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安好正一身的男装打扮,脸上也通过化妆少了女子的娇柔,倒是多了份男子的豪迈。但明朗英俊的样子,倒是一副正太范。
林成道:“阿好,听话,这边呆着。”然后转身就跑,因为从那边传来的厮杀声来看,那边的情况恐怕已经进入到白热化了。
安好没听林成的话,安好知道林成担心她,但同样她也担心林成,与其呆在这焦急的等待结果,不如跑过去与林成并肩作战。安好向来就没打算做林成背后的女人,与之相比,她更愿意站在林成的身旁,在尽可能多的场合,无乱是危险的时刻,还是荣耀的时刻,又或则是别的什么时刻。
林成只顾着前方的情况,一时没注意到安好已经跟过来了。
转过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很久没闻过这种气味的安好。胃里一阵的翻江倒海。跑到一旁吐了起来。
林成看着数十个蒙面人,将一群显然是富人打扮的人围着中间,中间有两家马车,一辆马车上传出了妇女和婴孩被吓哭的哭声,而一群家丁打扮的人。紧紧的围着这俩马车周围,马车前方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地男子,只见他剑眉星目。俊朗刚毅,正一脸淡漠地注视着眼前的搏杀。
不时有家丁倒下,而家丁的血溅在了马车的布满上。
倒下的家丁人数越来越多了。而蒙面人虽然也有所伤亡但总体而言。蒙面人伤亡的人数远远低于家丁伤亡的人数。
家丁一步步逼近了马车,林成本来要上前帮忙地脚步却止住了。
因为林成感觉那里有些不对劲,知道总有些地方不对劲,可一时又想不出来那里不对劲了。
这会儿安好好些了,可是抬头却看见林成并没有加入眼前的混战,安好不禁有些奇怪,于是走到林成的身旁对着林成道:“林成哥哥,你怎么了?怎么停在这儿了?“
林成道:“阿好。我怎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可一时又有些看不出来。”
安好听林成这么一说,也忙看向了前面混乱的局面,看了看在混乱中一脸淡漠的注视着这一切的那个马车前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心理面忽然有一种哇凉哇凉的感觉。忽然知道那里不对经了。
于是对林成道:“林成哥哥,我们倒回去。别让他们看见我们。”
林成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安好道:“我们先躲到那个男子的视线盲区中去。”
恰好旁边有个杂树丛,安好和林成就躲了进去。
林成道:“阿好,你看出什么来了?”
安好道:“我觉得那个男子太悠哉了,感觉他眼前发生地一切好像是他意料中的一场戏那样。”
林成道:“这就对了,他好像压根儿就没感觉到自己处于生死危机之中,这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说,他这个人已经看淡生死了,觉得无所谓了,令一种情况是说,这一切,压根儿就是她自己安排的。”
安好道:“万一是第一种情况的话,我们要是没出去解救的话,他可能就正的死了。但如果是第二种情况的话,我们这会儿出去解救,说不准就被他记恨上了。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林成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一切道:“十之**是第二种情况了。”
安好道:“为什么这么说?”
林成道:“安好,你认真看看。”
安好看向那混乱的局面,这才看见,那些家丁已经死的寥寥无几了,原本围在马车和那个淡漠男周围的家丁,已经越来越少了,只好不停的缩小保护圈,这会儿包围圈小的已经没办法完全的包围住马车和淡漠男了。那些个杀手不,完全有机会去直接了解了淡漠男和马车里的女人孩子,可是他们却没这么做。他们只是在不停的斩杀着家丁。
没多久那群家丁就全倒下了,一时间刀剑的搏击声停了,而那群蒙面人,也没有冲上去把马车上的钱物拖走,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只听见从马车里传出的孩子和妇女地哭声。
也许是感觉到外面没有搏击声了,车里哭泣中的妇女以为是家丁击败了蒙面人。
于是战战兢兢的伸手掀开车帘。
这掀开一看只见淡漠男依旧淡漠地站在一旁,而地上一地的尸体,所有地家丁都倒在了血泊之中,而且似乎已经没有半点气息了,而眼前赫然站在的是一群蒙面人。
林成和安好其实此刻离他们并不很远,还能看出他们的表情。
只见那名掀开帘子的妇女,原先那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表情,在看到眼前的情景的那一霎那间,忽然变得煞白煞白的。
淡漠男显然看见了那么妇女的表情,冷冷地道:“怎么?不哭了?”
