻飞,恰似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所过之处带起一篷一篷的血雨,挡者披靡。
查理一世吓得跳上战马就想开溜,跨上马背,一提缰绳,马儿西律律一声长嘶就要开路,他却苦笑着把战马的缰绳勒住。
雅克男爵率领的征召兵堵住了他的去路,人人脸上不怀好意。
作为一个男爵,雅克知道该在什么时候选择对自己有利的,而那些征召兵的愤怒眼神仿佛在说:我们本是普罗旺斯乡下的农夫,被你征召起来打仗,高高在上的老爷您对我们从来没个好脸色,做错了点点小事就要受到严厉的惩罚,那么,现在我们置身险境,您就想独自逃走吗?
没门!
索菲娅见查理一世想逃,当即提气急追,安茹家族的军队早已丧失斗志,任凭她一马当先杀奔核心,凡远远看见红发的主人奔来,就自动往两边退避,乍看之下倒好像七海之花有什么绝世武功,令敌军大阵涛分浪裂,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
眼看就要冲到查理身前,若热大喝一声横剑扫去,索菲娅纤腰一曲一折,妙曼的娇躯以匪夷所思的角度躲过了这一剑,同时左手匕首脱手飞出!
只见一道惨白的银光一闪即逝,若热将双手剑远远丢开,两只手捂住喉咙,嗬嗬的嘶叫着,狠狠的盯住索菲娅。
片刻之后,这位将军双手一松,强健的身体仰天倒下,双手之间的喉头,赫然插着一柄银光闪闪的匕首。
见此一幕,查理一世麾下的将军和贵族们再也没有胆量阻挡这位女海盗了,将军们或许骑着战马,在战场上长枪大戟十荡十决远远胜过七海之花,但一对一的近身格斗,他们却不是红发女海盗的对手。
再者,汉军的挤压包围越来越近了,抵抗完全是徒劳的,就算击杀了索菲娅也无法逃脱被俘的命运,说不定这样做,在被俘后反而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再没有人能够阻挡复仇者的怒火了,查理一世在马背上瑟瑟发抖,他看见红发女海盗健康有力的双腿曲下,猛的弹起,身体像飞翔的鸟儿那样扑来。
心脏不争气的抽搐起来,查理一世甚至感觉到了双腿间留出温热的液体,死亡的恐惧从来没有过这样清晰。
他在肆无忌惮的屠杀无辜平民时,可曾想到有今天?
这个随时随地保持优雅姿态的高贵之人,面临死亡时并不比普通人更坚强,他感到了无穷尽的痛苦,难以忍受的恐惧。
银色的匕首在查理一世的瞳孔中放大,越来越大,最终填充了他的整个视野……
匕首一下子切断了查理一世的喉咙,他鲜血狂喷,软软的倒下。
这个最大的仇人倒在了血泊之中,索菲娅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眼神中的狂热也逐渐消退。
她静静的打量着查理一世的尸体,上前一步准备割下他的脑袋。
忽然她退后一步,朝黑杰克努了努嘴,后者就心领神会的上前割下了查理一世的人头,用一柄长矛高高的挑起来,面朝东北方向的海上君王号:
“胜利,伟大的胜利属于皇帝和西西里!”
楚风朝这边招了招手,引发了更大的欢呼声,索菲娅有些窘迫的把匕首擦拭一番装回鞘中,神情颇有点不自然。
尖叫汤姆缺了牙齿,可话比过去还多了,他好奇的低声问黑杰克:“奇怪呀,头儿为什么不亲自割下这家伙的脑袋?她有两个叔父一个姨妈死在这家伙手上呐,而且过去她做这种事情也不少了。”
如果说女海盗是什么纯洁无瑕的善男信女,是连鬼都不信的,在海上讨生活你要想站稳脚跟就得比别人更狠更凶。虽然索菲娅的船长地位来自父亲七海霸主,并且因能判读七海制霸之图而得到巩固,但她也绝不可能做个娇滴滴的绣花姑娘……那样的话,在海盗窝子里,早就被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下啦!
拿敌人喂鲨鱼,割下人头当球踢,对索菲娅来说都是小菜一碟,所以尖叫汤姆对船长女士的转变很有些不理解。
换了以前,对查理一世这种大仇人,索菲娅一定会亲手割下他的脑袋,然后砰的一脚踢到空中,让它掉地上摔八瓣,粉红的脑浆喷得到处都是,那才给力呢!
