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老伯,我们该去了吧,再不走恐怕就要晚了呢”陈天华向洪四海轻声道。
洪四海点点头,边走边对陈天华说:“天华,我知道你和城主之间有事情在,可是今晚一定不要给他难看,今天的场面可能会很大的。
陈天华低低一笑,“洪老伯,今天是给你们送行的日子,你放心罢!”
进入城主府,陈天华心头稍稍有些感触,自从上次与岳效飞撕破脸后,他一直没有来过这里,当时出了城主府的门时他曾暗暗下决心,永远再不与岳效飞和解。可是今天,由于形势所迫又不得不再来这里,说起来还真让人有些好笑。
礼堂之内,灯火辉煌,一条长的的桌子上,摆满了酒菜看那模样全都是武备坊的人,一个个神情显的有些稍稍有些拘束,这些人你让他们想想他们的发明,保证一个个眉飞色舞,可是你让他们出席这样的场合,纯粹是让他们受罪呢!
气氛热闹的送行宴会一直开到很晚,送走了诸人再来到城主府后园之中的一座暖阁之的二层之上,这里可以看得见外面的大江,沿江大道上白亮的街灯隐隐闪烁着。
桌子摆了些茶水、点心等小吃,城主夫人在这里恐也恭候了有了会了。
“两位夫人,真是打扰之至”跟在岳效飞身后的陈天华客气的一拱手。
“天华不必客气,几位老伯都快请坐。”王婧雯、宇文绣月殷勤的招呼几个人坐下。
陈天华看这阵势,只怕这才是戏肉罢!只是不知道他们会唱那一出。
岳效飞出人意料的在一旁大声道:“今夜的主角出场,大家鼓掌。”
宇文绣月抿嘴笑着,上前将纱帘一挑,里面出来的人居然是洪月娇。
岳效飞上前拍拍陈天华的肩膀“天华,这就是你不对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给大哥我说一声,真要是洪姑娘去了温州,看你小子怎么办!”
陈天华这才明白,岳效飞今夜为何为邀请自己,又会有后面这一出的安排,再扭头看看洪四海搁那正拈须而笑的,他明白了洪月娇不会去温州城的,只是不明白洪四海为何会找岳效飞来执冰?
陈天华心中急速转着念头,有心大闹一场,可在场诸人只除了那个岳效飞一人而外,谁人又不是真心为自己好呢!“如此之人,我以怎能同他一路!”心念已定之下,陈天华一拱手道:“城主日理万机,天华和月娇的事又怎敢要城主操心呢!我二人之事就不劳城主挂齿了!”
“天华,你怎可如此执性呢!”洪四海的笑容绝望的凝固在脸上,他早看得出来陈天华和岳效飞之间有问题,正想趁机为二人修好,谁知陈天华根本不买帐。又怕岳效飞会为此不悦,忙出言喝止。
“天华,我倒想问问我这媒人有何不妥?”岳效飞的敛去笑脸,正色问了一声。
“媒人倒没有不妥,只是你这个人倒是不妥至极!”陈天华昂首道。
“天华”洪月娇万万没想到陈天华会当着岳效飞说出如此话来,生怕岳效飞翻脸。忙上前去拉陈天华的手。
陈天华只当她害怕,将她一把拽到自己身后昂然道:“你岳大城主,深具王候之像,小子陈天华实上高攀不起!。”
王婧雯悄悄拉岳效飞的手,让他千万不可动气。谁想岳效飞道:“天华你也不必那等激昂,咱们坐下说话。”说罢自己当先大马金刀的坐下,拿眼睛冷冷看定陈天华。
陈天华在岳效飞的冷眼之中,坐在他的对面,嘴里道:“坐下便坐下,难不成我陈天华还怕了不成!”
“来,来几位都坐下,左右今夜有工夫,咱们就把这个结解解看,我就不相信世上有说不清楚的事情。”岳效飞招呼几人坐下。
陈天华鼻孔之中发出冷哼道:“也好,今个我陈天华豁出去这条性命又如何,好教几位老伯明白你的狼子野心又如何!”
“好啊!我倒要问个明白,我岳效飞哪来的儿狼子野心!”
“你没有吗?那我倒要问你,皇上封你官你不做,你的军队又不向皇上下跪,又不称臣,在皇上身边安上这样一支军队你想要如何?难不成想要学那曹孟德挟天子已令诸候么?”
岳效飞听了他的话,仰天大笑道:“我道你有个什么高深莫测的道理,我用得着挟天子已令诸侯么?我真要想当皇帝直接杀了他就好,以我们神州城的实力我用得着那样做么!”
“你当然现在不会做,但代表你将来不会作么!”
“呃!照你这么说,我就一定是白脸奸臣了么!”
“哼!现在还称不上是,倘若你向皇上称臣,谁又会如此来看你,你平日之事最多会说你是行事嚣张罢了,别人自不会再想你是奸臣罢!”
