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天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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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天唐-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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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想当今只要陈浩传出话去说要纳妾,想必州府以内的千金小姐也必会欣然应允。倒不是这些士族乡绅看重陈浩的才华,而是看重陈浩这翰林学士的头衔。而冠之年便已经是翰林学士,虽然已经罢官,但是也注定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既然如此陈浩又何必自污名誉,寻欢那有夫之妇?逆旨拒婚之人又岂会做出这等荒唐之事。
    于私而言,二人不但是忘年之交,而且此事还是由他引起。若不是他提议刘子衡求助陈浩,陈浩又何必在此泥潭深陷。王百川不是愚钝之人,从万苍松多次针对陈浩,他又岂能看不出些许端倪?然而事到如今他只能将案情拖上一拖。
    “大人他在说谎,三月前家夫确实出过一次远门,是应邀红莲寺主持给予画一幅佛像。因路途甚远便夜宿红莲寺,故此确有两日家夫不在家中。然却并非杨安所言,民女从未见过陈大人,又何来夜宿民女家中?”刘婉茹秀眉紧蹙,拖着沉重的手镣怒斥杨安捏造谎言。
    陈浩这时也开口道:“大人,陈某回太和县只为成亲,几个月来皆是陪伴三位妻子左右。况且陈某也是饱读圣贤书,又何必作那有违伦常之事?”
    “哈哈哈,陈翰林果然巧辩如簧,你二人之事也只有你二人知晓。况且孙刘氏这府中胎儿也已有三月,这此中莫说未有丝毫关联?”万苍松爽朗一笑,继而脸色一沉接着说:“大人,让万某将前后案情为大人一一道来!”
    于是众人便看到万苍松在公堂之上侃侃而谈,叙述着他所认为的事实:
    三个多月前,恰逢孙秀才应邀红莲寺绘画佛像,因此陈浩便与孙刘氏相邀在孙家。二人本是旧相识因此旧情复燃……,之后一切相安无事,待一月有余孙刘氏却无意发觉已经有了身孕。于是便将此事暗中告知陈浩,陈浩或许颇为无奈,便私下里与孙秀才商谈休妻一事。孙秀才自然不会答应陈浩的要求,于是二人便有了争执。
    孙秀才见妻子给他带了绿帽子,岂能忍受这般屈辱,于是便要扭送陈浩入县衙。而陈浩为了能够保住名誉便心生杀意,然而由于陈浩乃是文弱书生,厮打起来丝毫未有胜算,于是与孙刘氏二人合力将孙秀才杀死。本想将尸身、血迹处理干净,却不想这时张振前来寻孙秀才写信。
    于是陈浩慌乱之下躲在了门后暗处,而孙刘氏由于是妇人杀人之后惊愕当场。而正因如此,张振只看到了孙刘氏手持匕首,却未见陈浩身影的原因。此后张振将此事告于王百川,之后王百川便将孙刘氏问罪。
    陈浩见此事无法收场,又担心孙刘氏将他供出,于是便打算营救孙刘氏。之后才有了故意转移视听,将凶杀案情转移到无辜的刘铁胆身上。为了能够使得案情圆满,故意让孙刘氏用特殊方法将血渍洗去,并且将血衣穿在身上。如此一来即便衙役搜寻也不可能会想到,血衣恰恰就在众人的眼前。
    之后便以查验尸体为由,在尸体之上涂抹榉树汁,使得尸体十个时辰之后显现内伤。而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替孙刘氏洗脱罪名,继而将罪责嫁祸给刘铁胆。
    ……
    众人听着万苍松在堂中口若悬河的叙述着案情,继而联想着前后之间的事情,让众人也渐渐信了陈浩就是这幕后黑手。
    “万讼师果然不愧我大唐第一讼师,说起故事来果然丝丝入扣引人入胜!”
