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有一个身着白衫有些沙场气息很是俊朗的小公子瞥了一眼那些人,冷哼了一声道:“也不瞧瞧你们的身份。冰儿姑娘也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染指的?”
那些人一听这小公子的带着讥讽的话,纷纷不忿地围过来,七言八舌地讨伐他。
“你个小毛孩子,毛都没长齐,就敢口出狂言。我们配不配,也不是你说的算的,还是快些回家吃饭去吧,回家晚了,爹妈可是要打屁股的喽”
“哈哈,是啊是啊,你个小公子人不大,倒挺风流,我等常流连此地的人物都不知道那姑娘的名字,你倒是知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有前途”
那白衣公子正是苏宁。
苏宁听了那些人的讥讽,浑然不觉,而是嘴角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然后就见他竖起中指,对着众人轻轻一摆,眼中全是不屑。
这个姿势,还是张扬教他的。张扬呢,还是从电视上看李小龙的电影上学来的。苏宁觉得很有个性,就用在了这些人身上。
刚才发问的公子趾高气扬地冲着苏宁说道:“我堂堂大司农马日蝉大人的侄儿马樘,她一个沦落减籍的风尘女子,本公子看得上她那时她的福分。”
说着,他就不屑地瞥了一眼苏宁道:“谁敢跟本公子抢女人,本公子废了他”
听到那公子的身份,众人都惊讶地看着他,都流露出敬畏的目光,马樘骄傲地把胸膛听的更高了。
而苏宁却不屑地笑道:“大司农算什么。我是四世三公,当朝太尉袁隗的幼子袁龙……的跟班。我家少爷已经看上了冰儿姑娘,正在跟谪仙楼的主人商量脱籍赎身的事儿,不久之后,冰儿姑娘就是我家公子的妾侍了。得罪了我家公子,你们可要死得很难看的”
苏宁的话一出口,众人都震住了。而马樘看着苏宁放肆的目光和笑容,看着他含笑的嘴角隐含着的让人心悸的杀气,马樘先前嚣张的气势顿时蔫了。
苏宁满意地一笑,毫无顾忌地大步上前从马樘身边路过,装作不小心的样子,一脚踩在马樘洁净的靴子上,顿时留下一个黑乎乎的脚印。
苏宁看着自己的杰作,哈哈大笑连个抱歉也不说,显然不把马樘放在眼里。
马樘的侍从不忿地就要上前抓住苏宁理论,却被马樘狠狠地拦住。
马樘在人前丢尽了脸,脸色青一块紫一块。但他还是忍住了愤怒,狠狠地望着苏宁走进谪仙楼的身影。
而此刻苏宁已经豪放地大步跨进去,放肆地笑骂道:“人呢,都死哪里去了快把冰儿姑娘叫出来,今天我家少爷包了你们谪仙楼。麻烦你们,赶紧把这里的场子给我清干尽了,一个人也不留谁不走就修理谁死活不论打烂了座椅茶具,就算是死了人,我家少爷也能包了别废话,损失我家少爷照价赔偿。只要冰儿姑娘侍候的好,银子不是问题”
“哎呦喂,我说谁呢,原来是苏小哥啊。我这就让冰儿姑娘出来——”
听着谪仙楼里传来的放肆的对话,马樘不忿地咬咬牙,狠狠地一挥手:“我们回去”
一起回去的还有那些,本想着还能花钱消遣,小则跟美人私室一晤,听听动人的琴声,看看她绝妙的舞姿。若是美人愿意卖*身,那就不惜代价一夜春*宵,尝尝仙女的滋味。
但如今听到她刚刚出道就被袁家公子看上了,他们还能怎么着,只能叹息运气不好,没有艳福了。
而董卓皱着眉,望着谪仙楼的大门半晌,小春子担心地小声唤道:“相……像这种烟花之地,是非纷扰颇多。每年京兆尹都要为城里达官贵人的公子们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而头疼不已,却不想今日又遇上了……老爷,咱们回去吧,天儿不早了。”
董卓这才回过神来,轻轻一摆手,随口对小春子吩咐道:“马上派人严加监视这里的一举一动……嗯,还有袁家那边——”
小春子立刻明白过来,赶明儿相国看上了楼上弹琴的那个美丽的女子了。他小声问道:“老爷若是喜欢,直接把她买回去不就是了,为何要废如此周折?”
董卓高深地笑道:“本来咱……嗯,我是想这样做的,但却不想马日蝉和袁隗的小辈都掺和进来了,这就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现在闷得慌,那就好好地耍耍,我要在袁家把这女子接过府的那一天下诏让他们把这女子献给我。看着他们心疼,但却不得不从的样子,一定有趣极了……哈哈哈,就这样办了……”
“可……若是中途……袁家公子与那姑娘发生了点儿什么……怎么办……”小春子担心地问道。
董卓眉毛一挑,怒道:“他敢敢碰咱家瞧上的女人,咱家灭了他满门”
而此刻郑冰苏宁正在僻静的室内饮茶会谈,苏宁道:“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闹出了今天的动静,不出几天整个洛阳城都会知道你的事儿。那时候董卓那个色鬼,定然会接你入宫……”
说着,苏宁就奇怪地问道:“既然你寻到了王允,若想进宫,直接让他帮忙,不比这样入勾栏之地,这样大费周折好得多?”
