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末将遵命!”
“嗯!明日本官要在校军场上,见一见你训练的五百兵士!”陈浩拍了拍高骈的肩膀,随后转身离开了书房。
听了陈浩要检阅他训练的兵,高骈顿时兴奋起来。能将自己的杰出成果让别人观赏,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然而见陈浩深夜离开书房,高骈却是颇感疑惑。因为在他的认知里,这位陈大人一直以来都是睡书房。突然高骈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一拍脑袋不禁咧着嘴深意一笑,继而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书房巡视去了。
西厢房内烛光摇曳陈浩轻轻推门而入,抬眼一瞧三人都在,陈浩心道这样省了不少功夫。轻轻的把门关上,陈浩这才轻笑道:“三位皆在啊!”
“呸!道貌岸然之徒……”紫鸢脸色羞红的鄙夷陈浩。
陈浩一听这话可就不愿意了,心道本公子虽非正人君子,但也绝非道貌岸然之辈。于是辩驳道:“紫鸢,为夫知晓你有成见,但为夫岂是那种道貌岸然之徒?为夫可是堂堂君子,天下……”
然而还未等陈浩说完,林月瑶却脸色绯红的一指卧榻低语问:“那这又作何解释?”
额!
陈浩瞥了瞥那正方形的卧榻,脸上也露出尴尬之色,最后词穷的说:“床榻又宽又大……酣睡才舒适……那个,为夫酣睡易翻身,因此担忧滚下床榻,故此才置办了这床榻……”
支支吾吾的终于将正方形的床榻缘由解释清楚,陈浩暗自抹了一把冷汗。而三女哪个不是灵慧之人,怎会被陈浩的强词所迷惑。岳梦琪虽是玉颊绯红,但仍旧嫣然一笑说:“夫君一向行为坦荡,毫无做作之情,今夜为何如此弯山绕水遮前掩后……”
三女之中这两年要说与陈浩相处时间最久的,自然当属岳梦琪无疑了。当初太极门之时二人就已经拜堂成亲,不过遗憾的是这个婚姻并不能作数,因为这牵连到太极门的诸多事情。因此陈浩打算此事平息之后,再让岳梦琪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也是为何当初陈浩参加牡丹花会,将岳梦琪带在身旁的原因。
之后岳梦琪就一直留在陈浩的身旁,她自然明了陈浩的心中所思所想。此刻见陈浩颇为尴尬,便好意的出面替陈浩解围。陈浩见岳梦琪如此说,于是尴尬的笑道:“这不是担忧你们,觉得为夫偏袒与谁,这才置办了这豪华矩形床榻……”
本以为会遭致月瑶与紫鸢的数落,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二女只是玉颊绯红低头不语。陈浩颇感疑惑之际将目光移到岳梦琪身上,见岳梦琪正对着他戏谑一笑,陈浩顿时明白今夜被这三女戏耍了一次。“好啊你们,早就知晓了,竟合起来戏耍为夫,今夜休想逃脱为夫的魔掌!”陈浩说着便伸出魔抓向三女扑去,引得一阵蝶舞飞扬。一更。……by:89|10054200……》
第五十三章 棋释心生
第五十三章棋释心生
自从安史之乱后东都少有亲王坐镇,最高者也不过是失势的宰辅。然而如今东都对于为官者而言,或许是失势的表现。但若是亲王封地至此,其所隐含的意义就值得让人捉摸了。
洛阳作为大唐的陪都其意义远在太原之上,因为在东都洛阳曾经是武氏的帝都。期间大多李氏皇帝也多临幸东都,东都官员体制与长安相同,可谓是一应俱全。
如今雍王封地为东都,这不得不让众人臆测,李忱此举是一时兴趣还是有意为之。尚且不论皇帝李忱是作何打算,因为这一道圣旨,可谓是朝野上下暗流涌动起来。
期间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太子一派的崔党对此可是极为不满,曾经也对于李忱的这道圣旨给予弹劾,希望李忱能够收回成命。
然而李忱却丝毫不改初衷,对于这个二儿子他一直觉得有所愧疚,如今得以慢慢康复,若不给于补偿如何能让他心安,然而崔式一干众人依旧不屈不挠的反对。
因为此事无论李忱是何种心思,对太子却是一个危险讯息。若将东都作为雍王封地,定会引来众多家族的依附,到那时雍王一党的势力日渐做大,对太子便是极大的威胁。
李忱被崔式等一干大臣气的甩袖而去,最后留下让崔党为之惊惶的一句话:朕的天下,给皇子选封地须得你等准许?此后谁再进谏,贬!再谏,再贬……
见李忱此次是铁了心的要颁下这道圣旨,崔式一干人等也只得退去。其后千方百计的将崔氏势力渗入河南府,但是有着陈浩的铁血手腕终究未让崔党中人染指。
这道圣旨的最大受益人,除了雍王李渼之外就是陈浩了。如今这块封地是雍王的,他又是东都留守,凭着他与李渼的关系,这河南府陈浩俨然成了第一人。雍王的封地是东都,而陈浩所管辖的不仅是东都,而是整个河南府。
期间河南府众多士族门阀均向李渼示好,使得雍王府门庭若市。而李渼却接受了陈浩的建议,将众多豪门士族拒之门外。
晴天的清晨格外清爽,阳光如水般音符一样灿烂的流动,湿澈了不同的妩媚的祥和。
落成不久的雍王府,在洛阳城中显得尤为大气。雍王府的后花园中李渼与陈浩相对坐于石桌旁,桌上的棋盘黑白棋子犬牙交错,足以见得棋局之争已到了风云色变之刻。
“陈兄,你观此局可似如今大唐分割之势?”李渼黑子夹在之间,脸色略忧的自顾问道。
陈浩端起一旁的香茶独自饮了一口,这才回应:“藩镇割据已久,若非当今圣上甚是伟略,这些藩镇节度使想必早已群起而动!”
