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买一百坛子,是不是有点不划算?完成了那个买卖的要求,不仅仅没赚到钱,反而赔了六百贯,现在张家那个腌制行十五贯一坛子虾酱,把剩下的二百坛子买下来的话,那就是能赚一千二百贯。
去掉这赔出的六百贯,还能剩下六百贯,坛子已经不值钱了,可以不算在内,盐又是煮出来的,也可以不算钱,六百贯啊,可那样一来就会赊欠两千七百贯,这笔钱要算利,三成的利,按月算,一月要八百一十贯,半月是四成利,是五百四十贯。”
柳绍卿躺在榻子上面自言自语地说着,傍晚的时候来了一个自称是从廉州过来的人。带了不少的虾,本想到这边做虾酱卖,却发现很多的人都已经开始做了,那边只收一千坛子,就想把这虾给卖掉,买点从京城那边运过来的东西。
要价不低,那虾的价钱翻了十倍不止,可谁让这边的人缺少这些虾呢,尤其是自己,一番商谈,有了点结果,可以先赊欠着,但要付出利钱。
柳绍卿已经上当过一次了,就怕这次再一次上当,说好了可以买到制作三百坛子虾酱的虾,有两种方式的利。
柳绍卿就为此而费神呢,一个是不想买,那样的话,赚的钱实在是太少了,都买下来,那么到时候能够赚到五十多贯,除去了利钱和与那边交帐的钱,还必须是半月还钱,不然又会继续赔下去。
“不行,不能买这点虾,还要多买,那边需要一千坛子呢,这里就是把三百坛子和自己的加起来才有四百坛子,一定要快。先一步卖出去,再加两百坛子。”
柳绍卿从榻子上坐了起来,翻身下地,把窗户推开,也不管外面是否有蚊虫趁机飞进来,心中算着账,再买二百坛子,那就是一千八百贯,半个月是三百六十贯的利钱,做出来虾酱可以卖到三千贯,还了钱之后还能剩下两千六百四十贯,加上前面剩下的,近两千七百贯。
只有达到这个数才合算,现在怕就怕那个人已经离开了,他可是带着虾来的,万一被别人给买去了,那自己还得考虑如何做虾酱。
“来人啊。”想带此处柳绍卿对外面喊了一声,门一开,撞进来一个人,让柳绍卿稍微愣了一下,本以为能进来个丫鬟,结果是管事的一脸焦急跑了进来。
“老爷,不好了。那个卖虾的人到了蒋大人的地方了,一桶桶的往下卸虾,看样子蒋大人是同意了,怎么办啊?他们三个人也知道这样做虾酱的办法。”
管事的一进来就对柳绍卿在那里汇报,管事的自然要帮着主家把事情考虑周全了,傍晚的时候那个人一走,管事就派人跟在后面,结果得到了这样的一个情报。
“买了多少?你说蒋奂诗他买了多少?”柳绍卿这个后悔啊,傍晚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把虾买下来,不管那人究竟带了多少的虾过来,至少自己买了以后。可以先一天做准备,甚至把人给留下来住在家中,现在好了,被别人买去了。
管事的知道老爷正在焦虑当中,安稳道:“老爷别担心,蒋大人应该买不了多少,我已经派人在那边盯着了,到时候回来就清楚,连价钱都能知道。”
“好,做的好,有赏,等着这次的事情过去了,一定好好赏你,那个你那家中的人到现在还没给你生个一男半女的,院中的小鱼儿丫鬟你看怎么样?挑个好时候,纳了,总不能断了香火。”
柳绍卿心里紧张啊,觉得这个管事的人不错,既然没有钱,那就送人吧,家里的丫鬟还不是想送谁就送谁?
管事的其实早就想在外面找一个人了,家里的人不仅仅不能生孩子,而且脾气还大,平时都不敢让别人知道,以免被笑话,这次是老爷开口了,看看家里的那个是否还敢耍脾气?
