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靠朋友,今日也是多亏了阎长官相助,不然。也未必那么容易就平了匪患。”覃钰立刻回敬。
听到“阎长官”这种奇怪的称呼,阎象腮帮子动动,不过也没过于计较。
覃钰本来就是正当得志的少年,偶尔说几句风话,也是可以理解的。
二人谈笑风生,蛋话不绝,戏芝兰暗暗奇怪,钰哥哥刚才还急得抓耳挠腮。这会儿怎么有工夫跟阎象扯起来了?
正说话间,平台上又掠下一条大汉。深目黑脸,却是魔奴。
他走到阎象身后,躬身道:“主人请阎公过去一趟。”
“你主人去尚且不行,阎某去又能如何?”阎象自嘲地一笑,“眼下有覃公子在此,七娘何不求之?”
魔奴抬头看一眼覃钰。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什么事啊?”覃钰淡淡问道。戏芝兰听着这句话,心底顿时泛起“故作姿态”四个字来,却不明白覃钰想做什么。
“我等去探视天蟾子,却被徐家问都不问一声。直接驱打出来,差点儿就要弩箭射杀。主人无法,特来求阎公拿个主意。”魔奴也是直性子,实话实说。
阎象沉默无语。
“真笨……”覃钰也是听得好一阵无语,本来做好的姿态也拿捏不下去了,“你们都是谁啊?淮南子?沈七娘?你?没有鹿公吧?”
“没有,我们没请动他。”
“我想也是,你们要请动了他,现在就可以直接见到二祖了……”覃钰哭笑不得,“你们这么一群暗境强者涌过去,说我们要见你们抓去的那个匪徒,动脑子没有?”
“我们请了东海麋先生和汝南裴先生一起说项。”
“嗯,成群集党,是想劫狱么?”
“没有,只不过……”
“行了,你们都撤下去吧,我和阎公进去看看,是谁当值。”覃钰挥挥手,让魔奴一边凉快去。
魔奴看看阎象。阎象道:“看我作甚?覃公子既然说了,阎某自会尽力。去告诉七娘,让他们的人退出闪金塔,找个好地方,款待麋、裴二位先生。”
“诺!”魔奴应了,有些惊奇地看一眼覃钰,转身而去。
“阎大司徒,你一直在此地,就是等我么?”覃钰微微不满地说道。
“覃公子误会了!”阎象忙解释道,“阎某只因知道他们太过莽撞,必然不能成功,故此在外闲游,没有故意设计公子的意思。”
“好吧,既然来了,我去试下。阎大司徒你可是欠我一个人情。”
“覃公子若有所命,无有不从。”阎象说得一本正经,客气万分。如此把覃钰绕进去,他也怕对方年轻气盛当场翻脸,所以态度十分之好。
“这个……真不敢,不过,总会有些类似小事的!”覃钰一把拉住戏芝兰,嘿嘿笑道。
仨人一起向闪金塔方向走去。
戏芝兰被覃钰紧紧握住小手,手心里不时被他一划一挠,弄得痒痒的,心里奇怪:“钰哥哥似乎很得意的样子?”忽然间恍悟过来,“原来钰哥哥是在这儿等着阎象啊!天蟾子既然也关在这里,那么,赖玉瓜必然跟他在一起。捏着这条明捻子,咱们就可以自己悄悄点火了。”
看看覃钰。覃钰微微一笑。
很快进入闪金塔一层内,覃钰直接走到日常接待的门脸里,问道:“今日是哪位大师当班值日?”
房内一个柔柔的女声说道:“妾身十三娘!”盈盈款款,走出一位柔美小娇娘。
覃钰一瞧,居然是昨晚施展幽幽鼓吹术,迷倒众多英雄豪杰的徐十三娘,暗想:“难怪沈七娘失手,在这等大巫面前,她的魅惑之术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啊!”
这是她运气太差,却是自己运气爆棚啊!
“原来是十三娘,在下覃钰。”
“妾身知晓。”徐十三娘仰头看一眼高大英武的覃钰,微微一笑,“久仰覃公子大名了!不知道妾身能为公子做些什么?”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徐十三娘听说覃钰愿意担保,请求让可怜的淮南子、天蟾子兄弟见上一面,立即就答应了。
阎象在侧看得心头郁闷,覃钰一出马,连原因都不问一句就直接说行?刚沈七娘他们来,也是连原因都不问一句,直接说不行。
这都神马社会?
覃钰回头笑道:“既蒙十三娘成全,我就不进去了,在这里等候,阎公你带淮南道长直接去吧。”
阎象一把拉住覃钰:“覃公子,你可不能半途扔下我等啊!”
徐十三娘也道:“是啊,覃公子,一起去一趟吧。”
覃钰无奈只好勉强同意。
徐十三娘亲自带队,照规矩封住淮南子的几道主要气血大穴,阎象不是武道中人,就免了。沈七娘、魔奴等人,则请去侧室休息,不得擅自出入。
覃钰拉着戏芝兰,大模大样地跟着徐十三娘,仿若徐家族人一般。
阎象心里叹着气,和淮南子携手而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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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五、全部灭口(祝有情人节日快乐!祝有家人合家团圆!)
