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天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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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天唐- 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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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魏某就在此谢过侯……长风兄了!”
    陈浩笑着点了点头,简单地与魏潜又聊了几句,随后便揽着穆鲁诗雅的纤腰转身离去。看着陈浩几人远去的背影,魏潜突然有了一种想要为官的冲动,至于这种冲动源于何因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不过短暂的愣神之后,魏潜突然捏着两撇胡子惊慌失措的往回跑去。一边跑一边暗自嘀咕:“他奶奶的,小爷怎么忘了那四只海碗!那可是宝贝!”
    可是悲剧的是,当他赶回杯莫停酒楼时,四只签有陈浩名字的只剩下两只,其余两只已经被众人纷乱抢夺之下摔得粉碎!幸得他魏潜回来的较为及时,否则仅存的这两只碗也会毁于一旦。在之后岁月了,这剩下的两只碗,一只存于大唐帝国的藏宝楼,而另一只却无故流落民间,被后人视如遗留珍宝。
    随着时间的推移,以讹传讹的故事越来越多,关于两只海碗的故事越来越圆润,以至于最后这两只碗成了开启宝藏的钥匙。更有甚者扬言这两只碗分为一阴一阳,蕴藏着陈浩当年的无尽财富,更隐藏着陈浩无穷的智慧……始作俑者的陈浩,一个无意之举外加众人成虎,成就了一个扑朔迷离的故事,也给后人留下了种种迷雾重重的传说。
    ……
    自从回到侯府之后,穆鲁诗雅就一直埋怨陈浩当初阻止她宰了郑克明。对于此陈浩只是无奈一笑,要说当时郑克明说的话他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最后那一番无父无母论,陈浩差一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陈浩一直自认为心性良好,但是郑克明与仆人的戏虐之语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
    但是最终陈浩还是忍住了,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如今的他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再也不是那种戾气外放的少年了。既然已经来到了大唐的权利中心,那就要懂得学会隐忍。人这一生有很多事情,光是凭借武力是无法解决问题的。况且就算要解决郑克明的问题,他也不会让穆鲁诗雅去冒这个险,毕竟她如今是奚人的公主,一举一动可是关乎着整个奚族的安危。
    再说了此事不可谓不小,相信明日之后便会传遍整个京城。杯莫停的酒楼里可是有着众多食客,对于郑克明羞辱他的事情也是听得一清二楚。陈浩如今要做的不是卷入这个纷争,而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看李渼与郑家各自会对此事持何种态度。为了这件事情能够尽快传遍整个京城,陈浩暗中动用了京城所有探报。
    一夜无话待第二日午后时分,关于陈浩回京当日夜里,在杯莫停里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就连早朝之上的众位大臣也得知了此事。一时之间整个京城都在传言,说是国舅爷王岳贪恋定北侯家妻美色,在酒楼故意刁难定北侯,期间定北侯如何隐瞒姓名,又是如何做出鱼跃龙门……等等事迹详细地在京城民间广为流传。这些尚在其次,其中传播最为迅速的,当属郑克明当众无视定北侯。并且将郑克明如何辱骂陈浩的话,是原封不动的传入了李渼的耳中。一更。……by:89|10054415……》

第044章 朝堂三问

    第044章朝堂三问
    过不多久,陈浩便身着蟒袍从宫外走进了宣政殿。待行完君臣之礼后,李渼并未问及政事,而是率先关切的询问道:“少傅,这些时日伤势如何?”
    “多谢圣上挂心,微臣伤势虽未痊愈,但也无甚大碍!”陈浩见李渼如此关心他的伤势,心中也是颇感欣慰。
    “那便好!少傅可要保重身体,朕的江山还需要少傅从旁扶持!”
    陈浩闻听此言,慌忙恭敬行礼道:“圣上过誉了,微臣惶恐!不过微臣曾向圣上许诺之事,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嗯!朕明白……”
    宣政殿上君臣二人相互对语,让朝中群臣不禁戚戚然,尤其是工部侍郎郑颢心中愈加的愤怒。原来昨夜郑克明回府之后,将陈浩如何不把郑家放在眼中事情,添油加醋的与郑颢一说。起初郑颢还不甚相信,因为据他所知陈浩虽然为人过于霸道,但是也不至于无事生非故意生事。
    但是当郑颢看到管家郑国因断臂而昏迷不醒时,心中已然信了儿子的话。心道你陈浩实在是太过嚣张,即使郑家的人再如何得罪你,打狗还的看主人,你这当众行凶又是为了那般?于是积压着这份愤怒之火,就是等待今日金殿之上状告陈浩。
    “圣上!微臣有本启奏!”郑颢移动官步来到殿中启奏道。
    李渼瞥了一眼郑颢,继而沉声道:“奏来!”
    “微臣弹劾陈大人在天子脚下,竟罔顾律法当众行凶!”
    “哦?不可胡言乱语,少傅昨日方才回京,又岂会当众行凶?”李渼听闻此言,根本没有相信,认为郑颢是有意为难陈浩,因此语气上略显生硬了许多。
    然而还未等郑颢接着述说,陈浩便郑重直言道:“郑大人所言不虚!微臣的确当众做了伤人之事!”
