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不了西夏,也得将他打服,否则就会有后顾之忧,不能全力进攻辽国
赵柽等这天等了很长时间了,他现在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快点回京再加一把火,给大佬们上点眼药,让他们把自己直接给发配到西北去呢?想到这里赵柽已经坐不住了,摩拳擦掌准备再大干一场,可这回拿哪个开刀得好好想想
第六十六章好坏参半
第六十七章 姻缘
第六十七章姻缘
赵柽算算日子,自己出京已经快五个月了,也该回家看看啦,蔡攸就让他自己回家,自己也不等了,只是可惜了这处刚修好的园子没办法搬回家,只能再留下几个人看着,算是在江南的一个据点,想清楚了他立刻命人打点行装准备启程
“二爷,朱家送来帖子,请您赴宴,您去不去?”早饭刚过,赵信便进来请示道
“哪个朱家,不是朱勔?”赵柽懒洋洋地说道,从杭州回来后,朱勔来过几趟,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却多了生疏,赵柽也不想和他亲近,算是两便了
“不是,是江浙路提举常平仓副使朱延年”赵信回答道,说完递上帖子
“朱延年,咱们好像和他没什么『交』集,怎么会请咱们?”赵柽看看帖子想起自己去年进京时却实和他有一面之缘
“二爷忘了,您和他是没什么『交』情,却和他家小姐有『交』情,说起来您和他对过诗,还救过她的命”赵信似笑非笑地看着王爷说道
“哦,是有这么回事,只是不知道折姑娘现在如何啦”赵柽拍了下脑『门』道
“唉,二爷啊,请客的是朱姑娘,可不是折姑娘,你让人家听了可会伤心的喔”赵信揶揄道
“哼,恐怕打翻醋坛子的是某个人啊”赵柽一语双关地笑道
“二爷,你到底去不去,来的人还在外边候着呢”赵信好似没听懂似的说道
“我去,不吃白不吃,她可是在咱们家白吃了好几天呢,今天你也跟着去,咱们把它吃回来”赵柽看看赵信恨恨地说道,好像吃了多大亏似的
“好,我看行,那我就集合所有亲卫,咱们都去她家吃,一顿饭就都吃回来了”赵信点点头十分‘赞同’王爷的意见
“嗯,有创意,连咱们院的扫地的,看『门』的都带上,连本带利一块都吃回来,吃老朱家个倾家『荡』产,家破人亡”赵柽‘赞许’地道
“恐怕二爷不是想吃人家个倾家『荡』产,而是想把他们家闺『女』给吃回来”赵信气呼呼地扭脸走了,他刚出『门』,就听到屋里传来王爷放肆地大笑,气得他都想回屋一拳打他个金光灿烂
中午,赵柽携何去非与许宏,带着赵信和两个亲卫去朱家赴宴,并没有兴师动众,套用赵信的话就是‘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其实别说他们这百十口人,就是再加百十口想吃垮朱家也得吃上两年,否则你就是太小瞧大宋的官员了
提举常平仓,这个官看着不大,可他管的是什么啊,‘按收获丰歉而籴粜食粮;按财产多少而征收免役钱;按职役轻重而给吏禄;收买滞销商品,再行出售,以平物价,并监察地方官吏’,看明白了,这个官不是管仓库的,那是一省的财政厅长、劳动和人力资源厅长、商业厅长兼监察厅长,虽说他只是个副的,可权力不昨儿不是还有一位说现在有点权的人家里四五套房都是平常吗
这个朱家离沧『浪』亭很近,搁现在也就一站地,几个人也没乘车,也未坐轿,他们只作家常打扮,溜溜达达的就去了朱家老少早就等在『门』口,客气了几句将他们迎进了府中
“王爷来苏州多日,下官一直未尽地主之谊,还请王爷见谅”进了堂中,朱延年又再次见礼道
“朱副使客气了,本王应上『门』看望才对,只”赵柽笑着说了半截话,意思大家都明白,自己是杀人来了,要是上了朱家『门』,恐怕吓也把他们吓死了
“哪里,哪里王爷说笑了,下官求之不得”朱延年老脸一红讪讪地说,当时也是怕王爷找上『门』来,躲还躲不及呢,现在却不同了,此刻王爷威慑江南,连朱勔都不得不低头,自己能请得动王爷上『门』吃饭,以后在江南那谁也得给几分薄面的
“王爷快坐,您一到苏州就想请您到府中,可我家相公胆小怕事,怕人家说三道四,影响王爷的声誉”因为设的是家宴,所以也没什么避讳,朱夫人白了相公一眼请王爷坐下道
“夫人客气了,打扰您了,不胜惶恐”赵柽拱拱手道,伸手接过旺福捧着的礼盒递给朱夫人,“来的唐突,也不知夫人是否喜欢”
“谢王爷,我家淑真从京里回来后,总是将王爷挂在嘴边,说您有孟尝之风,侠义之心,今日一见果然不假”朱夫人打开礼盒,见里边是一副琉璃手镯,在市面上怎么也得卖千八百贯那种上品,笑的合不拢嘴儿道
