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郑冰张扬贾诩廖化等人就陪同荀攸,还有颍川一行官员名士参观了荀攸的衣冠冢。既然荀攸还健在,众人提议拆了衣冠冢的时候,荀攸却阻止了,他说道:“早晚要落叶归根埋在这里,早些准备也是好的。”
然后张扬就是带着众人参观他的营地,参加他们的操练演戏。长枪营的厚重,肃穆,整齐如一,势不可挡,让众人交口称赞。
神臂营的射靶大赛,也让众人热血沸腾。
机关营的震撼演练,生生把一片萧山给轰塌了,精准快捷轻便诡异的射击让众人惊愕非常。
而影字营兄弟的绝活,也让众人大饱眼福。
然后演习完毕,张扬带着他们跟众将士一起围着篝火吃肉喝酒,欢歌笑语,气氛十分的融洽。虽然有些不符合这些文雅人的习惯,可是郑冰都亲自出来了,忙着给他们烤肉烫酒,他们荣幸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掉价,有**份?
酒到酣处,他们就帐中畅谈天下大势,将来国家黎民的出路,张扬精准到位的大局观,时不时联系上下千年的丰厚知识旁征博引,提出一个个让人发醒的观点结论,让众人非常过瘾佩服。而贾诩也忙着帮张扬补充遗漏,交流十分融洽和*谐。而郑冰亲自送来暖身的香味浓郁的参汤,更是温暖了他们的心。
而在此之后,郑冰更是以个人名义请他们吃了一顿便饭,是她亲自下的厨。郑冰的气度修养,让众人如沐春风十分熨帖。
郑冰亲切问候他们的家庭情况,以及未来的打算。然后提及大汉的现状,洛阳一而再再而三的浩劫,以及陛下如今的困厄,说道伤心处她忍不住哽咽着流了泪,众人非常同情感动,纷纷出言安慰。
然后郑冰话锋一转,就说出如今大汉风雨飘摇,各路诸侯无心勤王,而是为了自己的私欲相互火并拼杀,中央政府已经名存实亡,她悲痛万分。进而以一个亡国公主的身份,恳求众位拯救大汉拯救苍生。
郑冰声泪俱下地俯身下拜,惊得众人都慌忙离席一同拜下,连道公主言重了,他们身为大汉臣民自然愿为社稷百姓抛头颅洒热血。
当张扬最后出面恳求时,面对这对都是汉室皇亲的夫妻的诚恳请求,他们还能如何拒绝?
除了留下人守护祖祖辈辈的基业,几个大族都派出族中的俊杰跟随张扬去扬州干大事。
陈家的陈群,稍微名弱但也是名门望族的杜家的杜袭、赵俨,枣祗等大才都愿意辅佐驸马爷,帮助公主殿下匡扶汉室。
由此,历史上曹操帐下最主要的十个谋臣,已经有五个被张扬一股脑收了。曹操哭去吧。
除了营帐,看着夜空下茫茫大雪,张扬激动地几乎想要仰天大喊。
“冰儿,你真是我的福星。来,今晚相公好好嘉奖你!”说着,张扬拉着郑冰就飞快地入账,将轻声惊呼的她抱到榻上,片刻就将她剥得一丝不挂,外边一片风雪夜,帐内却是温暖春光。
第二卷 孟津鏖战急 第五十章 回到徐州了!
第五十章 回到徐州了!
