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我就唱了两首歌而已,又是她们自己跑来的听的……不会拉我去打板子……浸猪笼……我的神啊,我还是处男呢。”心中一阵战栗,想要跑回去背上M4…A1再来。这怀中揣的沙漠之鹰可是只能装BB弹的,好像没什么安全感。
还是那个西花厅,只是少了些许热闹也没了招待他的酒菜,但多了几个人物。
坐在左排椅子最下首的赫然便是白天被打了光屁屁的徐黑塔,一想到是此事岳效飞怯场之事全无。原来是家长找来了,这么大个人居然叫家长,出息。再一想到自己给他吃的“半月碎心丸”吓也吓死你,跟你们谈还不是胜券在握。
“王老伯”
王士和见岳效飞进来只给自己打声招呼,并不理会一旁在座的徐黑塔等人,知他对于徐家的到来并不如何惊异。看来让福伯去请他是对的,省得让他起疑。
王士和脸上挂起笑容“贤侄,深夜相召打扰之至。”
“看伯父您说哪里话来,伯父相召小敢不前来么。”
“来来,贤侄我来给介绍咱们延平的两位大人物给你认识。”
“这位是咱们延平首富,人称‘震山虎’的徐老爷子。”
岳效飞打量面前坐着的老头,约模也就六十来岁的年纪,身上着扎巾、箭袖、外罩一袭黑色的英雄氅,脸上是久经风霜的样儿,两只明亮、眼神犀利,看过来时似极可以洞幽烛微。
知道来者不善,岳效习躲过他的眼睛抱拳顶礼一揖道:“久仰……久仰,在下不知徐老爷子前来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哪里,不敢”徐姓老者只是坐在那里,大刺刺的一抱拳,冷言答了一句。
“这位是……”王士和尴尬的笑笑,拉着岳效飞到徐黑塔面前。
谁知徐黑塔做了个只不出岳效飞意外的动作,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徐黑塔蹦了起来,立正站好居然还敬了个军礼。
最初岳效飞拿竹板打屁股时没打算玩这个的,谁知这帮家伙磕了药以后个个都变成了乖宝宝,做起事来个个积极肯干。那风扇加工这么快,就是徐黑塔在木匠店瞪眼睛给瞪出来的。
这一闹把个王士和给闹愣了,这个徐黑塔是徐家三条龙最小也最捣蛋的一个,虽没干过什么太坏的事,可在这延平府里却是有名的野小子,而且最得徐家老太太的爱护,要不这徐老头能闹这么大动静,还逼的自己做些个……的事,想起来都让人脸红。此次之事如何了结全看岳靖国的本事和造化了。心里想着嘴里“呵呵”两声什么也没说转身居然回到自己座位。
岳效飞比之徐黑塔整个低了半个头,见他叫了家长来还如此听话,深感“半月碎心丸”的好处,心里想着回去了一定要批量加工。
徐黑塔见王士和回身走向座处,趁着岳效飞回礼之时朝自己老爹处孥孥嘴,挤挤眼。看到这读者一定会说这徐黑塔又怎会心向岳效飞,不向着自己老爹?原因是这样的,因为这次‘震山虎’搞这么动静来却不是为了徐黑塔的解药而来,却是为了岳效飞身上所着一身花色的宝甲。尤其听儿子说一脚把岳效飞踢出去足有一丈远(徐黑塔也在吹牛),岳效飞不但没事,他身上的甲连个印都没有,这还不是宝贝么。见货起意这也是江湖中的一个规矩罢了,只是没人肯正面直说出来省得丢人。故此徐黑塔小兄弟的心灵受到了伤害,认为在老子眼里还不是第一位的,才有此一做。还有如果岳效飞赢了今夜之事,自己的解药应该没问题。老爹赢了自然更没问题。
岳效飞心里不舒服了,“看来这天下之人还真没几个能靠得住的,老子那个模样,儿子这个模样,还有王士和这个老东西此样。看来今夜之事还真难以善了”心念一动仰天“哈哈”大笑两声,并向徐黑塔使个眼色。
徐黑塔眨眨眼意思“收到”明白岳效飞让自己注意他身后。
王士和身前不远处站着的是不知何时冒出的黑大个,就着烛光一看不是那个大高手王得仁是谁,岳效飞的心顿时伤透了。
岳效飞在徐黑塔对面的椅子上坐定,冲两位各怀其心的老头道:“说罢,两位老家想怎么样,咱们有话直说,有屁直放。”
王士和见已全部安排妥当,冲岳效飞温言道:“贤侄,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位徐老伯是愚伯父的至亲好友,我也听闻你与他公子之间的事了,想来总是误会罢了。还望贤侄看在老夫面上手下留情,饶了他一条性命,把那‘半月碎心丸’的解药给了他罢。”
王士和在岳效飞似笑非笑的目光脸皮变了几次颜色。他也很无奈,皇上(朱聿健)在延平行在,内务、护卫、锦衣卫、护军营这哪个不是今天派钱明日派粮,所需的费用要不是城里富户、商家又哪里是一个小小的延平府担的起的!至于说向城内百姓摊派,这却是王士和这个自认爱民如子之人不愿为之事,现下清军势如水火,如在百姓反目,大明不亡却又能朝哪里去呢!