黑杰克咧开嘴坏笑,看了看在大汉皇帝注视下扭扭捏捏的索菲娅,附到尖叫汤姆耳边:“你知道的,女人每个月都会……所以她今天不想让自己太恶心,你懂的。”
尖叫汤姆看着索菲娅窈窕的背影不禁恶寒,感叹道:“我的上帝啊,母鲨鱼也有月、月他妈的经?”
在海盗们眼中,自己的头儿根本就没有性别,尽管这个身材火爆容貌极具诱惑力的女人成天待在船上,可任何人都不会把她作为幻想的对象,因为她的所作所为简直比男人还要男人,比任何海盗都还要海盗。
以致于突然发现她的女性身份,朝夕相处的海盗们都会忍不住恶寒一把。
查理一世曾经想在今天举行入城式,他如愿以偿了,不过他没有骑着战马威风凛凛的以征服者的姿态进入这座城市,而是脑袋被挑在长矛尖端进入了巴勒莫。
楚风和文武臣僚以及全体汉军官兵举行了盛大的入城式,这也是大汉西征以来,不,是闽广起兵以来队形最散乱、纪律最难以保持的入城式。
因为热情如火的意大利少女,无所畏惧的对汉军士兵献上香吻,她们欢笑着抛洒刚刚采来的鲜花,然后把温热的唇瓣贴上素不相识的解放者的面颊。
与楚风并肩入城的索菲娅,在这种气氛之中,在漫天抛洒的花瓣掩护下,也把湿润粉嫩的红唇吻上了楚风的脸。
而这一幕被随驾的宫廷画师敏锐的发现,他刷刷刷用炭笔在白纸上做着素描,并为这这幅画命名:胜利之吻。
第852章 商战波澜
西西里被大汉帝国占领的消息,很快就由地中海四通八达的海路,传到了欧洲和北非的各大港口,在本已动荡不安的局势之下,又掀起了一场一场的惊涛骇浪。
君士坦丁堡,这座欧亚两大洲经贸往来的枢纽城市,拥有着世界上最大的丝绸市场、瓷器市场和香料交易所,每天的贸易额都是个惊人的数字,以万、十万为单位的金诺米斯马或者大汉金钞在市场上自由流动,掀起的波澜并不比地中海的风浪更温柔。
香料市场最高大的一座建筑物,挂着汉文、希腊文和阿拉伯文书写的招牌:东印度公司。
市场上来来往往的富商巨贾,无论是把脑袋缠得像木乃伊的印度土王,灰色三角眼里闪动着奸诈光芒的犹太商人,留着山羊胡子的阿拉伯王公,还是穿着扎脚裤、小马甲的威尼斯商人,走过这座建筑物的时候脸上都带着几分谦卑,几分谄媚。
财富的拥有者,只会向更加巨大的财富弯腰。
人人都知道这座三层楼、占地宽广的建筑物本是前任执政官马萨贝略的首尾,他参与弑君、叛乱被杀,这座房子就被没收充公,拍卖会上由东印度公司拔得头筹。
在寸土寸金的拍卖市场内拥有这样一座富丽堂皇的建筑物,是多么令人羡慕啊!
当然,香料交易所真正的寡头,掌握三分之二成交量的威尼斯商业协会,对此是不屑一顾的。
威尼斯商人在各大贸易城市设立商业协会,其中君士坦丁堡的就设在最为关键的香料交易所内,与东印度公司隔着马路双雄对峙。
商业协会二楼的客厅,是香料寡头们碰面议事的地方,这里铺着埃及来的努比亚香木地板,上面还盖着最柔软细滑的波斯绒毯,大大的彩色玻璃花窗罩着宝蓝色的天鹅绒窗帘,长条形的桌子镶嵌着突尼斯的象牙。
八把漆雕圈椅中,每一把都坐着一位脑满肠肥的威尼斯商人,他们穿着中国绸缎做成的扎脚裤,身穿上等细纱布的衬衣,外加黑色绒面马甲,一个个衣冠楚楚。
然而在香料交易所的中小商人眼中,他们就是群可怕的魔鬼,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
凭借强大的资本在香料市场兴风作浪,威尼斯商业协会早已形成了事实上的垄断,他们今天把胡椒的价格炒上天,明天又狂拉肉桂,等到第三天别的商人跟着吃进胡椒和肉桂之后,丁香的价格又一飞冲天,前几天还是高高在上的胡椒和肉桂却飞流直下,价格跌成烂大街……
在这种炒作中,许许多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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