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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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魂- 第5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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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云飞也来了。他的飞机的起落架已撞掉,飞机的坏损程度达百分之八十以上,停放在机场外边一间房子前面。飞机上的两个人都没有受伤,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奇迹。库比施下士卸下了后舱的机枪,连弹舱一起运到战友跟前。这就是几个人从空中占领洛杉矶机场的始末。

九点十七分,又有一个“飞翔”式飞机三机组着陆。它们一直滑跑到挪军轻型高炮阵地前。就是这些美国的轻型高炮,在不到十五分钟之前,打死了第一零三特殊任务轰炸大队长指挥官。

然而,这一次他们却一弹未发。步兵们悠闲地从飞机里走出来,活动着手脚。周围一片宁静,他们抽起烟来。

方坚一下子火了。他跑过去,把美国人的对空火炮阵地指给他们看,步兵这才慢慢腾腾地躲进掩体,派出了突击班。很快,突击班带着俘虏回来了,机场上的美国军队投降了。

这时,在一片欢呼声中,有一架“飞翔”式飞机向着停放驱逐机的地方滑行。原来是运输机飞来了。

这是第七十六轰炸航空团第一大队的仪表飞行教官驾驶的飞机。他冒着恶劣天气,安全地飞过来,一架飞机也不缺,弹药也装得满满的。

指挥官在美国上空多次遇到返航的“飞翔”式飞机的三机编队。他们都向他靠近并摇摆着机翼,示意返航。但是,指挥官打开驾驶室的门,向着部下大声喊道:

“把手枪准备好,洛杉矶正在战斗!”

接着,他就飞到这儿来了。机械师立刻和伙伴们跑向受到严重损坏的驱逐机,开始进行修理。

载着伞兵的第一特殊任务轰炸航空团第五、第六中队在即将到达洛杉矶之前,遇上大雾被迫返航。而中途掉队的几架“飞翔”式飞机在耽搁了三十分钟之后,却在洛杉矶机场着陆了。

和伞兵相隔二十分钟飞来的第一零三特殊任务轰炸大队虽然没有执行第十航空军的返航命令,但是,当大队长进入洛杉矶机场,被对空炮火打死后,大部分运输机都返航了。只有继任大队长带着少数几架“飞翔”式运输机在洛杉矶机场强行着陆。和第七十六驱逐航空团第一中队几乎同时着陆的,就是这些飞机。

因此,11月1日开始的“突击者行动”的上午,占领洛杉矶机场的只是一小股中国士兵,即第三二四步兵团二营的部分士兵,第一空降团的部分伞兵和驱逐机的空勤人员。

以后就不成问题了。部队不断地到达,机场很快落满了中国士兵。尽管着陆很困难,损坏了不少运输机,阻塞了跑道,但一个下午的时间毕竟把整个第三二四步兵团运来了。

傍晚,按预定方案,中国军队占领了洛杉矶。

占领洛杉矶之后没有多久,空军又增加了一个攻击目标。原来在十点三十分,侦察机在卑尔根海面发现了很多美国战列舰和巡洋舰,那是美国本土舰队。

第十航空军就是为应付这种紧急情况而准备的一支海上战斗部队。在接近中午时分,第十航空军派出了第二十六“狮子”轰炸航空团的四十一架飞机和第二十“雄鹰”轰炸航空团的四十七架“雨鹰”式飞机。它们在三个多小时内,接连不断地轰炸了美国舰队。

一颗五百公斤的炸弹命中了“怀俄明”号战列舰,但是没有穿透装甲。巡洋舰“牛仔”号、“西部天空”号和“罗纳德”号由于直接中弹而受伤。驱逐舰“斯坦福”号在被击沉。

美国舰队和运输船队连续一个多星期,一直遭到中国空军弹雨的洗礼。

11月16日,两架中国“掠夺”式武装侦察机在天亮以前执行远程侦察任务。机长享贺群少尉和谭山少尉想在天亮之前结束自己所负责区域的侦察任务。因为敌潜艇是在夜间付出水面。趁着黎明前的曙光最有可能捕捉住它们。

两点三十分左右,贺群少尉在五十米上空飞行。飞机向北飞,已经离自己的基地不远了。这时,贺群注意搜索着四周。

突然,右前方隐约出现了一个东西,在活动。“掠夺”很快飞到那里,下降高度。不错,那是潜艇的指挥塔。只见它倾斜着,船头露出水面,船尾还在水下,正在向东行驶。

贺群用二十毫米机关炮向它打了一个连射,紧接着用手灯一闪一闪地发出“K”的信号。这是“立刻停船”的国际信号。然后盘问:“你们是什么部?”