故此,当徐家的老爷子进门之时,他也只好温言相劝,丝毫不敢得罪。谁知“震山虎”却不是只要解药那么简单,而是连岳效飞人一并要了,这实在出乎王士和的预料。最后王士和在百姓——江山,恩人——岳效飞这个天平上倾向了前者。此刻“震山虎”带来的好手都伏在厅外暗处,只待给了解药就听了信号出来动手。
岳效飞见王士和温言相劝,就打算给了解药再做下一步打算。
“公子,请用茶。”谁知此时老管家王福给送上一杯茶来,递茶之时却不同往日一般低眉顺目,两只眼睛又如岳效飞收安仔那晚一般。
“不对”瞬间,事情在岳效飞心中翻了打了几个滚,总感觉不对却说不出所以然来。此时岳效飞这搞技术的却也难来急智,一气之下心想:“奶奶的,巧作不来,拙作还作不来么?”这伸进怀中的手可就把沙漠之鹰给掏出来了。
在坐之人谁也没见过这个物事,也不知他如何打算。岳效飞慢条斯理的拉动枪栓,心里却是想着:“向谁下手,徐老头么,怕是不行。那样岂不是对不起徐黑塔给我报信,让他在我二人之间如何自处。王士和,你这个恩将仇报的老家伙,我不找你我找谁。对!就他。”计议已定,手中迅速打开战术手电、激光器(的标配)并指向王士和。
已向后退了几步打算下去的老管家王富骇然发现他们家老爷脸上多的那个红点和那几个清兵将死之时出现的红点一样。他不明白的去看岳效飞,心想:“岳大仙是不是气糊涂了,与他有事的是那徐家之人,与我家老爷何干。”只是看过几个清兵死状的他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岳效飞瞬间要了他家老爷的命。
王得仁一见岳效飞掏出的东西就断定,此物绝非善品。猛然间见岳效飞手一扬,原以为定是暗器出手,早准备的接镖手段的他身形一聚就待发力。谁成想一点声音,一点动静都没有,老爷脸上已多了个红点。不明就里的他去看老管王福,因为只有他见过岳效飞的手段。
王福一看这场面,深怕王得仁不知轻重动手,反害了自家老爷的性命。在他以为只要红点上了脸上,便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忙扔了托盘冲着岳效飞跪倒大叫:“大仙饶命啊……大仙……不能……我们老爷也是迫不得以,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全是那徐家使的坏,与我们家老爷无关啊!大仙……饶命罢!”
王士和愣住了,他压根没想到岳效飞向他动手。可现在明明岳效飞手中的神器发出强烈的白光照在自己眼上,根本就看不见东西。
“老爷可不敢动,千万别动。现下大仙取您性命可只在心念之间,老爷你可千万别动。”
王士和原以为岳效飞手上只有那个黑长的家伙才是仙器,谁又能知道这玩艺居然还是一长一短两件,而唯一见过他手段的老管家已然证明自己的小命只在人家心念之间就可取去,直吓的目瞪口呆一动也不敢多动。
那边所谓的“震山虎”倒是见过些世面,来时虽听儿子说了这个人的怪异,也全然没往心中去,只想:“多带几个好手过去也就是了,想那岳效飞就是个豪杰剑客想来也架不住自己人多势众。可现在一见王士和的模样,和老家人的求告都让他明白:“坏了,真惹上大仙了。”
岳效飞也气坏了,心说:“老子救了你家独子的性命,你就如此报答你老子我么!妈的什么玩艺。”嘴里冷言道:“好了,老伯我也没兴趣在你这里呆了,明儿一早给我准备五千两银子咱们好聚好散。”
“是……是……馑遵大仙吩咐”王士和吓了一身冷汗,岳效飞此人平日里看着全无情况,怎么发起火来竟如此骇人。听到他要钱,知道他确是不打算要自己性命忙一个劲应承。
“徐黑塔”
“到”
“明个太阳一杆高时带着其他人等来王府门外接我,误了时候自己脱裤子,一人二十。”
徐黑塔跳起来立正站好,大声应道,接着又是一个现代军礼。
使够了威风的岳效飞迈步就向外走去,谁也不看,因为他很伤心,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谁还能相信。
“大仙……大仙,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你要钱、要地、要什么都行,只求你放过他吧。”
“震山虎”彻底垮了,实际是贪念害了他,也是走南闯北的经验害了他,见了岳效飞实在是奇异的不行,才知道自己把事惹大了。
“哼!”岳效飞冷哼一声,本来打算出言讥讽一下,可是回身后看见的场面却让他改变了想法。