高顺也在颍川,只是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在这里,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颜面让陈芷卿的亲友看见他。是他的犹豫和怯懦愚忠把陈芷卿推入了绝境,本来她能永远地陪着自己的。
每次梦中,他都能梦到她,在梦里他觉得生活是那么恬静幸福。
当张扬美美地享受美人的贴心服侍,满足之后,正搂着美人柔软芬芳的身子沉沉睡去的时候,在这风雪咆哮的寒夜,高顺也在荒山的草庐中寒衾孤眠,怀中塞满了草的枕头就是他的美人。
梦里,外边的风雪不见了。他骑着马在辽阔的草原上驰骋,天上市湛蓝如洗的天幕,远处是见状欢快的羊群。西边是美丽的夕阳晚照,眼前是炊烟袅袅的帐篷,那个深深思念……深深思念的人儿,穿着朴素的粗麻衣衫,正靠着羊圈的栏杆向自己笑。
她的身边是两个可爱的孩子,正在玩他亲自给他们做的玩具,当听见自己悠扬的马蹄声时,他们都丢下木偶,欢快地奔过去奶声奶气地叫道:“爹爹——!”
自己把他们抱在怀里,任由他们摸着自己的胡须玩,而他就宠溺地亲着他们的脸蛋,浓浓的血肉亲情充斥他的全身。
而她已经走进屋,替自己脱下披风,递来热水毛巾,喷香的饭菜已经摆好,还有一壶香气扑鼻的酒。
她轻轻地帮他斟酒,放在他面前,高顺美美地小酌着,一边狼吞虎咽,而当他注意到爱妻看美丽的让人心颤含情脉脉的笑容,他笑道:“光看着我吃,怎么不动筷子?”
她笑道:“奴家可比不了夫君,饭量没那么大。夫君在外辛劳,奴家不过是呆在家里操持家务,比起夫君的辛苦,奴家做的太少了。”
高顺摇头笑道:“芷卿哪里话,没有你,家里就是个狗窝。哪里能吃到这么可口的饭菜,穿上这么合体的衣衫,睡这么舒服的被窝。”
看着一边吃饭一边笑嘻嘻地打闹的可爱的一双儿女,高顺满足地说道:“没有你,就没有我们的孩子,就没有这个幸福温暖的家……没有芷卿,高顺现在还只是一个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战的愚蠢之人,一个可怜的流浪汉……现在的日子真好啊,没有战争和死亡,没有可恨嘴脸的小人和将军政客,有的只有淳朴的乡亲牧民,有的只是美丽贤惠的妻子,可爱懂事一天天长大的儿女……在这个乱世,能拥有如今这样幸福和安谧的生活,高顺觉得老天真是太眷顾我了。”
转眼间,天黑了。黑黑的帐篷里,油灯滋滋地燃烧着,昏黄的灯光给一切都笼上了一层柔和和静谧。
宽敞的床榻里面,两个孩子已经甜甜睡去。而陈芷卿就靠在高顺怀里,闭着眼抱着他的腰享受着温存。
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切……她生完两个孩子后更加丰腴柔软的身子,她身上比起少女时清幽如兰花更加浓郁迷人的少妇的温香,她白嫩的比起以前更加明艳光泽、让远远近近的草原牧民惊为天人的容颜,她修长唯美的眼睑轻轻扇动,她软软的鼻息,她轻声的呢喃,都真切的让人以为这就是生活。
“孩子都睡了……”高顺突然结结巴巴地说道。
“嗯……”陈芷卿呢喃了一声,然后轻轻睁开眼,羞涩地看了他一眼道:“动作轻一些,声音小一些,别弄醒了他们……小孩子看见了,不懂就会到处撵着问……”
高顺轻笑道:“知道了。”然后他看了一眼两个熟睡的孩子,笑道:“郎平那小子的婆娘头胎生了个兔崽子,吵着要跟咱家结为亲家呢。不过,咱家现在就一个闺女,已经许了杜严兄弟的大小子。而郎平跟我情同手足,若是因此伤了感情可不好。所以……芷卿,就辛苦你……再给我生个闺女吧……”
陈芷卿没好气地嗔道:“你以前的部将兄弟那么多,若是各个都看上了咱家闺女都想结亲,我还不成母猪了……”
高顺笑道:“若是芷卿真能像圈里的母猪那样一窝生七八个闺女,兄弟那边就都好说了。”