闪金塔居然有地牢。
覃钰跟着徐十三娘,沿着可容四人并行的长缓阶梯一直走到底层,脚踏了大块儿石板的实地,经过了两道沉重的石门,略略还是有些惊讶。
虽然沿途都有很实用的照明用具,完全没有昏暗不清的感觉,下面的空气味道也并不难闻,但是,货卖世家居然在这里修建了囚牢,还是有些出乎覃钰的意料之外。
两边一溜的相似建筑,一样大小的两人宽铁门,下面带小窗,里面全石质结构,最多十五个平米,地上铺满稻草。
覃钰感应了一下,还是有一些人呆在里面,听呼吸都很普通,就算原本是武道高手,也应该都已被封住了气血功力。
这不是私设公堂么?
作为一家商业巨头,这么干怎么也是超出了官方法律之外的事情,而且,传扬出去,并不会增加徐氏的交易额吧?
“十三姐姐,这里是监狱么?”戏芝兰,好奇地问道。
“小兰妹妹,这里不是监狱,只是有些破坏我们家买卖,尤其是破坏唱卖会的恶徒,临时关押之地。”徐十三娘从容地回答道,“这些人大都是穷凶极恶之辈,像赖德、石三……那些人。”她看了看最后面的阎象和淮南子,忍住没加上天蟾子。
覃钰心里腹诽道:“跟监狱有什么区别?”
徐十三娘好像能听到覃钰的心声一般,又道:“在这里他们衣食无忧,便不用出去偷抢,杀人放火的勾当因此少了许多,也为世间减少了许多祸患,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她声音清婉柔和,好似冬天里的一汪温泉,轻轻温暖着众人的心田。
“十三姐姐说得太对了!”戏芝兰连连点头,右手用力,似乎想要脱出覃钰的掌控,上前去握十三姐姐的小手一般。
覃钰不动声色地咳嗽一声。
戏芝兰耳膜中一悸。骤然清醒过来。
覃钰察觉左手往外扯动的力量重新放松下来,知道小兰恢复了正常。他看看徐十三娘。徐十三娘毫不介意地瞟还他一眼,带着赞许之色。
覃钰心头微微一荡,觉得这女娘似乎有一种会说话的眼儿媚,正在夸赞自己伟光正可。
“请问徐大师,我师弟在哪里啊?”淮南子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在身后响起,惊动了覃钰。
“过了这个石门便是。”徐十三娘转过头,向前方十米外一指。
覃钰暗道一声惭愧,虽然他的精神力颇为强大。王越、赵嵩都十分赞赏,认为他这方面不在暗境巅峰的强者之下。
但是,还是一不留神就差点儿中招。
倒是这个淮南宗的老家伙,虽然穴脉受封,却似乎没有受到一点儿影响。
正前方十米处,是第三座坚固的石门。
从之前经过的路程判断,这座地牢里的石门似乎都是一样的结构,高三米。宽米半、厚达两米的花岗岩石门。
封闭起来,就算是化境宗师。估计也很难短时间内攻破这些石门。
看守第三座石门的是两名暗境顶峰的高手。
覃钰再度感到震惊。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地方,却处处显示出徐家的底蕴之厚。
他甚至有些怀疑,货卖世家,真的有必要花费偌大代价,来聘请安保组为唱卖会保驾护航么?
虽然徐十三娘是今日轮值的大师,但依然按正常规矩交割了看视牌。
其中一名看护守卫填写了看视时辰。道:“一刻。”
徐十三娘回头去看淮南子,淮南子点点头,表示明白。
淮南子独自进入石门,在那名暗境守卫的带领下,慢慢向前走去。
覃钰见石门未关。向徐十三娘道:“前天我们抓到的那个赖玉瓜还在么?”
徐十三娘一笑:“正好,在那天蟾子的对面不远。”
“噢,做了街坊了。”覃钰一笑,“我能去看看他吗?”
徐十三娘向剩下那名顶峰暗境低声说了两句,那人点点头。
“一刻钟。”
徐十三娘对覃钰道:“覃公子,就在那二人之侧,差了两个门,你也有一刻钟的功夫。”
“多谢十三娘!”覃钰握了握戏芝兰的手。戏芝兰会意,向徐十三娘道:“十三姐姐,这里面有多少恶徒啊?”
徐十三娘笑着摇头:“这我可真不清楚,我很少来这里的。”
戏芝兰看向那名暗境守卫。那守卫乃是一座如山大汉,却不耐答话,只看看覃钰,“跟我来吧!”
这会儿功夫,覃钰已经快步进去,远远见十来米之外,狱警已经停住脚,淮南子独自上前,冲左边一个小铁门里张望。
“赖玉瓜就在右边了。”那大汉冷冷道。
覃钰漫步走过去,随意观望左右,在离淮南子四五米外,果然在右边的一个石室里发现了赖玉瓜。
此刻赖玉瓜仰面倒卧在一个稻草堆里,身上又脏又臭,倒没什么伤痕,只是双眼无神,直直地看向石室的顶壁。
“赖玉瓜,老朋友来看你了!”覃钰调笑一句。
赖玉瓜却恍似未闻,两眼动都不动。
“这么恨我啊?连眼皮都不想眨一眨?”覃钰干笑两声,心里琢磨,这么僵硬的沟通关系,看来很难套出他的话啊!