“朱小姐过誉了,现在不知有多少人恨本王入骨”赵柽打着哈哈道
“非也,王爷巡视江南,一路除贪官、杀恶吏,清理弊政,深得民心,都称您为‘青天王爷’,不知多少有识之士仰慕王爷啊”朱延年让人给王爷奉茶道
“王爷一路斩『奸』除恶,确实担得起‘青天’二字”见赵柽还要谦虚,许宏接过话茬道,他们这么一说,把赵柽『弄』得脸红脖子粗,却不好接言了,尴尬的坐那品茶了
许宏和朱延年论起来还是同科进士,算是同年,谈起了往事,却没想到把主客给冷落了,赵柽坐在那连喝了两碗茶,想着这朱副使是不是想着把自己先用茶水给灌饱了,好省点饭啊,不觉有人走了过来道:“王爷,淑真有礼了”
“朱小姐”赵柽一愣,赶紧摆手让她免礼,朱淑真抬头嫣然一笑,其中仿佛有期盼又带幽怨,“你还好?”两人几乎异口同声说道
“哈哈,早知年兄家有才『女』,想这就是了”许宏看看两人,又瞅瞅朱淑真大笑着说道
“呵呵,远达兄这正是小『女』,会『吟』几句诗,惹人笑话,哪里称得上什么才『女』”朱延年笑着让朱淑真上前一一见礼
“王爷,朱副使家的园子我听说修的不错,咱们也转一转如何?”何去非说道
“小院鄙陋,诸位不嫌请移步”朱延年对自己的园子还是有信心的,既然人家有意,自己也就不藏着了上行下效,从皇上爱上了园林,全国也掀起了修园建林的热『潮』,尤其是这些在福地当官的人们,近水楼台先得月,自然不会太差
现在已是深秋,园中的百『花』凋零,池中荷『花』也只剩半塘秋水,唯有园中的秋菊怒放,惹得几个文人诗兴大发,围着菊圃唱和起来,赵柽最怵的就是这个,哼哈了两句趁人不注意偷偷溜了,沿着条小径走进片竹林,朱淑真见了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这小娘子『花』容月貌,与王爷倒也般配,只是不知王爷可有意”许宏碰了下何去非看着两人的背影说道
“嗯,倒是一对佳人,难道宏达想做大媒?”何去非也笑笑轻声说,他心中也着急,王爷到了成亲的年纪了,可似乎还不明男『女』之事,皇后也多次托黄经臣带话,表达了急切之心王爷却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是好像对折家的那个『女』子有意,按照大宋惯例,皇子多娶武将之『女』,不违祖宗之法,但众人都对此桩婚事不看好折家归顺朝廷世代镇守西北,虽然几辈人过去了,和汉人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根子上还是异族朱家『女』子出身官宦,聪明伶俐,能诗擅赋,定能讨得皇上和皇后的欢心,可以成为王爷的一大助力,所以何去非倒愿意成其美事
“朱家这边不会有什么异议,只是王爷一向好武厌文,怕难成好事”许宏有些担忧地说道
“王爷也到了娶妻的年纪,娘娘几次论亲,都被王爷推了,十分忧心,我看王爷对此『女』没有什么恶感,你可以对朱家透一透,先看朱家小娘子是否已经订亲?如果没有,可先看看,我回去让黄大官知会娘娘,看看娘娘的意思”何去非这个当师傅的可真是尽职,心都『操』到这份儿上了
“话是好说,只怕王爷没有那个意思,咱们岂不做了恶人”许宏看出朱淑真心气甚高,如果这么做,到时被王爷所拒,那朱家小娘子还不跳了河
“这个不必『操』心,到时自有娘娘定夺,即使王爷不喜,做不了正妃,给她个名分我想不是难事”何去非想了想道
“好,我找机会向朱副使提一提,先看看他的意思”许宏一想也是,别说王爷,家里有俩糟钱的都娶个妾,朱家『女』子能嫁到皇家即使当个侧室,也不算辱没他们家
赵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师傅给卖了,带着赵信绕过竹林,眼前出现一大片桃园,他不禁惊呼一声,说道:“将来我若无事,便找一清净之地,也种这么一大片桃林,隐居其中也算一大快事”
“好啊,可就怕王爷捺不住寂寞,住不了几天便想着舞刀『弄』枪,坏了这美景,到时岂不”赵信话没说完,就听王爷对着桃林『吟』起了诗
第六十八章 驴唇马觜
第章驴『唇』马觜
‘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朱淑真正值豆蔻年华,她『精』通诗词音律,自视甚高,以她家的地位和家世,自然成了许多风流才子,官宦子弟追逐的对象,可却难入她眼可自从与燕亲王驿馆邂逅,心中就多了点东西,他的一笑一怒,总是萦绕在脑海中难以派遣,以致父亲谢恩离京后,她依然找了借口逗留京中,想着再见他一面可在京中赵柽出行不是前呼后拥,就是『混』迹人群,见他一面哪里那么容易,去王府找他,又哪里有恰当的理由