这次轮到岳效飞冷哼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叫岳效飞,为何不干脆叫岳飞!我告诉你,我不会做岳飞,我会把清军赶回他们的老家去,我不管你别人如何想,我只希望我的有生之年可以把这件事做完,不受干扰的把这件事做好!为此我不会枉死的,更不会奉那些什么狗屁金牌之命!”
第一卷 美人江山 第243节 忠奸之争(二)
谁忠?谁奸?谁对?谁错?归根结底,谁保全了家国的安全,谁维护了家国的光荣谁就是英雄!
陈天华向前一倾身,脸上满是嘲讽,出言讥讽道:“这不正说明你把自己的安全看的比之家国更重么!”
岳效飞显是对陈天华的看法嗤之以鼻“是啊!岳飞是把自己看得不够重,所以南宋亡国了,我汉人多作了几百年的奴隶!”
眼看陈天华一时语塞,正待跳起来反驳,宇文绣月开口了。
“天华你先且慢发火,不知你可否先听我说两句。”
只除了岳效飞夫妇之外,大家都是一个想法,“你会有何看法,花瓶也能有看法,这倒是当今第一大奇事!”
宇文绣月轻轻理了理鬓角的碎发,提起茶杯来先为众人挨个倒了一杯热茶,这才又坐在岳效飞身边。
她的动作曼妙,语声轻脆倒是让这里的男人们心中的都平静了一些,面对这样的女人谁又能有多大火气!
“天华,你可知道这次神州军为何在江南打仗打的如此顺利,而新军一出动就碰见敌方大队的埋伏?”
前些时这可是神州城的居民茶余饭后议论最多的话题之一,多数人都会说:“还不是神州军的装备比新军好的多。”不过陈天华从小长到大可不是吃饭吃饱的,他可是读书读饱的。
“呃,这个……这个不太好说,原因有很多,装备差异是一个问题,还有他们的指挥也成问题,作战计划谁都有权改来改去,能打好才怪!”
绣月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轻轻摇摇头,轻启朱唇道:“天华恐你有所不知,这里新军还未出动,那边清军已然得着信了,至于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事,你可好好想一下,为何那清军也会有战车,而且他们在延平城下并不急于攻城,一直在等待红衣大炮,对于战阵我这女子是不懂的,我只是知道我们神州军胜在我们的人都是齐心协力的,神州城那边你也看得见,有我们神州城的百姓心齐么?把神州军和神州城的安危交到如此之人手中,我们可以放心吗?交给他们我们中华何时才是恢复之日?”
陈天华一愣,他从没想到宇文绣月并不是只是一个好看的花瓶,她的美貌之下居然还隐藏着不亚于王婧雯的智慧。他更不清楚岳效飞另一条重要的情报系统实际是宇文绣月在负责的。
宇文绣月见陈天华不再说话,抿嘴轻轻的嫣然一笑道:“再说了,天华你也不能为了和夫君的看法不同就气绝你和洪姑娘的婚事啊!上次夫君让你想的那句话不知你不记得不记得,‘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誓死保卫你说话的权利’,这句话说的多好啊!天华你是个十分聪明的人,不知你可曾好好想过,也许稍稍多想一下,你就会明白”说罢宇文绣月一双美目牢牢注视着陈天华,眼神之内仿佛全是祈盼。
陈天华心中一热,再回头想想,岳效飞此人并非全无是处,只说他说的这几句话,又有哪一句不是千锤百炼,其中还有以方以智大才常常自愧不如的那句“为了中华崛起而读书”。是啊!说起来他再有诸般不是,可这建新城、打清军、他确是没有一件事做的差的,难道真的是太过于肤浅?从没有看到过家国的根本!
王婧雯放开了岳效飞的手,轻轻鼓起掌来,嘴里道:“绣月你说的真好。”
余下诸人都被宇文绣月的表现所震惊,这是他们真正想不到的。
“天华兄弟,你现下想不明白不要紧,可是你可不能再拒绝我们做你的红娘啊!”
王婧雯的表现尤如一个大姐姐一般,所说的所做的似是只为安慰一个受到挫折的小兄弟,这些表现差点使陈天华落下泪来。
“天华,你是有才之人,你我看法不同不要紧。但是,你、我,我们!谁都不能拿神州城、神州军的命运开玩笑,要知道这可是几十万人的身家性命,几十万人的安危!”
看着一屋子的人的表情,洪四海感到了满足,心中如释重负一般的长长舒了一口气。他不明白岳效飞将来会怎么样,他只是知道现在来说女儿如果嫁给陈天华已经没有他所顾虑的危险,最少现在看起来没有,这一点他很满意。
洪月娇轻轻拉了拉陈天华的袖子使了个眼色道:“天华,我们是不是要谢谢几位大媒呢!”
陈天华缓缓点点头,或许他明白了一些,或许他还得要再想想,但世界之间当真有解不开的结吗?还是我们只是稍稍有些疏忽没有去认真对待罢了!
