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啊,以色列空军是世界上实战能力最强的空军。”王队听耿浩谈起空军,不禁回味起自己的空降兵生涯。
“王队,你吩咐吧,我下一步该干嘛?”
“让你当空军,还真可惜了你,我想让你当‘摩萨德’。”
“摩萨德?”
“对,以色列情报和特殊使命局。”
“啊?!特工啊!哈,这个工作猛!太有挑战性了!”耗子只兴奋了一瞬间,便愁眉苦脸道,“大哥,我这身板、我这点三国知识,哪点像个特工啊?”
“你的脑子和你的嘴像。咱们硬碰硬是难以撼动董卓的,咱要靠智慧和阴谋诡计来对付。”
“王队,你该不是想‘忽悠’死那董卓吧。”
“哈哈,对,咱就是要忽悠死他,至少也要把他忽悠‘瘸’了!”
“哈,这事是我‘耗’某最擅长的了,你想打断董卓的腿,打掉他的左膀右臂?
“嗯。”
“王队,你就说吧,咱们该怎么办吧。”
王队低声向耿浩讲了自己的策划,耿浩认真地听着,一会儿,脸上露出一丝坏笑。
听完王队的计划,耿浩一拍胸脯:“大哥你放心吧,我这就去城外准备,请好吧您嘞。”
……
王队在店铺里查看帐目。
万福儿引着便装的张辽来到铺中,王队热情地迎了上去。
“王掌柜生意还好吧?”
“托福!还不是托张将军和您那帮兄弟的福嘛。来来来,咱后面说话。”
两人来到后屋。
王队将一个小包裹塞到张辽手里:“张将军,这是王某的一点心意。”
张辽打开包裹,里面是几封大锭银子,张辽“啪”地一声将包裹拍在几案上,正色道:“王兄,你这是何意,你把张辽当作什么人了?”
“文远将军莫急,王某绝无不敬之意,我知道文远将军你身正行端,故此屡次受文远恩惠,我也不敢言谢。过些日子便是中秋,你们为官之人自然需要上下打点,你我一见如故,我当你是兄弟,才包了这些银子给你,你怎可推辞哥哥的一番心意啊?”
“王兄的心意,我张辽领了,只是这银子绝不敢收。”
“欸!文远你就不要和我客气了,你当我不知道吗?朝廷西迁长安,处处用钱,董太师一面收缴制钱改制小钱,一面又压缩下级官吏秩俸,你虽身为骑都尉,每年的俸禄除去人情打点,怕是也剩不下了吧?”
张辽叹了口气:“唉,王兄说得是,我手头倒是拮据,”张辽苦笑几声,“没钱打点捐官,我一直做这个骑都尉就是了。”
“文远此言差异!文远有封侯拜将之能,为何如此颓唐?那些身居高位的,有几个有真才实学?”
“王兄你有所不知,现在董太师当政,人家都是西凉派系,都是嫡系,只有我,是原并州丁刺史属下,不受人家待见啊,唉!”
“算了,文远将军,咱们别这样唉声叹气了。这银子你拿着,现在制钱越来越不值钱,我特意给你换的银子,不要客气了。
把银子塞给张辽,王队又道:“今日邀你前来,是想和你去享享口福。”
“哦?你这有什么好吃的?”
“咱不在我这里吃,现在正是秋鱼肥美时节,城北有家小店,专做渭水大鲤鱼,十分地道,咱们去点条大鱼、喝几壶小酒,如何?”
“好啊!这段时间,还真馋酒了,但只咱两人喝酒不热闹啊……”张辽想了一下,“要不咱们叫公明一起去吧。”
“哦?公明也在长安吗?”
“眼下正值秋汛,徐公明所部正在城北河边监修河堤。”
两人骑马出洛城门,一路向北,找到徐晃驻扎之地,徐晃今日正不当值。
徐晃好久未见到王队和张辽了,一听说要去喝酒尝鱼,十分开心。
张辽神秘地对徐晃道:“王兄如今发了大财了,今天咱哥俩可要大吃他一顿!”
徐晃也换上便装,三人说说笑笑来到一处酒肆。
酒肆店面不大,门口悬挂着一条用整块木头雕制的大鲤鱼,样子十分生动。
“店家,蒸条大鱼来!”还未进店门,王队便大声喊道。
“五斤的大鱼已经蒸上了,三位大爷先用点小菜。”伙计端上一壶酒几碟小菜。
三人吃着喝着聊着,过了一会,鲜美的鱼香溢满整个房间。
“太香了!”王队深吸一口气,“小二哥,快点啊,俺这里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好饭不怕晚啊,王兄今日怎如此嘴急啊?”
“只能闻其味,不能快我嘴,我怎么不急?”