“你敢笑我,我要打你……”陈芷卿佯怒道,举起秀气的拳头就要打高顺。
“好啊,看看你这个刺客的力气大还是我这个将军的力气大!”高顺也难得地开朗地玩笑道。
夫妻二人一阵甜蜜的“厮打”之后,高顺身上的衣服不知去了哪里,身下躺着的陈芷卿也玉体横陈了。
高顺看着娇妻完美丰腴,让人百看不厌的身子,吃吃地赞道:“芷卿,你真的好美。”
而陈芷卿媚眼如丝,酥胸剧烈地起伏着,羞涩地看了他一眼,就闭上眼等着丈夫品尝自己成熟美味的娇躯了。
高顺吻上她那柔软芬芳的唇瓣,大手攀上爱妻饱满挺拔的乳儿,一番动情的缠绵扫荡之后,高顺听着她动人的呻吟,手持坚挺分开她的双腿向迷人的私密处一挺入,荡人心魄的娇吟就细弱萧管地从端庄美丽的爱妻喉咙里发出来。
云*雨恩爱之后,高顺满足地搂着她光华的身子,轻轻地温存,看着她高*潮之后余韵未消时动人的模样。
可是这时,陈芷卿睁开眼,痴痴地看着高顺,突然明媚的眼眸中渐渐湿润,两行清泪哗哗流下。
高顺一惊,忙温柔地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不想生孩子了……我也知道怀胎十月非常辛苦,生育过程中更是艰辛万分,就像走了一道鬼门关。刚才那些话我就是说着玩的,那些兔崽子就是瞎起哄,我回头把他们都骂回去——只要你开开心心健健康康,什么都是好的——”
陈芷卿伤心地流着泪摇着头,哽咽道:“相公,芷卿真的好想好想就这样陪着你,伺候你。给你洗衣做饭,给你生儿育女。可是……可是……”
高顺好笑道:“现在你不是已经都做到了吗,每天我放牧你持家,家财有了,儿女也有了。不是过得很开心吗?”
陈芷卿戚伤地说道:“相公,这只是一场梦,难道相公忘了吗……”
“梦?芷卿,你真会开玩笑……嗯,我忘了什么?”高顺好笑地说道。
而陈芷卿这时止住了哭声,直直地看着他,凄凉地说道:“陈芷卿在七年前就已经死在了洛阳,现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陈芷卿了——”
高顺心里大惊,这时一股无法抗拒的混乱思绪潮水一样向他涌来,充斥着他的脑海。
一幕幕场景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城外大军云集,盟军潮水一样攻城。伏尸百万,血流漂撸。而城内,胡轸在永安宫自杀,他的部将起兵反叛,永安宫外变成了惨烈的战场……
吕布阴沉的笑容还在眼前,魏续讥讽的笑容还在眼前,蓝色的蘑菇云还在眼前,永安宫殿上董卓咆哮着刺穿她的身体的场景还在眼前,耗门城旁吕布大军还在眼前,吕布的威胁咆哮还在耳边,而她……冰冷的身体也躺在自己怀里……
当高顺想起这一切时,脑袋几乎要炸掉,同时一种吞噬一切的绝望和撕心裂肺的疼痛向他无法呼吸。
当他再睁眼时,还在熟睡的可爱的儿女已经化为了青烟飘散了。而看陈芷卿时,陈芷卿朦胧的泪眼眷念地看了他一眼,幽幽地说道:“相公,贱妾此生亏欠相公的,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相公,好好地活下去……为我报仇,为我陈家的血海深仇……贱妾走了……”
说完她凄婉地一笑,美丽如花的容颜上的肌肤一块块掉落,她浑身眩目的凹凸也开始消融,最后化为一个白森森的骨架。当他不敢相信地碰上去时,骨架就突然坍塌,化为飞灰。
然后温馨的大帐,柔软的床榻不见了,变成了一个肃穆的灵堂,一个大红棺材就在他面前。昏暗的油灯还在飘荡,火盆里的纸还在燃烧。
然后棺材突然下沉,灵堂消失,变成了一个荒凉的坟墓。墓碑上刻着“爱妻陈芷卿之墓”,这几个大字都是用血浸染的一样,在淌着鲜血。
这时,高顺才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或者从一个比现实还要真实的世界回来,一切都消失了,只有怀中这个草枕头还被他牢牢地抓在怀中。
