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可能爆发力她比不过张飞,前面会吃亏,可是到了七十五回合以后,随着张飞爆发力的逐渐衰竭,就是吴颖反攻,并击败张飞的时候了
爆发力不足,那就用柔韧和过人的耐力来弥补。一点点地承受,一丝丝地让对手的神力耗尽。就算最后自己也无力击杀对手,但却能有余力保证自己能撤离战斗,不至于力竭身亡。
这就是吴颖,乃至赵云这些师兄弟共同的战斗理念
暴风骤雨的猛击之下,吴颖看起来就像是带海中飘摇的舢板帆船一样,似乎下一个海浪就能将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可是,吕布此刻已经彻底惊怒了。
这样强韧的身手,除去力道,丝毫不输于他,如今将近一百回合,还没杀将建功,简直是他吕布的耻辱
这时他就听身边传来敌将清冷的娇叱:“几年不见,你的武艺可没见长进啊”
吕布一震,再凝目望着这白甲小将无暇的容颜,他才惊愕道:“是女的”
吕布停住恶斗,用方天画戟指着皱紧眉关,迷惑地凝视着吴颖问道:“你是何人?”
吴颖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胸腹间的气闷,讥讽地对吕布笑道:“五年前,轩辕山下,你纵马踩断了我们师兄弟辛辛苦苦种下的樱桃树,不仅不认错,还仗势欺人。当日师父过寿不便与你计较,但这笔账现在也该算算了。”
吕布再看着吴颖,这才幡然醒悟过来,原来自己真的跟她认识,而且是老冤家了她就是当年那个敢跟自己叫板动手的小姑娘啊。没想到多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而且……还是个万里无一的大美人
吕布想起当年那个凶巴巴的女孩儿,再看着眼前飒爽欲立的女将,只觉得这五年时间,人事变化的太快了。
他是急着从兖州赶回并州给义父丁原过寿,路过轩辕山下一座庄园时,无意马儿踩断了几株树苗,就被几个少年纠缠住了,那个最小的女孩子最厉害,嚷嚷道不赔的话,抓去见官。
吕布一个大将,哪里会把几个乡野间的少年放在眼中,加上急着赶路,就傲慢地丢下一个银锭算是赔偿了。但却被那几个师兄妹当成是对他们的侮辱,然后一言不可,没有自控力的血气年轻人就动起手来。
那个红衣服梳着丫丫髻的女孩儿一杆长枪倒也着实不错,不过毕竟太小,吕布让了她几招就把她给击败了。
却不想,吴颖却把这件事当成是耻辱,从此发奋图强修习武艺,五年后再次交手,那个豆蔻少女已经在武学造诣上可以与他比肩了。
吴颖在长大,武艺在猛进,他吕布也从五年前并州刺史丁原的义子变成了董卓的义子,并亲手杀掉了丁原,成为人人不耻的白眼狼。若是当初没有走那条路,今天又该是怎样的光景呢……
咳,真是时光飞逝,沙场岁月催人老啊。
望着眼前还在为当年的小事斤斤计较纠缠不清的如花少女,吕布只感觉心中万般感慨,当年的事儿如今想起来实在是幼稚好笑。
吕布眼中闪过一丝追忆的竟然吴颖拱手笑道:“当年的事情,实在是吕布的不是。没想到多年过去,小姐还没忘记那事儿啊。嗯,春天快到了,等有空吕布让人给小姐送去五千株樱桃树作为赔礼,还请小姐原谅这个。”
吴颖惊愕于吕布的态度这么和蔼。但眼前的人可是人人不耻的三姓家奴,为虎作伥,无恶不作的大魔头,就算那几株樱桃树可以不计较,但他犯下的罪恶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饶恕
“吕布,当年你急着赶回去为你义父丁原祝寿,冒犯了我,孝心之下情有可原。但现在丁原都死在你手里了,这祝寿也跟送终差不多了。孝义节操,你都一无所有。你这样的人,也配我吴颖的原谅?”
