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乡起兵之前,刘备就有克妻的习惯,几房妻子接二连三死亡。后来接管徐州,在小沛(吴颖那里)见到刚十八岁的甘夫人。十八岁的她玉质柔肌、态媚容冶,刘备将她召致白绡帐中,在户外观望,甘氏就如同月下凝聚的白雪一样,十分喜爱,就纳她为妾,最后在荆州产下刘禅。
只是刘备是个爱丢东西的人,尤其是妻儿,甘夫人就数次被他遗弃独自逃生。被夏侯惇俘虏过,被吕布俘虏过,被曹操亲自俘虏过,可都让她安然地回到了刘备身边,没有丝毫怨言。
张飞喝酒误事丢了徐州,刘备家眷全部被擒,糜竺见他垂头丧气十分消沉,就把自己漂亮妹妹送给了刘备,还把巨量家财全部奉上,刘备十分欢喜,欣然接受。可是不久甘夫人被吕布放了,回来之后才知道自家夫君战场失意,情场得意啊。可是一番小波折之后,两个女人还是融洽地相处了,对于这个心中可以抛弃兄弟抛弃她们,却从来没有抛弃野心的夫君,她们只能相依为命。
只可惜,赤壁之战时,刘备为了逃命,又将她们抛弃了。糜夫人死于乱军之中,甘夫人和刘禅在赵云拼死护送下突出重围安然避过,但第二年甘夫人就病死了,死的时候只有二十一岁。而她还好歹在刘备当皇帝以后被层风味昭烈皇后,而糜夫人几乎一无所有,连孩子都没能留下。
看着这个天真烂漫美丽动人,而历史上被哥哥当礼物送出去,送给一个对感情对女人十分不负责任的野心家,颠沛流离丧失生育能力,死于乱军的悲惨的女孩子,张扬心中一阵感叹,对于这种政治联姻,他是从心底厌恶的。对于这些女孩儿,她们被当成礼物送给根本没有感情的男人过一生,对她们是残酷的。
就算张扬已经不算一个纯粹的现代人了,可是对于古代卑微弱女子的同情和怜悯却是无法改变的。
而且……自己也没有跟这个小妹妹多么深厚的感情吧,刚认识几天就谈婚论嫁,这样闪婚的速度实在让他无法接受。他现在已经不缺美人,还不至于别人送个漂亮女孩儿就收下那样饥渴。若是颖儿知道了,一定会很不开心吧。
见到张扬在沉思犹豫,糜竺脸色有些难看:“舍妹难道真的不值得将军一顾吗?”
张扬忙苦笑解释道:“糜小姐美丽无双,娇憨可爱,两日的相处十分融洽,刘扬怎么不喜欢……只是,婚姻大事对一个女孩儿一生干系甚大,没有经过她的许可,我们就擅自决定了她的幸福归宿,我觉得……有些不妥。应该让她自己选择喜欢的夫君才是。”
虽然糜竺对张扬这种不合理法的思想感到惊愕,可是却也舒了一口气。
“将军多虑了。舍妹才两岁父亲就离世了,在下这个长兄就跟父亲一样。她的婚姻大事自然是我来过问做主。而且将军年轻有为,英雄盖世,侠义无双,是世上少有的豪杰,对于将军一路以来的光辉事迹,小妹也是非常濡慕的。我也看得出,她对将军十分的有好感,而大长公主殿下也十分喜欢舍妹。对于在下的决定,我相信舍妹肯定会欣然答应的,这个将军不必多虑。”
糜竺笑呵呵地安慰道。
而张扬如今需要多方的强援,糜竺是徐州首富,本人又很有才干,得到他的倾力相助,对自己助力很大。如今他不遗余力想要更加拉进彼此的关系,张扬若是回绝,定然会让刚刚升温的两双陷入尴尬和猜忌。或许,得不到满意答复的他会继续等待,或许还会把妹妹嫁给刘备,或者孙备、杨备、黄备,然后投入其他人的怀抱。
这不是张扬希望看到的结果。
于是张扬就以回去征求郑冰同意为借口,暂时让糜竺安了心。
当郑冰知道糜竺要讲糜珍许配给张扬为平妻时,看着张扬一脸无奈的苦涩笑容,郑冰笑着安慰道:“夫君苦着脸做什么。糜家妹妹很漂亮呢,徐州多少少年郎做梦都想娶她为妻呢。现在人家主动送上门了,该高兴啊。”
张扬没好气地捏捏她的脸蛋,叹了口气道:“这种没有感情基础的结合,真的很让人无语。何况……何况你姐姐一个醋缸,若是被她知道了……这个家就乱套了……”
郑冰掩口笑道:“相公原来是怕姐姐生气呀。”
