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好的,大把的金钱就会赏下来。因为这既得名又得利,所以小贩们都会拿出看家的本事,整治出最好的东西,跟随赵柽来的这些人为防止次未遂事件再次发生,他们都不敢擅离,一帮人还饿着肚子呢
赵柽索性弃车麻烦腿儿,领着十多个近卫随着人群游荡在各个摊位前,吃几个汤圆,在来碗馄饨,买包鱼鲊,顺个羊腿,大家边吃边游,不亦快哉走着走着赵柽就发现广场活跃这无数对少男少女,当然也不乏剩女,他们毫无顾忌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旁若无人的手拉手,肩并肩的‘压马路’。
“公子,可曾婚配?”穿行间一位靓女忽然拉住了赵信杏眼含笑地问道。
“放手,放手”赵信楞了下喊了声,噌的躲到了赵柽后边。
“呵呵,赵信这位小娘子喜欢你了,躲什么啊?”赵忠不负责任地笑着说道。
“二爷”赵信惊慌失措地拉住王爷的袖子求救道。
“小娘子,我这位兄弟已定下门亲,真是对不住”赵柽笑着拱手说道,那小娘子叹口气,幽怨的剜了赵信一眼才悻悻地离去。
“赵信,你还未定亲,我看刚才这小娘子长得也不错,身穿金戴银,也是个富贵人家的,你怎么就看不呢,是不是看了府里的哪位姑娘?”赵忠嬉笑着说道。
“你看了你怎么不去啊,没人拦着你”赵信冷着脸在赵忠的脚尖狠狠地碾了下道。
“啊哦”赵忠惨叫一声,跳着脚躲的远远的。
又逛了一会儿,大家都对此见怪不怪了,一对从不相识的青年男女,只要彼此钟情,就可以成其好事,有男女双方一识便意浓,在巷陌又不能驻足调笑,便到市桥下面“野合”寻欢,然后便道别分手…这种就像喝一杯水一样随便的异性相交,在整个元狂欢中屡见不鲜,已达到了相当高的程度。
在封建社会,婚姻问题完全受制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身为社会主宰的男人尚没有自由,女人更是没有伸张自己个性、发挥自己才能的自由,她们处于社会的边缘地位,唯有把一生的幸福与希望寄托在婚姻,但是这唯一的希望也似空中楼阁。在这人烟繁阜、拥挤不堪的市井中间,只因在元夜的邂逅逢面目相视男女双方边一见钟情,求爱若渴的心意那是多么勇敢,多么热烈。
这在宋代以前的城市婚俗中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在宋代以后的城市婚俗中也从未见过,甚至要远胜现代青年的求爱方式,它不愧是中国古代城市中一支石破天惊的青春爱情之歌赵柽苦笑着摇摇头,看着还拉着自己衣袖的赵信,他没想到现在社会风气的开化可比千年之后,马路示爱、当众接吻、街角寻欢这些改革开放后才出现在国人面前的‘资产阶级情调’,没想到老祖宗们早就玩过了。
大家游逛了近一个时辰更鼓敲过,广场依然熙熙攘攘,人群并没有散去的意思。赵柽等人肚子里有了东西,也过了困劲儿,索性随着人流向南也去大相国寺灯市凑凑热闹。他们沿着御街前行,街道两边彩棚处处,乐声阵阵,各个店铺都作乐燃灯,坐车灯、衮球灯、球灯、槊绢灯、日月灯、诗牌绢灯、镜灯、字灯、马骑灯、凤灯、水灯、琉璃灯、影灯、诸般琉珊子灯、诸般巧作灯…