    额……
    陈浩如此的坦诚,倒是让郑颢顿时惊愕当场。他深知陈浩能言善辩,因此早已备下大量的腹稿,却不料这一切还未有一一述说,陈浩竟然毫无犹豫的承认了。这一拳犹如打在了棉花上,顿生无用之力。
    “少傅,究竟怎么回事?”此刻李渼的脸色有了些许阴沉,神色也不由的郑重了起来。
    陈浩恭敬施礼,继而瞥了一眼郑颢道:“微臣只想向圣上求证三个问题!”
    “哦?少傅不妨直言!”
    “第一:微臣是圣上的臣子,还是圣上的猪狗畜生?第二,微臣可是不知廉耻沽名钓誉之辈?第三,微臣可是无父无母的杂种?”陈浩将话说到最后,嘴角都不由的有些哆嗦。
    嘶!
    陈浩的连续三问,引得群臣不禁一片哗然,众人纷纷将目光聚集在了李渼的身上。李渼震惊的坐在龙椅上,他不知陈浩近日为何问出这三个莫名奇怪的问题,但是这等具有强烈攻击性的言语,让他也心生恼怒道:“当然不是!”
    “可是有人这般侮辱微臣!”陈浩说到这里,双目冷厉的看向郑颢。
    这时礼部侍郎白世言出列启奏道:“圣上,微臣认为陈大人口中之人,实乃罪大恶极罪不容赦,此人辱君王之心德,污重臣之名!圣上因予以严惩!”
    “微臣附议,若陈大人所言属实,此人仅凭三句话,就可以判罪死刑!”大理寺卿于珪言语严谨的出列附议道。
    此刻李渼心中可谓恼怒异常,这不但侮辱了朝廷重臣,更是直接挑唆君臣之间的关系。于是愤怒道:“此人是谁!”
    “郑克明家中的仆人!也正因如此微臣才当众伤人予以惩戒,不知微臣此番所谓可有过错?”陈浩看了一眼李渼,随后这才说了一个不是事实的事实。
    “你!陈大人当真是信口雌黄,我郑府管家岂敢说出……”说到这里郑颢突然戛然而止,喉中犹如重痰堵住不能言语。
    陈浩看着郑颢面露苍白之色,便知晓郑颢已然明白其中玄机,于是向其拱了拱手揶揄道:“若是郑大人心中甚有疑惑,可回府当面细问令公子!若是郑大人仍旧觉得本侯有罪,那就请令公子上殿对质即可!”
    “这……下官管束家人不善,致使仆人冲撞了大人实在有罪!”郑颢听闻陈浩甚有深意的话之后,就已经猜到了其中的玄机。于是冷汗直冒的又向李渼恭身道:“请圣上恩准微臣亲自惩处,决不轻饶!”
    李渼本是聪明之人,又岂能看不出这其中的道理,见陈浩能够如此顾全大局,心中也是甚为欣慰,于是便顺水推舟冷哼道:“好一个大胆的家奴,郑爱卿真是治家有方啊!哼!虽然少傅已经予以严惩,但此事郑若是不予惩治如何安抚朝臣?从即日起罚爱卿停俸三年,这等家奴出自你郑家,那就由爱卿将其捆缚至刑部大牢!”
    “微臣谢圣上恩典!”郑颢感恩戴德的跪地磕头,随后又向陈浩施了一礼,这才惴惴不安的退了下去。这一次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未有将陈浩告下,反而落得个停俸三年。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时御史中丞王博坤却出列参奏道:“圣上,老臣有本启奏!”
    “哦?王爱卿所奏何事?”
    王博坤扫了一眼身旁的陈浩,见陈浩依旧神态自若,于是沉声道:“老臣弹劾陈大人私占民产,聚众赌博……”
    嘶!
    李渼心道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接二连三的弹劾陈浩。群臣之中卢匡与令狐绹等人却是暗自窃喜,心道这还没轮到他们上场,就已经有人代劳了。
    陈浩抬眼看了看王博坤,他知道眼前这名老臣是当今皇后的伯父,更是王岳的亲身父亲。因此当王博坤走出臣列的那一刻,陈浩就知道此人是冲着他而来。这时陈浩几步来到近前,冲着王博坤儒雅一笑:“王大人说话可要有根据,否则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是儒学大家,应当知道‘反噬’这个词的意思!”一更。……by:89|10054416……》

第045章 无话可说

    第045章无话可说
    一段无可挑剔的慷慨陈词,一番堪称完美的诬陷故事,听得众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即便是在场的陈浩也有些轻信了王博坤的论述。这时令狐绹也出列陈述道:“圣上,陈大人身为少傅,竟然卖弄厨艺,当众赌博于众人面前,这实在是有辱斯文!陈大人,你不怜惜自己的身份,可曾考虑过圣上的威仪?”
    令狐绹这一番话可谓是火上浇油,引得众多文臣群起而斥之,所谓君子远庖厨乃是圣贤之言,因此众人纷纷觉得陈浩这是有辱圣贤,且身为少傅自降身份实为罪责难恕!