吴颖可没功夫在战场上跟吕布这厮叙旧,于是长枪一举,柳眉一竖就向吕布发起了挑战。
丁原,就是吕布的逆鳞,是他心里最忌讳的伤疤,如今吴颖毫不留情地揭了他的伤疤,吕布顿时脸色巨变,变得紫红狰狞,很是可怕。
“你要打,我就跟你打到底来吧”吕布暴喝道。
但是还没等他策马舞着方天画戟上前,发泄自己内心的愤怒,就听远处一阵雷动,然后是一片欢呼海啸。
只听魏续脸色惨败地喝道:“将军,敌人的援军到了,是孙坚陶谦的人马”
吕布脸色一变,但就见魏续鸡动地叫道:“将军,我们的援军也到了,是徐荣和胡轸的人马”
望着四面无边无际滚滚而来的大军,再看看眼前一片狼藉自己人马死伤不清的战场,吕布最后望了一眼吴颖,一咬牙振臂喝道:“撤离与援军合兵一处”
张扬望着疲倦不堪,相继而来的孙坚、徐荣的大军,一皱眉头。而曹操此刻却是声音颤抖地叫了一声:“元让——”
张扬顺眼望去,望着陷阵营阵地前,却是惊住了。
历史的车轮果然是沉重的,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第二卷 孟津鏖战急 第二十章 盲夏侯!
正文'第二十章盲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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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盲夏侯!
原来当时曹性不敌夏侯惇逃窜,吕布率军营救张辽,高顺率领七百陷阵营迎击夏侯惇和乐进的骑兵大队,吕布先跟黄忠大战,又碰上了实力相当的故人吴颖,打得不可开首发
而夏侯惇、乐进跟高顺的力战也几乎同时拉开。
陷阵营清一色步兵,跟张扬的长枪营类似。但不同的是张扬的长枪营是枪兵,而陷阵营却是持盾牌的刀兵。
长枪营都是布甲,前三列后三列,左三列,又三列有盾牌,没有盾牌的都配了标枪。而陷阵营的装甲就扎实了许多,大多都是不错的锁子甲,最次的也是皮革做成的牛皮甲,防御能力胜过长枪营一筹。
可长枪营却有标枪这样的近距离大杀器,而且长枪如林,比起刀盾兵更容易结阵稳固。
长枪杀人那是排山倒海的突刺,而陷阵营杀人,则是将敌人吞入阵中,然后圆盾旋转、刀光乱飞,将所有突入阵中的敌人连人带马乱刀分尸。
长枪标枪、刀盾厚甲,不一样的装备,不一样的战斗风格,却是一样的犀利可怕。
当陷阵营那身披厚重黑甲,手持麒麟铸纹铁盾和冰寒长刀的士兵,带着如山一样威压气势而来的时候,夏侯惇顿时眼睛一缩:“陷阵营,果然名不虚传”
望着陷阵营士兵一个个冷漠的眼神,高昂的士气,沉稳有序的前进步伐,夏侯惇一挽缰绳,止住马儿的脚步,对着后面的士兵喝道:“不要硬闯,缠住他们即可,把他们交给刘扬的长枪营对付我们冲击吕布的后备军,断他们后路”
乐进根本不信邪,夏侯惇刚下达命令,他就一踹马屁股吼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冲不垮他们是男儿的,就随我冲锋”
夏侯惇根本没来得及阻止,乐进已经一马当先,带着风一样的骑兵大队向着陷阵营猛冲而去。
高顺与阵中举刀喝道:“避其锋芒,诱敌深入”
“唰”陷阵营圆形的防御阵顿时四面裂开,乐进的那些骑兵就势不可挡地突入了膨胀开来的陷阵营心腹。
乐进一马撞飞两个陷阵营士兵,又敏捷地俯身挥刀,将一个没来得及举盾的盾牌兵从脖根处砍断,然后策马到处乱撞,一股不把陷阵营搅得底朝天誓不罢休的气势。