灯光耀眼,数也数不清,见惯了后世满街霓虹的赵柽都有些眼晕,觉得新奇,更不要提他队伍中这些初见的近卫们,不过他们比起前两个月也是大有进步了,好在没有像过去那样大呼小叫,哈喇子直流。
“着火了,快跑啊”大家走到景灵西宫游兴正浓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阵喊声,街立刻大乱,竞相躲避,将赵柽他们撞得踉踉跄跄站不稳脚,谁都知道这时节要是着了火,必会火连营。
“二爷,往这边来”走在前边的赵忠指挥着众人将还想看个究竟的王爷拖到了一处巷口,如果情况不好,他们也可以顺着小巷迅速逃走。
“怎么回事?”近卫们将王爷围在中间,面朝外布置好警戒,赵柽看着惊兽般的人群问道。
“二爷,好像是几个泼皮在街中放花炮,引燃了用布匹扯起的帷幕,惹出了乱子”赵忠说道。
“前边定是过不去了,不定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咱们回府”只是转眼的功夫,那边已是烟火冲天,巡街的左右厢官兵敲响了示警的铜锣,两边的摊贩都收拾起了家伙,各商家也赶紧关门闭户,防止有人趁乱打劫,赵柽看着乱哄哄的一片,淡淡地说道。
前边眼看就要到大相国寺了,突然被这场火给搅了好事,大家不免扫兴,可也知道王爷说得不错。赵忠辨别了下现在所处的方位,捡着人少的地方,顺着条巷子向东,然后折向北,准备回到宣德门前乘车回府。赵忠他们现在也都跟王爷养成了个习惯,每到新地方都要查看地形,熟悉道路,所以在京这些日子他们已经跑遍了开封内城的各处大街小巷,对这里的道路都是烂熟于心,并不担心会迷路。
大家走了一段,行人渐渐稀少,但是家家户户都点着灯,又有月光,并不显得黑,大家拥着王爷前行,说些今天的见识,赵柽也不时插话讲些不荤不素的笑话,宫中的见闻,逗得大家发笑,倒也不觉的疲惫。他们说笑着转过一个僻静的巷口,突然看到前边几个人堵在那里,他们后边不时传出争执声。
“各位请回头,八爷正在里边办事,不要自找麻烦”赵柽他们还没说话,一个大汉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说道。
“请问是哪个八爷啊?”赵柽打量着眼前的大汉,这身板不比潘龙弱多少,头随便裹着块头巾,簪着支大红的绢花,满脸的胡须枝枝杈杈,大冷天的身半旧的棉袄却敞着,隐隐的能看到胸前纹着个咆哮的虎头,看打扮就是标准的‘黑社会’分子。
“切,看你们就是雏儿,这开封府左右二厢谁不知道我们乔贵,乔八爷”那大汉挑着大拇指满嘴酒气地说道,“今天八爷找了个小娘子高兴,否则今晚定让你们好看”
“对不住,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个人,这里只有一条路,总不能让我们再绕回去”赵柽看看左右都是死胡同,只能向前,笑着说道。
“滚,碍了八爷的好事,扒了你们的皮”大汉身边另一个家伙从怀中抽出把短刀比划了下喝道。
“呵呵,好玩,你也跟八爷说说,让我们大家一起快活快活呗”赵柽手下的这些近卫虽然都是护院打扮,人却也不少,可看这两个家伙不屑的样子,定是有些势力的,他略抬了下手止住要前动手的近卫,笑眯眯地说道。
“小子,找死”那大汉怒气撞,这京中人听得八爷的名号,别说那些财主,就是个六七品的小官也得绕着走,这小子居然要跟八爷一起快活。
