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由于程长风停止了竹制铠甲的生产,在东汉市场上,一副轻便防御力高的普通竹制铠甲都已经被炒道五十两黄金一副,而且还是有价无市,弄的很多军阀一打仗,胜利后第一件事情,竟然是去看对方的死尸上有没有竹制铠甲,好扒下来为己用。
而今日程长风所提供的那黑色竹制铠甲更是普通的竹制铠甲的改良版,乃是飞虎军骑兵专用,即便是飞虎军的正规步弓军团都不曾装备,若单比防御性综合性能绝对不比那些所谓的重装铁铠差!
而那飞虎军手中的马刀更是江山城不曾外卖的东西,完全装备给飞虎军的骑兵与步弓手作为近战的武器。这些马刀都是利用张晨发明的那巨大的鼓风机高温反复淬炼出来的,在和鲜卑的战争中,面对一向以劈砍著称的鲜卑弯刀,也毫不逊色。
所以,此两样悬赏一出,本来有些平淡的校场上立刻传出了一阵骚动。这里的都是习武之人,习武之人又那有不爱好盔好甲好刀的道理?
“泰山于禁前来会战天下英雄!”一个相貌清瘦,目光如炬,威风凛凛的年轻将领率先挂号登场。
“哈哈,于禁!曹操手下的曹魏五子!在曹操心中近次于夏侯和曹氏兄弟的将领!今天这买卖做得好划算!”程长风看着场上年纪和自己相仿,跃马提枪的于禁,就像狼外婆看着小红帽一样。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看来这个道理是千古不变的!大人好饵啊……”打扮成以副老农模样的田丰眨着绝对不是一个忠厚农民所能拥有的狡猾眼神笑道。
“唔,鱼,就是要这样钓的……”程长风心中得意的笑着,一旁的田丰一看,就知道自己这位BOSS又出了N个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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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场上于禁,也许是再重赏的刺激下,不出二个回合就杀败了第一个挑战者,不过显然其他人也不想错过这样的重奖,立刻又有一将上来继续挑战。
但于禁的确厉害,不说枪法娴熟,竟然还射得一手好箭,在事先提醒的情况下,他仍然片刻又箭射得另一人落荒而逃。
一时间,愈加气盛!转眼间于禁已经连胜五阵,而每一阵斗不过只用数个回合,一时间跃马扬威,好不风光。
“于英雄是选择继续接受挑战,还是去优胜候补?”那飞虎军军官按惯例上校场上问道。
“当然是继续!”于禁笑道,暗道这个飞虎军军官多事,自己现在就是冲着那铠甲和马刀上来的,不打下去难道放弃要到手的宝贝么?
“谁还敢来,若无人敢来,这宝贝就归于英雄了!”那飞虎军军官见于禁答应继续接受挑战,立刻扯开了嗓子叫道,却差点把一旁的于禁气下马去,这么喊不等于叫大家都拿他于禁当靶子么?
但面子上却是要紧的,于禁只得也跟着配合那飞虎军的话一般,又格外卖力的耍了几个枪花出来,神态上也是骄傲之极,其实内心却是暗暗祈祷莫要真来一番车轮大战,他虽然对自己有信心,但也知道这样一战战打下去,会累死人的,只盼望这些人能知难而退,那是最好不过。
“一会面对下个挑战者手下绝布留情,定要让他见点红,好吓唬一下其他人!”于禁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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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于禁,还有刚才那高顺。还有点意思。”典韦道。
“大哥,这个于禁好厉害么?我看未必,待我去会他一会!”凉棚内的太史慈冷哼一声,然后走出了凉棚向挂号处走去。
“兄弟加油!”典韦好武,见自己兄弟出阵,也不管其他,先叫好加油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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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校场中的于禁只听得一个声音在一侧叫着他的字号道:“于文则,我东莱太史慈特来会你一会!”
校场下的程长风也听道了这声叫喊,立刻停止了意淫幻想,开始关注起太史慈来,因为他可是列在程长风这次比武招亲必收之将的名单之首的将领!