看着上了中天的月儿,岳效飞拥着宇文绣月和王婧雯两个玉人儿,感受着她们的身体的嫩滑,鼻中嗅着她们的体香。是的,这次从江南回来这么长时间,两个月快要过去,自己一直沉浸在楚楚的离去而不能自拔,确是冷落了两个玉人。
激情后的两女月光下仿佛女神一样的身体,岳效飞拥着两人的手臂紧了紧,使她们与自己贴的更加紧密,使自己能感到实实在在占有感觉,内心之中似有种恐惧,仿佛瞬间二人就会化为乌有,一瞬间一切都是只声黄粱美梦。
“人生其实是一件甚妙的事情,时空一个不小心的错乱,使我拥有了她们,使我拥有了这个世界,使我结识了朱聿键这个以中兴天下为己任的君王,我还不该知足么!我还不该努力吗,是的我要努力,尽快扩展神州军去打赣州。”
心里的结悄悄紧了紧,但在心海之中向下沉的更深了。遗忘不是岳效飞的习惯,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夜在沉重的春天气息中过去了,花朵们在一夜的露水的滋润之中显的那么娇艳,那么可爱。
第一卷 美人江山 第244节 罗氏父子(一)
老师是一个神圣的词,一个好的老师可以造就一个看上不去怎么能造就的人,这就是老师的神圣与伟大之处。
第二天上午十点的光景,岳效飞轻轻抹了抹额上的汗,踏出了老师杨廷枢的二层小层。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这个杨老师自己都会出一身透汗,说实在的他不是很严厉,可是他的那个絮叨劲可能和唐僧有一拼了。
这位老师总的来说还算不错,即不让他读书,也不让他练字,成天就是没完没了一些事件,让他分析让他判断。哦!天啊,我的脑子啊,我的悠闲生活啊!
岳效飞悲呼着出了杨廷枢的大门。
“去参谋总长那儿”刘虎不用岳效飞再吩咐,他很清楚岳效飞的心情极度不好,他有必要去找那个慕容总长发泄一下。
慕容卓独居的小二楼之中,在一个隐密的小屋子里,是他妹妹慕容楚楚的灵位。慕容卓轻轻抚着岳效飞找人画下的工笔画像,稍稍发蓝的水晶框架内一身明黄色的的楚楚显的那般动人。
“楚楚,你放心大哥定会为你看好那个笨家伙。”
像框内的楚楚脸上是俏丽的笑容之中似是透出几点古灵精怪,那一双大眼分明在说:“你们两个都是笨家伙呢!这让我可如何放心的下呢!”
慕容卓不知道是否看懂了楚楚的笑容,他只是久久凝视着妹妹美丽的笑脸。
“哐哐”的砸门声。听了这声音,慕容卓的脸上掠过一丝诡异的笑容,轻轻道:“小妹,那个笨家伙来了,我得走了。”
“怎么回事,这么晚才开门,你在做什么,是不是屋里藏着相好的。”
门外的岳效飞一脸的怀疑。慕容卓仿佛面对顽皮的小弟一般好脾气的笑着摇摇头。
岳效飞收起一脸的狐疑相,一边在慕容卓的屋里上窜不跳的捣乱,一边正经八百的兴师问罪。
“我说慕容大哥,你倒是清闲的可以,我去上课了你连部队也不去,整天猫在你的小屋里,咹!这样下去还了得,看来我得考虑扣你的工资才行!”
慕容卓一回到神州城,王婧雯就给他安排下这个小院,院中的这栋小楼由慕容卓和他未来的老婆居住,外面的另栋小楼中住着他的警卫班,以及他将来雇的仆人。当然现在来说诺大的空屋之中只有他一人居住。
慕容卓不理上课上出毛病的岳效飞,自打自己的酒柜之处掂出美酒,并顺手抛给和岳效飞一同上来的刘虎。
“看来没情况吗,嗳,我说慕容大哥你是不是也该给我准备个嫂子了,不要让我每次来都从你手上接酒好不好。”
“喝就喝,不喝拉倒,我还不待见呢!”
岳效飞一仰脖把慕容卓倒给个了的“活血化淤酒”倒进嘴里,抹抹嘴道:“说真的,咱不能在这儿多待,一会还得去劳工营去呢!”
“哎!我就不明白,咱们抓了那么多清军,就算那些满人不可用,那些汉人呢,他们也不可用吗?你非得用那些洋鬼子,难不成靠他们身上的味把清军熏走不成!”慕容卓不紧不慢的拿起军装来换。
“那叫外籍兵团,将来不光有荷兰人,将来还会有英国、德国、美国等其他国家的外籍兵,让他们打洋鬼子不行,打清军总可以吧!至于清军吗,我打算用他们打洋人,这不行吗!”
“美国,真的有漂亮的国?”慕容卓听了这几个国名有些莫名其妙。
“差点穿邦,现在美国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