“嗷”赵柽正在调戏那大汉时,突然传来声惨呼,他看看左右没人动手啊,再听原来是在巷子深处,里边已经干了,‘噼里啪啦’的打斗声中还夹杂着女子的姣叱声
第二十六章扫兴
第二十七章 可惜
第二十七章可惜
赵柽虽然不知道这伙人的来路,但是也明白肯定没干什么好事,其实任何时代都一样,黑暗势力如影相随伴着人类社会从古到今一个样,即使京畿重地也不例外。就在这元狂欢之夜,绮罗丛里、兰麝香中,有恶劣少年,联袂喧笑,以遮侮行人为乐,也有许多鼠窃狗盗之徒乘机作案。
‘嘭’赵柽趁那大汉回头观望之际突然出手,一脚撩到他的裆部,跟着他旁边的见喜都觉得下边一凉,那地方让王爷踢一脚不碎也得肿几天,‘呸’赵信见王爷‘下流’,脸一红轻啐了一口,可手也没闲着,在离王爷最近的另一个汉子颈部切了一掌,他一翻白眼也躺下了。剩下一个嗓子眼里的那声‘哎呦’还没喊出来,后脑勺就挨了见喜一板砖瘫软在地,他可是得到了王爷的真传,,今晚他见王爷一笑,早就在地划拉了块板砖拿在手里把那招‘功夫高,怕菜刀’发挥到了极致。
“走啊,咱们也看看怎么调戏美女去啊”赵柽看着地三个倒霉的家伙无耻的笑着说道。
“二爷,这不好”诸葛泓虽是路逍遥训练出来的,但是跟他晚了点,在家读了一肚子的四五经,学了满脑子的仁义道德,见这功夫王爷还不出手救人,而是想去看戏,忍不住劝谏道。
“是啊,王爷,这有背侠义精神,不是我辈所为”尚虎就是因为自小想学任侠,才被‘拍花的’从家里拐走的,现在虽然‘屈身’王府,但是侠义精神已在心中生根了。
“哪那么多废话,啰嗦什么,王爷让你们干啥就干啥”见喜给了两个‘君子’一人一巴掌说道,王爷这些日子虽然面总是乐呵呵的,但是没人的时候却是一副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样子,见喜知道王爷心烦,他瞧在眼里,疼在心里,一直没有什么好法子让他高兴,见王爷今天有兴致,当然是一力成全了。
“快走,要不人家都入了洞房了,好戏就要收场啊”赵柽一挥手领着人就往前走,赵忠等人哪敢怠慢,急忙跑在前边开路,赵信领着旺福,祥福等人将王爷和见喜两个大爷护住,才急匆匆地去看戏。
“八爷,这小娘子够味,只是太辣了点,不若弄回去再说”赵柽离现场还有十几步远,就听到一个人说话。
“傻蛋,你们连个娘们儿都拿不下,还有脸跟爷混”
“是,可八爷您又不让我们伤了她,不好下手啊”
循着说话声,赵柽他们凑了过去,见一户人家的大门前一伙子人围成了半圈,中间是两个少女靠着墙,一个红衣的手持一把短剑护着个绿衣少女,只是那家的灯笼小点,看不出丑俊,不过能这帮流氓泼皮看的,估计模样差不了哪去
“看什么看,抠出你的眼睛当踩”一户人家听见吵闹,有人将门拉开个缝,想看看,却被一个巡场的泼皮看到了,手里的铁尺在门重重砸了下喊道,门后的人吓的一哆嗦赶紧将门关了。
“你们是干嘛的,都滚远点”那泼皮看那人胆怯,哈哈大笑,转脸又看到赵柽他们走了过来,挥着铁尺喊道。
“嘿嘿,这位大哥,我们只是路过,顺便看看热闹,你们该干嘛干嘛,就当没看见我们啊”赵柽怕赵忠他们‘误事’,赶紧跳出来笑着说道。
“常二,你他娘的干嘛呢,赶紧过来帮忙”那泼皮用铁尺点了点他们,警告赵柽等人不要跟过来,答应一声过去了。
“这伙人有点门道,待会真打起来大家要小心”赵柽回头对众人小声说道。
“二爷,不会,一群泼皮而已”赵忠不相信地说道。
