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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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大唐- 第7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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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军事真的跟不上,无法抗衡,先称臣总可以吧。

小贝也悄悄跟小远说话:“真有厉害的国家?”

“或许吧。”小远不敢确定,接着说出一句非常有哲理的话:“当我们用小棍把一块小石子拨开,去看藏在后面的蚂蚁的时候,或许有人正想着拨开地球,观察在他们眼中如萤的太阳。”

“那月亮怎么办?”小贝开始忧虑。

张小宝见李隆基暂时没别的事了,出声道:“陛下,天已晚,陛下早早歇息,技术部正在研究一种比蒸汽机更好用的东西,并想办法提炼石油,到那时,我军战力更进一步。”

“啊,好,好啊,朕明日一早,命大理寺、御史台和刑部提审罪官,秋闱到了,近几**与鹃鹃好好休息。”

李隆基被刺激的已经不困了,又想不出有什么要说,挥挥手,命人把张小宝一行送出宫外。

张小宝兴致不错,还做了几样小吃,如干煸鱿鱼,铁板羊肉等等可以当成磨牙的零食来吃的玩意,带弟弟妹妹吃一顿夜宵,梳洗一番才各自睡去。

离秋闱还有三天,张小宝与王鹃回京的消息不胫而走。

有参加秋闱的举人高兴,也有失望者。

高兴的人想一展自己的才华,哪怕状元已经被预定,也可以争夺下第二,秋闱的第二,因张小宝参加,或许会成为别人心中的状元。

失望的人很好理解,他们没打算今次考上功名,只是来熟悉下考试气氛,免费吃住一个月,似乎不够尽兴,长安物价贵呀。

更有举人竟然掐着时间,到外面游山玩水去了,属于家中殷实之人,不在乎省下免费吃住的钱。

第三天下午,近傍晚,长安附近,有组织的书院也把学生送到京城。

眼见华灯将燃,于长安城南水道上,由西向动驶来一艘大船,船上旗幡招展,迎着落日的余辉,可见上有‘蒹葭’二字,登时间,码头处吵杂之声顿消。

学子们不出声,是想看看传说中蒹葭书院的人长相几何,平日里,夫子与师傅没少提蒹葭之事,使人心中不服,且欲一较高下。

三水县明明有水路直通京城,眼见蒹葭书院不走小路,而非走大道,不知怎般打算。

码头处的工人沉寂是因为第一次看到水上的大船,已往更大的船见的也不少,然,无论见过的船多少,都不比得眼前驶来的船。

以前看到的船,或行商走货,其上缆绳无数,多有磨损,或官富行在,色艳如春,或乘军列伍,漆黑似铁。

一点点欲靠岸的船,给人一种特殊的感觉,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具体不同。

“色染秋实,如叶如枝,风吹微荡,霞耀温栀。其柔而不软,其刚而不满,其端而不壮,其簇而不紧。未舞心有动,无波自潺涌,恍惚天应远,定眸身侧葱。给人的感觉就像,就像……。”

一个学子帮码头的帮工们分析着来船的不同之处,说到后面,又不知该怎样形容,旁边有一个孩子,手拿枯黄的狗尾草蹦跳着过去,接着此学子的话。

“就像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对,对,是这般,是这般,船上阁楼的布局怎么安排的?颜色又是怎么涂的?竟然能给人一种春华秋实的感觉,似乎走过了四季,又不曾把冷暖忘记,这便是蒹葭了。”

学子摇头叹息,他面对的不是锋芒,而是深邃,船水相和,说久远,又近前。

蒹葭书院的船就在一片寂静,和期待的目光中缓缓靠岸,停泊于码头,直到船上有人招呼,码头帮工才清醒过来,忙着抛索、撑帮。

待船停稳,一架楼梯顺下来,从船上开始往岸上走人。

蒹葭书院的学子们排成两行,一步一步,稳稳当当朝下来,眼神不偏不倚,目光清澈,不见趾高气昂,也未曾故作姿态,正如刚才看到的船一般,平和又坦然。

岸上的人眼睛盯着看,只见蒹葭书院的人脚踩棕色矮帮鞋,身穿亮灰色长袍,走路时能看到浅黑的裤子,头上的纶巾把头发束的松而不散,在每个人的胸口位置绣有浅绿的‘蒹葭’二字。

等蒹葭书院的学子们全下了船,又分队乘上前来接人的马车,在嗒嗒声中远去。

“这便是名声显赫的蒹葭书院了。”一个学子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接蒹葭书院的人马车朝城门处行去,逐渐变成小点后,羡慕地说道。

“对。”另一个学子出声道:“我等还在为能否考上犯愁时,人家已经知道如何当官了,七年了,蒹葭书院凡来试科者,从未有一人落榜,也从未听说有一人辞官,唯一离开官位的一个是五年前大雪,渭水河畔,指挥百姓自救的县令,因操劳而卒。

那之后,蒹葭书院马上多了一门,通过短时间深度睡觉,恢复很多精力的课。

说蒹葭,是为伊人,道苍苍,盈在水中央。”