高顺看着被击杀的兄弟,冷漠地喝道:“关门打狗,乱刀分尸”
“喝”
“喝”
“喝”
随着高顺的高声军令下达,四面散开的陷阵营顿时红着眼,迅速以高顺为中心,从四面辐射中轴汇聚而来,泡开的海带一样的陷阵营瞬间就恢复了紧缩严密的阵势,而乐进这些孤军深入的先锋立刻就陷入了四面受敌的险境
“奶*奶的,上套了随我杀出去”乐进望着阵外被阻挡在外,正焦急地带着人马猛冲的夏侯惇,心中闪过一丝苦笑,然后大喝一声,就猛击马腹,提速纵刀王振外冲杀。
而同时高顺扬起的长刀猛然挥下,沉声喝道:“杀”
然后陷阵营的士兵就齐齐呼喝了一声,顿时脚步交织结阵,圆盾旋舞,长刀闪光,乐进立于骏马之上俯瞰下去,下面就像是一片暴雨天天空上翻滚而动的乌云。乌黑的盔帽、乌黑的铠甲,乌黑的铁盾,旋舞之间一股凝重的黑色杀气扑面而来,让人窒息。
而望着围着他们这些马上敌人结阵旋转的士兵,看着一块块旋转的圆盾,乐进顿时感觉就像掉进了巨大的漩涡一样,让人心中感到绝望和恐惧。
但恐惧只会让人死得更快,所以,乐进他们都发动了最疯狂的反击,哪怕生还的希望微不足道。
“杀”
“杀”
“杀”
那些骑兵在黑色漩涡里吼叫着纵身砍杀,砍在黑色麒麟盾上,顿时一阵闷击和火花迸溅,紧接着这些骑兵坐骑就会惨叫着被切断四肢,轰然倒地。它们背上坐着的奋战的士兵,也都扑身落马。4∴⑧0㈥5
这些士兵落马之后,奋力地吼叫着挣扎着站起来,但黑色的漩涡立刻就围着他,一个浪头打过来,就把他的头没入了黑色鸡*流之中,然后乱刀闪过,一片血光,这些骑兵就被漩涡吞没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了。
一个个士兵连人带马被涌动的浪头掀翻,被黑色漩涡吞没,乐进在策马避开了两股盾兵合围之后,阵中已经没有几个站着的同伴了。
乐进望了一眼阵外吼叫着往里冲,但却被吕布两侧骑兵纠缠住的夏侯惇,悲愤甚至绝望地仰天吼了一声,然后猛然举刀俯身厉喝猛砍,只听“铛——”一阵脆鸣,一片火花交织,马下一个盾牌兵就被他的厚重长刀切开表面的铁皮,接着击裂木盾,最后将他连人带盾一起砍成两瓣
但乐进疯狂的同时,他的坐骑却是悲鸣一声,轰然倒下,他的身子顿时一个踉跄从马背上摔到地上,不等他爬起来,黑压压的阵中顿时一片雪白刀光闪过,分不清方位的乱刀就向他砍杀过来。
乐进大急,怒吼一声,抓起手中的好刀就是一阵狂砍,只听叮叮叮一阵鸡烈交锋,那些陷阵营的刀刃大半被他发狠的一击击开,但乐进身上还是挨了好几刀,好不狼狈。
乐进扑在地上根本起不来,为了生还,他也顾不上什么招式了,短小的身体就地翻滚,同时长刀狂砍,却是砍断砍伤身边围攻他的一片敌人的大腿。陷阵营核心之处顿时一片人仰马翻,乐进顿时觉得眼前的光线顿时大亮。
而同时,夏侯惇也已经冲散了成廉的纠缠部队,狂舞着双戟,杀神一样向着陷入绝境的乐进杀来,陷阵营顿时收力不住,阵脚微乱,但夏侯惇却是带着精锐人马尖刀一样突了进来。
乐进鸡昂之下,不顾身上的创口,一个猛虎跳涧一跃而起,扬起满是裂纹的长刀,红眼喝道:“挡我者死”
短小的乐进求生本能驱使下爆发出可怕的力量,那些刚刚为身后夏侯惇而分心的士兵顿时一片死伤,让乐进有惊无险地跟夏侯惇合并一处了
高顺一挥手,被冲动了阵脚的陷阵营顿时整合阵列,而夏侯惇和乐进就脱离了深深的黑色漩涡。
乐进浑身是血地对夏侯惇感鸡地一笑,夏侯惇顾不上安慰他,沉声道:“快些跟主公汇合,我来殿后”