在美国“海豹”号潜艇的舰桥上,佩特·P·朗斯代尔上尉命令通讯兵沃丁顿发一个模棱两可的信号。朗斯代尔想争取一些时间。原来,这艘一千五百二十吨的大型潜艇“海豹”号现正在敷设水雷,不巧自己却碰上了。它一度曾沉入海底。经过几小时的殊死搏斗,好容易浮出水面。但因进水太多,只能向后倾斜着,歪歪斜斜地前进。它现在唯一的出路是逃进本方基地。

贺群少尉识破了这艘潜艇的企图,并断定这是美国潜艇。在机长把飞机上升到一千米高度的过程中,他用无线电发出了发现敌潜艇的报告。

接着,“掠夺”式飞机向下俯冲,投下第一领五十公斤的炸弹,然后又拉起来。只见潜艇旁边约30米处,激起了一根水柱。

贺群再次发起攻击。第二颗炸弹又偏离了目标。于是,他用机枪扫射指挥塔和吃水线。

在潜艇上,朗斯代尔亲自跳进指挥塔后面的双管路易斯式机枪射击位置,开始应战。

又一颗炸弹落在潜艇旁边。谭山少尉的“掠夺”式飞机也飞来助战。第四颗,也就是最后一颗炸弹终于命中了。“海豹”号剧烈地摇摆起来,发出“SOS”的呼救信号。

一瞬间便决定了“海豹”号的命运。轮机舱里的水位不断升高,最后一台轮机也停止了转动。潜艇在海上不动了。

事后,朗斯代尔上尉说明了当时决定投降的理由。他说:“我手里掌握的可是六十个人的生命啊!在‘海豹’号已经变成一只死船,情况异常绝望的情况下……”

于是,他让部下拿来白色桌布,挥舞起来。

谭山少尉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两架“掠夺”式飞机竟能生换一艘堂堂的潜艇,这真是闻所未闻的奇迹!但是,假如对方突然发动起来潜逃掉,岂不是谁也不会相信了吗?有了,面前不是有征人吗,可能的话,可以把舰长带走。

于是,“掠夺”式飞机落到水面上。谭山大声喝问:“谁是舰长?跳水游过来!”

朗斯代尔脱下鞋,从舰桥上跳下去,用自由式游了过来。

谭山站在飞机的浮筒上,一把拽过美国军官,按在侦察员的座椅上,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朗斯代尔提出抗议,他大声说:“这是在瑞典的领海……”但是中国军官还是用力地晃着脑袋。

“掠夺”式飞机离开水面,一直向着洛杉矶机场方向飞去。从侦察飞行,到生擒敌潜艇艇长,这真是少有的事。

另一方面,贺群少尉从附近叫来了“弗兰肯”号渔船,这是一艘在朗格上尉指挥下,到卡特加特海峡去搜捕潜艇的船。朗格收容了美国水兵,又成功地把“海豹”号拖到丹麦的腓特烈港。

在洛杉矶海上警备大队总部,一位穿着湿漉漉裤子的男人,在早晨五点,接受了中国空军军官们的祝贺。从名片上得知,原来是朗斯代尔上尉迎来了五月五日,他的三十五岁生日。

这是一个有双重含意的生日,他终生都不会忘记的……

……

1942年11月28日。

先头的“苍鹰”式飞机三机组得到可以起飞的灯光信号的时候,天色还是一片漆黑。发动机发出阵阵轰鸣,飞机开始滑行。今天,它们显得格外吃力。原来是载荷加大了,每架飞机的尾部都挂着一根牵引绳,拖着一架没有发动机的飞机——滑翔机。跑道上,滑翔机被拖曳着向前滑行。飞机开始加速,前面的“苍鹰”式飞机已经离开了地面,坐在后面滑翔机上的机长也沉着地拉杆上升。

起落架的震动声消失了,飞机离开了地面。滑翔机在眨眼之间无声地飞越机场围墙,跟着“苍鹰”式飞机不断爬升。困难的夜间拖曳起飞成功了。

赌注已下,作战史上最大胆的一次作战行动就这样开始了。这次作战是采用空降突击的方法,夺取杰腓逊到罗林斯普林斯的三座桥梁:坎尼、费罗恩哈芬、费尔德韦兹尔特。

四十一架滑翔机上的机降兵们都倚在横贯中央的大梁上。根据任务的不同,每架所载人数八至十二人不等,还载着他们的武器和炸药。每一名士兵都明确到达目标时自己应该干些什么。

可是,怎样才能到达要塞的上部呢?

要想靠近它,看来是不大可能的。它的东北面是一个几乎垂直的断崖峭壁,高出运河约40米;西北面环绕着水势滔滔的运河,那里也是崖陡壁绝;南面,横隔着宽大的反坦克境和七米高的防护墙。

要塞的各个侧面都被所谓的“运河带”和“堑壕带”包围着,并筑有钢筋水泥碉堡,里面配有探照灯、六十毫米反坦克炮和重机枪。要想越过堑壕,攀上悬崖是办不到的。

在这座近代化要塞的建造上,美国军队绞尽了脑计。不过,有一点他们却没有考虑到,那就是敌人有可能来自空中,降落在炮台和装甲炮塔之间的空地上。

现在,从空中来的敌人已经向他们逼近了。四点三十五分,四十一架飞机都安全升空。尽管是在漆黑的夜色中,并且拖曳着沉重的滑翔机,但他们还是没出问题。根据这次任务,把突击团分成4个突击队。

