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袁柳给打中了两条腿的联军军官正是斯密脱,此时的斯密脱被何盛和另一个新战士给架了起来,对于斯密脱来说被俘是十分耻辱的事情,他不想这样,可是自己受了伤,没有办法,想自杀又被人阻止了,想被敌人杀死,又被中国军队的军官给阻止了,这个时候,斯密脱只想一心求死,可是自己的身上一件武器也没有,于是斯密脱就开始了破口大骂,想激怒这些中国兵来射杀自己,他用着极为生硬的中国话对着何盛大骂起来。
何盛一听,顿时也愤怒了,一把松开了斯密脱,斯密脱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他娘的!”他也和段富山学会了:“你他妈的活腻歪了。”
“你们这群王八蛋!”斯密脱接着骂道,因为他就知道这一句骂人的中国话。
“你他妈的再骂一句!”何盛瞪着眼睛怒道,一脚踢在了斯密脱的伤口上,“啊!”的一声,斯密脱惨叫。
“你们这群王八蛋……”斯密脱强顶着痛连着骂了好几句,说得多了,也流利了许多。
何盛一枪托子就砸了过去,斯密脱早有准备,他本想激怒这个年青的中国小兵,让他出枪射杀自己,可是见到打来的不是子弹而是枪托时,他举起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脸,何盛一枪托就砸在了斯密脱的手上,斯密脱的手上顿时一片黑青。
“再他妈的骂一句!老子弄死你,草你祖宗的!”何盛骂道。
“草你祖宗的!!”斯密脱学着何盛的话骂道。
段富山就在旁边坐在地上抽着烟休息,听到斯密脱学着他的话骂人,一下子就从地上蹦了起来,从腰间抽出手枪就顶在了斯密脱脑门上,就要开枪。
这下正中的斯密脱的下怀,斯密脱满意的闭上了眼睛,脸上浮上了一丝轻笑。
段富山刚想开枪,发现枪下的这个联军军官在偷偷的笑,就没有击发,实话说他现在真想开枪,一枪爆了这个狂妄的家伙的头,可是他没有开枪,就这么杀了这个军官,实在是有些太便宜他了……
此时,天上的雨已经很小了,朦朦胧胧的。
“啪!”段富山倒转手枪,手枪的枪把用力的砸在了斯密脱的嘴上,斯密脱正闭着眼睛等待着子弹的来临,没有看到袭来的枪把,冷不丁的斯密脱被砸了个仰倒,嘴里就鲜血淋漓,斯密脱咳嗽几声,从嘴里吐出了五颗牙齿,这是段富山敲掉的,斯密脱恶狠狠的盯着段富山。
“他娘的!还敢学老子,叫你骂!”段富山怒道,“何盛!你小子给老子听好了,他娘的!把这个王八蛋的牙都给老子敲掉,叫他骂!他娘的!”
“是!!!”何盛答道。
何盛让另一个新战士拉着斯密脱的手,自己抡起枪托左右就是两重重的两下,斯密脱痛的惨叫连连,一嘴的牙都被砸了下来,嘴上挂满了鲜血,巨大的疼痛使他再也无法大骂,倦在地上。
斯密脱的惨叫声,惊动了不远处的汪洋和孔建国,两个人立刻赶了过来。
“你这个兵!怎么回事!?谁让你虐待战俘的!”汪洋冲着何盛怒道。
“营副!他骂人!”何盛答道。
“骂人你也不能这样的虐待他!干什么!”汪洋怒道。
“营副!是我让他把这小子的牙给砸下来的,他是执行我的命令。”段富山走上来说道。
“胡闹!乱弹琴!段富山你……你想干什么!?”汪洋大怒。
“他骂我们,我就砸掉了他的牙。”段富山冷冷的在那说道。
“什么事?”这时候高长源走了过来。
汪洋指了一下地上:“你自己问问他!”
高长源看了一看在地上痛得打滚的斯密脱,一下子就明白了八九分,“段富山!”
“有!”段富山答道。
“你他妈的!”高长源上来就开骂:“谁他妈的让你这样虐待战俘的,难道不知道随军记者马上就要到了吗?没本事在战场上打死人家,就拿战俘出气呀,要不就在战场上打死喽,要不就俘虏了,即然是俘虏就不能虐待,妈的!谁他妈的让你小子抓俘虏的,不知道咱们还有别的重要任务呀,净给老子找事。”
汪洋一下子就听出了高长源的意思,他这那里是批评段富山呀,他这是在怪段富山没下杀手,直接抓了战俘。
“带上你的战俘,给老子滚到一边去!”高长源大骂道。
段富山和孔建国也听出了高长源话中的意思,就赶快让何盛和那个新战士拉起在地上痛的打滚的斯密脱走了。
“营座!你……你……你什么意思!”汪洋发作道。
高长源点了一支烟,“马上集合部队出发吧,我们还有任务呢!”
