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带着我和一干亲卫于许昌城中闪逛城来。
使我将这一天记录下来的原因是,幽州王那特别的眼神在偶尔间遇到一个人,两句莫名其妙的对答后双出现了。
“你……”
幽州王看着“司马府”这个豪院皱眉半晌,正想离开时,便见得一位年约十六七岁,行止匆匆的公子正欲出门,打量两眼便惊讶地问道。
“我们没见过。”
那位公子回过头来,面色大变地吐出这一句
“我有问我们见过吗?”
幽州王饶有兴趣的反问道,见得对方涨红了脸不知如何回答,又不敢离开,他忽然笑道:“司马仲达?”
“学生正是。”
那位公子似乎很奇怪幽州王能一口叫出他的名姓,便拱手作礼应了。
“嗯,看来仲达知晓孤身份啊,不过现在没有多余空闲,看来得委屈仲达一段时日了。”
幽州王用那种奇怪眼神打量着这个我后来才知道叫司马懿的年轻公子半晌,方才轻笑着对紧跟着的胡六一个手势,然后自言自语道:“嗯,确实没时间,只有先打包带走,以后再说了。”
带走我明白,但“打包”跟它有什么关系呢?
跟在幽州王旁边,经常会遇到这种不解其意话语,看来是我读得书太少了——我自嘲地想道。
8月15日,带着被“打包”的几位特殊人物,幽州王统领四十万大军出征荆州,这些军队里,有一半是“白虎”师叔“以战养战”的杰作。他们的军功另有计算,每战过后都会得到钱粮赏赐,决不拖欠,故而虽然征战过程过损失多,战后却往往能补充更多。
8月29日,大军破宛城,幽州王意外地在此得到了原张绣军师贾诩投靠,大喜之下委以行军司马重任,令贾诩惶恐之余庆幸不已。
9月10日,抵新野,贾诩提醒幽州王大军必经之地博望坡地形极易被火攻,幽州王纳其建议,派出数百精骑迅速突破到另一端上风口点火,大火燃烧七日方灭,其中不时传来的惨呼声显示其言非虚,确有埋伏在彼。
9月23日,大军破新野,稍作休整便继续行军,直逼襄阳。
10月6日,破樊城,兵临襄阳城下。
我从后来得到情报知晓,面对幽州王势如破竹的来势,整个襄阳城一片愁云惨淡,其时刘表新丧,曹操与孙策尚未平复荆州全境,正是人心不稳之即。
曹操担心压力之下,若再行退避将使士气崩溃,故而选择固守襄阳,约定孙策由大江之上以水军奔袭协助,争取寻找战机短时间内击退幽州王,以得喘息之机。
怎料得幽州王早已知晓襄阳城中百姓众多,余粮根本不足两月之用,便使大军围三阙一,每日使前锋大军轮换佯攻,主力休整,民夫就地取材,组装霹雳车,独独让开东门而已。
由于荆州,江东之地难以施展调动大规模骑兵部队,故而除却四千轻骑,两千重骑随行之外,豫,徐二州各有轻骑数千巡守,孙策不敢使得大军轻离大河沿岸百里之地,骚扰作用微忽其微,反而浪费不少的时间和兵力。
顶不住压力的曹操终于再次带着“天子”,部分朝臣,以及真心归顺的部份荆州士族,不明真相的不少普通百姓“突围”而出,沿江走南郡向江夏迁移。
幽州王派出由张飞统领的十万大军随后“追赶”,赵云领三千轻骑随同作战。
保持压力又不作全力追击之下,赵云将军于长坡截住裹从百姓的三万曹军,骑兵突击之下,数次进出敌阵如入无人之境,将曹军完全击溃,并将百姓交由步军大队“劝”回襄阳,骑兵队则换马之后再次行动,寻找机会再作进攻。
最终于十月底,曹军共计损失四万后抵达江夏,在江东五万水军的护卫下站稳了脚跟,重新整训军队。压力之下,孙策与曹操完全放下猜疑,通心合作,亲若一家。
破襄阳之后,由于幽州王原本声名良好,再借赶走曹操这个鸠占鹊巢之人契机,收降了包括蔡瑁,文聘,以及刘表二子在内一大批原荆州旧属,其余原本顽抗曹操之郡县也纷纷归顺。
在紧张有序的整编之余,幽州王特意抽出时间拜见了水镜先生,为谢当年教导之恩。
而这次见面,也在水镜先生有意引见之下,让我最后一次见到了幽州王那奇怪的眼神,对像是两个人,一个叫诸葛亮,一个叫徐庶。
