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认了,让众人后退。
“你们先走,再前边接应,把钱都留下”赵柽估摸着林硕也准备好了,决定开始行动。
旺福和亲卫们缓缓从门洞里退出,小心的后撤,赵柽将成串的铜板散开,大块的银子用刀切成了小块,撕下块衣襟包好,伸手拉拉那姑娘说:“走,我凑不够五十贯钱,只好把你送还他们了,等明天我再拿钱赎你”
“你就这么把我个弱女子给推出去了,心中能安吗?”。红衣女子站起身似笑非笑地说道。
“说实话,我确实不安,不过你却不是弱女子?”赵柽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道,虽说都是玩笑,但是这个时候让个女子与自己断后,实在是不大地道。
“呵呵,公子倒是个实诚人,我就陪你走一遭,明天记着来赎奴家喔”红衣少女嫣然一笑,手提短剑大方的和赵柽并肩而出。
“韦公子,少年英雄啊,老夫他日定要和您好好亲近亲近”张护法皮笑肉不笑地抱拳说道,他现在恨不得去一锤将赵柽拍死。
“张护法,你还年轻着呢,将来八爷一命归西,这龙头还得您来坐”赵柽抱拳回礼笑嘻嘻地说道。
“你你”
“张护法,别激动,银子给你,女人你带走,咱们两清啦”赵柽将包裹掷了过去,包裹高高的飞起,重重的落下,‘啪’的一声摔得四分五裂,铜钱,银子四处乱滚,“您好好数数,看够不够数”
“你们几个将钱都收起来”张护法点了几个人说道,别人虽然眼红,却不敢向前。
“,这老家伙还挺贼”赵柽看没有引起对方的混乱,心中暗骂。
“呦,那位大哥,你怎么把钱塞到靴子里了”红衣少女忽然指着一个捡钱的泼皮惊讶地说道。
“邱四,你他娘的敢偷吃”泼皮们不干了,大声咒骂着,引起片骚动。
“唉,你怎么也往怀里揣啊,太不义气啦”少女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又烧起了把火。
“原来你也不是良善啊”赵柽见众泼皮听完再也按耐不住,呼的涌了来,扑向了地的金钱,他扭脸对少女悻悻地说道。
“哼,你以为就你会用计”少女嫣然一笑说道,引的赵柽一阵失神。
“跑,再慢你就把我卖啦”赵柽猛的一挥手,拉着少女转身就跑,这时就听数声惨叫,几个弓手身都多了把金镖,一头栽在地,突然的变故让泼皮们一惊,毕竟钱没命重要啊,可他们还没看清何处飞来的暗器,又有破风之声响起,巷子里的灯笼一一熄灭,整个巷道陷入了黎明前的黑暗
第三十章谈判
第三十一章 巧合还是天意
第三十一章巧合还是天意
灯笼熄灭,场面更加混乱,有人浑水摸鱼忙着在地抢钱,有人忙着抢救伤者,更多的人是往人群中躲,防止暗器伤到,却偏偏忘了赵柽等人,但也不是都忘了,那张护法就没忘,摘下大锤,砸倒几个挡路的泼皮大呼小叫地带着几个人追了。
赵柽却不理会,会合了林硕两人,拉着少女撒腿猛跑,先行的旺福等人随后接应,一顿纷飞的板砖将几个追来的泼皮砸倒在地,只剩张护法老哥一个还鼻青脸肿的紧追不舍。赵柽练过跑酷,可其他人没练过,而那张护法却好像是天生的飞毛腿,跑的比刘易斯还快,片刻功夫已经追了来,旺福立刻转身接战,却被他一锤震飞了短刀,两锤给拍趴下了。林硕连放两镖,逼的他回防,旺福才没丧了命,可也是受了重伤。
李全和林硕架起旺福急撤,祥福和尚虎两人迎张护法站在一起,可他们兵器吃亏,力气也比不他,不敢硬碰硬,只能且战且退,却摆脱了不了他的纠缠,眼看后边的大队泼皮又围了来,祥福心一慌,脚下没根,被张护法的锤风扫到,摔在地。
张护法得理不饶人,一锤砸下,尚虎见状大惊,连人带刀扑了去,张护法犀牛望月,转身挥锤,正捣在他的胸口,尚虎闷哼一声吐了口血,仰面摔倒,断后的几个人一拥而将他逼退,急忙抬着两人后撤。转眼间三个人身负重伤,赵柽吃了一惊,这张护法他的太横了。
“你们带伤员走,我断后”赵柽前,瞬间劈出三刀,阻住张护法的攻势,让众人先撤。
两人再次面对面的站在一起,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张护法恨赵柽三番五次的耍他,也不再答话,挥锤横扫,赵柽这次却没有躲避,横刀硬生生的接下他这锤。张护法暗吃一惊,可手没停,侧身下步,樵夫问路,锤走偏锋直捣赵柽的小腹。赵柽略微闪身,却挥刀劈向他的颈部,这是短刀中一刀换一刀的打法,你想击中别人,别人也想击中你,如果对手不躲不闪,他就拼着挨一下受伤,却能一刀要了对手的命,这不但是拼的狠劲儿,也拼的是气势。
