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问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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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问鼎天下-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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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孙权可曾亏待于你?至于太史慈,哎,不提也罢!可是周瑜周公瑾,为何会……
    想到这里,孙权猛然停下脚步,双眼中闪动着阴沉沉的怒火。
    
   

第245章 平战戡乱养生息
    长史张昭因一言不慎,被孙权砍伤了肩膀,此事发生在众人议事的大堂之上,自然无法隐瞒。江东军中,因此事而愈发军心涣散。张昭的亲信部曲自然为之愤慨,而紧接着鲁肃率其部众三百余不辞而别,更让人觉得如今孙权已是众叛亲离,大势已去了。
    此事传到阳羡时,朱治起初还有些怀疑,但随后更多的消息证实了此事,使得朱治不得不为之感叹。
    朱治如今已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本是丹杨故鄣人,早年曾担任县吏,后被察举为孝廉,州里辟其为从事,随孙坚到处征战。到了中平五年,被孙坚拜为司马,随军讨伐长沙、零陵、桂阳等三郡的宗帅豪强,立有战功,孙坚表他行都尉。及至初平二年,关东军反董卓,朱治随孙坚大破董卓于阳人,进入洛阳,被表行督军校尉,特许将领步骑,往徐州帮助陶谦讨伐黄巾军。
    后来孙坚战死,朱治便辅助孙策,依附于袁术。也是他劝孙策返回江东自立,并且在建安二年举孙权为孝廉。可以说朱治历事孙氏三代,和虞翻一文一武对吴会士人起了模范作用。故此也深受孙权依仗,被任命为吴郡太守,领兵驻于心腹之地。
    然而朱治与吴地大族关系密切,自身也有一大批部曲亲信,现在这种局势之下,他就不得不为将来考虑了。这段时间顾、陆等世家没少派人来见朱治,所言者,亦不外今后之事。对于朱治来说,他虽然资历高、功劳大,但皮之不存毛将安附焉?江东局势糜烂至此,朱治也知道无力回天,更何况世家大族已经表明了态度,不再支持孙权,那么孙权的败亡就只是时间问题。
    那么刘琮会是个明主吗?对于他这个疑问,前来劝说朱治的顾徽,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就现在看来,世家大族也好,军中将领也罢,除了归顺依附于刘琮之外,再无别的选择。
    “这么说,子叹其实也并未得到过任何承诺?”朱治有些疑惑,既然顾徽已经向刘琮表示过支持之意,怎么能不争取到刘琮的许诺呢?无论如何,治理江东是离不开这些世家大族的。
    顾徽微微一笑,说道:“其实这么说,也未尝不可。然而当时徽微服前往,只是表达了诸大姓对其取江东之地乐见其成,并无谈及其他。当然以徽看来,刘镇南志向不止于此,所以今后之事,还要观其言行。至于府君所虑者,或不至成真。”
    他说的顾虑,自然是指朱治担忧归顺刘琮之后,被剥夺兵权,置之不理。这种情况并非不可能发生,毕竟朱治的身上孙氏的烙印太深,而朱治却不想就此销声匿迹,只做个富家翁便能满足。他的志向和部曲的前途,都系于一身,怎能甘愿交出兵权呢?
    “刘镇南之志,固在天下,治早有所闻。然治也曾听说,荆州军制却与江东不同,尤其是其执掌荆州之后,削部曲,散私兵,以荆州八郡供养其军,所部皆统于将军幕府,出则虎符调兵,入则归于帅帐。”朱治说到这里,不由慨然长叹:“如此一来,岂不是尽收军权,诸将战时才可领兵,且兵出于上,于将领而言,不等若是兵权皆无吗?”