第763章 争分夺秒!!
“营座,这要是传了出去,咱们这是违反战俘公约的。”汪洋怒道。
“营副!”高长源轻吐了一口烟,“你知道这一战,咱们牺牲了多少战士吗?”
汪洋一时语塞了,这一点他还没有来得及统计,但是看着战士们躺在地上的尸体,他心中明白这一战伤亡不小。
“我们共牺牲了五十七个战士,伤了三十五个!我们差不多一个连没有了,三连的二排只余下七个人几乎全打光了。”高长源郑重的说道:“我们还有任务,那边等着我们的又是一场恶仗,再管这些战俘吗,我们还得抽出人手来把他们给押送回后方,我们的兵力够吗!”
汪洋对这一点倒真的没有想到。
“还有牺牲了那么多的战士,战友之情你不会不理解,看着自己的战友被敌人给打死,战士们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来,也是情由可原的,要不然他们就不是血性汉子,不是一个兵!这种恨绪是要压,可是不能这么压,也不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高长源说道。
汪洋没有回话,他知道高长源说的是实情,“好吧!这一战咱们共抓了十九个,还有我们也要派最少一个班的战士把他们给押回去。”
高长源削迷了一下眼睛,“有水没有。”话没有说完,也不等汪洋回答,高长源就从汪洋的肩上把水壶给摘了下来,拧开水壶就倒了起来。实话说,高长源根本就不想回答汪洋的问话,关于战俘问题,按战俘公约规定,都是不能虐待的,更不能屠杀,这一点高长源不是不明白,可是今天的情况不同,不是战役结束的时候,等着一营的还有更加困难和艰巨的任务,这个时候多一个人手就多一份胜算。如果这个时候再分出了来一个班的兵力把这些俘虏给押回去,无疑是削弱了一营的战斗力。
要是都把这些联军给打死,不就没有这熊事了,为今之计就是不能让这些俘虏托累到部队,不过高长源很快的就想到了办法,打定主意后,高长源说道,“好吧!让张名海那个班押着这些战俘回去吧。”
汪洋一愣,他没有想到高长源会转变的那么快,可是高长源的提议又让人不可厚非,他没有细想,就同意了。
一营在简单的打扫了一下战场后,就向着迪拉勒一线快速开进,其实打扫战场,就只是收拾一下枪支,收集一下尸体,因为时间的原因,高长源只让战士们把自己战友的尸体给草草的埋了,而联军士兵的尸体,就只是草草的集中到了一起,汪洋不同意这样做,可是因为时间有限,任务紧急,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高长源又说让联军自己来干这活,汪洋也就没有再坚持,必竟现在时间急迫,这个时候,一营是整个穿插部队距离迪拉勒最近的部队了,他们行动的关键就是整个战役的关键。
天已经完全的黑了,天上的小雨还在时不时的下着,一队士兵正走在道路湿滑的山路上,由于光线的原因,让人看起来就像是走在雨幕中的野兽,只是这一队士兵与其他的行军的士兵不一样,因为有的士兵手中拿着枪,有的则是赤手空拳,有枪的士兵时不时的用枪托和大脚驱赶着没枪的士兵快走,为首的一个士兵是一个大个子,旁边是一个削瘦的士兵,他的身上还背着电台,大个子士兵想要点支烟,可是用打火机打了半天都没有打着,因为打火机被雨水给弄湿了,大个子一生气就把打火机给丢到了地上。
“操!娘的!连个烟也抽不成,还得押着这帮子王八蛋!”大个子士兵骂道,这个兵正是张名海。
“好了!别急了,这么暗的光线,你点个烟,离着八里地都能看见,你是不想活了。”削瘦的兵笑道,这个兵正是袁柳。
“哼!”张名海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抽就不抽了,妈的,这叫什么事呀!他们去打仗杀小鬼子,让咱们押着这帮王八蛋回去,咦!你小子不是一直在连长身边吗?怎么叫你来了,刚才我就纳闷。”
“别瞎猜思了,再走几里地就知道了。”话到此处袁柳笑了一笑,就快步的走到了前面。
“别介呀!你小子有事给我说请楚,别闷着我!”张名海说道。
原来袁柳在段富山的授意之下,跟着张名海送战俘是有原因和任务的,这个任务是一项绝密,那就是高长源授意段富山将所有被俘的一十九名联军俘虏全部秘密处决,为了保证这份绝密的任务,高长源、段富山把这项命令口头只交给了袁柳,并让他跟着张名海押送这些联军战俘回国,于离开部队一定的距离后,袁柳才能下达命令,身上背着电台是没有办法,反正现在也不能启用,还能丢了它。
夜色如墨,袁柳一行押着战俘已经走了十几里的山路了,由于道路湿滑,再加上都是山路,又不能开手电,所以行军很艰难。
“他妈的!”张名海一边走着一骂道,“什么吊事呀!他们打仗,让咱们往回押这些王八蛋!操!”
