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天马行空的思路,以“攻其必救”策略来拉动敌手,使得其不得不放弃自身惯于守城优势,而需得野战突围,反之则使得刘晔大军扬长避短,不仅减少了无谓伤亡,更是会达到练兵目地,为何不作?
相较于这个完整的环环相扣计划,再来看戏志才与郭淮建议,便有了一种漏洞百出,未必会使得僵持局势得到缓解的想法。
“主公明见!”
“主公请委末将出此决战……”
回过味来的众人,立时便心服口服的拜礼称道。 然后便纷纷请命,求为主上分忧。
虽然跟随刘晔来到幽州的只有两艘蒙冲舰只,满载下也仅能运送一千五百人左右,但刘晔从回到幽州开始,便付图纸于工房,调用熟练装配手来赶建水军舰只,仅是一月间,便又赶制出三艘。
有这五只蒙冲大舰运送兵员先至于鸭绿江口无人岛屿之上,再回幽州转运一次,两次足可运送将近八千人。 待其整顿调整完毕后,以此部曲奇袭于西安平这座并不算坚城之处,就算短时内无法拿下,也可攻略于四处,退而求其次“围点打援”!
所以,在这种安排下,担任奇袭队首领职务的,依着刘晔论功行赏的风格,必然功劳会大于正面战场上作战胜利主将!有如此机会,这些在刘晔属下已找到所属位置,想着通过表现自己来证明刘晔厚待并未错的他们,当然会将立功放在极为重要的位置……
“奇袭之事,因需得海路行进数日,常文不识于水性,亦有些晕船不适,便还是由得翼德前去主理此事罢!志才也应一同前往,为翼德出谋划策,谨记不可强为,只要汝等保存实力而对西安平造成极大威胁,便已算功德圆满,战后当居首功!”
刘晔实际上是想仅派张飞一人主事地,但他实在不愿意在关键之处出何意外,故而选择了求稳而令戏志才同往。
张飞与戏志才配合也算得融洽,有一智者提醒,刘晔在作些安排,便可保障计略平稳进行。
“末将(属下)领命!”
张飞与戏志才同时作礼大声应道。 虽然同样不习水性,对于操练水军以及指挥其作战同样毫无所知,但张飞却能作到不晕船,这却是奇事一件。
诸事已然安排妥当,当诸将散去刘晔出得中军帐望着天上那轮明月,思绪一时飘飞极远……
卷七:跃马徐州 卷八:刘曹联盟 第三七章 意外之事
卷八:刘曹联盟 第三七章 意外之事
七月,无论在中原地区何地,都属于一年中最热的年份,但对于一批有着特殊使命的军士来说,却是个例外。 他们,便是刘晔派出坐乘蒙冲大舰通过海路直袭西安平的两批次共计八千左右士兵。
海面上的阵风虽然混杂了鱼腥等诸多异味,却也带来了阵阵的清凉,令久尝炎夏之苦的士兵兵算是在这出征外地之前,意外的享受。 当然,前提是他们还有享受的心情……
随同刘晔一起回到幽州的水军并不多,而其中还有相当部分是他一直以来跟随在身边的亲兵,并且终究此次是为陆上交战而非水战,故而这八千士兵也仅算是稍作整训的“半吊子”水兵而已。 刚上船没多久的他们,便有许多人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呕吐,恶心尚在其次,每一次船身惯性的晃动,似乎都会使得他们感觉那晃动被扩大了百倍直接作用于大脑深处,一波一波,无穷无尽……
“将军!末将已禀报完毕!”
“吾已知晓,你且暂退,静待指示。 ”
这等消息,当然会第一时间被主将张飞所知晓,虽然对此情况有刘晔的提醒他是有准备的,但人数的众多同样免不得使他心中一惊,看着身边戏志才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早已放下对他心中成见的张飞见得已无下属在场,便皱眉问道:
“志才,此事却属难为。 虽途程仅为两日可达,然则三分将士晕船,其中重者虽无性命之虞,至于目的地无战斗力却属必然,志才可有以教我?”