    待万苍松将推理的案情说完之后,陈浩也不由得为之动容,心道这大唐第一讼师果然名不虚传。此刻若是抛去自身立场,他都有些相信万苍松说的就是事实。
    万苍松却冷冷的哼了一声:“是故事还是事实,证据在前岂能容你狡辩!”
    “想必那凶器匕首,万讼师也有一番说辞!”陈浩此刻也懒得给予辩驳,万苍松能够将案情编造的如此丝丝入扣,已然说明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至于那凶器匕首,万某曾听铁胆兄弟说过,当初陈翰林你成亲之日他也前去恭贺。回家之后身携随带的匕首就遗失了,因此这匕首定是落入了陈翰林的手中。也正因此如此,此匕首才会出现在孙家成了杀人凶器!”此刻堂上堂下皆是沉默,他们未曾想到陈浩就是幕后的杀人凶手。更未曾想到陈浩竟然窃玉偷香,与有夫之妇有染。这让陈浩在众人心中的完美形象,瞬间崩塌摔得粉碎。一更。……by:89|10054257……》

第六章 夜深人静

    第六章夜深人静
    此案虽然暂先告一段落,却使得整个太和县都在谈论着陈浩与刘婉茹的事情。经过争相传言,将陈浩与刘婉茹的事情说得的是绘声绘色。
    “嗨!听说了吗?陈翰林竟然是杀人凶手……”
    “切!某家方才就在堂下听审,自然清楚的很呢……”
    茶馆里两人谈论着今日的话题,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是不亦乐乎。旁边邻桌的一男子却凑了过来询问道:“喂!两位觉得陈翰林当真如万讼师所言,是此案的元凶?”
    “以在下看来**不离十,虽说那万讼师名声不佳,然陈翰林与刘家女子,当年素有来往也是事实。俗话说得好,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言之有理,某家也觉得此事应是陈翰林所为,否则他又何必为了一个女子,亲自上公堂与之伸冤?”
    一时之间街头巷尾,茶馆酒铺都在议论着此事。
    此刻陈府的书房中,陈浩双眉紧锁的品茗独思,房中坐着今日风尘归来的易成天。此刻整个书房内静怡地,可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陈浩睁开双眼轻声问道:“此番可还顺利?”
    “一切皆在长风你的计划之中,又岂会有不顺利之理!”
    易成天干笑了两声回应陈浩,他此刻能看得出陈浩十分的郁结,虽然他刚回太和县,但是从途中百姓们的指指点点,他就知道陈浩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否则一向风轻云淡的陈浩,不会如此浓眉紧锁的在书房内沉思。
    “计划之中?哼!未曾想到我陈浩也有被人算计的一天!”陈浩自嘲一笑,自负事事撩人先机,未曾想今日竟然处处受人掣肘,又是心甘情愿的进入了别人所设的圈套。
    “长风,到底何事让你如此困扰?”易成天担忧的问道。
    陈浩微微一叹便将此中经过与之一说,待易成天听罢之后继而拍案而起暴怒道:“何人如此歹毒,竟然设计陷害于你!”
    “此事我也颇觉疑惑,奈何树敌太多也不知是何人所为。此案我是被深深地陷入其中,若是明日那榉树汁当真可伪造暗伤,那我是难逃牢狱之灾,甚至会背叛砍头之罪!”陈浩对于如今的局面也甚是无奈,如今所有证据都在指向他与刘婉茹,若无其他证据也就只能判罪定刑。
    易成天面色一沉,不禁自顾道:“莫非就没有回转的余地吗?”
    “有倒是有,不过须得易兄辛苦一趟!”
    一听陈浩有解救之法,易成天一脸的疲惫之色一扫而尽:“长风,若有差遣吩咐便是,易某义不容辞!”