蒹葭书院学子的到来,让一部分想要趁秋闱考取功名的学子失去了信心,没亲眼在码头看过的学子,听人说,蒹葭书院此番来了一百多人,有他们在,必然会提高收录的要求,压力很大啊。

蒹葭书院的举人们可没工夫去管别人怎样想,被安排在状元楼后面的一处四进的院落中之后,洗澡、吃饭,稍作休息,就收到了张小宝让人送来的资料。

资料内容俱为当前河南道形势,张小宝和王鹃列出一部分设想,让他们自己去看,去完善或者更改。

举人们看的很认真,对他们来说,比起张小宝和王鹃安排的事情,秋闱也变得不重要,因为两个人需要的是,遇难能上,上之能成的人,而不是考个好成绩,一到具体事情时便抓瞎,说自己还没有适应的人。

一直看到天将明,记下资料内容,并有自己思路的人才纷纷睡去,中午的时候,张小宝带了几个厨子,过来给亲自做菜,为学子们接风。

今年秋闱的学子一共一百二十人,还有一部分在各别方面略有不足,继续在各种考验中挣扎、学习,准备参加明年的春闱。

因为近几年大唐发展的太快,很多官员跟不上节奏,所以李隆基不满意了,与张小宝、王鹃,还有十几个重臣商量下,决定换一批顶上去,所以年年有科举。

有的甚至是做事的本事行,读各种经义理解的不够,也赐个出身,去当官,不拘一格。

至于以前的官员,先去重新学习,也就是‘党校’一类的东西,短则半年,长则三年,带薪,也就是不收回给他们的土地。

学成的人重新安排,学完了还是不行的人,发一笔‘退休金’,养老去吧。

因此有能耐、有斗志的人不怕没机会。

张小宝也管不到太具体,接风之所以找厨子,是他不想给一百二十个学子吃大锅饭,否则他拿把铁锹,选口大锅,一百二十人的菜,一锅一道菜,很容易炒出来,以前为学本事,进去劳教的时候,没少干过这种事。

“没钱,里面的饮食真不好。”张小宝边炒菜,边跟过来看他干活的王鹃说。

“咋不好?”王鹃了解的不够透彻。

“先说吃的,让人无语。”张小宝用勺子一掂,葱花进到油中爆锅。

“吃窝头?”王鹃疑惑。

“想得美,玉米面多贵呀?一人两个窝头才多大?让人看着好象虐待一样,吃的是发糕,发糕大呀,用最差的面,只要发酵好了,外表上也看不出什么。

做饭时,什么菜便宜用什么菜,要是赶上旁边有早市,那好了,买菜钱省了,捡点菜叶,弄点粗盐,冷冻的鸡架看过没?成本八毛到一元钱一个,很多人买来为不是好品种的狗,一口锅里放俩,把菜炒熟了,最后舀一勺子地沟油,倒里面搅搅,好了,这就叫浮油。”

张小宝说话时把勺子向锅外微微一顺,下面的焦碳火够旺,呼的一下,满锅的火冒出来。

王鹃心疼道:“你就吃那些?”

“我才不吃,我尝过两顿,以后不吃了,没钱的人才吃,我偷来的钱,分给管教一点,待遇好着呢,所谓的号长算个屁,谁能教我本事,我敬着谁,教不了的敢跟我吆喝,我打不死他。”

“那么厉害,你还去炒菜?”

“我还搬砖呢,身体需要锻炼。”张小宝手上的菜炒好了,刷锅,重新放油,配菜的把菜送来,准备下一锅。

“听你说,还挺有意思。”王鹃对那里的认识,更多的来自于宣传,并没亲身体验过。

“可惜你没机会去试了,在那里,有钱的是爷,没钱又不能打的,当孙子也要排队,发糕你也要分出去半个给能打又没钱的人,在里面不怕干活累,就怕没活干,活再累,能吃饱,没活时不是挨打就是挨饿。”

张小宝新菜下锅,像讲好玩的故事一样给王鹃说。

厨子们卖力气,不到两刻钟,菜齐了,八个热菜,一个汤,还有四个凉盘,端到学子们吃饭用的桌子上,学子们已经就位,就是在位置旁边站着,张小宝亲自炒菜,他们可不敢坐等。

“好了,就坐,每人最多三杯葡萄酒,白酒不准动,亲先允许我的夫人,给诸位讲话,请。”张小宝端一盘菜,放到离自己最近的桌子上,拍拍手,说道。

学子们心中轻松多了,目光放在王鹃身上,不敢直视时间太长,王鹃今天打扮过,太艳丽,晃眼睛。

“有啥说的,考试的时候,把字写好看点,答完出来,不准在里面耗着睡觉,秋寒,冷了吱声,我让人给你们送炭火,别指望我在里面给你们夹带小抄,凡是冻病的,一概扔医学院,让里面的学生练手,好了,该小宝说了。”