“将军不必过于忧心,军中将士多为幽燕部曲,非主公之蒙冲大舰抗风浪效果极好。 只怕如今我等便会面对九成之数而非不到三成将士不适。 此次作战目地明显,便是不出此情况。 将军部曲也仅为八千步卒,无骑兵之利,想破袭四处,形成可以直接击败对手力量本就不可能。 便是少些人,依旧可以轻松在彼不备情况下完成牵制作战目的。 ”
若不是刘晔早在定下此计后,便早有叮嘱让其先多作适应,只怕戏志才也在晕船者之列。 虽然行离水军营寨。 渐渐已变得不小的风浪依旧使他感觉头脑有些昏沉难受,但这并不妨碍他冷静的分析现今的处境。
“凡事皆有变数,便如同往时志才却属某直欲除之后快之人,焉知今日可同力佐于子扬?且子扬多次提醒于我——任何轻视对手的举动,都可以将自己送入永不翻身的境地!无论先后对手何人,子扬都是冷静小心地看待他们。 公孙度能使得局势极其复杂,异族以及众多逃难避祸于此之百姓种种矛盾下稳固统治近十年,必然有着不少不同寻常之处!虽然其主力已经调离这是事实。 可谁能保证不会有丝毫地变数?自身实力愈强,保证应对意外,达成战略成功的机会便愈大。 ”
环境能改变一个人,用于张飞身上,便可以精确到“位置可以改变一个人。 ”
作为最早认识刘晔,与他关系几度变化地人。 张飞在主理幽州军事,面对外族以及防御狗急跳墙的公孙瓒、雄心万丈的袁绍过程中,身上沉甸甸的担子使得他已许久不记得酒的滋味如何,从开始的小心谨慎到信心十足的冷静面对,数年时间,已足够使本就拥有独挡一面资质地张飞脱胎换骨。
“哈哈,张将军却是太过担心了!主公虽有言‘战术上要重视对手’,却前句为‘战略上轻视敌手’。 将军有万夫莫当之勇,临敌机变,布阵统御之道更是过人一等。 有无敌之将军再加上我骁勇之幽燕战士。 何需惧于只敢困于一隅者会有极大之能量?以不变应万变,不轻敌冒进。 不意气用事,我等便已居于不败之地!这,便是主公定下计略所达到的效果!”
戏志才并不喜欢手中拿把扇子,行止间双手极为规矩,便是说到兴致处,也最多双手轻轻挥动而已。 见到张飞走进了过于担心的境地,清楚明白自己位置与责任的他,当然明白应该怎么作……
“哦?哈哈哈!不错,想我张翼德从随同子扬征战沙场,又岂有败绩,这次却是责任重大,有些担心莫名了!多谢军师提醒。 ”
张飞猛然间醒起自己在这一刻不再是统领全局的统帅,而只是仅需要完成任务的一军主将而已,立时便恢复往时那任任凭对手如何强大,皆是信心十足应对挑战的状态。
只是在于心间,不只为何,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距离目地地越发接近的他,却总是心中有着莫名的隐隐感觉——
这次征途,只怕不会那么一帆风顺……
事实很快便印证了张飞的担心,三日后,当船队离鸭绿江入海口的薪岛仅在七十里之遥时。
意外,发生了。
“事在人为”,这句话是不错,但许多情况下却印证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说法。 某些力量,并非人力可以抗拒,“人定胜天”也是在一定范围内而已。
“报!”
长长而又急促地禀报过后,一个卫兵神色慌张地进入到,见到终于将平安抵达而入内静坐休息的张飞帅居舱内,急急单膝跪下禀道:“禀将军,外间天色突变,海面风力渐强,引路渔民长者神色大变,言及恐有祸事,还请将军速作决断!”
“什么?!”
本就未好生休息的张飞听完禀告,还未来得及派人通报于戏志才知晓,便急步走上蒙冲大舰的甲板,他仰首望去。 本来只是有薄云散聚,还算阳光明媚的天空,现今已完全被厚厚地由东至西缓缓移动的黑云所覆盖,原本就是酷热的环境,似乎现在更是加了一分。
视线下移,排却那些神色不安皆是眼巴巴望着他的士兵,便是似乎已感受到不对劲的海面。 映着黑压压地天空,水面似乎也如墨一般。 只是随着阵阵强劲地海风,拍击蒙冲大舰地海浪也愈加凶猛,浪花已有不少能直接溅到甲板之上……
“将军!吾已知晓情况且问明于渔民长者,只怕很快有极**风雨来袭,我等已不及于半日后在早已勘定处登陆!”
急急赶来地戏志才这句话,更是将本就直觉出大事不妙地张飞眼皮不经意间狂跳数下。
“吾已知晓了。 ”
简单平静的一句话,加上张飞那波澜不惊的脸色。 使得本就心情慌乱的众多军士似乎瞬间找到了主心骨,立即便以期待敬畏的目光注视着这位威仪日励的大将身上。
当然,张飞的内心并不如他外表那样平静,但他知道现在这般紧急情况,所有人都可以紧张急躁,而他——却不可以!
而摆在他面前地选择也并不多。
沿海地区在夏秋之即常受台风影响,这点在刘晔接管徐州后,对于刘虞的公文中有所提及。 而作为少数刘晔集团骨心之人,张飞当然是知晓的。 但他并想不到当时只是奇怪于这般“怪事”的自己会有真正突然遇上这种情况之时,蒙冲大舰虽然坚固,然而就是张飞这样的外行也能隐隐知晓只怕在这等无遮无掩情况下,它们并不能作为最终的保护依靠。
留于海面上基本是死路一条。 然而虽然因为他们后半段本就是沿着大陆线不远航行,所以现时距离陆地直线距离只有两里不到。 但沿海多暗礁,胡乱闯进只怕对于张飞所带领的绝大多数并不会游泳的士兵同样有死无生……
“来人!问明带路百姓,可有人知晓附近礁石情况!”