后来好歹见了一面,却是‘英雄救美’,惹的赵柽一身伤,后来她放下小『女』儿的矜持借探伤去了王府,却发现王爷对那折姑娘是大献殷勤,对自己只是敷衍落寂之后便是彻骨的心寒,王爷只当自己不过是个路人,朱淑真伤心之余返回家乡,想忘掉这一段没有开始没有结局的初恋但是想忘掉又岂是那么容易,朱淑真又陷入了另一种思念,可苏州与京城远隔千山万水,她只能倍受煎熬
当朱淑真得知燕亲王奉旨巡视宣抚江南时,便掰着手指头计算着钦差的行程,打听他在每一处的所为,船队到达苏州的那一刻,她就出现在欢迎的人群中,却也只能隔着重重护卫远远的看上一眼,可这已让她欣喜若狂,幻想着重逢时的场景,可给她的却是一个个的失望
今日请得王爷赴宴,朱淑真已是暗下决心,拼得名节也要向王爷倾诉自己的思念,所以赵柽一进园子她边暗暗地跟上,刚随王爷转过竹林,便听得王爷的‘表白’:“雾里桃『花』雾外人,人与桃『花』隔不远痴人有意近芳泽,『花』『欲』难人『花』不显扑朔『迷』离觅『花』影,『乱』『花』渐『欲』『迷』人眼醉眼朦胧香飘浅,随芳飞至桃枝边似『花』见人初始羞,半掩身肢半遮面侬面幸自迎『花』面,欣喜伸手抚『花』脸趁得雾拢桃『花』庵,无人可怪吾塌贱有『花』堪折我直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折枝忽过南回燕,展翅高鸣瞪吾眼梁间燕子尚有情,悔吾何兮不知眷”
赵柽边『吟』边偷眼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赵信,心中从未有的紧张,仿佛跟做贼似的“二爷,您的诗作完了?”突然王爷这没了声息,赵信扭脸一看,王爷正定定的看着他,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咳完了,你看我的诗如何?”赵柽看赵信一脸懵懂,干咳了一声,飞快的收回目光道
“哈哈,王爷真是有闲情啊,不过此诗却也应景”正当赵柽想着如何进一步‘沟通’时,身后传来了一阵笑声
赵柽回头一看傻了,“坏了、坏了马嘴亲到驴『唇』上了”他不禁心中叫苦连天,刚才太投入了,居然没有发现何去非等人跟了上来,他们来也就来了,可偏偏那姓朱的丫头片子在落得没有几片树叶的桃树后『露』出了半边脸,杏眼含笑,满面桃『花』的痴痴望着自己,赵信这个傻东西没听出其中之意,那朱淑真却是诗中大家怎么会不明白,严重的是看她样子定然是误会诗乃是为她所做
“本王只是信口胡诌,让各位见笑了”赵柽心中火光冲天,可面上还得做出一幅坦然的样子,自己的‘第一次’就这么被这些『混』蛋给毁了
“朱姑娘,我家王爷诌的如何啊?”许宏这‘王八蛋’好像还唯恐不『乱』,居然笑眯眯地去问朱淑真
“嗯”朱淑真又羞又臊,瞥了王爷一眼红着脸说:“王爷此诗以物喻人,以『花』言情,言语含蓄,也可称为佳作”
“王爷诗作的好,朱姑娘点评的也好,真是珠联璧合啊”许宏与何去非相视一笑道
“好你母亲的大头鬼啊”赵柽这个气啊,你们两个真是还嫌不够『乱』啊,什么珠联璧合,你们干脆就说天生一对得啦,“这其中有误会,诸位请听本王解释”
“王爷,诗中说得已经十分明了,就不要解释了”何去非拍拍弟子的肩膀说道,脸上一幅你的心意为师懂得的样子
“诸位叔伯慢聊,小『女』子先告退了”饶是朱淑真大方,可也架不住这几个‘不要脸’地旁击侧敲啊,给众人施了个福礼,满脸绯红地惶惶离去
赵柽叹口气也不再说,自己这是在错误的地点,错误的时间,遇到了错误的人,办了一件十分错误的事情,现在后悔也已来不及了,自己越解释只会越让他们误会,头一扎当了鸵鸟,爱说啥说啥,自己就装听不见啦
这顿饭,朱家可谓竭尽所能,凡是这时节能找到的东西都上了桌,据说还有几样小菜还是朱姑娘亲手烹制的,可是赵柽却吃得味同嚼蜡,除了满嘴的苦涩再尝不出什么味道,反而是何去非等人吃得直呼过瘾,推杯换盏喝了个烂醉,不得不给抬了回去朱淑真却再没『露』面,让赵柽少了些尴尬,酒席一撤,他便称有事,逃也是的离开了朱家
两天后,赵柽的船队已经过了常州,这真是来时容易回去难,现在已经过了雨季,运河到了缺水期,他们的座船大吃水深,不得不辗转各个水道北行,有的地方还得靠纤夫牵引才能通过,所以度慢了许多
“『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