这男人啊,就要把女人给制住,说话不听就要使劲打,打听话了为止,管事如是想着,对柳绍卿说道:“老爷,那我这再过去看看,有了事情就回来。”
“快去,快去,把事情办好了,小鱼儿等着你呢。”柳绍卿挥了挥手。
管事的兴冲冲离开。不过并没有马上去打探消息,而是先回家里看看,以前总是要听家中那人的话,不听就闹腾,今天已经不同往日,看看她怎么闹?长的胖不说,还整天指手画脚。
“回来啦?还没吃呢吧,让你派个人出去盯着,你跟着瞎跑什么?快点进来,给你煮的面,告诉你多少次了,你一个管事的人别总是跟着乱跑,老爷万一有事的时候找不到人才麻烦。”
管事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自己那个女人说话了,并且把门打开,一把就把他给拉了进去,按到小木头矮桌旁边,转身端了一碗过水面回来,上面是一层鱼酱。
胖女人把碗放到管事的面前,递过筷子说道:“我今天找人问了,找的张家那边派来的医博士,他给开了方子,我花了两文钱就拿到了药,便宜,人家都说了,就这药,还是医博士给看的,没有五十文在别处根本就没人管。
除了我的,还有你的,人家说了,说你以前喝酒喝的多,把身子喝坏了,以后就算是日子好过了,也没那么玩命喝酒,到时我们两个养几个娃子,有男娃子,给你家留着传宗接代,再有女娃子,贴心。
快吃,一会儿就沱了,这鱼酱啊,是我白天绣完了东西,到府衙挖出来的那条河中捞的,他们那里的网可能口大,小鱼出来不少,尝尝,以后有时间我就去捞一些,吃这个对身子好。”
“你管的事情是不是太多了?一个妇道人家,整天往外跑什么?我喝酒怎么了?自己没本事生娃,还把我喝酒的事情说出去,张家那医博士能信吗?婆娘家的什么都不懂,药你自己吃吧,老爷说了,要把小鱼儿给我做妾。”
管事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瞪着眼睛说道,女子愣了下,想想,说道:“那也好,万一真的是我不行呢,以后我会对小鱼儿好的。”
“好不好的再说吧,我出去了。”管事听着女人唠叨就不耐烦,面也不吃了,起身往外走,女子连忙从旁边拿过一身衣服,说道;“换身衣服,晚上潮,回来换身衣服啊,容易得病,快回来。”
管事根本就不理会,身影消失在夜幕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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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大部分没有去捕虾的百姓还在努力做事儿,河道是挖好了,可河堤还需要加固才行,这个加固就不能仅仅用泥沙了,必须要石头。
张忠睡了一会儿,继续在这里坐镇,听老人说,这天又要下大雨了,就这几天的事情,让张忠不敢有丝毫怠慢,刚刚建设好的地方,无法承受又一次冲击了。
“快,吩咐下去,今天晚上的伙食两荤一素,还有酒,一定要在三天内把河堤加固完,不然再遇到大雨,刚刚盖好的房子就又没了。”张忠还处在茫然的境界当中,刚睡醒就这样。
马上有人过去传达命令,这时从远出过来一匹马,到了近前对着张忠说道:“老爷,夫人来了。”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五十八章 张王两家又同孕
第五十八章 张王两家又同孕(第三更 补)
来人说话的时候并未下马。张家不讲究这些虚的东西,至少在没有什么外人的时候很随意,骑在马上下来还得上去,费那时干什么?尊敬是在心中,不在乎表面的东西。
张忠正忙着呢,听到夫人来了,皱了下眉头,非常不满地说道;“半夜她来干什么?这边乱七八糟的,不好好在家呆着,跑到这里,麻烦。”
“老爷,那小的马上回去告诉夫人别来了?”马上的人问道。
“别,我亲自去看看,几天没回家了,夫人来一次,怎么能回去?下来,哪有在马上与老爷说话的?”
张忠两忙阻止,把气发到了来人身上,来人不敢多说,翻身下马,还未等找地方拴马呢。张忠就一拉缰绳,骑到了马上,也不管这个来报信的人,缰绳一拉,马掉过头向这人过来的那里跑去。
留下报信的人傻傻地站在当地,望着远去的老爷,过了一会儿,对旁边看热闹的人喊道:“看什么看?我家老爷乃是状元出身,不仅仅文采好,弓马也娴熟,快点干活,有什么需要搭手的地方,喊我一声。”
张忠一路催着马,跑出去半刻钟,看到了夫人的队伍,其实就两辆车,旁边有十来个护卫,还有丫鬟坐在车辕上,嘴里哼哼着曲子。
张忠策马来到近前,对着车中的人说道:“夫人,你怎么过来了?”
说着翻身而下,直接就钻到了车厢当中,里面只有张王氏和一个丫鬟,那丫鬟连忙跑出去,连招呼都没跟张忠打一下。
“想夫君了就过来看看,听本地的老人说,过几天还会有大雨。这边安排的如何了?看夫君的样子就是刚醒,来,擦擦眼睛,可辛苦夫君了,人也瘦了,妾身给夫君做了银耳燕窝羹,趁热吃了。”
张王氏心疼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胡子长了,眼睛也变的无神了,拿够旁边的湿手巾给擦了擦,又动旁边的食盒当中拿出来温着的羹,端着碗喂。
张忠开心地吃了两口,这才说道:“夫人啊,晚上这里起了雾,太潮了,你还非要过来,小宝若是知道,该埋怨了,到那边看看,一会儿就回吧,没什么事儿。我又不干力气活,哎?夫人,你这脸色怎么不太好?”