那么妇女听见淡漠男这边说话,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半响道:“老爷,你怎么了?怎么…。。”
淡漠男道:“姜氏,你和你怀中野种的死期到了。”
那名妇女听淡漠男如此说,骇的双眼瞪的圆圆的,眼睛里面满是惊恐。一时发不出声音来了,这时小孩似乎苦累了,已经不再哭了。
淡漠男接着道:“姜氏,你很奇怪我怎么知道是吧?不妨告诉你,让你做个明白鬼。”
姜氏忽然抱着怀中的小孩,跳下马车,凄厉地道:“老爷,你听谁胡说八道的。老爷,铃儿他是你的亲身骨肉啊,你怎么可以说他是野种呢?”
淡漠男冷冷地看了一眼姜氏,怀中的婴儿道:“我的骨肉?姜氏,你打算瞒我多久呢?你真当我朱天正是个瞎子吗?啊。告诉你,你私下背着我做的一切事情,我都知道。从你还没进我家的门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和朱天麟的那些个龌龊关系。”
姜氏道:“老爷,你在说什么?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朱天麟是你弟弟,我在进你们家之前,压根儿就不认识他,怎么会和他有什么龌龊关系呢?”
朱天正道:“很好,装吧,接着给我装,继续装无辜啊?”
姜氏道:“老爷,我没有装无辜,我是真没有,老爷你要相信我啊,我对老爷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我,我可以发誓……。”
朱天正道:“够了,姜氏,少在我面前唱戏,这些年来我已经受够了你的虚伪,就算你演戏没演腻,我都看腻了。告诉你,姜氏,你以为我真的像你们看到的那样傻吗?你以为你们一直糊弄我,都很成功吗?不是,告诉你姜氏,你们背着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只是我时机还没到,所以忍着什么都没做。”
姜氏道:“这么说来,你娶我也是有目的的?”
朱天正道:“不错,我不过就是将计就计而已。你当初接近我,不也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为了迷倒我,让我死心塌地的爱上你,然后为了娶到你,不惜与我父亲闹翻,然后让我父亲讨厌我吗?你靠近我,不就是为了潜伏在我身边,做朱天麟的间谍吗?我不过就是将计就计而已。”
姜氏道:“这么说来,你也一直在和我演戏是吗?”
朱天正道:“的确,怎样,我的演技不比你差吧。你以为我当初真的被你迷的神魂颠倒了,才娶你的是吧?告诉你,就你这等庸脂俗粉,我从来就没放在心里过。你以为你能迷倒我,你是高看了你自己,低看了我的眼光。更何况,我对于朱天麟他们母子早有防心。这些年来你们看我整天遛马逛妓院的,可是压根儿就不知道我打着遛马逛妓院的幌子,在暗地里筹划着什么?朱天麟他们母子身边的贴身侍候的人。都是我的人,你们的一举一动全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而你和朱天麟的一切,我自然知道。”
姜氏用陌生的眼光看着朱天正,半响才道:“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安排的?你打算动手了?”
朱天正道:“不错,很快你们就会在地狱相见了。今儿个你和你怀中的那个野种先赴黄泉。然后我待会儿,我会自己把自己打成重伤,然后躺在这儿,过不了多久,府里就会有人‘偶然’经过这儿,救出了奄奄一息的我,而到时候,这一切证据都会指向你的奸夫朱天麟,很快你们就可以在地狱重逢了。”
朱天正说到这,安好和林成暗道一声不好,可还没来得及出面,就看见朱天正,忽然拔刀直直的刺向了姜氏怀中的婴儿。
☆、第一百七十八章 路遇2
安好和林成下意识的就闭上了眼睛。
很快安好和林成就听见了姜氏凄厉地哭喊声:“不,我的铃儿,铃儿,你怎样了,睁开眼睛看看娘亲,看看娘亲。”
林成和安好睁开眼睛,只看见朱天正此刻已经拔出了剑,剑锋上还兀自滴着鲜红鲜红的血,在这深秋的夕阳的余晖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寒意。安好的心冷不住地颤抖了起来。而姜氏怀中的孩子显然已经没有气息了。
因为此刻听不到婴孩的哭声了,那么小的孩子,那么幼小的生命如何承受地住这剑锋的锋利呢?此刻幼儿的鲜血还在不停地滴落着,姜氏那白色的裙子已经染红了,衬得姜氏的脸色更加的煞白。
姜氏凄厉的哭声在这死静死静的深秋的山路上显得格外的刺耳,像极了暗夜里的鬼哭声。
林成道:“安好,你在这呆着,我绕过去,估计很快,他就会对姜氏动手了。”
安好道:“我一起吧。也许到时候我多少可以帮上点忙。”
林成抓住安好的肩膀道:“胡闹。在这呆着。”
安好道:“林成哥哥,你要相信我,我怎么说也是军校毕业的,很多情况下多少可以帮点忙,你也别再和我扯了,待会儿时间来不及了。我们赶紧绕过去吧。”
林成见安好如此的坚定,再加上时间确实很紧迫,就没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林成和安好在地面上匍匐前进。有些地方没有什么草木遮挡着,其实是很容易看见林成和安好的,但当时,谁也没心思注意到其他地方。倒是给了安好和林成机会。
很快在离姜氏他们三米处的一处灌木从中,林成和安好就暂时藏在那儿,然后林成从衣袖里取出了一把弹弓,从地上捡了块小石头,瞄准了朱天正。打算一旦时机成熟就射弹弓。
林成刚在做好准备,就看见姜氏那满是泪水的眼睛中猛地喷射出了仇恨的光芒,狠绝瞬间染上了她的双眸。安好和林成这个角度正好看的清清楚楚,林成看到姜氏的眼光转变的一瞬间,宛若看见了撒旦。
林成想这个姜氏此刻心里恐怕已经成魔了。忽然犹豫着要不要救姜氏了。
林成轻声地对安好道:“阿好。要不我们当做没看到什么。不出手了。”
安好疑惑地问道:“林成哥哥,怎么了?”