    陈浩闻听面色一喜道:“那请易兄如此这般……”
    ……
    太和县有两座寺庙极富盛名,一座是几十里外的红莲寺,因寺庙之后池塘每逢夏日,红莲朵朵出淤泥显得极为婀娜妖娆。又因莲花再佛门之中乃是祥瑞之兆,因此久而久之红莲寺便因此得名。
    而另一座寺庙则是位于县城内的东北隅,此处多是枫树林立,以至于秋季之时,红叶翩翩甚为美观,故而称之为红叶寺。说起这个红叶寺,倒是与陈浩有着些许渊源,当年陈浩就在红叶寺外摆摊卦测字算命。
    夜月无声,红叶寺内灯火烛光闪耀。于寺庙的厢房内端坐一位蓝衣男子,锦衣绸缎腰佩温玉,此人相貌俊朗,眉宇之间有着一丝戾气。此刻此人正坐于茶几前与万苍松饮酒,二人谈笑风生甚是快意。
    “哈哈哈!今日子聪于公堂外可是将先生的风采一览无余,能将陈浩逼得哑口无言,实乃大快人心!”蓝衣男子执酒自顾的饮下一杯,心情甚是畅快的欣喜道。
    万苍松只是平静一笑,轻轻地抿了一口酒,随后郑重道:“大人不可大意,那陈浩不是泛泛之辈。若非此次我等布局已久,那陈浩也不会轻易落入圈套……”
    见万苍松如此慎重,蓝衣男子也酒醒了不少,于是郑重地追问道:“那以先生之见,那陈浩在这般境遇之下还能绝地重生不成?”
    “对待常人可以置之不理,然而对于他不可小觑。既然那杨安已经公堂作证,如今已经失去了价值,为求夜长梦多大人可派人将其灭口!如此一来,即便他陈浩想要翻案也无济于事!”
    蓝衣男子闻听不禁笑道:“先生所言极是,子聪这就派莫统领前去办妥此事!”说着便将门外守卫的方脸男子唤了进来。
    待蓝衣男子正要下达命令,却被万苍松拦了下来。蓝衣男子颇为疑惑的扭头看向万苍松,不知万苍松此举又是何意。万苍松却抿嘴诡异一笑:“既然那杨安是个死人,我等何不让这个死人再送陈浩一程?”
    “哦?”蓝衣男子颇感兴趣看向万苍松,脸上露出邪意的笑容。
    “可派莫护卫如此这般……届时他陈浩可谓是在劫难逃!”
    蓝衣华服男子一听万苍松此计不禁拍掌叹道:“此计妙极!此计若成即便圣上哪里也保不住他!到那时我要证明给所有人,他陈浩不过是浪得虚名之辈。本官堂堂男子汉,岂能让她小瞧了……哼!莫邪,此事不可有任何差池,你可明白?”
    “属下遵命!”方脸男子莫邪转身便出了房门。
    就在莫邪离开不久,一人跌跌撞撞的向这里而来,待欲要靠近厢房之时,被把守的几名壮汉所拦下。如此双方便争吵了起来,几名壮汉也是被此人气得不轻。心道要不是大人早有严令不得露出行踪,否则今日非把这等酒徒教训一顿不可。
    万苍松与蓝衣男子也听到了房外的争吵,于是便联袂出了厢房。见是一个不修边幅的醉汉,口中还不时地吐出浓重的酒气。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喧哗?”蓝衣男子面露鄙夷之色,一脸嫌弃的问向醉汉。此人闻听此言,双目一瞪怒喝道:“好狗不挡道,大爷今夜雅兴赏月,休要扫了大爷的兴致!”一更。……by:89|10054258……》

第七章 九酝春

    第七章九酝春
    话音刚落两名随从便凶神恶煞的向着酒鬼逼近,这酒鬼一见这阵势非但未有丝毫胆怯,反而酒劲上头脖子一扬肆无忌惮嚷道:“哟呵,大爷我在太和县二十余年,还未曾见得你这等嚣张跋扈的。这红叶寺有一半都是大爷家出资修缮的!大爷我逛花园莫非尚要受尔等拘束?”