听陈浩如此说,李渼又将棋子放回了棋罐,继而一脸郑重的询问:“陈兄大才天下实乃少见,不知陈兄对此可有应对之策?”
陈浩对于李渼的询问并未给予回答,而是轻笑道:“殿下,该你落子了……”
李渼见陈浩虽未回应但也未曾否决,这说明眼前的陈浩有应对之策,李渼心中欣喜之余急忙起身恭谦施礼一拜道:“陈兄,愚弟请教了!”
若是换做平日里李渼如此,陈浩定会急忙起身还礼。然而如今陈浩却一改常态,如一棵古松一般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
“怎么?殿下无兴致对弈了?”陈浩仍旧若无其事的自顾回应道。
对于今日陈浩一反常态言行举动,李渼虽颇感疑惑但是也未放在心上。当初学士府中他就尊称陈浩为兄长,也将陈浩作为他在失意时唯一的朋友。因此对于陈浩如此,他心中未有丝毫不悦,因为他知道自己这条命都是陈浩给的。
李渼想到这里,于是尴尬一笑道:“陈兄棋艺已然臻至化境,天下谁人不知?愚弟在您面前岂不是班门弄斧?还请陈兄教授愚弟应对藩镇之策略!”说着又是一拜,李渼心道这一次应该差不多了。
然而出乎李渼意料的是,陈浩依旧坐在石凳上纹丝未动。李渼心道,莫非陈兄不肯教授本王,还是本王的诚意不够?于是李渼又很庄重的欲要施礼一拜。
“殿下且慢!”陈浩这个时候说话了。
见陈浩终于被自己的诚意所打动,李渼欣喜之余便说道:“陈兄还请教愚弟,愚弟没齿难忘!”
陈浩依旧没有抬头,而是怔怔的看着棋盘,最后从棋盘上取下重要的几颗棋子,然后有些无奈的说:“殿下,此刻的棋局,不知殿下能否胜出?”
额……
本以为陈浩会直言教他应对藩镇割据之策,却不想陈浩始终未有离开棋局。李渼无奈的露出一丝苦笑,继而将目光看向棋盘。
此刻的棋局由于陈浩有意抽了几枚重要的棋子,使得棋局大变。方才还是白子占据绝对优势,此刻却是黑子胜券在握,而白子已成死局。如今只需李渼轻轻落下一子,胜负顷刻之间便可分出。
“这……陈兄……”李渼不知陈浩此举是何道理,于是带着疑问之色看向陈浩。
陈浩报以温和一笑继而示意李渼落子,李渼虽不知何意但也只得照办。轻轻的将黑子落下,胜负此刻也已然分出。
这时陈浩才开口问:“殿下询问应对藩镇之策,所之为何?”
“愚弟虽非储君,但却一直希望能够替父皇分忧。遥想太宗先祖,天下富足万邦来朝。而如今,其内是政令不通民不聊生,各地藩镇节度使拥兵自重;其外却是吐蕃、南诏、渤海强势环绕……”
说到这里李渼也是微微一叹,然而随后却有些悲愤道:“愚弟之前病魔缠身不敢有念,而如今愚弟渐有康复,身为李氏子孙何曾不想扫清寰宇,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陈浩静静的听着,虽然依旧一副古井不波的表情,但是心里却是欣喜异常。对于陈浩而言,如今他最担心的就是李渼没有治世之宏志。如今听到李渼这般心生,怎能不让他激动万分。
“殿下,下官可以助你!”陈浩目视李渼直言道。
听闻此言李渼心中大喜,于是欣喜的又是一拜:“有陈兄相助,实乃大善!”
陈浩这时才起身向李渼回了一礼郑重道:“如今下官受殿下三拜,自会鼎力相助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是请殿下记住今日您所说的话,也请殿下记住今日这盘棋!下官告辞!”