场上的于禁听得此声,忙扭头去看,却是一员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这少年坐下一匹枣红马,腰畔挂着一壶弓箭,背负两把钢戟。看他身穿普通的棉衣,外罩一副小牛皮铠甲,头上也没带盔,只是用一块红绸子把头发简单的结扎在一起,浑身装束简单,但偏有一股英武之气,扑面而来,而头上那一抹血红的红绸顺着黑发顶披散而下,风吹过,红、黑分明间英俊的面庞上挂着一丝微笑,好不潇洒。
“好个俊美少年!”于禁暗自赞美。
这潇洒少年的一身简单装扮与于禁的顶盔贯甲,全副武装形成鲜明对比。
“你是何人,年纪尚幼,就来这里挑战某家,不怕死么?”于禁对这少年喝道。
“我是东莱太史慈!特来送你下场休息……”太史慈知道于禁这是故意杀他锐气,自己明明刚才高声说了名号,他还要问,好可恶。因此言语上也不留情面。
“你,小娃娃,乳臭未干,出此狂言!”于禁一瞪眼,大怒道。
“呵呵,老家伙,来吧!难道非要我送你回家养老不成?”太史慈在青州的时候听说过于禁的名头,于禁在泰山也算世家,自小习武,生名外扬,是远近称颂的奇才。这于禁要说的确有几分真本事,性格也十分刚勇,若经过锻炼也算是一沙场上的将才。但这人有一个极大的缺陷,就是性格易怒,所以,太史慈刚才这样说话也史有意刺激于禁,引他发怒,自乱阵角。
果然,于禁上当了,面对这种可以说是无礼之极的挑衅,几乎是咆哮着舞枪刺了过来。速度虽然谈不上有多快,但枪风极其凌厉。
“好!”太史慈看于禁出枪的手法简洁实用,显然是下了苦功的,暗赞一声,背后‘冷锋’瞬即握在双手,向于禁迎去。
枪戟交击,于禁只觉得手指微麻,暗叫不好,知道自己力气没有眼前这个少年大,他也不笨,旋即就想抽枪回来,不再硬碰太史慈,而以枪法取胜。
但他算盘打得好,太史慈又怎能如他所愿,右手戟一翻,用那右手戟内处死死斜勒住于禁枪杆,左手戟如奔雷一般,挟着一道乌光,直奔于禁胸前通击而去。
“呀!”于禁惊得大叫一声,知道这样下去,必输无疑,双手立刻撒开自己的铁枪,纵马后退开去。
“武器不要了么?还是想空手与我搏斗。”太史慈也不追赶,把于禁的铁枪甩落于地,向惊惶的后退出足有二十多米远的于禁道。一双鹰眼,却死死锁住于禁身形。那眼神冷俊无比,但在于禁看来却比讥讽更叫他难受。
“好,兄弟厉害!”典韦的大嗓门忽然喝彩道。
“气煞我也!”于禁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招就会被这少年制住,竟然还丢了武器,脸色瞬间涨得通红,而典韦那不合时宜的喝彩,简直是在揭他面皮一般,更叫他难受。他一咬牙,高声道:“小儿,看我箭术!”摘雕弓,搭羽箭,便向太史慈射去。
“来的好!”太史慈一直在注视着于禁的一举一动,见于禁搭弓对向自己,立刻把‘冷锋’搭在鞍桥上,下一刻,腰畔雕弓已然在手,等于禁那支箭射出的时候,他手中羽箭瞄也不瞄,同时射出。
“喀嚓!”两支羽箭竟然在半空相遇,劲道互冲之下,双双折断,坠落于地。
“好箭法!”校场外观战的人都真心的喝彩起来,当然对象是一箭射落于禁来箭的太史慈!
“在这种被动的情况,后出箭,还能准确的拦截对方,那需要怎样的眼力啊?”几乎所有的人都被这超乎想象的一箭震慑了,就连一直不动的赵云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一只手掌更是不由自主的向腰畔的弓箭摸去,那是遇到对手时自然的反应。
“于禁,你还要战么!”太史慈不等于禁反应过来,第二支羽箭已然搭上了弓弦。
于禁此刻还沉浸在刚才太史慈那一箭带给他的震撼中,他幼时枪箭双习,到了这个年纪自认箭术大成,可以与人对敌,而且他也曾连射十三箭,射死十三个劫道的山贼。但那想到,刚才竟然被人把自己射出的箭拦截在半空中,而刚刚太史慈那一箭却真的是他这一辈子都无法模仿练习来的。
“我不服,再来!”于禁却并不退缩,太史慈的厉害反而激起了他身上那股子刚猛之气,这种气质到让校场外的旁观者一阵赞赏,这种勇气其实才是一个武将最重要的精神,就像颜良,武功虽高,但因为缺少这种面对真正高手时候,不畏生死的悍勇,所以如若不改掉这个毛病,则他永远不会有什么提高。
太史慈这边也是暗赞;“于文则果然名副其实,遇挫折而不馁,实为大将之才。”所以他手下也不忍加害,更不想让于禁在众人面前太丢脸,下一箭射出,却只带走了于禁头盔顶的红缨。
“唔?”正冲向太史慈的于禁愣了一下,猛然勒住马匹,发热的头脑渐渐恢复清明,他当然知道太史慈这一箭是箭下留情了,停在那里,片刻无语,虎目圆睁,也不知道想着什么,片刻忽然抱拳道:“太史兄弟英雄,禁自愧不如,告辞!”说完,连地上的武器都不去拣,就这样脸色一片阴郁,要打马而去。
“于文则!”太史慈忽然对他将要走出校场的背影叫道。
“英雄何事?”于禁已经有些心灰意冷,本来雄心勃勃的来到幽州,就是想扬名立万,不负十几年的勤学苦练,那想到却在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少年身上折了跟头,如此那有脸再回到泰山呢?