“哈哈哈”
……
“来喽——”伙计将热气腾腾的大锅摆到三人中间,“这蒸鱼啊,就要把汤汁收紧才能入味,三位老爷尝尝吧。”
三人各夹了一块,果然是爽滑鲜嫩,锅内没有花哨的调料,原汁原味才显烹饪精髓。
三人眼巴巴等了半天,现在美味在口,怎一个“爽”字了得……
转眼间,一条大鱼已被三人吃了大半。
“来来来,喝酒,你们二位怎么光吃啊?”张辽端起酒碗。
“咱们这样干喝无聊,做个游戏吧。”王队提议道。
“咱又不是清士雅人,怎么个玩法?”
“咱玩点简单的。”王队伸手挑了三根手指长短的鱼骨,擦拭干净,“咱三人轮流坐庄,庄家手中可暗藏一二或三根鱼骨,其余两人猜,猜中者罚酒一口,若两人都猜不中,庄家罚酒一口。”
三人热热闹闹玩了起来。
外面一阵喧哗。
三人的兴致被打断,长身跪起,见窗外路上,一个少年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拽住一个矮小道人模样老者的袍子。
少年不住地央求,那矮小道人只是不停闪躲,摆着双手,想来是不愿答应。
那少年求告不得,竟然嚎哭起来。
“扫兴!”徐晃性子急,“我去看看。”
“哎……”王队赶紧起身,“公明性急,莫要惹出事端,我也去看看。”
外面,那少年依然嚎哭着哀求,道人仍旧无奈地不停拒绝。
王队和徐晃上前探问才知,那少年父亲外出做生意,一年未归,音讯杳无,母亲在家正日以泪洗面、思念成疾,双眼已近失明。
矮小道人叹道:“唉,我路过他家,见他面相有异,父母宫暗淡,日角且有暗疮,主父亡母病,便多嘴提醒了他一句,不想,却一路被他纠缠,非要我帮忙化解。”
徐晃道:“你便帮他化解一下,岂不是救了他?”
矮小道人苦笑:“这位老爷,我师承鬼谷先生一脉,只是修道练气之人,非巫医神汉,看得了面相,却不会那些旁门左道,”又小声对徐晃道,“况且其父应已亡故,我焉能救活?”
王队道:“那你帮忙驱除其母心病也是一份功德啊。”
“唉,早些时候,我尚可帮其母去了心病,无奈时日已久,病疾已成,需要找医者诊治,怎么靠鬼神之力啊……”
“倒是有理。”王队拉起地上的少年,劝解道:“这位道者言之有理,你速回去帮老娘诊病吧。”
少年依旧饮泣不止。
矮小道人低声道:“这少年财帛宫有恶痣,家中定无有积蓄。”
少年听闻,抽泣更甚。
“罢了!”王队掏出一袋钱塞给少年,“在此嚎哭有什么用,快去找医者吧。”
少年接了钱,愣了一下,不住磕头谢恩。
少年走了,矮小道人不住感谢王队和徐晃:“若非二位相帮,我今日还真惹了麻烦了。”
王队豪爽地笑笑:“这位道兄言之灼灼,何不进去与我等小酌?”
矮小道人笑道:“哈,我早就闻到鱼香,还真饿了。”
“请……”
徐晃和矮小道人进了酒肆,王队跟在后面,心里暗笑:这耗子和江波儿演技还真是不错啊……
第0069章 耿浩 卦象天成
耿浩化装成道人,和江波儿唱了一出双簧。
“好香!”还未落座,耿浩就吸着鼻子,露出一副馋相。
“请坐,还没请教这位道长尊号。”王队像模像样地问道。
“贫道长春子。”耿浩装模作样地答道,却见王队眉头一皱,耿浩心道:怎么了?我借用一下丘处机的道号不行吗?反正那丘处机还有一千年才出生,到时,反倒是他借用了我的名号。
张辽侧过脸来斜了耿浩一眼,冷笑一声道:“看来这位仙长一定有真道行啊。”张辽故意把“仙长”二字咬得很重。
王队赶忙插话道:“是啊、是啊,这位道长竟然自称长春‘子’,那必是有了不起的能耐。”王队强调着‘子’字。
耿浩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吹牛吹得有点没边了,哪有自己称自己为“xx子”的啊?!“子”是别人对所敬仰之人的尊称啊,人家丘处机也只是自称“长春”啊。
耿浩脸有些发烧,尴尬辩解道:“啊,几位莫要误会,这可不是我给自己起的道号,”突然灵光一现,“对,不是道号,俺这一枝一脉没有道号的。”
“哦?不是道号?难不成这是你的名字?”王队在一旁尽力为耿浩遮掩。
“咦?这位小友怎知晓?”耿浩捋着自己乱蓬蓬脏兮兮的假胡子,惊讶道,“在下姓‘常’,‘常山……’的‘常’。”耿浩差点把“常山赵子龙”顺嘴说出来。
看那边的王队,已经吓出一头汗,耿浩觉得十分歉疚。
“我姓常,名叫‘春子’,我入道时,师父说我们不讲究什么道号,也不叫这个‘子’、那个‘真人’的,只叫俗家名字就成。”
王队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哦,原来如此,道长方才说是师承鬼谷先生,名字中又自然带了个‘子’字,那也一定是得了鬼谷子先生的真传吧?”