郑冰轻轻将c魂边的白瓷杯放下,轻轻摇了摇头道:“他好歹是当朝高官,不知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有些事情是不方便他出面的。为了不引起董卓身边人的怀疑,前面的戏我们自己演就是了,后面再让王允参与帮忙就是。”
苏宁点点头,捧起茶杯又喝了几口,才看着她问道:“主公知道你要来刺杀董卓吗?”
郑冰诧异地看着苏宁,苏宁就严肃地回应着她的目光,郑冰呵呵一笑:“我也就是觉得你这个小兄弟人小但沉稳机敏让人放心,姐姐这才把我的计划都告诉你。你可别辜负了我的信任,把什么都往外说。”
苏宁皱眉道:“你是瞒着主公来的?怕主公担心?看来,你很在意主公的感受啊,主公知道了肯定担心的睡不着觉的。”
郑冰脸有些发烫地嗔道:“小孩子家懂什么啊,别瞎说。”
苏宁不忿地辩解道:“我都十五岁了,已经是大人了。别再把我当小孩”
郑冰看着苏宁红着脸一脸认真的样子,忍住笑摆手道:“好好好,你不是小孩子,成了吧”
苏宁这才罢休,然后看着她沉声说道:“天山剑派的事儿,我听师傅也说起过。那里很肮脏,人都很坏,女人都很惨。以前不信,但如今却是信了。”
说着,苏宁就凝声道:“你是西凉人,该很清楚地知道董卓的凶残的,你去了怕是羊入虎口,不管董卓死不死,你都死定了,而且很惨的那种。如果我是你,我肯定逃得远远的。而且天山剑派既然这么不好,你为什么还要听他们的命令来送死呢。你若是愿意,找主公庇佑,以主公如今的兵威和今后的名望,天山剑派断然不敢来找你麻烦的。我也看得出主公很喜欢你,你为什么就不跟主公说呢?”
郑冰看着苏宁郑重的目光,苦笑道:“天山剑派里面再黑暗再肮脏,但终归是对我有大恩的,我的师傅师伯,还有师姐师妹我都不能不管,他们一次逼迫我,我有什么办法。就算前面是火坑我也得闭着眼往下跳啊。”
苏宁看着一脸苦涩,闷着头喝茶的郑冰半刻,才开口道:“以前我总看你不顺眼,现在顺眼多了。”
当郑冰乔装从谪仙楼带上面纱乘着朴素的马车来到王允尚书府。
“到了”换了一身衣装改了形容扮作车夫的苏宁拉住缰绳,对着车中的郑冰轻声说道。
郑冰轻柔地说道:“前去通报,就说尚书大人太原老家来人了。是他的侄女儿。”
苏宁答应了一声,半刻之后,就见王允亲自出迎,洞开府门,苏宁直接将马车驾了进去。
遣散侍女家丁,待郑冰坐定,王允这才恭谨地离开主座,向着郑冰躬身行礼道:“臣王允拜见长公主殿下,昨日不知长公主驾到,未能招待周全,还望长公主殿下恕罪”
说完,王允佝偻的身躯就一个长揖不起,郑冰轻轻摇头一笑,轻步走过去扶起王允道:“昨日不请自来,爱卿(查不到公主能不能这样称呼大臣,但古代爱卿并不是皇帝对臣子的专用敬词,此处我就用用了。若有查到更好的,告诉我一下,我改。)门将忠诚职守,本宫无奈只好翻墙而入。惊扰到了爱卿,还望爱卿原谅。”
王允连道不敢,然后主客颠倒,郑冰坐在了王允的主座上,而王允就坐在了下面。
王允讲述了陛下见到长公主的信物如何鸡动,如何欢喜,想找机会秘密拜见长公主殿下。郑冰想起当日那个跟父亲一起来的,跟她分糖果吃的可爱的弟弟,郑冰嘴角流露出温馨的笑容。
这种血脉相连的亲情,终归是无法淡漠的。
“本来只想以死冒险换取王越他们的承诺,让姐妹们少受些苦头。但如今既然都把生死置之度外了,那就干把准备做足了,帮这个跟我一样可怜的弟弟做些事情吧。”郑冰心里暗暗地想道。
关于刘协的悲惨身世她是知道的。
当年何进妹妹在中常侍郭胜的暗箱操纵下入宫,开始为了以后共同的前程奋斗。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将来登极,就使了一系列残忍的手段对待其他的嫔妃。
只要是被皇帝幸临过的妃子,她事先不动神色,让人严密监视,等到她们传来怀孕消息的时候,她就开始下手了。
所以,在灵帝继位头两年的时候,宫中发生了多起嫔妃宫娥流产的事儿,直到她自己怀上孩子这才算告一段落。
而她这个长公主的到来却是出乎她的预料,于是她就派人暗杀加投毒,怎奈母亲身边皇帝派来的专人保护,还有江湖势力暗中相助,何皇后多次暗害无果,只好向董太后告黑状,说皇帝当了皇帝还在外边沾花惹草,如今更是让ji女怀了孩子,这简直是对皇家尊严的侮辱,这股邪风必须就此刹住,让皇帝张张记性。