双眼一冷,既然这样,宁杀错不放过,赖玉瓜,你自己找死,须怪不得我。
右手在袖中一抓,已握住一口小小的扁钟。
盘瓠钟!
攻击有声无形的音波武器,包括赖德在内,许多高手都吃过它的苦头。
正想如何分散身后暗境狱警的精神,却听淮南子猛地惊叫一声:“师弟,师弟!你怎么了?”
“大胆!”他身后那名暗境顶峰强者双目一睁,陡地一掌,拍击在他的后心上。
淮南子功力虽厚,奈何却已被封印住气血,一口血箭,径直喷射出去,直接射入铁监门上的探视小窗口里,也不知是否洒到天蟾子的身上。
覃钰愕然,怎么回事?
忽觉侧面一道陌生的巨力急速侵入过来,听见有人喝道:“这几人都是奸细,抓起来再说。”
然后是徐十三娘的声音,她叫道:“不要伤害覃公子!”脚步声疾起,似乎正在奔行进来。
这也是覃钰正在凝聚精神力,准备催动盘瓠钟暗算赖玉瓜,感应自然而然增加到四五米方圆,才意外“聆听”到敌人的入侵。
这侵入他精神网络的劲力,竟然丝毫不弱于甘宁这等暗境巅峰。
“哼!”覃钰左手剑指倏地一甩,反手点出:“着!”
一股强韧的力量自指尖喷射而出,隔着两三米远,正撞中那股大力。
有人疼得大叫一声,仰面跌出。
覃钰一眼扫去,此人却是跟随自己进来的那名暗境强者,此刻他左手握着一柄西瓜般巨大的铁锤,右臂被覃钰的无形气劲所伤,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淋漓,洒遍石道。
“呃,我看到了什么?”一道震惊的声线蓦地拔高,完全无法置信,“破体无形剑气?这不可能!”
覃钰冷目扫过去,见那一掌震伤淮南子的暗境强者正瞪目结舌地看着他。
“你在哪里学来的无形剑气,竟然这等浑厚精纯?”
“跟你有关吗?”覃钰不耐烦地说道,看看他的脚下,淮南子满脸鲜血,精神委顿,不过显然未死。
“这破体无形剑气乃是剑绝季布的不传之秘,天下失传已久,我徐家寻觅许久,找到他的许多剑术秘笈,偏偏却无缘此术,纵然是死,我也要得到这门秘术。”那暗境强者本是个面目文秀的中年男子,此刻盯着覃钰,却双目血红,满脸狰狞之色,“快交出这门秘术,不然,我杀了你!”
“今日你等偷袭本人,若不分说清楚,连小命都保不住,还有精神来抢夺本公子的武功?嘿嘿!”覃钰冷笑两声,转头问刚刚赶过来的徐十三娘,“十三娘,这是怎么回事?”
徐十三娘脸色严厉,瞪视那暗境强者:“六叔,我想听一个解释!”
徐六狂笑一声,道:“十三丫头,这不关你的事!老九,关门!闭户!”
“是,六哥!”那右臂血痕累累的大汉用铁锤支撑起身体。
“九叔,你也想被镇在孽子台下吗?”徐十三娘厉声喝道。
铁锤大汉脸上一阵犹豫不定。
“老九快去,今日知晓此事的,全部灭口!”徐六疯狂地叫道。
徐九愣了一下,点头应诺,便要奔出。
“小兰,拦住他!”覃钰忽然喝道。
“看剑!”青光一闪,戏芝兰出剑,“哪里走!”
一百五十六、你灭得了谁(求收藏、订阅、推荐、月票)
“好剑!”那徐六眼前一亮,疯光更盛,“这是……我的天,青霜剑!徐七这个废物,怎么还没把它买过来……”
徐七就是徐杰,货卖世家收宝堂堂主。
“他倒是想买,你猜爷爷会卖吗?”覃钰讽刺道。
“也是!”徐六一想,这话在理,“那九弟你就抢回来。”
“我猜他一定抢不到手。”覃钰不停地刺激他。这时候可不能让那徐九去关什么门,闭什么户,谁知道养了多少狗?就算没有狗,这两只疯狗已经很讨厌了,只靠自己和戏芝兰,可不一定能抵挡太久。
至于徐十三娘,覃钰根本没有计算,这么弱的暗境,就算出手,能有什么用途?
戏芝兰恼恨铁锤大汉徐九偷袭覃钰,使出全身解数,剑招凌厉异常,青色的刃球更是随着凛冽的剑气一个接一个地飞出来,向徐九招呼过去。
徐九右臂有伤,左手单使铁锤,虽然有些吃力,胜在锤体阔大,遮护面积广,倒也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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