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此,二人不再犹豫,当即起身,出了房间,
太守亲自驾临,以苏固的品姓,整个客满楼都已被肃清,客房,苏固正跪坐着饮酒,身后,站立着一排带刀侍卫,
苏固是一个中年,身材并不高大,已然发福,一身官服显得很不对衬,看起來不伦不类,
不久,王越与中年男子到來,目光扫过这群侍卫,王越神色淡然,带头來到苏固面前,无视苏固身后的侍卫,缓缓跪坐下來,气势十足,
“听说你们有事找本太守。”见王越神色,让原本欲给这商队一个下马威的苏固一愣,心中惊疑不定,看样子,这个商队并不简单,苏固心中打起试探一番的念头,看如何才能将那批财物弄到手,
对于苏固的傲慢,王越毫不在意,反而佯装问道:“敢问阁下是。”
见王越明知故问,苏固一阵恼火,大有杀人夺财的想法,不过又惧对方神秘的身份,只得暂且忍耐道:“本人苏固,官居汉中太守。”
“哦,原來是太守大人,失敬失敬,在下王岳”王越闻言,嘴上客气道,却并未起身,数语间,王越逐渐掌握对话的主动权,一副神秘的道:“我有个大买卖,不知太守大人敢不敢做。”
“哦,是何买卖。”闻言,苏固亦是被勾起好奇心,洠в欣砘嵬踉降牟痪矗
闻言,王越左右看了一眼,并未说话,其意不言而喻,
“尔等先出去,在外等候,不准任何闲杂人等进入。”见状,苏固当即对身后侍卫道,
见状,王越满意的一笑,也挥退身后所有人,包括中年男子,堂中,只剩下苏固与王越,
“现在可说否。”挥退众人,苏固这才紧盯着王越,问道,
王越点了点头,凑近苏固,小声道:“不知苏太守可否知道西凉董卓。”
“当今相国,本太守自然知晓,汝问此作甚。”闻言,苏固肥胖的身躯微微抖了抖,
第二十三章 鱼儿上钩
王越常年混迹江湖,眼光何其犀利,一眼便发现苏固心中的警惕,淡笑道:“呵呵,太守大人不用紧张,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今曰谈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苏固紧盯着王越:“你到底要说什么?”
见苏固有些不耐烦,王越也不再兜圈子,直言不讳道:“太守大人可知董卓在关东联军逼迫下撤退长安之事。”
苏固不明就里,回道:“有所耳闻。”
王越接着道:“那太守大人可知董卓离开洛阳时,曾下令大军搜刮了整个洛阳,就连洛阳皇陵也被挖地三尺,洛阳城中不论大小富豪,皆被董卓搜刮,抢掠,此时的董卓,正押着无数金银财宝,往长安而去,如今已过华山。”
“这关我何事。”苏固疑惑道,
“呵呵,这自然不关你事,不过”顿了顿,王越接着道:“却与我先前所说的买卖有关,不知太守大人是否感兴趣。”
苏固扬了扬眉:“说來听听。”
“在说这个问睿埃热锰卮笕丝吹愣鳌!蓖踉讲⑽蠢砘崴展蹋蝗慌牧伺氖郑艚幼牛竺糯蚩蝗喝颂ё乓豢诳谙渥幼吡私鴣恚布莆逑洌
砰
箱子落地,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
“打开。”
随着王越一声令下,箱子被侍卫打开,露出里面的物体,竟全是箱箱装的满满的金银珠宝,金光闪闪,
见状,苏固眼睛顿时直了,有些挪不开眼,
倒不是他洠Ъ饷炊嗲疲翟谑撬煨杖绱耍乇鹗且幌肫鹗匚朗琢斓幕埃踉莱刀尤缯獍愕南渥踊褂屑复蟪担刹坏盟展滩欢模
一旁,见苏固神色,王越暗笑,拍了拍手:“收起來。”紧接着,侍卫又上前将箱子合上,在苏固眼巴巴的眼神中,抬了出去,
王越:“太守大人,如何。”
“这这些你们都有多少。”苏固咽了咽唾沫,有些语无伦次,
王越笑道:“不多,也就满满十车。”
“十十车,还不多。”苏固闻言,大为震惊,不由暗暗思索,能拿出如此多钱财,这车队定是某个大家族,姓王,会是哪家呢,苏固陷入沉思,
“呵呵,当然不多,只要太守大人能够完成这个买卖,这十车,仅是一半的酬劳。”王越很是平静的道,
“十车只是一半。”闻言,苏固大惊失色,
王越颔首:“自然。”
见王越点头,苏固只觉心脏跳动似乎也加快几分,小心翼翼道:“敢问阁下欲让某如何做。”言语间,苏固再不复刚才傲慢,显然,苏固已经将王越当做某地的士族子弟,
终于上钩了,闻言,王越心中大喜,脸上却不动声色,沉声道:“这个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就看太守大人有洠в姓飧龅咳プ隽恕!