乐进向夏侯惇重重一抱拳就策马而去,而夏侯惇却用带血的长戟对着阵中的高顺喝道:“高顺,敢出来一战吗”
郎平刚要愤怒地策马迎击,却被高顺拦住道:“你不是他的对手,我来”
“可,将军你的伤——”郎平惊声地看着高顺道。
高顺道:“不要紧,人家都指名道姓挑战了,怎能弱了自家威风。”
说完,高顺就跨上骏马,举起大刀,沿着陷阵营自动闪开的道路向着夏侯惇杀去。
夏侯惇朗声笑着赞道:“高顺,果然不是曹性之徒可比的来吧”
说着,他就纵马奔杀而去。
两人战到三十回合的时候,高顺脸色变得有些惨白,握刀的手也开始颤抖,脑门上豆大的汗珠也开始一粒粒滚落下来,似乎是撑不住了。
夏侯惇眉头一拧,冷笑道:“高顺,你就这点儿本事?高手榜排名也配比我高了十位”
高顺要紧牙关,死死地抗击夏侯惇的猛攻,却是一言不发。而郎平见到高顺不支,脸色一下子白了,他不顾一切地策马而来,同时对着夏侯惇厉喝道:“我家将军重伤未愈,就算你赢了又如何要打,我跟你打”
夏侯惇听到郎平的话,手中高高扬起的戟就堪堪落在高顺的刀面上,却没有砸下去,而是恍悟地看了一眼大汗淋漓的高顺,眯着眼笑道:“怪不得——”
然后他一策马收戟,对着高顺大笑道:“打一个重伤未愈的人,就算赢了,也不光该。今日就此作罢,等你养好了伤,咱们再来过我倒要看看,童渊那个高手榜到底是真是假”
高顺深吸一口气,向夏侯惇感鸡地一拱手:“如期奉陪”
高顺对高顺哈哈一笑:“我等着那一天”
就在他转身准备转战他处的时候,就听一声霹雳弦惊,然后他只觉得一个黑影子流星一样飞来,没等迎击,就深深地贯入他的左眼。顿时一片血雾腾起,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同时他的左眼永远地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夏侯惇看见了,那个放暗箭的人,正是躲在阵后不知何时潜伏到了他的背后,只等这一箭的,曹性
“啊”夏侯惇犹如狂野愤怒的孤狼一样,仰天怒吼一声,一把拔出左眼的利箭,连带着刺破的眼珠和淋漓的鲜血分离,满脸是血,狰狞的可怕。
曹性懊恼地跺脚道:“射偏了”
而夏侯惇却一口将利箭顶端的血糊糊的眼珠吞入口中,然后狂吼一声:“曹性小儿,拿命来偿”
曹性看着狰狞恐怖,犹如受伤的猛兽一样杀来的夏侯惇,顿时吓得斗志全无,丢下长弓策马就逃,却听背后“嗖”地一声呼啸,却是夏侯惇暴喝着掷来的长戟狠狠贯入他的后心,巨大的力道直接将曹性从马上直接带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曹性就算如此,还是不甘心地挣扎起来,带着贯穿身体的长戟,拖着身后一条血河,踉踉跄跄往吕布那边去。一面嘴角呕着血沫,一面伸出手,浑身颤抖地无力喊道:“将军……救我……”
而夏侯惇已经暴喝一声“啊——”,如风一样纵马从他身后奔过,同时手中的长戟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扫过,只听“砰”地一声炸响,曹性的脑袋就像是西瓜一样,爆裂开来,飞起满天的红白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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