“哪里、哪里,先师祖鬼谷先生上晓天地、下通鬼神,阴阳八卦、五行太极,命理算术、乾坤大挪移……”耿浩自己都吓了一跳,妈呀,怎么把“乾坤大挪移”都说出来了?
看看张辽、徐晃,好似并没在意,心道:还好,好在他们没看过金庸的武侠。
这边的王队吓得可是不轻,心里不住祷告:耗子啊,你可别白话了,弄出破绽来,咱辛辛苦苦设计的“阴谋诡计”就露馅了啊!
王队嘴里却不得不跟着奉承:“鬼谷先生大名,那当真是如雷贯耳啊……”
“那是、那是,只是我道行浅显,只学得鬼谷先生九牛之一毛尔……”耿浩有点拽上瘾了。
徐晃听得有趣,插嘴道:“这位道长可否帮我等卜上一卦?”
“好说好说,只是,能否让贫道先解解馋啊?这鱼鲜美之味,早令贫道食指大动了。”
王队哈哈大笑:“哈哈,我等光顾着说话,还真是怠慢了道长,快请快请。”心道:赶紧弄点吃的塞住你这耗子嘴吧,可别胡说八道了。
耿浩嘻嘻一笑,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咱就不说“箸”了,忒不顺口)。
王队等已吃得饱了,三人看着狼吞虎咽的耿浩,都觉得有趣,但各自心思可是不同。
王队心道:兄弟啊,你吃差不多就行了,千万别撑的忘了“台词”!
徐晃心想:咦?这个道人果不寻常,嬉笑怒骂、胡吃海塞,不是骗子,那就一定有大智慧。
张辽心说:唉,好好一个酒局,怕是要被这个骗子道人搅了。
“来,让道长先吃会,咱哥仨喝酒,一会道长吃好了,让他给咱算上一卦。”王队端起酒碗,瞥了一眼耿浩,希望耿浩能懂得自己的意思:别光吃了,快干正事吧。
耿浩却是不管不顾,只是忙活着吸吮着大块的鱼骨头。
终于放下碗筷,“好香……”“嗝喽”,耿浩打了个饱嗝。
看三人用怪异的眼光盯着自己,耿浩伸手抹了抹嘴道:“我不会算卦……”
王队惊得差点伸脚去踹耿浩。
耿浩严肃地扫视了一下王队三人,慢条斯理地说道:“命理非人算,卦象自天成,人有生老病死、贫穷富贵,这不是算出来的,而是命中注定的,先师祖之鬼谷命理,便是从人之面相上,推算吉凶祸福。”
“有理啊!”徐晃被耿浩忽悠得有些懵了。
“先师曾交待,不能轻易为人看相,看相属于泄漏天机,易遭天谴。无奈啊,今儿与三位有缘,吃了你们的鱼,俗话说,吃人家嘴短,贫道今天就送你们几句话吧。”
王队赶忙指指张辽:“那就麻烦道长给这位兄弟看上一看。”
“我可不看,我也不信。”张辽连连摆手。
徐晃心里有些痒痒,却怕这道人看出什么不妥之事,便指着王队道:“那先给我们哥哥看看相吧。”
“这是必然,”耿浩道,“方才这位小友在外面帮我解了困,又请我吃了鱼,我怎能推脱,不过,我可有言在先,我只管看相,不管破解,面相所露之事,我只能如实相告,如有得罪冒犯之处,不要怪我呦。”
“不怪,绝对不怪。”
耿浩眯起眼睛,盯着王队看了一会,又闭起双眼,双手手指假模假样地掐算了一番。
缓缓睁开眼睛,慢慢点了点头。
徐晃被耿浩的故弄玄虚弄得心急,催促道:“道长,如何?”
“这位小友,日月双角斜陷,父母必已早亡;眉长过目,重情有义,只是这一道疤痕穿过兄弟宫,便是犯了弟兄离散之灾;山根平平,不宜远游,这位小友年轻之时想必犯了此忌。”
耿浩口若悬河,徐晃不住打量王队,徐晃和王队不是很熟,急切想知道这道人看得是否准确。
耿浩先提父母,又提弟兄,还真勾起了王队的心事,王队竟似真的被说中了一般,呆呆地听着耿浩的评说。
耿浩又道:“不过,这位小友双眼似点漆、财帛宫又直又正,均主家业兴旺,财路顺通,只要是守在故土,必然后世平安富贵。”
“看完了?”徐晃问道。
“我说得已经够多了……”
“准吗?”徐晃看看王队,望望张辽。
王队缓缓点点头,张辽对王队了解多一些,也觉得这个道人好像不一般。
“麻烦这位道长帮在下看看。”徐晃陪着笑脸凑到耿浩近前。
耿浩心里有些发慌:说好了这次只懵张辽,这个魁梧汉子是谁啊?我啥情况都不知道,怎么忽悠啊?
耿浩赶紧摆手:“不行不行,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