他眼睛直直地看着漆黑的哗哗作响的帐篷顶,听着外边呼啸的暴风雪,高顺回忆着梦境中,那草原上暖暖的日光,清幽的草香。陈芷卿的温柔一笑,孩子的晶莹纯净漂亮极了的眼眸。
她轻声的呢喃,她光华柔软的身体,她的馥郁体香,她的娇羞一瞥……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切,那样的美好,那样的让人沉醉,可是……它只是一场美梦,真实的只是痛彻心扉的眼泪,帐外暴风雪中晶莹的坟墓,还有他深刻入骨髓的悔恨,对她日复一日强烈的思念。
不久之前,一个老和尚找到了他,告诉他他现在因为强烈的思念亡妻,已经入了魔症。在梦中会产生逼真的惊人的梦幻,这种梦幻让人忘却现实的残酷和悲痛,让人幸福的无法自拔。
可是这种梦境不加外界疏导,日复一日地强化,最后整个人就会陷入现实梦境不分的癫狂混沌状态,永远地活在没有悲伤没有伤痛的唯美梦幻中。
高顺没有理会和尚,更没有剃度出家。因为他要守护着她,永远地守护着。
“若是当初……我答应她跟吕布翻脸,她就不会绝望,就不会做傻事了吧……现在,我嫩就该在安谧的草原上放牧骑马……她给我洗衣做饭等我回家,给我生了好多可爱的孩子……每晚等孩子睡着后,她就躺在我怀里……”高顺眼睛直直地呢喃道:“可是,我没有这样做,所以芷卿死了……我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没了……什么都没了……”
高顺向失了魂一样,呆呆地爬起来,走出了草庐,走向了每天都要坐很久的墓地。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痴痴地摸着石碑,深情地唤道:“芷卿,昨晚你来了,我很高兴。有你陪着,我哪里都不想去了。可是,我答应你,我要替你报仇……”
第二日一早,郎平刚起身出来,正准备去城里看看,买一些粮食回来吃,就看见陈芷卿墓前,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浑身落满了雪,就像雪人一样。
“将军!”郎平一眼就认出了高顺。
而高顺轻轻地对石碑说道:“芷卿,等我办完事我就回来陪你,从此以后,我哪里都不去了,永远地守护着你。”
说完,高顺就缓缓起身,对着郎平沉声喝道:“通知兄弟们收拾行装,准备出发!”
郎平见到高顺如此激昂的状态,又愿意离开这伤心之地,大喜过望,以为高顺终于战胜了悲伤,从低谷中彻底走了出来。
“将军我们去哪儿?”郎平这时才想起问道。
高顺目光凝望着苍茫的天地,沉声道:“吕布在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张扬此刻正在帐中等着什么。
当苏宁冒着风雪一脸疲倦地进来时,张扬忙走上前去问道:“找到高顺他们了吗?”
苏宁点点头。
张扬喜道:“现在我就去亲自拜见他!”
苏宁苦涩地摇了摇头:“我问过附近村子里的人家了。他们说高顺一行人将近一个月前来到颍川那里居住,今天凌晨突然整装离开了。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
张扬听了喜悦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郑冰担心地看着他呼唤道:“相公——”
张扬摆摆手示意她不必担心自己,然后吸了一口气道:“走了就走了吧。日后相见再聚聚就是了。”
然后他就问道:“颍川的几位先生都收拾的如何了?”
周仓道:“已经完毕,只等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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