    顾徽闻言皱眉不语,对于荆州军制他也是知晓的,朱治这么说,自然没错。这便成为了江东军诸将颇为顾虑的一点。他们习惯了部曲私人所有,而这背后更深的则是治理制度的不同。
    部曲私兵皆为将领私有,甚至父子相承,兄终弟及,在这个乱世中才是常态。尤其是江东军中,更是如此。也正因为这样的领兵世袭制度,才有了食邑制度。比如朱治现在是吴郡太守,而他还有食邑割娄、由拳、无锡、毗陵等地,否则他拿什么来供养这八千余人马?若是加上之前被调到孙权帐下的三千余精锐,实际上直属于朱治麾下的有一万余人马才对。
    与之相比,荆州军将领虽然也有食邑,但多是用以供养家族,军队既然不是私人所有,食邑便远不如江东将领这么多。而且拥有食邑的据说只有魏延、赵云、黄忠等大将,至于其余人等,只有赐田。就连贾诩当初被刘琮封安众为食邑都坚决不要,最终赐田百倾而已。
    “府君难道未曾想过,刘镇南为何会如此吗?”顾徽见朱治对军权恋恋不舍,心中有些不屑,但绝不会在面上露出分毫,反倒认真对朱治说道。其实他这样诗书传家的世家子弟,是很难理解朱治这样自尸山血海中拼杀出来的人,对于军队的那种深深的依赖和须臾不舍分开的心态的。当然这也并不妨碍他从另一个方面对朱治进行劝说。
    对于这个问题朱治何尝没有想过?在他看来,军权收于将军幕府对于统帅来说,自然是利大于弊,然而对于依靠军队才有发言权的将领来说,则无疑是削弱了他们的权力。
    “府君所言,自然是有道理的,但是府君可曾记得,刘镇南是如何成为荆州之主的。”顾徽的声音不自觉的有些低:“若非蔡瑁叛乱,刘景升又怎么会横死府邸之中?那蔡瑁敢于反叛生乱,所依仗者,不就是其蔡州上的部曲私兵吗?”
    朱治听了心中凛然,下意识的点头道:“如此说来,他收拢兵权,倒也说的过去。”
    话虽如此,可朱治还是有些不甘心,他现在手握重兵,就这么轻易投降,会不会被刘琮所看轻了呢?
    “府君此举,乃是出于大义!”顾徽见朱治犹豫不定,挺直腰背正色说道:“且不说江东久经战火,人心思定。就拿镇南将军来说,其匡扶汉室之心天下皆知,当此时北方多事,群雄纷争,能力挽狂澜,镇定天下者,唯镇南将军尔!若府君率众迎接,平息战乱,则江东百姓必将称颂,而镇南将军亦尊将军之义举也!”
    他这一通之乎者也,让朱治疑虑之心去了大半。
    “子叹这话,恐怕也是诸大家之愿吧?”朱治此时已有了决断,但还是忍不住对顾徽问道。他知道离开了这些世家大族的支持,自己恐怕很难有所作为。现在这种情形之下,能和世家大族加深关系,结为同盟,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对此顾徽神态从容,颔首微笑:“止刀兵,休养生息,诸姓之望!”
    
   

第246章 乱兵屠城去无路
    无锡城内,一处偏僻宅院内的满地枯叶,随着阵阵寒风滚到青石阶下。台阶上数个衣衫褴褛的汉子,正在瓜分抢来的赃物。堂前一具尸体趴伏于地,看那背上的伤口,分明是被人砍杀而死。沿着血迹看去,堂内还倒卧着一个老者和两名幼童,满身血迹,那老者更是死不瞑目。
    “晦气!没想到这家人竟是看上去光鲜,实则也是穷的没隔夜粮!”马脸汉子回头啐了一口,对几名部下说道:“如何,再去抢一家?”
    那几个已经杀出了凶性,闻言正合心意,当下齐齐点头附和:“走!”