让他知道,他是九五之尊,不是寻常富贵人家的公子,勾栏院继位之前去去也就算了,但成为人君之后,绝对不可以再跟那些脏女人发生关系
于是,董太后就大发雷霆,不等灵帝反应过来,就派人寻到母亲待产之处下了懿旨,赐了毒酒和白绫,让母亲选一样了断自己。
母亲那时候正挺着个大肚子,算算日子再过三个月就临盆了,就算她死,也是不会让肚子里快要出世的无辜的孩子夭折的,于是苦苦哀求饶恕。
董太后见她不从,就私自调动人马围攻。但当时身任河南尹的皇甫嵩见到动静,立刻调集人马镇压。董太后虽然是皇帝的母亲,但却是后宫位列,后宫无权干政,这是两汉以来一次次血的教训总结出来的,一旦被人知道可是非常不好的事情。
董太后的人马只得狠狠地离去,母亲保住了,但皇甫嵩就倒霉了。
皇帝知道这件事情以后,也是很愤怒,同时也是深深的无力。等到产下一女,皇帝对何皇后说道:“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何皇后不放心,又发动董太后发难,母亲就成了别人的小妾。
等到何皇后两年后生下了皇长子刘辩,母以子贵又在董太后的大力干预下被立为皇后,坐稳了位置,这才松了口气。但她同时感受得到,灵帝对她越来越冷漠,根本不去她的寝宫,何太后立刻又慌了神。
虽然她是皇后,又生了皇长子,按照立长不立幼的传统,她本该不担心将来的,可是皇帝因为那个贱女人的事情,已经深深地厌恶她,把她当成仇人一样看待,整天黑着脸不笑,她就担心起来。
失去了皇帝的宠爱,就算太后健在,依仗太后的恩宠暂时无虞,可是太后不在了呢?皇帝还不废了她啊立长不立幼虽然是祖宗立下的规矩,但若皇帝发起很来,非要独断专行找借口另立,她是毫无反抗之力的。
于是她的哥哥就被她拉上了位,同时其他怀孕的嫔妃又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刘协是王美人的孩子,王美人生怕被加害,就央求灵帝庇护,灵帝于是派人保护。但等到王美人剩下皇子刘协以后,何皇后炉火中烧,派人买通那些护卫,毒杀了王美人(她自己最后是被董卓毒杀的,真是报应)。
灵帝刘宏暴跳如雷,终于忍无可忍,要废了何皇后。何皇后磕头求饶,很狼狈。又有张让、赵忠等宦官哀求,董太后(最后被何太后兄妹逼死的,真是报应)此时也出山劝阻,刘宏这才愤愤地罢休(这是史实,绝非掺假),但从此再也没有去过皇后的寝宫,惊恐未定的何皇后经过这次废立风波老实了很多。
而尚在襁褓之中就没了母亲的刘协由灵帝亲自让人抚养,并放出狠话,若是刘协出事,绝饶不了何皇后。
从此相安无事多年,直到刘协渐渐长大。但灵帝一只喜欢幼子刘协,而对何皇后生的长子刘辩很冷淡,何皇后又担心起来。于是加紧跟宦官们合作,哥哥何进也快速地升迁起来。
父皇灵帝一直潜心培养弟弟刘协,准备让弟弟用他的才学恭谨折服众大臣,最后取得顽固大臣们的支持,搬出立贤不立长,一切为了大汉江山的前程的大旗,一举击垮母后和皇后的防线,把皇位交到刘辩手中。
当年的西园八校尉,一则是为了加强皇帝近卫的力量,第二个鲜为人知的目的就是为了牵制何进(何皇后的人马支持)董重(董太后的后援),为最后摊牌立刘协为皇储做准备。
但是病来如山倒,病入膏肓的灵帝又经过这么久黄巾之乱的折磨,油尽灯枯,终于撒手人寰。临死前。把刘辩托付给西园八校尉之一,很有才干和忠诚的宦官蹇硕,让他宣召立刘协为帝。
但灵帝毕竟还没来得及摊牌,为刘协造势就死了,蹇硕虽然有遗诏在手,但也非常难办。
因为他是宦官,宦官是受鄙夷和蔑视的,尤其是关系到皇帝废立的问题,宦官更是成为天下人严防死守的对象(东汉前几任皇帝都是宦官废立的,宦官和外戚斗了百年,皇帝成了摆设,到灵帝刘宏时才算安息,如今问题又来了。灵帝托人也该托一个大臣才是,但问题是大臣都反对他立幼,只有宦官亲近。)
灵帝一死,何太后集团就开始跟西园八校尉的集团展开了争斗。要一决雌雄
但这时候袁绍叛变了西园集团,投向了何进。而曹操,淳于琼等人还在外边领军作战,不在宫中。加上灵帝病死的有些突然(是不是有黑幕,不得而知),根本来不及回援。
而李儒恰时候三步一计,帮助何进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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