张护法当然算的清这个账,懒驴打滚躲了致命一刀,但是他气势一失,顿时丧失了主动,完全被赵柽压着打。锤这笨重,进攻时确实是利器,可要用到防守,就相形见拙,左挡右遮显得力不从心,在赵柽疾风般狠辣的打法下小腹露出破绽,“你去死”赵柽果断出刀,捅了进去,手腕一翻,抽刀后撤,血箭似的喷了出来,张护法手中大锤落地,他低头看看肚子的伤口,想抬手捂住,却力不从心了。
重伤了张护法赵柽掉头就走,跟来的泼皮们这会儿也跟了来,虽然心中畏惧,但是想着八爷的手段,也只能硬着头皮追。巷子中的道路宽窄不一,那些拿着长枪大刀等长兵器的泼皮跑起来不免磕磕碰碰,速度慢了下来,不时被超过,而赵柽他们这边九个人伤了三个,当然也快不了哪去,好在赵柽之前的判断不,路没有遇到挡路的,他们都没想到这些人回走‘回头路’,否则赵柽他们能不能走脱,还真得再画个问号
“吼”转过一个弯,追在前边的泼皮,突然听到一声大吼,刀光闪过,冲在头里泼皮的被赵柽突然回头一刀搞定,趁他们混乱,赵柽冲进去又是一顿乱砍,见那些那些长兵刃的赶到,他也不纠缠转身又走,有两个试图抄他后路的家伙,让红衣少女给放倒了
泼皮们吃了几次亏就懂得如何在厮打中保护了。首先,千万不要走在最前边,因为对手不时候会杀个回马枪,而且会伤的很重,活下来基本生活也不能自理了;再者,不得不与对手对砍时,一定要抢先摔倒,大声惨叫,那样对方往往会放过;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保护好的要害,尤其是脖子、脑袋、前胸、腋窝、大腿也要,有好几个弟兄已经着了他的道。
赵柽的策略就是不停的移动,绝不能让敌人围住,不时突然转身打击追来的敌人,但是绝不与对手缠斗,摔倒了要马爬起来,打人就力求一击必中,坚决打击敌人的要害,让其失去战斗力,尽量不以使用长兵器、重兵器的家伙放对,毕竟是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红衣少女伴着赵柽左冲右突,以一己之力居然杀的对方魂飞魄散,百的好勇斗狠的泼皮不敢前,竟掩护着众人冲出了重围,来到浚仪桥街。这天刚蒙蒙亮,喧闹的街已经静了下来,只有无数的花灯还在闪烁,疯狂了一夜的人们刚刚返回,早行的人们还没有出来,正是街静人稀的时段。
“二爷,向右转是仪桥巷”林硕扶住摇摇欲刀的赵柽说道。
“好,走大路”赵柽甩了甩刀的血,咬着牙说道,连续不断的拼杀,高度绷紧的神经让他疲惫不堪。
“你们是干的,站住”一行人刚刚走到大街,就被巡街的兵丁拦住,看他们个个身沾满血迹,抽刀厉声喝道。
“这是我腰牌,昨夜观灯被一群泼皮纠缠,你们快去捉拿”赵柽正琢磨解释时,那红衣少女前一步,掏出块腰牌在他们眼前晃了下说道。
“小娘子可是姓折?”领头的兵丁仔细看了腰牌,抱拳说道。
“不”少女点头说道。
“折观察使知你彻夜未归,正使人四处寻找,小的们刚刚遇到过,想来还未走远”那兵丁确认后,神态更加恭敬,拱手说道。
“谢了,我自去寻找,你等拦住那些追赶我们的泼皮”少女抱了抱拳说道。
“此是小人的本分,不敢言谢”兵头侧身闪开回礼,马指挥着一队巡丁前去抓人。
“姑娘原来还是官宦人家,既然你家人就在附近,我等就告辞了”赵柽惦记着几个人的伤势,看尚虎精神萎靡,必须得及时救治,抱拳说道。
“今日之事,还要多谢韦救护,他日小女子定将厚报”少女说道。
“嗯,你得准备好五十贯钱,赎金还是我垫付的呢,按说你还是我的人呢”赵柽见她郑重,开了个玩笑。
“韦”少女脸一红,好像想到了似的,变成了喃喃细语。
“对不住,在下唐突了,罪过罪过”赵柽也觉玩笑过分了,赶紧赔礼。
“在那里”这时传来阵马蹄声,四五个骑士快马疾驰而来。
“你的家人到了,再会”赵柽不想再耽误,急忙告辞。
“韦,大恩不言谢,请收下这块玉佩”少女摘下个玉环交到赵柽手里道。
“呵呵,在下身无长物,就厚着脸皮收下了,再会”赵柽见马队转眼即到,也不想与他们照面,挥手告别。当他们转入巷口时,见喜等人早就焦急的等在那里,接过伤员护着王爷就走,赵柽或然回首,只见那少女已经翻身马,在五彩缤纷的阑珊灯海中如同一朵娇艳的玫瑰