“你若是英雄,又何必因一时败退不振?天下之大,又岂能人人如我?”太史慈这话说的很是婉转,更是语意双关。其中一个意思是说于禁武功并不差,不要因为一次失败就灰心,二个是说天下能有几个如他太史慈一样身手的,你于禁到那里还是可以成功的!
“多谢小兄弟指教!”于禁汗如雨下,拱手致谢,然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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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外,风沙滚滚,四野空旷。于禁仰天长叹,意兴阑珊。
“于英雄,这是我家大人送你的铠甲和宝刀!”忽然身后声音响起,于禁回头看去,见是一个飞虎军军官,手捧那黑色铠甲和马刀。
“你家大人是?”于禁惊诧道。
“我家大人就是卫国侯!”那飞虎军军官恭敬道。
“他为何如此对我?我只是……”于禁惊讶了,他认为自己既然是败军之将,在这个时代,对于一般人来说名利重于一切,今日惨败,应该没人会注意他,至少短时间内名声是一落千丈了。但没想到这个卫国侯却如此厚待他。
“我家大人说了,铠甲赠烈士,宝刀配英雄,他说于英雄你的血性之气让他很欣赏,他还说,英雄不可自轻……”那军官道。
“英雄不可自轻……程大人!”于禁喃喃道,翻身下马,对着军营内跪拜下来,心情激荡,泪若雨下。是啊,有什么能比最失意的时候一个人的理解和欣赏更能夺取人心呢?
“于英雄,我家大人说了,你若不弃,可以带着这封信直接回幽州城,自会有人接待你,他十分欢迎你加入我们飞虎军,一同为我大汉,荡平异族!”那飞虎军军官也是激动的说。
“蒙卫国侯不弃,*效犬马之劳!请兄弟回复卫国侯,我自去幽州效力。”于禁收了悲伤,心下却更加激烈,一时间希望重新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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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狡猾的小子!”校场外,那个面色冰冷的少年看着场上的太史慈冷笑道。
“大公子何出此言?”他那朱姓的随从奇怪道。
“哼,那个叫于禁的武将,一看就是个急性子的家伙,脾气也不好,而那个叫太史慈的小子明显是有意拿言语激怒那于禁,那于禁一怒,其枪法自乱,才会傻到没有试探了解就和对方硬碰硬,结果一招受制,招招受制!”这个面色冰冷的少年的确善于分析,但他又何尝不是一个性格暴烈的人呢?
“大公子若对上他可有胜算?”那朱姓随从问道。
“他那手弓箭耍的到是蛮帅,看看再说。”这冷面少年也不正面回答,继续关注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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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太史慈如此勇猛,一招就卸了刚才还趾高气扬的于禁的兵器,而他的箭术更是如此了得,场下竟然又出现了片刻的宁静,没有人出来挂号报名,继续挑战。
“哪位英雄愿意继续赐教,慈在此等候!”太史慈溜马在校场上跑着小圈,向四面朗声道。
“庞大哥,我想上去会一会他!”凉棚内那个相貌异常俊秀的少年,眼看着太史慈如此大出风头,终于少年心情大爆发,准备上去挑战。
“少将军不可,这太史慈刚才并没有显示出他那双戟的威力,所以,还是再等下?”那威严的少年劝阻道。
“好吧,听你的,再等一下!”少年也是极明事理的,又坐了下去。
但,又接连上去两将,太史慈连给他们靠近的机会都没有,连珠三箭,直接把两人送下了场,看来他是铁了心不暴露自己的戟法了。
“子义,好!”典韦在下边看到自己新认的这个小兄弟如此拉风出彩,也是深感荣耀,忍不住大叫道。
“哼!”典韦身前那魁梧的青年冷哼一声。
“哼!”典韦也是冷哼一声,继续为太史慈加油。
不过,现在,校场中的太史慈可并不好过,已经过了好久,也没人再上来挑战,如果说刚才还有人心存侥幸的话,那么现在大多数的参赛者都明白了自己与场上这个潇洒少年的差距,所以干脆放弃,等这个阎王爷一会连胜后自动下场,或者等更厉害的人把他收拾掉好了,反正今天那一个名额的优胜,和那用做悬赏用的竹制铠甲和马刀是没人惦记了。
这种空等的滋味很不好受,尤其现在春天,正是北方风最大的时候,这军营本就建在四面过风的平原之上,喝西北风的滋味想来是一定很不好受的了。
“不行,庞大哥,我一定要去会一会他,我看这些庸人很难让这个太史慈出绝招了。”凉棚内那少年焦急道。
“呃,少将军,要不这样,我先上去会一会他,我若不行,你在出战不迟?”那庞姓少年无奈道。
“不好,庞大哥,你刀法那么厉害,上去还不直接把他收拾了?我还玩什么啊?”少年耍赖道。
“呃,不会的,我看那太史慈非平常之辈,至少不必咱西凉董老儿手下那个异族杂种华雄差,当是一个好敌手!”那庞姓少年道。
“好吧,庞大哥,你就先去,不过你若能胜就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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