    马脸汉子本是江东军的一名什长,原属贺齐麾下,自从贺齐死后,残部便被徐琨吞并,但徐琨对他们却不一视同仁。数次大战都是驱使这些士卒在前,兵器铠甲以及粮秣却很少拨付给他们,早就弄的人人怨恨。此番到了无锡,军纪越发松弛,这些残兵便趁机溜出军营,烧杀抢掠,祸害百姓。
    其实刚开始他们不过想找口吃的,可城中百姓因连年战乱也无几多存粮,哪儿够他们抢的?有些人奋起反抗,便被这些士卒乱刀砍死,杀了人之后,愈发激出这些士卒的凶悍之气。那些高门大户他们不敢去惹,于是平民百姓便遭了秧。
    这些抢劫杀人之事,起初只是在城内零星发生,然而因无人管束,到了傍晚时分,便愈演愈烈了。没有参与的士卒见别人抢回来大包小包,提着鸡鸭等物,当下便一窝蜂地冲出军营。甚至还有别部司马亲自带队,随着他们的加入,骚乱已经开始在城内逐渐蔓延。
    城西不知何时燃起大火,昏暗的夜色中,如同火炬般映射得半边天都成了橘红色。乱兵们三五成群,在城内四处烧杀抢掠,不止是那些临街的宅院房屋,就连稍微偏僻点的人家,都难逃此劫。一时间城内喊杀声、叫骂声、哭泣声响成一团,而火势随风,愈烧愈烈,滚滚黑烟升腾而起。
    当初孙策在入吴之前,在当地百姓的传闻中形象不佳,闻其将至皆失魂落魄。然孙策率兵攻入吴会之后,军士奉令,不敢掳掠,鸡犬菜茹一无所犯,终于赢得了百姓的支持,甚至献上犒军的牛羊和美酒。如今那支战力强大且军纪严明的江东军,早已分崩离析,此刻只有因绝望而满怀愤怒,继而彻底放纵为恶的乱兵。
    贫家小户,破门而入大肆杀掠,滚烫的鲜血让他们彻底迷失在为所欲为的狂欢之中,甚至为了分赃不匀而相互厮杀。昔日的百人将、骑尉被满腹怒火的士卒们乱刀劈成肉泥,谁若是敢拦住他们的去路,便会遭到无情的攻击!
    火把高擎在手,照亮了一片狼藉的街巷,路上倒伏着许多尸体,有江东兵的,也有从家中逃出的百姓的。包裹被扯得稀烂,粟米撒了一地,浸泡在鲜血和肮脏的冰水之中。
    一个被砍断了胳膊的校尉依在墙下,看着乱哄哄的景象,脑海中却浮现出跟随孙策横扫江东的那段时光,当时是多么的意气风发,所向无敌!那时候自己还只是个百人将,跟着孙郎破牛渚大营,击梅陵、破湖熟,于曲阿大破刘繇。自那以后什么王朗、严白虎,在江东军面前皆如土鸡瓦狗!
    可是这一切,都随着孙策身死戛然而止,不,是随着荆州崛起,而变得步履维艰。
    校尉的眼神逐渐黯淡,火光之下,他的头低垂下来,仿佛不忍再看。
    “将军!诸军哗变,此处不可久留!”徐琨带着数十名护卫匆匆赶到孙权暂住的官衙之中,见到孙权安然无恙,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立即对孙权劝道。
    孙权却仿佛没听到似的,他的目光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扫了一圈,最终落在徐琨身上,却又仿佛透过徐琨,落在了极遥远的天际。近卫见状,连忙上前苦苦相劝,孙权毫无征兆的仰面大笑,只是那笑声宛如夜枭,让人不寒而栗。
    没有人知道都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孙权何以会如此大笑,但徐琨却知道,再不赶紧离开,只怕是连城门都出不去了!
    至于领兵弹压?他现在唯一能信任,而且能调动的部下不过近百,能否安然护着孙权离开尚未可知,拿什么来弹压乱兵?