“二爷说得不错,那常二手里拿的铁尺得有二三十斤,他却跟拿跟筷子似的,臂力肯定不弱,刚才他警告咱们的时候情绪激动兴奋激动,定是天生好斗的人,草莽之中也有好汉,咱们还是要小心应付”一直没说话的林硕接话道。
说话间,那边已经动起手来,赵柽赶紧凑过去站在一家人的台阶踮着脚向人群里看,只是这么一会儿功夫,场中已经有人受伤,一个泼皮捂着胳膊呲牙咧嘴的呼痛,显然是被那手持短剑的红衣少女所伤。
“这小娘子功夫不错,攻守有度,进退有据”赵柽袖着手真是一幅看热闹的样子,边看边点评。
“赶快让开,不然我要开杀戒啦”红衣少女横剑说道。
“娘的,常二你,要是拿不下这个娘们儿,你就不要想着在这南城混啦,回家抱孩子去”一个身穿浅紫锦袍,头戴东坡巾,披着黑貂皮大氅,捧着手炉的家伙喊道,赵柽看他样子知道就是那‘名震’南城的八爷了,做的杀人越货,敲诈勒索的买卖,却是打扮成一副斯文像,让人倒胃口。
常二拎着铁尺就进了场中,二话不说,抡起铁尺就砸,赵柽看着就是一惊,两人的兵器虽然都不长,但是分量却相差甚多,用短剑去格挡,剑力太薄弱,如果一旦挡不住就是剑毁人伤,很容易出问题,可他却是白担心了,那少女抬剑相迎,剑身避开了尺头,横架在常二握持的近手端,然后反手向外一拨,卸了力道,‘白蛇吐信’刺向常二的咽喉,逼退了他
“好”赵柽禁不住叫了声好,再看场中两人剑来尺往,斗的激烈起来,少女剑走轻灵,尽量避免与常二的铁尺硬碰,不得已时也是采用格、架、拍化解铁尺的力道,也是幅度很小,一拍即回,一格即收,而格架之后,立刻反击,或是一手格挡,另一手进攻,和常二缠斗了十余回合,竟略占风。
久战不下,常二被激起了凶性,铁尺抡的虎虎生风,只攻不守,一心想撞掉少女的短剑,再将她拿下。少女剑法却只是一滞,立刻转换了打法,移形换步,利用自己灵活的步法游斗,常二身高力沉又是不管不顾的打法,胳膊腿儿几个回合下来就挨了两剑,但血却让他更加兴奋,越打越来劲儿,早忘了八爷的吩咐,居然使出同归于尽的打法,只图自己痛快了算
场中少女红衣飘飘,旋起的裙脚,如同一朵盛开的娇艳的红玫瑰,轻灵的身影又像在荆棘丛中穿行躲避鹰隼的小鸟,不时发出的姣斥声百灵般的动听赵柽看得入神了,他知道少女吃亏在武器不趁手,又要顾及身后的绿衣少女,否则常二就像猫似的有九条命也没了。
“小心”赵柽居高临下看的清楚,那个八爷看常二斗了半天还拿不下,使了个眼色,又有两个泼皮下了场,一个使着两条短棍和常二左右夹击,另一个从怀里掏出包东西,趁红衣少女分神的功夫向她砸了过去,他不由的喊了一声。
“找死”红衣少女‘横担铁板桥’躲过那包飞来的石灰,手中短剑一旋,将那扔石灰的泼皮一只手削了下来。
‘啊’受伤的泼皮一声长长的惨嚎,让这场战斗暂时停歇下来,常二将受伤的泼皮扶住,其他人来给他包住伤口,看他们熟练的样子,肯定不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朋,哪条道的?为何坏我好事”那八爷一挥手,一帮人来将赵柽他们围住,他前两步抱拳问道。
“就就是过道的,不知道在下哪里得罪诸位啦?”赵柽从台阶走下来,拱拱手怯生生地说道。
“小子装傻,你胡乱叫嚷,害的我兄弟丢了只手,你说怎么办?”八爷一瞪眼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