面对这样地选择,稍稍有些理智的人便会作出最明智的决断。 虽然张飞更喜欢战阵冲杀,但刘晔的信任以及他本就具有的天赋能力,使他能够作到更高的将帅之位。 此时地他虽然同样更喜欢直接与对手较量一番,却不得不先考虑如何在无法抗拒战胜的大自然力量面前保存性命……
现实,有时候就是这么无奈,有多少能力,再有合适的机遇。 便有多大的责任。
很快。 便有军士将情况回报:“报告将军!有渔民称此附近暗礁密布,便是他们原本之舢板小船都极有可能触极毁坏。 想我军之蒙冲大舰完整登陆……”
说到这里,那军士的无奈绝望表情便已说明一切。
张飞的心也是猛然一沉,自己这艘帅舰之上已聚集了大部分征集的引路渔民,对于其余四艘之上总计只有十人的渔民,他心中其实已不报任何希望。
就在这个任凭外界黑云压顶,渐有豆大雨点散落,海浪汹涌,张飞周围戏志才以及数十位亲兵将士皆默然而立之时,又有一位神色奇怪的士兵急步跑来禀道:“回禀将军,二号战船之上有百姓称知晓附近某处有处暗礁,可连接于陆上,其上海水极浅,绝大部份深处不过六尺,只需步行数百米便可直达岸边!”
“哦?有些好地方,那岂非是天然极佳之码头?既如此,为何你仍旧那般神色,可有话尚未说完?”
细心的戏志才发现那句士兵神色由始至终皆未改变,便知道事情不会如此简单,顾不上其它,便急急问道。
“回军师话,只是他还说……那处之处围零星暗礁环聚,我等这般大舰,不可能全身而至……”
终于说完所有信息,这名地士兵脸上表情也终于有了些许缓解。 毕竟,总算看到了一丝希望。
“传我命令,带那名百姓于此!”
根本不需要考虑,张飞脸色一沉便说出了这句话。
“蒙冲大舰一艘造价千万,何况即便顺利到达那处,这损失……”
这句话,戏志才终未从口中说出,并不是因为他知晓张飞那说一不二地性格,也不是因为身周那些一直注意张飞决定的士兵们那明显齐齐舒出一口气地表情,而是理智告诉他——
现今之时,惟有如此才是最恰当的,不论代价如何,尽可能地保存实力,这就是他们应该作的!
卷七:跃马徐州 卷九:河北争锋 第一章 战局变化
卷九:河北争锋 第一章 战局变化
襄平城原府衙,现今是为刘晔统御坐镇之所,刘协与郭淮一左一右侍立于堂外。
“王爷至今尚未用饭?”
焦急问话的是典韦。
“这是第五次……”
刘协默默地在心底说道。
从早晨到得现在,刘晔一直紧闭房门,就是他与郭淮都不得随意入内。实在拗不过一干将领“逼迫”,他们曾于午间硬着头皮领着一位侍女端着饭菜入内过。
入目的一切直到现在都还让他记忆深刻——
房中刘晔静静地坐在席上,案几上摆下一局残棋,刘协认得那正是刘晔时常摆出研究的那局,但这次好像与以往不同,刘晔的专注程度超越任何一次,令他们感觉空气都似乎压抑起来,在那种情况下,不仅侍女不敢出声,只在他们示意下,轻轻将饭菜轻置于案几之上,随后三人自觉地缓缓退后,由刘协亲手将房门关紧。
一切都那么自然,刘协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作,只是直觉那是天经地义的,这一刻,或者说不知从何时起,刘协渐渐地几近淡忘掉自己身为当今天子那尊贵的身份。
当刘协与郭淮出来,面对诸多刘晔心腹属下关切之问,刘协仅是轻轻摇头,再将里间刘晔正苦思对策,教他们莫要心急的话语说与众人。早间他们就已来过,只觉刘晔经常如此,记挂着身负重责,各自留下几个心腹在此,以待报上各自疑难,便纷纷散去。
但时间的渐渐过去,天色都渐见暗淡,得到消息的将官文臣再也顾不上手上事务,匆匆赶来商议——刘晔身为幽徐两州主心骨,是极为自律之人,之前无论何种紧迫局面,都未曾有过整天不用饭食,这如何能让他等心安?
于是,将领以典韦为首,文臣以知晓情况,下午方才到达的田丰为首,都忍不住一改先前悄声讨论之态,而纷纷大声问话,典韦更是声线洪亮,最为突出。
他们这样“明知故问”,自然也是打着“曲线救国”的心思,最好是让刘晔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刘晔如此自然是因为世事多变,关系极大,一时间不能及时作出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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