可惜的是,碍于水镜先生情面,幽州王私下里不无郁闷地悄声自语不能“打包”二位。
于是,十日间,幽州王连日登门,带着司马懿往见二人,数次密谈争论,具体内容难知,最终结果却是诸葛亮,徐庶二人答应学成之后投身许昌汉室正统,而司马懿则心甘情愿地效命于幽州王。
再之后,便是那场令我终生难忘的战役。
新汉元年四月五日,经过长达半年的准备,幽州王率领六十万大军征讨江东孙曹联军,五月三日屯于乌林,隔大江与夏口共计十八万联军相持。
五月十日,以荆州三万水军为主的扩编二十万水军建成水军大营,每日操训不断,而四十万陆军则协助民夫伐木作船,欲在水军掩护下渡江登陆作战。
五月三十日,第一次大规模试登陆作战失败,损失万余,战船百余。
从这之后的三天里,我明显发现幽州王眉头紧锁,不经意间或发出一两声长叹很让我不解。
六月四日夜间,迷糊中我听到幽州王沉声地自语:“我本是一个不该出现的人,世间本就没有绝对公平可言,为了我的家人,哪怕是将来身负骂名,也说不得要自私一回了。”
听清了这些话,再看见了幽州王那坚定冰冷的神色,我意识到非常寻常的事即将发生。
六月十日,幽州王亲上旗舰,升起王旗鼓舞士气,随同出战的仅有九万水军,陆战军队却奇怪地列成整齐阵势于一字排开的运兵船上,并不开动。
冲锋,攻击在幽州王以身作饵的诱敌之下,江东水军闻风而动,倾巢而出,利用高出不止一筹的素质,装备印战,很快便占据了战场主动,开始有意聚集,向旗舰突击。
情况危急,水军主帅蔡瑁请求幽州王“暂避”被拒绝,只得发出指令,让水军战般如同飞蛾扑火便救援旗舰。随着敌军水师战舰的聚多和靠拢,很快旗舰便到了对方箭雨攻击范围,直到这时,幽州王才下令缓缓后撤。
但是,敌军战船明显速度更胜一筹,始终咬住不放,一轮轮的箭雨落下,哪怕在特制的防护台内、亲卫们密不透风的举盾防守,那夺夺夺的不绝声响,不幸中箭军士凄惨的哀号,都让我心襟动摇——就算是当初跟在师尊身边,也从未经历过如此激烈作战
逆流而上,时间缓缓而过,距离水军大营愈来愈近,敌军攻击也更加疯狂,甚至不时有极不易瞄准的投石机将石弹抛向此处。突然间,一块石弹准备地砸到拥立于幽州王身边的一干亲卫头上,瞬间便将三人砸倒,生死不知,而原本毫无破缩的防护也出现了短暂的空当。
正当我被石弹威势所慑,不知所措之时,幽州王突然大喝一声“小心”,然后便将我扯到身后。
“扑”,一声轻响,随之便是一朵血花的绽放,当我清楚地看到这一幕时,顿时觉得世界一片血红,心潮澎湃,语无伦次地问道:“为何?为什么要为我挡箭?”
“因为我身着内甲,普通箭矢无法击穿,还有若你有任何意外,只怕你师尊那里……”
幽州王似乎完全无视到那枝正好射中右臂的箭枝存在,先是认真,然后自嘲地续道:“不过功夫不到家,未能使之正中甲上。”
热血上涌之下,我突然感觉到自己半血所见,哪怕是师尊都比不上幽州王一成,似乎,自己应该作些什么,不是吗?
“……”
声音变调之下,幽州王没有听清,我便趁着现时“尚未反悔”之际,一字一句地认真道:“我手中,有解药。”
不待幽州王有何表现,便突然听得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成一声,而似乎永不停息的敌军箭雨也停止了下来,通过渐渐散开的盾阵往外看,我发现运兵般以及连接陆上的所有士兵们皆是前排持弓,后排持弩,连续不断地发谢出手中弩箭,黑压压地一片比之敌军更能称作“箭雨”。
不等我细看,突然脑中一阵发晕,腿上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我勉强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原本小腿上被倒地的亲卫盾牌割了不小的一个伤口,血流不止。
“那些弩箭,为什么和平常所见有些不同呢?”