王越言语间,颇有激将之意,若是其他人,也许还看得出王越意图,可此刻的苏固已完全被王越所表现的财力给震惊了,闻言后竟是毫无察觉,回道:“有何不敢,阁下尽管说,只要某能做到,必不推辞。”
“好,既然太守大人如此痛快,那王某也不拐弯抹角了。”王越勾了勾手,凑近苏固耳边,低声道:“我欲请太守大人,派兵突袭董卓的西凉大军。”
“什么,偷袭董卓,,。”闻言,苏固心神一颤,赫然起身,惊呼道,
门外,听到苏固惊呼,无数士兵踹门而入,对王越拔刀相向,
见状,王越耸耸肩,一副无辜的看着苏固,
“谁让尔等进來的,给我滚出去。”见状,苏固也反应过來,对着士卒一声喝骂,士卒们顿时莫名其妙,讪讪离去,
直到士卒全部退去,苏固肥胖的身躯一阵起伏,这才努力平静下來,见王越依旧稳坐钓鱼台,沉声道:“汝可知说出刚才的话的后果,若是本太守将汝抓起來,拿到董卓处去领赏,然后私自据有你的十车财物,你又当如何。”
闻言,王越不慌不忙,摇头道:“不会。”
苏固:“为何不会。”
闻言,王越摇了摇头,酌定道:“苏太守是个聪明人,汝即使将王某拿到董卓处领赏,也不可能得到如此多奖赏,况且,王某敢置身带这么多财物前來,自然有自己的把握,若是太守大人真要将王某拿去领赏,我敢保证,苏太守得不到丝毫金银。”
苏固皱了皱眉,确实,如王越所说一般,他起初确实有如此想法,可随着与王越接触,他这个想法逐渐消去,王越的深不可测,让苏固不敢冒险,十车金银,给他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无奈,苏固只得放弃杀人越货的想法,迟疑道:“可偷袭西凉大军,这是否也”苏固欲言又止,其意显而易见,董卓西凉大军十几万,他汉中兵力最多也就两三万,怎可能敢去挑衅董卓,
“呵呵,太守大人的难处王某自然知晓,大人放心,王某自然不可能真让太守光明正大偷袭董卓,而是”王越闻言,一脸笑意,鱼已上钩,可以收线了,
苏固:“而是什么。”
“董卓押运财物,速度慢的出奇,太守大人只需派出少量精骑,快马加鞭,从小路,在董卓回长安前绕到其前面埋伏起來,等董卓大军路过时,在乘机杀出,不求建功,只要扰乱西凉军丝毫即可;若是太守大人实在不敢激怒董卓,亦可换了装束,隐蔽身份,进行偷袭。”见状,王越认真解释道,
“仅此而已,我如此做,尔等能有何好处。”闻言,苏固大为意外,不是任务太难,而是太简单了,伏击董卓,不仅不需要杀敌,竟然还可隐藏身份,如此便能得到王越所承诺的巨量财物,实在是让苏固喜出望外的同时,心下亦是有些疑惑,
王越:“呵呵,刚才不是告诉了太守大人么,董卓大军中,可是押运着无数财物。”
苏固微惊:“你们打算抢董卓搜刮來的财物。”苏固心中不由惊骇,敢抢董卓十几万兵力保护的财物,难道这人也是某个诸侯手下不成,苏固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愈加不敢得罪王越,敢抢董卓,这本身就说明王越身后实力定然强大,
当然,这一切都是苏固单方面猜测,
PS:谁能猜到向云打的什么主意,嘎嘎
第二十四章 各方局势
最终,双方达成协议,苏固愿意派出五千精骑,星夜快马赶往长安方向而去,力求在董卓大军到达前完成任务,
为了不暴露身份,苏固让五千骑兵并未穿汉中官军制服,而是个个轻装,以求速度,
而王越,则继续留在汉中,等候消息,
然而,王越却是知晓,苏固定是怕他背信弃义,带着财物离去,已暗中派了眼线监视自己,对此,王越亦是不以为意,以他的本事,随时都可离开汉中,
不过,此刻却不是时候,
长安,中国四大古都之首,然而汉朝前,长安却尚未达到后世的辉煌,还仅仅是比其他城池繁华而已,
长安城南,某个颇为繁华的街道,不知何时建立了一座武馆,馆内有着各种服务,颇为热闹,
不用说,这武馆正是史阿奉命迁移长安后所建,
此刻,在武馆内部,史阿正看着向云从洛阳传來的密信,
一旁,几道身影默默而立,
“有任务。”其中一个年约二十來岁的青年疑惑道,
“嗯。”史阿放下手中书信,道:“主公传來最新命令,让我们在长安传布一个谣言。”
“什么谣言。”几人闻言,皆是疑惑,
“你们附耳过來。”史阿勾了勾手,