林成道:“阿好,你刚刚看见姜氏的眼神了吗?”
安好道:“看见了,忽然变得很狠决。”
林成道:“是啊,如果我们今天救出了姜氏,恐怕她一定会报仇的,那么这场恩怨就没玩没了了,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会被无辜卷进去。再说了刚刚听他们的谈话。恐怕这些人当中,每一个是好东西,不过是狗咬狗一嘴毛而已。只是无辜了孩子和那些个家丁。因为他们的恩怨而白白的丢了性命。”
安好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毛氏那空洞而冰凉地声音响起来了:“死得好。死得好……”
然后忽然一阵狂笑,接着就将怀里的孩童往外一抛,这一抛,好死不死的就落到了林成和安好眼前的灌木丛不远处,婴孩身上的鲜血有些甚至溅到了林成和安好的衣服上,安好和林成冷不住的一阵一阵的恶寒,透过灌木丛的树叶缝隙,看到了婴孩那已经没有半点血色的脸,安好已经开始打冷战了,而林成则当即收回了原本打算用来救姜氏的弹弓。
而显然包括朱天正在内的所有人都被姜氏给吓到了,呆呆地看着姜氏。
而此刻的姜氏大概是疯癫了,不住的笑着,那种笑传到人的耳朵里却是一股刺骨的寒冷直达心肺。
记不得姜氏疯狂的大笑了多久,终于她停下来了。
疯狂地大笑忽然停止,可是这时候似乎所有人都有些错乱了,这时候耳边似乎还在响着毛氏的疯狂地笑声,身体里还是阵阵的寒意在流淌着。
这时姜氏的声音 飘渺极了,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朱天正,你会遭天谴的,你亲手杀死了你自己的骨肉,老天会罚你断子绝孙的……”
朱天正举起手中的间直直地指向姜氏大声喊道:“姜氏,你给我住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胡说八道吗?你以为我还会再让你糊弄我吗?啊……。”
姜氏这会儿丝毫不在意直直的指着自己的剑,忽然对朱天正柔声的道:“老爷,不错当初靠近你的时候,我的确是受到了林天麟的收益,的确当初是为了向他汇报你的情况的,可是你知道吗?后来见到你的时候,我被你的剑眉星目和那种淡淡的忧郁给吸引住了,被你对我的好给折服了,尽管现在知道那都是你在演戏。那时候我就想,我要好好地对待你,我要抹去你眉目间挥之不去的忧郁。后来看见你偶尔笑起来的样子,是那样的美好,我沉沦了,我那时就想我这辈子最大的目标就是要让你多笑笑。后来我对朱天麟那边总是敷衍着,只要是让他知道了会对你不利的事情,我从没有向他汇报过,从没有……”
朱天正举着剑的手隐隐的有些颤抖了,似乎不太愿意听姜氏再说下去,所以制止住道:“姜氏,你不要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我告诉你,不会,不会…。。你不要再试图糊弄我,我不是傻子……”
姜氏看着朱天正道:“不错,你不傻子,这世界上只要我是傻子,我爱上了你这样的人。朱天正,孩子是你的,你信也好,不信也不好,这是不争的事实。
朱天正的手抖的更厉害了, 声音也更大了:“姜氏,闭嘴,我明明看见你和朱天麟通奸来着,你休想糊弄我……”
姜氏道:“我承认认识你之前,和朱天麟有过不干净,但自从认识你之后,从未有过。”
朱天正道:“从未有过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我听过地最好笑地笑话。去年七月份,我亲眼看到了,我亲眼看到了……。”
姜氏愣了一下,道:“去年七月份你大哥是找过我,也对我动手动脚的,你大概看见了你大哥对我动手动脚就离开了吧,之后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朱天正道:“当然看到就离开,难道我要在哪儿看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弟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上演活春宫吗?我是个男人,不是只乌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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