袁柳听到张名海的叫骂道,微微一笑,然后看了一看手腕上的手表,算着距离也差不多了,“好了!老张!用不着骂人,有你的仗打,你过来,我有命令要转达你。”
“操!你小子,刚才老子问你,你死都不说,这会儿又有什么狗屁命令!”张名海还是继续骂道。
袁柳小声的把段富山授意的命令向张名海一转答,张名海当时就愣了,“操!你小子不是骗我的吧!这样的命令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想看手令是不是?告诉你,这是绝密的,杀战俘还能明着,营长说了,让咱们编个事故,他和连长给保着不出事,但是必须要执行,现在咱们正向迪拉勒一线推进,那里可是一场大战在等着咱们,连长说人手不够,让咱们干完活就马上赶过去,要不然去晚了,就赶不上了。”袁柳笑着说道。
“好!就按着营长和连长的命令办,操!早他妈的想把这帮子狗杂种给干掉了。”张名海高兴的说道,可是张名海的脸上很快的就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可是……”
“可是什么?”袁柳问道。
“你说吧,袁柳,平时咱们在战场上和敌人拼命,就算是把他人的脑袋给打的开了花,也没有什么,可是猛一丁的让人去杀已经放下武器的战俘,啧,多少让人的心里的点……那个。”张名海说道。
“是呀,营长和连长刚给我下达命令的时候,我的心里头一开始是高兴,后来也感觉怪怪的,咱们必竟只是战士不是屠夫。”袁柳也说道,“可是命令也不能不执行呀。”
“那就下手吧。”张名海决心的说道。
正说话间,一个从旁边经过的联军战俘露出了惊恐的表情,然后马上低下了头继续向前走,他听到了袁柳和张名海的谈话,并且可以肯定的说他听得懂中国话。
当然,这个联军战俘的表情也被袁柳看在了眼里,袁柳粗看了一下这个被俘的联军士兵,感觉这个人就是有一些不对头的地方,到底是那里不对头,他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对头。
“那个俘虏听懂了咱们的话,不行,得马上动手。”袁柳小声的说道。
张名海不由的向旁边的几个联军战俘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嗯,说怎么干吧。”
“如果开枪的话,大雨现在已经停下了,枪声会传得很远,不能开枪射杀,前面是一处悬崖,我从地图上看过,有五十多米高,咱们把他们用刺刀全部刺死,再把尸体扔下悬崖,不就行了。”袁柳小声的说道,“回去就说咱们路上由于道路湿滑,这一十九名联军战俘全部都摔下了山涧,到时候营长和连长会帮着咱们的。”
“好!我这就去布置,放心吧,这些跟我来的战士都是我们班的,都听我的。”张名海说道。
在确定好计划后,他们两个人将命令传达给了所有的战士们,战士们在听到要处决所有战俘的命令后,差不多都吃了一惊,尤其是新兵,竟然有的新兵一听到要杀人竟打起了哆嗦。
一十九个联军士兵被战士们押解着走到了悬崖边上,下面就是五十多米高的山涧。
“全部给老子排成一溜站好!~”张名海嚎着他那粗粗的嗓子叫道,他忘记了他讲的中国话没有几个联军士兵能听得懂。看着只有几个联军战俘顺从的站成了一排,而且是稀稀拉拉的,没有几个人,张名海不由的不高兴了:“操!你们这帮子王八蛋,听不懂人话吗!”
“老张你说的中国话他们没几个能听懂的,还是让我来吧。”二班副班长何盛说道。冲着联军战俘们一通叫喊,何盛的英语说的很好。
十九名联军战俘这才站好,斯密脱也在他们之中,现在正躺在担架上,被两个联军战俘给抬着,听到何盛的喊话后,坐了起来。
战士们按着事先的命令早已经将刺刀上到了突击步枪上,突击步枪的刺刀在黑夜之中显得尤为寒亮,看着站成一排的联军士兵,战士们不由的都心情紧张,这是第一次向已经放下了武器的敌人下手,他们握紧了手中的钢枪,联军战俘的队伍出现了一点骚乱,战士们很快的就逼了上去,联军战俘的骚乱这才平定了下来,实话说虽然他们是战士,但是这还是头一次将刺刀顶到已经被缴了械的胸前,面对着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敌人,战士们的心中很复杂。
斯密脱虽然躺在担架之上,但是这种情形,他很快的就分析出了中国军队的意图,只是没有说出来,他很希望自己现在就死,现在反而有些坦然。
“准备吧。”张名海挺着刺刀小声的对身旁的袁柳说道。
“嗯。”袁柳答道,信号现在掌握在袁柳的手中,只要现在袁柳叫一声“杀”,顿时所有的战士都会动手。
袁柳看了一眼他正对面的一个联军战俘,就是刚才听懂他和张名海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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