    “快牵马来!”见那几个护卫将孙权连推带拉的拽到院子当中,徐琨连忙扭头喊道。孙权木然的任由他们折腾,待上了战马之后,却如同惊醒了一般,拔出腰间长剑,怒喝道:“杀!杀光他们!”
    徐琨愕然抬头,见孙权双目赤红,怒容满面,不由向后退缩了一步,喃喃说道:“将军还是先出城,回吴县再说吧!”
    那几名孙权的近卫,也被孙权这般模样吓得不轻,倒是闻讯赶来的周泰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战马缰绳,仰面对孙权大声说道:“将军!诸军大乱,现在已不可收拾,还请将军率领我等出城,返回吴县!”
    孙权愣怔了一下,低头看看周泰,嘴角浮出一抹苦笑:“出城?即便回了吴县又能如何?”
    周泰紧紧抓着缰绳不松手,同时劝道:“吴县尚有数千人马,未尝不可自保!”
    “放开!”孙权却没耐性听他说,厉声喝道:“还不随我去杀光这些狼心狗肺之徒!”说着,一剑劈下,周泰可知道他是真敢砍的,忙不迭松开缰绳,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只听孙权暴喊一声:“驾!”双腿猛地一夹马腹,那战马半转个身子,“唏律律”一声马嘶,撒开四蹄向大门冲去。
    待众人反应过来,孙权已骑着战马冲出院子,只听他喊着“杀!杀光你们!”,显然是冲着乱兵而去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追上去!”徐琨心中大骇,忙翻身上了战马,也顾不得近卫是否跟上,一抖缰绳就向院门冲出。
    院外道路本来很是宽阔,但道路两头皆人影憧憧,火光映射之下,刀枪剑戟寒光闪烁。孙权单骑冲出院子,守在院外的那近百徐琨部曲,都吓了一跳,好在看到孙权之后,立即将其护在中间。那些乱兵也知道此处是孙权暂住之处,只在周围烧杀抢掠,并不来此地触霉头。不过乱哄哄的到底有人不辨方向,举着刀枪向这里杀了过来。
    这些乱兵刚到近前,便被孙权冲在前面劈翻一人,旁人见了孙权,一时有些胆怯,转身便逃,却被追上来的近卫乱刀砍杀,顿时鬼哭狼嚎,惨叫连连。
    院内及附近的孙权近卫尚有三百余精锐,见孙权出来之后,也都涌到院外,在徐琨和周泰的率领下,向南门而去。那些乱兵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见这伙人人多势众,哪儿敢来招惹。
    然而此时到处都是杀红了眼的乱兵,虽然徐琨大声喊着:“讨逆将军在此!”也没有多少效果。被逼急了,这些乱兵才不管你是不是孙权,手中刀枪可不是吃素的!
    不让我活,那就要你死!凶性大发的乱兵们在这样的巷战中,反倒很占便宜,打的过便打,打不过随便翻过一道土墙便跑。乱军之中也不知多少人丧身在昔日同袍刀下,即便此时孙权出面,也难以让乱兵们有敬畏之心。
    城内的江东兵本就是各部残余,其中又有很多来自各地的县兵,军心涣散之下早就视军纪如无物,现在大肆烧杀却无人约束,还不趁机大捞特捞?反正被追的东躲**的日子他们是过够了,索性便彻底放纵一把。
    若是孙权不与这些乱兵纠缠,或许还能在徐琨周泰等人的扈从之下自南门逃出,然而孙权却不肯就走,哪儿人多他便向哪儿冲。徐琨阻拦不住,只得率部下紧紧护在孙权身边。
    此时不但城西火光冲天,城南北两处,也是火头四起,穿城而过的木桥,也有被点燃的。乱兵们如同蝗虫一般,在城内四处扫荡,有的人家甚至被洗劫了三四遍。即便是城内的大户人家,也有被乱兵攻破大门,冲进去大肆屠杀的。
    孙权厮杀了一阵,却见乱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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