几人闻言,皆是附耳过去,史阿在众人身边一阵耳语,
“洠暑},这太简单了,走。”众人点点头,纷纷出门而去,
在此之后,长安各地突然风传出一个流言:益州有天之之气,
流言传播迅速,瞬间袭倦整个长安城,闹得沸沸扬扬,益州有天子之气,益州牧又乃汉室宗亲刘焉,这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却说冀州牧韩馥,被董卓封为冀州牧,坐拥中原最为富有的大州之一的冀州,此次联军讨董,大半粮草皆有韩馥供给,
随着讨董结束,韩馥也开始为自己打算,担心袁绍逐渐坐大,开始故意减少袁绍军需供应,企图搞垮袁绍军队,
然而,袁绍岂是能够轻易对付的人,对于这天下重资之州的冀州,袁绍亦是垂怜不已,但一直碍于联军盟主的身份,他不能无故对付韩馥,
袁绍麾下有一智者,名为逢纪,字元图,南阳人氏,中平六年,与许攸同随袁绍同到冀州,因其智慧过人,颇受袁绍赏识,联盟解散后,得知袁绍欲取冀州,便向袁绍提议,派人暗中挑拨公孙瓒与韩馥,
袁绍闻言大喜,早在联盟初聚时,公孙瓒、孙坚等人力保向云为盟主,虽然最终因向云放弃而失败,但一向气量狭隘的袁绍却早已将几人嫉恨在心,如今听闻逢纪的计策,当即接纳,派人暗中挑拨二人关系,使得二人之间矛盾愈加激烈,
在袁绍暗中挑拨下,双方矛盾激烈,摩擦频频,终于提前爆发了战争,然而,战局走向却与历史大相径庭,
而此时,向云刚领残兵到长社,
襄阳城,在蔡瑁、蒯家两兄弟的帮助下,刘表诛杀当地不少豪强,重兵掌控了襄阳城,成为新的荆州治所,
历经刘表治理,如今的襄阳比起以往更加繁华,治安亦是好上很多,
城东,刘表府邸地处城池中心,有重兵把守,
此刻,府邸堂内,刘表高坐主位,下方,一众文臣武将坐立两旁,
堂内,众人皆平息静气,洠в兴祷埃皇A醣硪蝗苏簿卜淖攀种幸环饷苄牛
“德珪、异度、子柔等人留下,其余人暂且回去。”良久,刘表终于发话了,
众人闻言,皆是起身,满眼羡慕的看了场中三人一眼,告退而去,
待众人离去,刘表这才抬起头,叹了口气道:“董卓以天子诏令,发來密信,让我派人接任长沙太守一职接。”
接管长沙,闻言,蒯越隐隐皱起眉头,洠в兴祷埃
“主公,此乃喜事啊。”这时,蔡瑁却是起身喜道:“向云此次追击董卓被伏,大伤元气,且长沙被其经营长久,繁荣无比,若是能将其掌控下來,不仅能增强我军实力,亦可将荆州彻底掌控。”
“主公三思,向云乃先帝钦点长沙太守,且手握尚方斩马剑,此次讨董,又是顺大势而为,我等若是称其讨董未归时窃取长沙,岂不被天下人所不耻。”一旁蒯良闻言,当即起身反对道,
“蒯长史所言差矣,先帝早已驾崩,现今天子乃皇子协,主公又乃荆州牧,即使派人攻占长沙亦属奉天子诏命而行,名正言顺,大势所趋,何有窃取一说。”闻言,蔡瑁第一个反对,
闻言,蒯良自是不赞同,与蔡瑁一阵争论,互不相让,谁也说服不了谁,
上方,刘表见二人争吵,有些不耐,摆手道:“尔等先且下去,容我考虑考虑。”
“诺”二人闻言停下,各自退下,出了府邸,乘车离去,
马车内,蒯良、蒯越同乘一车,
“兄长刚才不该力保长沙的。”车内沉默良久,蒯越突然叹气道,
“我知道异度的担忧,我反对蔡瑁,也并非因与向云有旧,还有一个原因,因此刻北方乱成一团,局势尚未明了,荆州又是四战之地,当尽量保存实力,以应付北方的局势。”蒯良亦是叹气道,
蒯越皱了皱眉:“蒯家与向家关系蔡瑁此人可是清楚,我怕兄长如此做,恐会引來主公的猜疑。”
“这就要看主公的气度如何了。”蒯良望向刘表府邸方向,并未多说,
在蒯家马车离去后,在刘表府邸另一边墙角处,蔡瑁突然走了出來,凝视二人马车离去方向,嘴角微微上翘,转身入了刘表府邸,
长沙,临湘,太守府,
阎忠、张甫、何颙、郑泰、管亥众人正在商议着什么,
“主公已在归途中,不过此次讨董,损失似乎很大。”四人中数郑泰、何颙二人年龄最大,学识也最为渊博,二人愿意屈身向云,一是因向云救命之恩,二则是因天下战乱,欲寻求一个安身立命之所,而向云,刚巧给了二人这个条件,此刻发话的,正是老持稳重的郑泰,
“是挺大的,不过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