    见这酒鬼如此嚣张,蓝衣男子背负双手冷哼道:“哼!休道半座寺院,即便是整个太和县本公子也不曾放在眼中!”
    “哟哟哟,你是未将这太和县放在眼中,可是大爷我却未将你放在眼中!”酒鬼汉子毫不退让的揶揄笑道。
    蓝衣男子没有想到这酒鬼汉子如此叫嚣,继而虎目盛怒沉声道:“掌嘴!”
    “慢!”
    久未说话的万苍松见如此下去定会引来事非,在这个关键时刻他可不想出现任何差错。他岂能不知缓过神的陈浩,定会想到这是一个蓄谋已久的圈套。而这个圈套的幕后黑手,是陈浩此刻急需知晓的。
    因此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想因为一时口角暴露行踪。见眼前的酒鬼不似有意进得此院,否则也不会在此诸多口舌。但是对于眼前的这个酒鬼,他还需要试上一试。若是此人是陈浩所派,那今日便是这酒鬼的死期。
    于是面带和善的屏退随从,向这酒鬼拱手一礼:“这位兄台,方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我家公子诸事烦忧故而心绪不宁。夜已深,兄台还真是雅兴有甚……”
    说完之后万苍松便观察酒鬼的神色,而这酒鬼依旧面红耳赤的嚷嚷道:“还是这位仁兄说话中听,今日成某也直言相告,某家今夜进入此院不是赏月,而是闻到了酒香才寻味而来……”
    “哦?呵呵!兄台说笑了,此乃佛门之地,岂能有酒荤?”万苍松不置可否讪笑道,随即便打量着此人,见此人虽衣着华丽但却形似不羁。
    酒鬼一副怡然自得傲骄道:“兄台又何必蒙骗成某?成某一生所好便是饮酒,又岂会有错?近几日为求佛前还愿,故此在寺中吃斋念佛。寺内无荤尚且罢了,但若是无酒,成某实在是坐卧不安……”
    说着便从腰间顺手摘下酒壶,颇为感叹道:“进驻寺庙之时成某也备了不少酒,奈何寂寞多惆怅,这酒量也就越发的大了,以至所储好酒皆已饮尽。成某无意间嗅到此院房中有酒,故此就来到了这里。此酒纯香溢远,不知是为何名?”
    “哼!你这酒鬼不过是在这太和县混酒度日罢了,岂会饮过‘九酝春’!”蓝衣男子负手而立有些烦躁的冷哼道。
    “九酝春?成某似有听说……”
    “好了,这位兄台今夜已深,我等也要安寝了,你请便!”万苍松此刻也懒得盘问下去,于是便下了逐客令。
    “既然有酒何不共饮,喂!你别拽我!”酒鬼正要说话,却被两名随从架了出去。
    待院中安静后,蓝衣男子却眉头微蹙道:“先生何必与这乡野酒鬼絮叨!”
    “小心使得万年船,为试探此人也只能如此……”
    “先生认为此人是陈浩所派?”
    万苍松轻摇折扇释然道:“方才万某是有所怀疑,然此刻看来,他不过是一个酒鬼罢了……”
    ……
    昏暗的房舍内,一盏油灯忽明忽暗的闪动着如豆的光亮。房中杨安此刻正要入睡,突然房外黑影一闪,一个人影闯了进来。杨安先脖子微微一动,继而目露惊恐的转过身颤声道:“谁?”
    “未曾想到,你这老儿老眼昏花,这听觉倒是灵敏!”来人一身黑衣,方脸浓眉正是莫邪。
    待莫邪来到近前杨安才将莫邪看清,随后却是惊恐的跪倒在地乞求道:“大人请饶命,吩咐小老儿办的事,小老儿已在公堂上作了证。还请看在小老儿已是风烛残年,就大发慈悲放了小老儿……”
    杨安悲沧的跪在身前哀求,仍旧未有打动冷若冰霜的莫邪,莫邪踢开杨安继而冷漠一笑:“正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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