张忠不说还好一些,一说,张王氏就干呕了起来,呕了两下什么都没有吐出来,从旁边的抽屉里面拿出几个酸梅干,放到嘴中含着,笑艳如花地说道:“夫君,就是过来告诉你好消息,我又怀孩子了,不知道是男还是女。”
张王氏说着话,脸上充满了幸福的模样。
“啊?有孩子了?那你怎么就敢没事儿跑出来,你……。”张忠听到有孩子,一瞪眼睛,话还没说完呢,马上就蔫了,放轻了声音继续说道:
“夫人啊,为夫怕了你还不成嘛,你怀着孩子就别四下里瞎转了,夫人是不是怕有了身孕,为夫趁机找别的女子?夫人放心,我张忠这辈子,除了夫人,其他人都看不上眼,夫人的操劳为夫知道,都记着呢。
当初夫人,哦,是巧儿跟着一个傻小子离家逃跑的时候。傻小子就已经发过誓,敢做一点对不住巧儿的事儿,那就天打雷劈,打明儿起,我就在家陪着巧儿,哪都不去了,让儿子忙吧,家中那么多长本事的内院,我不管了。”
张忠以为是这样,开始给出保证,并决定从明天开始在家呆着。
张王氏最满意的就是张忠的这点,就算是到外面也不去和别人到烟花勾栏之地,喝酒可以,别人再多作邀请就没有用了,不是她看的严,而是小宝那边眼线繁多,别说张忠没有那种心思,就是有,他也做不了什么。
张王氏喂了半碗,自己有恶心了,把碗往张忠的手里一塞“自己吃,多大个人了,还等着别人喂?”
张忠连忙接过。很想抱怨一句‘是你非要喂我的,我不敢不吃。’
却还是忍住了,毕竟夫人那边也难受呢,等着夫人不呕了,方说道:“巧儿啊,一会儿就回去吧,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宝宝想想。”
“宝宝和鹃鹃到山上玩去了,你说是男娃子还是女娃子?”张王氏靠在张忠的身上问道。
“女娃子,给小宝生个妹妹,等以后再生几个弟弟。”张忠想了下说道。
“猪啊。生那么多,万一是个男娃子,以后会不会和小宝争财产呢?”张王氏又担心了起来,她不担心张小宝,担心小宝弟弟,小宝那本事只要用出来两成放到这上面,别人就别想去争了。
张忠对这个是最不担心的,呵呵一笑“巧儿别想此事,小宝怎么会看上这点家产,万一真给他生了个弟弟,他也会看看弟弟能不能把家撑起来,能撑起来,小宝会放手,凭他和鹃鹃的本事,能在乎这些东西?”
“夫军说的是,没能耐的人去争家产,有能耐的人自己就可以赚来更多的钱财,家中现在的东西都是小宝和鹃鹃赚到的,当初家中仅仅维持着,根本没有多少的活用钱,小宝就在几年当中给赚到了这么大的家业,他怎么可能会抢弟弟的东西?
可我还是觉得生的闺女好,贴心,小宝这些日子忙的整天见不到人,好不容易忙差不多了,又和鹃鹃跑山上去了,夫君,还有一个好消息,妹妹也同时有了身孕,是不是还像当初那样,同生男娃就是兄弟,同生女娃为姐妹,一男一女成夫妻?”
张王氏听到张忠说的话也放下心来,把另一个好消息也告诉给张忠。
张忠哆嗦了一下,看着夫人问道:“会不会又出来小宝和鹃鹃这样的娃子?”
张忠确实怕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儿媳妇就已经让他整天忙个不停,虽然儿子和儿媳妇更累一些。可两个娃子不能当成常人来看啊,自己这从科举开始一直到各个地方,全是儿子和儿媳妇做的决定。
说州贡生第一名就是州贡生第一,说是进士科状元就是状元,到什么地方当官都能给指定了,皇上都不可能提前知道,两个娃子就给安排好了,连到地方该怎么做都有详细的计划。
也就是到陆州一场水灾把计划打乱了,赔进去不少钱,可那又如何?水灾一起,计划又换了,这叫一个快呀,别人遇到同样的灾难会手足无措,儿子与儿媳妇镇定如山,不仅仅把赔掉的钱给赚了回来,还比原来计划多赚了不少。
张忠担心万一再出来两个这样的娃子,到时候该怎么办啊,四个人一人出个主意,究竟听谁的?
张王氏不愿意了“夫君,是不是觉得小宝和鹃鹃不好?”
“没,没呀,好,我自己的孩子怎么会不好,就是怕惹祸。”
“那我就要个女儿,让小宝照看,看看谁敢欺负她。”张王氏自己就有了决定,也不管是不是真的会生女儿。
“对,对,要先照顾好了,小宝和鹃鹃不是专门训练了一些这样的人么?别人不敢用,咱们自己家用,从明天开始,你们就要按照那些人说的来做。”
张忠想到了关键的事情,儿子和儿媳妇可是刻意训练了一些个人,从有了身孕开始到孩子出生慢慢张大,都有专门的人和方法,里面还包括什么听曲子。
介绍给别人的时候,别人都不相信,现在轮到自己了,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儿子和儿媳妇?一定要用上。
“那妾身想到夫君做事儿的地方看一眼,然后就回去。”张王氏又含了一片酸梅,说道。
“好,看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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