    此刻的李渼虽然对陈浩十分信任,但是王博坤的这一番弹劾也不由得他不猜疑起来。况且李渼也对陈浩卖弄厨艺很是不悦,他身为天子,试想天子的老师是一个厨子,那他作为弟子学的又是什么?学厨艺?这也非君子所为,于是便冷下声来:“少傅,可有此事?”
    “有,却也没有!”陈浩依旧神态自若的站在一旁躬身道。
    李渼一听这话,不禁顿生疑惑,这有即是有,无即是无,何来这模棱两可的回答,于是便沉声问:“此话何意!?”
    “回禀圣上,那微臣就先说说王御史的故事,其实王御史的故事不过真假参半,不错,微臣是与王御史之子王岳当众打赌,也曾说过三日后接手王岳的酒楼,不过这些都是在打赌时约定的!所谓各自心甘情愿,又何谈强占民产之说?”
    陈浩话说到这里,王博坤却不屑冷哼道:“陈大人真会编故事,犬子虽不成器但也有自知之名,得知陈大人光临酒楼,又岂会自取其辱与你打赌?况且陈大人口口声声把强占民产说成打赌约定,请问可有证据?”
    “当然有,昨日在场的食客以及魏阁老的公子也在当场!”
    “口说无凭!”
    陈浩一瞧这王御史还真是跟自己杠上了!于是冷声道:“可是我有字据!”
    王博坤初听此言为之一愣,之后却玩谑的冷笑问:“哦?那请陈大人出示有效证据,也好证明你的清白!”
    见王博坤如此镇定,陈浩不禁心中微怔,按道理说王岳签订字据的事情,王博坤不会不知道,但是为何如今这王博坤如此镇定呢。但是此刻不是细想此事的时候,于是沉声郑重道:“这张字据在魏阁老之子魏潜手中!”
    “既然陈大人口口声声说字据在魏潜手中,老臣恳请圣上传召魏潜进宫!”
    王博坤步步紧逼可谓毫不相让,李渼也觉得颇有道理,只有魏潜能够进宫呈献字据,一切就可水落石出。而就在李渼欲要下旨传召魏潜进宫时,久未言语的魏谟却移步来到殿中,神态疲惫的躬身道:“启禀圣上,犬子至今躺在榻上不能动弹,不过尚算清醒。若是圣上传召犬子,还望圣上许他作担架进宫!”
    陈浩闻听惊诧之色不以言表,于是急忙来到魏谟近前追问道:“阁老,昨日令公子还身子健朗,为何……”
    魏谟摇了摇头,神色灰暗的向陈浩,讲述了这之后发生的事情。原来昨夜魏谟见魏潜久未还家,于是便派几个仆人前去寻觅,没想到他竟然横躺在街旁。几个家仆以为自家少爷又喝醉了,于是便上前搀扶魏潜。
    可是来到近前,却发现魏潜已经昏死了过去,这一刻家仆们可吓坏了,于是慌忙将魏潜送回了魏府。魏谟在得知儿子重伤昏迷后,急忙请来城中大夫予以救治。经过一番治疗魏潜终于苏醒了过来,身上伤势虽然无甚大碍,但是不调养几个月恐怕是难以行动自如。
    陈浩听了魏谟讲述之后,不由火冒三丈,今日王博坤如此肆无忌惮让他本就心存疑惑,如今得知魏潜身受重伤,这两则连在一起事情就明朗多了。于是强压怒火问魏谟:“阁老,蕴华可曾看清凶手是谁?”
    魏谟愠怒之余,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道:“犬子醒来之后老夫也曾有问及此事,然而很是遗憾夜色较黑并未看清凶徒是何人。不过犬子醒来之后,便询问家仆可曾见到一张字据。当时老夫不知是何物,如今侯爷提及此事,老夫才知悉犬子说的字据竟与此事有关。不过可惜的是,那份字据已经丢失了!”说到最后,魏谟怨恨的眼神始终未有离开过王博坤,从方才二人对话之中,魏谟已经猜出了大概。
    丢失了?这三个字也已然让陈浩猜出了大概,于是怒视了一眼得意地王博坤,继而转头对魏谟愧疚道:“阁老还请放心,我自会为蕴华讨回一个公道!”
    这时王博坤却冷哼道:“陈大人,此刻你已经是黔驴技穷,你不是说有字据吗?证据何在?”说到这里,王博坤突然神色一正,向李渼恭身道:“还请圣上明鉴,陈大人口口声声说有字据为凭,可是如今却无凭无据!既然无凭无据,那陈大人强占民产便是事实,此等卑劣行径,望圣上予以严惩!”
    “老臣附议,陈大人自恃功劳卓著,竟罔顾法纪,若不予严惩,如何能让天下安服?”卢匡率领一帮大臣纷纷向李渼请愿。
    这一刻整个朝堂之上,随着令狐绹、卢匡、王博坤等人的带头,已有八层的大臣纷纷跪地,请示李渼严惩陈浩。如此声势浩大的声浪之中,于珪、白世言等人的声音可谓是渺若无音。
    所谓群臣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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