说着一转身自顾飘然离去,留下一脸茫然的李渼。待李渼回首看桌上的棋局时,陡然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继而又联系陈浩方才的言行举动,李渼这才终于明白陈浩话中的深意。最后李渼对着陈浩消失的方向,不禁摇头苦笑自语道:“愚弟又岂是那忘恩负义之人……”一更。……by:89|10054201……》
第五十四 上山打猎
第五十四上山打猎
校场上的点将台上鼓声阵阵,气势如虹响彻云霄。台下五百兵士盔甲明亮,各个神色肃然严阵以待。这五百兵士都是陈浩从各地救济而来的穷苦孤儿,如今入得行伍也算有了好的归处。
众人得到传令,得知今日留守大人要来检阅,故而各个精神抖擞,未有一丝懈怠之色。擂鼓震天神色各个肃然,让人顿时觉得一股肃杀之气弥漫着整个校军场。
就在这时,陈浩身着一身墨黑色盔甲缓缓的走上点将台。从雍王府出来,陈浩就马不停蹄的来到了这练兵之地。
待陈浩站立台中央俯视众人时,眼神中迸发的厉意,让人觉得他是久经沙场的将军。即便场下的高骈也被陈浩这厉目一扫,心头也是为之一惊。
“大人,五百兵士皆在于此,请大人检阅!”高骈移步上前,向陈浩禀明道。
陈浩看着台下五百兵士军容整齐威风凛凛,于是欣慰的点了点头头。不可否认高骈练兵果然有一套,这支娃娃兵如今却让他训练成了精锐之兵。
随后在陈浩的示意下,高骈在点将台上挥动令旗,接着便为陈浩展现了一年来所训练的成果。其中无论是攻城拔寨还是排兵布阵,这五百人在高骈的指挥下都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一年多有如此成绩,陈浩已经很满足了。他知道练兵非一日之功不可操之过急,因为他需要的是精锐中的精锐!
待高骈将所有的训练科目,一一展示给陈浩观看后已经时至傍晚。对自己练兵很是自信的高骈,对于这支军队很是自信。因此他希望陈浩能对此次阅兵,给予一些评价。
校场上的五百兵士均是眼神灼灼的看着台上的陈浩,希望能对于他们一年来的辛苦给予肯定。陈浩看着众人的目光,眼中露出了一丝笑意:“众人中可有精通骑术之人?”
此言一出让场中的五百兵士一阵疑惑,但是一旁的高骈却心头一震,继而用试探性的语气问:“大人之意……”
见高骈目露些许惊讶,陈浩知道高骈已经猜出他所想,于是便直言道:“步兵再强也始终不敌骑兵,我大唐立于中原之地为何几千年为外族所扰?是我汉人不够强悍勇猛,还是人数不足?非也,若非大唐之初太宗皇帝麾下有骑兵,又怎会几近覆灭突厥?”
“可是……”高骈何尝不知这骑兵相对于步兵的优势,这也是为何汉人众多,却多次受到侵扰的原因。但是虽知如此却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尚且不说汉人中精通骑术之人甚少,即便有这种人才,昂贵的马匹也会让人望而却步。
陈浩对此却未做担忧,继而沉声道:“此事无需担忧,本官自有解决方法!而你只需做一件事!”
“请大人示下!”高骈见陈浩如此自信,虽颇为疑惑,但是也让他心中甚是兴奋。若是真能将这五百兵士训练成骑兵,将来疆场上必是一支劲旅。
侧目看了一眼高骈,接着沉声道:“许多事情,秘奏与否,你自己应有所分辨。岁月如梭不饶人,然你我却还年轻,如今雍王已在本官的治疗下得以康复。你渤海高氏若要立于豪门之林,须得三思而后行。千里兄,不妨将本官之意转达于南平郡王……”
咯噔!
高骈心中此刻是为惊涛骇浪,陈浩虽然话锋含而不漏,但是他又岂会听不出其中的玄机。这是让他高家站在雍王这一边。
一时间高骈心中百转千回,他自然知晓陈浩这话中深意。也知道这是他高氏,立于中原门阀的一个契机。李忱终会老去,而下一代的继承者就成了各大家族押宝的对象。
如今太子由崔家一党给予鼎力支持,其他的势力家族想要在将来得到应有惠利,也只能是拾人牙慧罢了。如今二皇子雍王已然得以康复,并且封地东都可谓意味深远。
这是一个契机,只是不知是万劫不复还是平步青云。此刻高骈一时难以决断,看来正如陈浩所言,须将此事告知祖父为好……
想到这里高骈郑重道:“大人还请放心,大人知遇之恩末将感恩不尽,定不会做出有悖大人之事。至于……请容末将修书一封询问祖父……”
陈浩知道此事不能操之过急,须得徐徐图之。对于近日的检阅陈浩很是满意,但是唯一的遗憾就是这五百人只是步兵。不过这些对于陈浩而言倒不是难事,最后陈浩给高骈十日的时间,将这五百人练成精湛的骑术。
至于马匹的事情陈浩自有办法,东都洛阳位居运河之畔,誉为大唐经济中心也不为过,只是近年来有些荒废了而已。如今有了陈浩的治理,洛阳大都市又渐渐的恢复了以往的繁华。
洛河旁的三市能有今日的繁华,陈浩可谓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