狡兔三窟,仪桥巷的这处宅子只是赵柽买下的其中一处,两进的院子,前后有门,这里居住的大都品的京官,或是一些外放官员的私宅,他们这所宅院平时也就是住着几个下人维护,所以也并不显得突兀。
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见喜早就调集人手,在院子各处布下了警戒,这里也备有各种伤药,此时天已经放亮,这么多人进出肯定会引起怀疑,再说几个伤员也不宜移动,赵柽便叫人找到医药局请来王太医的让他诊治,也没用离开,只是让见喜回府应付一应杂事。
这里外边看着平常,里边却别有洞天,后宅的十多间屋子中收齐齐,其中两大间的结构与赵柽府中的房间布局基本一样,房卧室相连。他洗了个热水澡,换下了身满是血污的衣服,让人拿到厨房中烧掉。当他躺在床,才觉得浑身下没有一丝力气。
“二爷,这块玉佩您时候找的?”赵信进来伺候王爷躺会,将衣物整理好,忽然拿起一块玉佩惊奇地问道。
“是那个姑娘给我的”赵柽抬眼看了看说道。
“不对,这块玉佩就是您的,我记得很清楚,它常挂在您的腰里,那年您进京奔丧后就不见了,说是丢了”赵信又看了看说道。
“不会这么巧?”赵柽猛然坐起,抢过那块玉佩仔细端详了片刻,叹口气道,这个玉环正是曾经带过的,不过不是丢了,是他送给了那个施粥给的那位。
“难道这是天意弄人,还是机缘巧合,居然让玉环又回到了的手中”赵柽握着玉佩难以入睡,索性披衣而起,脑海中浮现出了一首词,他拿起笔信手写下
第三十一章巧合还是天意
第三十一章巧合还是天意
第三十二章 身世
第三十二章身世
赵柽一觉睡到了,醒来后就觉得两条胳膊疼得抬不起来,其实在他与张护法火拼的时候,头一下硬抗双手的虎口就被震裂了,当时事情紧急,他也顾不得许多,现在松弛下来,才觉的疼得厉害,抬起来一看,肿的跟熊掌没多大区别了。
“赵信、赵信”赵柽坐起身披衣服,却努力也没法系扣子,只得叫人帮忙。
“王爷,赵侍卫他出去了”屋外进来一人,施了一礼说道。
“你是谁,随便出入我的房间?”赵柽一惊,厉声问道。
“王爷,我”那人抬头眼含泪花委屈地说道。
“朱家小娘子,你会在这里?”赵柽这才看清那梨花带雨的少女乃是曾在陈留驿馆见过的朱淑真,想着衣衫不整,失礼之极,赶紧转过身去。
“二爷,朱,她是你昨晚救的那个女子”赵信这时进来两人的尴尬,急忙说道。
“对不住,当时形势危急,未能认出,还请见谅”赵柽反应了,这小娘子原来就是那个绿衣少女,只是她一直低着头,的注意力又放在了那折姑娘身,居然没有认出这位故人。
“王爷言重了,小女子也是到了这里才认出赵侍卫的。”朱淑真施了个万福笑吟吟地说道。
“朱得知您受伤了,担心的不得了,已经在堂中等了一天了”赵信帮着赵柽整理好衣服,又给他擦净手脸说道。
“呵呵,这真是不好意思了,我睡的太久啦”赵柽抱抱拳道。
“《青玉案?元夕》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〇娥眉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朱淑真没有答话,她被桌的那首词吸引住了,轻声吟道,“真是绝妙好词,可是王爷新作?”
“只是信手胡写,姑娘拗赞了”赵柽脸发烧,他倒不是谦虚,是个剽窃后人之作的‘文贼’,人家赞也不是赞的,就是字因为手受伤写都是歪歪扭扭,大失水准。
“王爷过谦了,此词可成的之作,篇起花树千灯,如天星吹落人间。下篇承游女千姿百媚,笑语盈盈。惟收四句最妙,意中之人忽而不见,觅之不得,忽然之间,却在灯火阑珊之处得之,别有番意境”朱淑真坐在桌前,细细点评道。
“朱,我家王爷是不是有了意中之人?”赵柽还没,赵信先急了,手里拿着那失而复得玉环痴痴地问道。
“非也,此词许是王爷有感而发,片写元夕之夜灯火辉煌,游人如云的热闹场面,下片写不慕荣华,甘守寂寞的一位美人形象。这美人似是王爷寄托的化身,不如说这也是王爷感叹英雄无用武之地,而又不愿随波逐流与奸佞同流合污的自我写照,王爷的雄心无法实现,只有借词以抒发愤慨愁恨”朱淑真为赵信解释道。
“王爷,朱说得可对?”赵信给王爷结玉环,仰脸问道。
“咳,我哪里有那么高的意境,胡乱写的,却是朱姑娘说得好罢了”赵柽干咳一声道,看着朱淑真痴痴的目光,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