王鹃大大咧咧地说了一番,让给张小宝。

学子们又去看张小宝,等他说。

张小宝端起一杯葡萄酒,先咳嗽一声,道:“这个……说来话长了,吃好,喝好,干杯。”

学子们愕然间纷纷举杯。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五百五十三章 水云子出卷难答

第五百五十三章 水云子出卷难答

秋闱近在眼前,京城之中一时间变得紧张起来,似乎连呼吸的空气也与已往不同,透着焦躁与不安。

各街道上巡逻的人明显增多,酒楼客栈的吆喝声开始急噪,卖所谓各科题目的人如老鼠一般躲躲藏藏。

三水县的小船一队又一队向京城输送米粮与肉食。

商人们高兴又无奈,换成去年,可以多卖点钱,但,今年据说张小宝放话,谁敢把物价提高的幅度超过百分之十,便别怪他不客气。

传言真假与否不知,本着宁肯信其有,不肯信其无的思路,长安的商人们暗中一边流泪,一边控制着价格,随着进货成本价钱的起伏不断,及时调整卖出货物,或者是租赁房屋的利润涨幅程度,维持在百分之九点五到百分之十之间。

“我没说。”听到消息的张小宝,面对长安商人小心翼翼控制利润额外增长的幅度时,显得很委屈。

“你当你说了呗。”王鹃刚从准婆婆和母亲那里回来,手上拿了不少的绒线,她分到了给三个弟弟妹妹织围脖的任务,让张小宝帮忙撑着线,她好绕成球。

张小宝两个胳膊抬着,配合王鹃小幅度地来回移动,绒线刷刷地往下掉,说道:“我为什么要说,价格涨起来也是临时的,还能涨到什么程度?利润溢出百分之三十到顶了,消费需求量摆着呢。

学子们的食宿全由我们供应,我又从三水县运来东西,我用得着亲自站出来威胁人家么?我还没这么下作。”

“那你去澄清一下,在报纸上。”王鹃给出主意。

“我澄清的话会让人误会成鼓励,他们敢把利润的增幅提高到百分之一百以上,不行,我得找到传出消息的人,若为商人,我让他关门,若为官员,我让小贝他们去他家谈心。”

王鹃动作飞快地绕完一圈,重新换了一次,笑着问道:“至于么,还要封人买卖。”

“至于,太至于了,有人分明想把我架在火上烤,你想啊,我张小宝一句话,可以比朝廷政令来的更有效果,还要朝廷做什么?我没事说说话,全解决了,问题是,讲话的全力似乎不应该在我身上,而是在李隆基身上。

我一语可定长安民生,再一语是不是能问鼎逐鹿?一会儿陪我进宫,找李隆基去查,我把人揪出来,我睡觉都不安稳。”

张小宝气呼呼地说着,并把话传给小贝,小贝见有活干,显得跃跃欲试。

今日李隆基没开朝会,各地丰收的钱量已就位,官府收的钱存进当地的大唐钱庄,粮食一部分进入流动,一部分收归常平仓,税收统计出来,一亿三千五百多万贯,比起去年多了近三千万贯。

有钱,所以李隆基在心情好的时候,去了当初建的皇家动物园,投入到了科学研究的事业当中,拿在自己一亩三分地里试种的玉米为两条从遥远的吐蕃送来的大狗,想让两条狗改变下饮食习惯。

别的狗都能吃粥,他不信面前的两条狗不行。

张小宝跟王鹃寻来的时候,忍不住在心中夸了两条狗一番。

太漂亮了,太威武了,不用人立而起,只是四肢着地,便能到人的腰一般高,浑身的毛长长的,大脑袋,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如果非要找个动物比较,那么跟非洲的狮子比较像。

“这是要让它们信佛了?开始食素?两条土狗,怪可怜呢。”张小宝用手在身前画了一个倒十字,怜悯地说道。

王鹃点头:“土狗应该有个更具体的名字,你说叫藏獒如何?”

“叫唐獒吧,估计早上李隆基来之前有人喂过肉,不然早吼上了。”

张小宝看着两条藏獒用眼睛瞪李隆基,极力地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在他眼中,两条藏獒算是一般,因为比不上王鹃在陆州救的黑狗和其子女通灵。

李隆基扔出去十把玉米粒,见对方不吃,失望地拍打两下手,回身看到张小宝二人,笑着说道:“蕃狗果然与寻常狗不同。”

“其实也能让它们吃素,费点劲而已。”张小宝提出个可能。

王鹃瞪了张小宝一眼。

李隆基摆摆手:“算了,吃素的蕃狗就不是蕃狗,你二人不在家中温习,也想要看看新进的动物?”

“陛下,最近有一传言,说我不准长安物价浮动太大,然,然那个我没说呀。”张小宝抱屈。

“朕知道,是朕说的。”李隆基很光棍地承认了。

“嗯?”张小宝与王鹃同时愕然,罪魁祸首找到了,可惜不能封宫门,小贝来了效果估计也不会太大。

“小宝你二人多虑了,朕怕长安物价过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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