徐家老头已没了早先那种虎虎生威的雄豪气势,只一味跪在地下磕头。脸上涕泪交加的一团模乎。
面对迸发的父爱,岳效飞心中一酸自己老爹的样子又回到心里,几乎让他就要流下泪来。收拾一下心情,抱拳冷然一揖:“徐老伯,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我只是要你家儿子给我当手下罢了,没打算要他的命所以你不必如此,至于钱财么……我可以告诉你,他将来比你挣的多,镖局么我自己会开,你的留着自己慢慢玩吧。”
说罢再一声大喝:“徐黑塔,好好送你父亲回去。”
“是”徐黑塔此刻听了岳效飞的话,一来觉的解气,二来明白自己小命没事,三呢看他如此威风,手上一支小小仙器就把一屋子人折服了个通透,心想:“将来我要是有一柄……”
第一卷 美人江山 第十四节 男人的节奏
“讨厌!也不管人家心乱如麻,就只管在这里来来去去。”宇文绣月坐在塘边生闷气,为了避免岳效飞给他唱那些个情歌,她已经放弃了那个最为喜欢的亭子,躲在池塘这边。
今天晚上被出卖、背叛、争斗搞的心情尽坏的岳效飞低着头从前院回来了。疾行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回去问问安仔,他是否愿与他一起走,这也许是他在这王府里唯一的牵挂。
宇文绣月坐在后园中池塘边,倚一块一人多高的假山石上暗自垂泪。透过泪水看着塘中所映圆月,一时间心绪起伏。修长纤巧的身段上丰满的体态在月光下显的凹凸有致,白皙的粉脸之上再时里挂着几粒晶莹的泪珠,浮着一层薄薄雾气的双眼里透出梦幻样的凄美,如此美丽的女孩谁又舍的令她如此伤悲,此人定是个不知美丑的莽夫。
“这月儿虽然有阴晴圆缺,可是它多好啊,那么高谁也碰她不着,广寒宫中虽然寂寥,可是哪里会有人间这许多不幸之事……真怕老爷、夫人答应了少爷的请求,想来夫人那里定然应允,只等回了老爷……唉,这便是命么?”
皎洁的月,横在乌黑的天上,为天空、大地铺就一袭淡银色的晚装。在这片月光下生活的人们,有些迷茫、有些彷徨大约只是因为他(她)们的命运总不能自已把握罢了。
安仔在屋里也没敢睡,刚才的事还让他惴惴不安。这会他想起来了,刚才是他家小姐的声音,这事要让老爷知道了明个还不打死自己,所以一直支楞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
回到住处的岳效飞彻底出了一身冷汗,刚才的事一个不好小命就完蛋了,“这地方不能再呆了”。
安仔借着烛光看着他家公子的脸色极为不好,也不敢多嘴。只是赶紧拧个湿毛巾给他擦汗。
“安仔,我若离开王府,你与我一同走么?”
“怎么,公子要走。”安仔心中害怕之下追问了一句,心里骇然想:“莫不是公子因为适才那件事被老爷赶出去?完了!我小命没了。”
“安仔,你跟我去也好,继续在此也好,我都不会怪你,我只要你说一句真话而且选了就不可以后悔。”
碰到今晚的事,使岳效飞明白在这个乱世之中根本没什么道义、信义好讲,每个人都为利所趋,为命而忙。你看这安仔一听要离开王府脸色变的苍白,心里定然都在犹豫,岳效飞差点失望的哭出来。
安仔一见岳效飞双目如炬,只顾盯着自己的眼睛,再听他所说话语心眼伶俐的他立时明白他们家公子爷要走了,而且可以带着自己一块走,心中石头落地,心思也就活了起来。
“噗嗵”一声安仔跪在岳效飞面前叫道:“安仔只求公子不要丢下安仔这孤苦之人,至于公子要走,安仔自是要跟着的,纵使公子爷天天打骂也使得。”
他这一说倒把岳效飞给说笑了:“油嘴滑舌的小东西,哥哥我什么时候打骂过你了,这你说的要跟我的,可不许后悔。”
安仔笑嘻嘻的打地下爬起来“刚才我还以为公子爷要丢下我,一个人走呢。”
“好了,好了别耍宝了,正经的给我弄壶酒来,咱们今晚上要喝个高兴。”
换了全套自己行头的岳效飞抱着吉他又拉下开唱的架子……“唱什么好呢”。
不远处安仔害怕的望着他,生怕他再来上几句淫词滥调。
《将军令》用吉他弹出来的猛烈、浑厚之气自是别有一番震憾。一曲《男儿当自强》在这后园安静的夜里奏出了最强音。
“将军令?”宇文绣月被这安静后园中的最强音从幽怨中唤醒,“将军令!”中所包含的炽烈情怀却是她一直最为盼望的礼物。
“他为何会弹将军令?”月儿已漫步上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