第一队,代号是“花岗岩”突击队。队长齐明中尉,兵力八十五人,配备轻武器和二点五吨炸药,分乘十一架运输滑翔机。目标是埃马耳堡垒群。任务是夺取外围碉堡,并坚守到陆军第五十一工兵营前来换防。

第二队,代号是“坚韧”突击队。队长李沙少尉,兵力九十六人。与突击团团部一起,分乘十一架L型滑翔机。目标是费罗恩哈芬水泥桥。任务是阻止敌人炸毁大桥,并构筑桥头堡,一直扼守到陆军部队的到来。

第三队,代号是“钢”突击队。队长艾伟中尉,兵力九十二人。分乘九架型滑翔机。目标是距费尔德韦兹尔特铁桥。任务和“坚韧”突击队相同。

第四队,代号是“铁”突击队。队长许颌少尉,兵力九十人。分乘十架型滑翔机。目标任务也和“坚韧”突击队相同。

飞机起飞之后,突然,机长发现在他的右前方排出了一缕青烟。这说明在同一高度,还有一架飞机。眼看双机就要相撞。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他除了推机头向下俯冲以避免空中相撞外,别无办法。可是,他这架飞机后面还拖曳着一架滑翔机!

这时,滑翔机驾驶员感到升降舵变得沉重起来,他拼命想把升降舵保持在原来位置上。突然,叭的一声,座舱的风挡玻璃好象被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原来,由于刹那间的压力增加,牵引绳断了。滑翔机在空中又恢复了平衡。

拖曳机发动机的轰鸣声渐渐远去,四周显得格外之的宁静!

第779章 最后之战(上)

这些飞机从几个空军基地起飞到集结点,开始一切都很顺利。

各突击队到齐后,按向西的航线沿着“灯火走廊”飞行。他们眼下是里奇菲尔德伦附近的十字路口,在那里可以清楚地看到第一个灯标。接着,在五公里远的费雷亨旁边,又看到了第二个灯标,就这样,当飞机飞过一个灯标上空时,就可以看到下一个灯标,有时甚至能看到第三个灯标。

这样,尽管是在漆黑的夜色中飞行,也不会飞错航线。这些灯标正确地引导飞机飞到波卡特洛附近的预定“分手点”。

“花岗岩”突击队的第十一号机也从南面进入了这条“灯火走廊”。

突然,机长发现在他的右前方排出了一缕青烟。这说明在同一高度,还有一架飞机。眼看双机就要相撞。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他除了推机头向下俯冲以避免空中相撞外,别无办法。可是,他这架飞机后面还拖曳着一架滑翔机!

这时,滑翔机驾驶员朱洪中上感到升降舵变得沉重起来,他拼命想把升降舵保持在原来位置上。突然,叭的一声,座舱的风挡玻璃好象被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原来,由于刹那间的压力增加,牵引绳断了。朱洪驾驶的滑翔机在空中又恢复了平衡。

拖曳机发动机的轰鸣声渐渐远去,四周显得格外宁静。

这架滑翔机载着七个人又飞回科隆。糟糕的是在这七个人中,有一个人竟是“花岗岩”突击队队长齐明中尉。朱洪驾驶着滑翔机,勉强越过一条小河,在一块草地上徐徐降落下来。

怎么办?齐明立刻命令部下,在这块草地上修出一条跑道来。士兵们动作迅速地推倒篱笆,清除掉障碍物。

“好了,我去叫拖曳机来。”

齐明在附近的公路上拦住一辆汽车,二十分钟后,他回到了机场。

可是,那里一架“苍鹰”式飞机也没有了,只好打电话调一架其他飞机代替。他的两眼紧盯着手表,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已经五点零五分了。再有二十分钟,他的突击队就要降落在要塞高地上。可是……

此时,“苍鹰”式飞机编队正拖曳着滑翔机,按计划向西爬升。飞行中的各个细节都是预先计算好了的。全长七十三公里。按计算,到“走廊”尽头,飞机的高度必须达到二千六百米,因为只有在这个高度上,滑翔机才能以适当的滑行角度飞抵目标。如果风力也和预先计算的一样,达到这个高度需要三十一分钟。

坐在“花岗岩”突击队滑翔机上的机降兵们当然无法知道自己的指挥官已经被甩掉。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因为各组都有自己的指定任务。滑翔机驾驶员们对在这宽阔的要塞高地上,在哪座碉堡的后面,或在哪座转动炮塔侧面着陆最合适都已一清二楚。误差要尽量保持在十米至二十米之内。

一份作战计划如果连滑翔机的意外掉队都没想到,那只能说它不是一个周密的计划。所以,出击命令中明确规定,任何指挥官,在兄弟部队失败或无法着陆的情况下,都有责任带领部下去完成该部未完成的任务。

在离开基地之后不久所发生的齐明中尉掉队这件事并非“花岗岩”突击队的全部不幸。二十分钟后,又有一架滑翔机掉队了。当拖曳着第二班的那架“苍鹰”式飞机飞到罗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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