晕倒过去之前,我脑中想得却是最后一个问题。
……
卷七:跃马徐州 卷九:终章 乾坤鼎定 三国并立
卷九:终章 乾坤鼎定 三国并立
公元200年6月,幽州王与孙曹联军决战赤壁,以身犯险诱敌水军主力出击,以数十万枝特殊箭枝密如雨下攻击,敌军大半中箭伤亡,溃退回营。
其后不过数日间,受伤士卒纷纷伤口恶化,大批死亡。因为人数众多,处理时机过晚,处置失当之下,待发觉时已情势失控,水军大营中疫病横行。
而后方才紧急烧埋死者,隔离受感染者,至此,江东联军水师名存实亡,紧急补充之下的新军,战斗力甚至不及幽州王麾下新近收编的荆州水军。
七月,战场主动权正式转移,赤壁决战进入陆地争锋阶段。
退无可退的孙曹联军一面死守江夏,一面调集所有可用之兵支援,欲利用幽州王“劳师远征”,“兵力补充不便”等诸多弊端寻找胜机。
八月,刘晔不似以往体恤士卒,整月中大小战役不断,麾下近六十万大军轮番上阵却又未尽全力攻击,损失士卒无数同时,将士经历血火考验,精锐程度不减反增。
十一月,即将入冬之际,赤壁大决战爆发,孙策、曹操为鼓舞士气,不惜常常亲临前线,指挥若定。
十一月六日,激战正酣之际,亲自擂鼓助威的孙策被荆州军团中一位队正一箭命中后心,抬回大营路途中便落气死亡。江东联军士气低落到极点,正面战场再也无法抵挡幽州王更加凌厉的攻势,一退再退,江夏也被随势攻破。
至此,曹操与新登位的孙策之弟孙权残余兵力不足十万之数。幽州王下令原幽州军团分为两批各十五万人轮换回幽州休整,已出征近两年的老兵在觉察到很快便能回家团聚之后,士气大振,更显虎狼之势,仅以十万余人,便可完全压制其余四十万混编军团。
公元201年2月,幽州王领大军回到襄阳坐镇,同时派出使者传诏天子旨意,要求益州刘璋,汉中张鲁至襄阳接受天子册封。
3月,使者分赴两地,次第到达。刘璋与“客居”益州的刘备还有先得到旨意的汉中张鲁一样,见大势明朗,以两种不同的特殊身份接受了扬眉吐气的天子刘协“招安”。交出军权后,刘备并未接受朝廷的新任命,执意离开,最终与关羽隐居于生活多年的襄阳一带。
7月,前一批回幽州休整的士卒重新在高顺的带领下来到襄阳轮换,趁士气高昂之际,幽州王再次出兵江东。同时派出特使荀或带着密信赶赴建业。
10月,兵临城下,面临退无可退绝境,心灰意冷的曹操与孙权商议之下,宣告投降,天下事实上基本统一。
公元202年1月,天子刘协诏告天下,改蓟城为京都,定为京师,不日便进行迁都,同时在幽州王刘晔鞠躬尽瘁努力之下,西凉马腾,韩遂亲临接受朝廷任命,天下重新一统,为表其功,封其暂摄辅国亲王,全权处理朝政。
原本由北到南大批的“有识之士”在被这等来势汹汹地破竹之势吓倒,集体失声,而后见得郡县一律实行“战时管制”,细毫未见刘晔张榜录贤才以填补空缺意思,心中怨恨之余不可避免地有了看笑话想法——
想天下何其之大,难道仅凭区区幽,徐二州士人,便想治理妥当?作梦还差不多
然而,令他们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3月,刘晔诏告天下:天子成年,九州一统,将于十年内逐步还权于天子,同时原幽、徐士族除极个别之外,届时将不会在朝廷中任职,而统一随刘晔至其封地,一个据说呼为“美洲”之地方。
如果这条仅是让天下原本以为刘晔有问鼎想法士人们面面相觑,那么后一条更是让所有士子莫名其妙之后大喜若狂了——
战败的曹操,孙权“申请”到大洋之南的一块叫“澳洲”的地方,愿意随同他们离开的士人以及百姓由官府安排般只“接送”,皆可前往。
依着说明,无论是这美洲还是澳洲都离中原之地数千里,更有大洋相隔,如此说来,天下岂非成为一主二属,三分之势?
“我们有机会了?”
明白过来的士人们欢呼了,在他们的心中,自然是中原即中心,朝廷即中枢,余者皆是化外蛮夷。既然势大欺主的刘晔,以及雄才伟略的曹操,孙权都“自请放逐”,他们理所当然应当受到重用,那还有什么理由不欣喜若狂呢?
无论外界如何议论,已经谋划好一切的刘晔都不为所动,还政刘协,迁徙准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或许还有人在疑惑,还有些实力的曹操以及孙权为何都不反抗这种“流放”的方案,但是对于刘晔来说却是极其简单。
首先,刘晔去见了曹操,然后认真地说了一席话:“孟德,你在最后时刻选择相信了我,那么现今便是我为你谋一条不会让你失望之路详细之处,你且听好了……”
曹操听完后,神情复杂地对刘晔说道想:“子扬,按说你让我损兵折将,狼狈郁结,但听到你自己和我几乎相同的去处,我发现再也无法从心底里恨你了。”
……
然后,刘晔再去找了孙权说道:“仲谋,孤已为孟德谋划到一条出路,现今细说于你知晓,且看你是何想法。”
孙权很仔细地听完了刘晔关于这块叫“澳洲”地方的介绍,疑惑之处也一并请教通透,最后问道:“孟德真愿前去?”
得到肯定答复后,他先点头表示接受安排,在刘晔转身准备离去之时,问出了一句话:“幽州王,虽孙某极钦佩你的胸襟,但是杀兄破家之仇却不敢忘怀还有,‘澳洲’这名字有点难听,不是吗?”
刘晔行走中的身子顿了顿,伸出右手随意摆动两下,回应道:“仲谋,你终于说出了这句话,至少,让我感觉你还有点人情味至于这名字,随便你与孟德去取,只要什么时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