张扬一把拉过她,狠狠在她臀儿上拍了一巴掌,一声清脆的响声,郑冰就“呀”地一声呼痛捂着翘臀,一双明媚的眼眸向张扬翻着白眼道:“相公好用力啊。”
张扬笑着道了歉:“我帮你揉揉就不疼了。”
说着大手抚上那两瓣丰盈柔软就像满月一样又白又圆的粉臀,肆意地把玩着,郑冰脸色绯红地轻轻打开他的手,担心地向外看了一眼小声道:“白天呢。”
张扬松开了手,揽过她的香肩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轻轻地抚摸着她纤秀完美的曲线,在她眼睛上轻轻一吻,无奈地说道:“不是怕你姐姐生气。而是感情这东西,虽然不是一对一就最好。但女人越多,对每一个女人的感情分的就越薄,这对每一个女人都是一种伤害。”
郑冰若有所地沉思着,然后眼眸一动感激地看着张扬道:“相公能这样想,妾身已经很感激了。自古以来男尊女卑,男子三妻四妾再寻常不过。除了正妻与丈夫平等之外,妾侍和侍女不过是生孩子,发泄私*欲的工具,是奴隶一般的女人。可以任意打骂处罚,变卖送人,就算杀死处罚也极轻。而相公却却把我们都当成是平等的人看待,怜惜疼爱,呵护牵挂,能嫁给夫君这样的好男人,真是冰儿的福气。”
张扬捧起她的脸,手指捏着她的唇瓣笑道:“小嘴真甜,说的相公尾巴都快翘上天了。来,让相公亲一口。”
她没有拒绝,主动张开嘴,跟张扬一番甜蜜的缠绵,最后张扬才搂着她问道:“冰儿,说说你的看法吧。这门亲事是应了还是回绝了。”
郑冰向他眨了眨眼,笑道:“相公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何必再问妾身呢?”
得到肯定答复的糜竺很高兴,晚饭仍在糜家吃的,可是一整天都没有看到糜贞(珍),张扬问道:“贞儿呢?”
糜竺呵呵笑道:“待会儿就能见到她了。来,我代表糜家上下敬如一一杯。”
果然,正当张扬正在书房中跟糜竺,下张扬让人制定的象棋,就当张扬一个车被抽掉,快要大势已去时,这时本轻轻地开了,糜芳领着糜贞进来了。
糜贞应该是刚刚沐浴梳妆过,小脸上还带着热气蒸过的绯红。一身雪衣,环佩幽香,十分动人。
如今的她,已经她不像这两天这样的活泼爱笑了,而是羞答答地低着头捏着衣角跟在哥哥糜芳后面,配上她不时怯生生地偷偷瞥一眼正注视着她的大哥和张扬,然后迅速地低下头的可爱的样子,张扬怜惜又好笑。
“贞儿,我和你二哥已经商量过了,决定将你许配给刘扬将军,刘扬将军也十分喜欢你。你对此可愿意?”
显然糜贞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事实上郑冰也亲自出面向她传达了她对糜贞的欢迎。糜贞知道,长兄如父,自己身为糜家小姐,如今的富贵生活全是哥哥给的,为家族献身联姻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就算不是张扬,也可能是别人。一年不允许出几次门,也根本没接触过几个外界男子的花季少女,哪里有自己的择偶主张,长兄决定了她的男人是谁,她就只能依从,也没什么好感伤抱怨的。
比起历史上比她大了很多而且薄情寡义,心中只有自己的前途霸业的刘备,眼前这个和气宽容,宠着她爱着她的大哥哥,就好的多了。何况,张扬一路上英勇无敌,智勇双全,有仁有义的光辉事迹,也让这个正是在爱遐想做梦年岁的少女把张扬当成了崇拜濡慕的对象。
嫁给他,也没有什么不好啊。
看着哥哥期待的目光,看着张扬温和的笑容,少女羞涩地“嗯”地点点头,糜竺糜芳都这才舒了口气。
然后糜竺慈爱地将妹妹招到身边,对她说道:“因为如一现在事业十分繁忙,加上有不得已的难处。无法替你们完婚,可是这门亲事已经是说定了的。从今天起,你就是如一的人了。以后要谦恭贤惠,尽心侍奉夫君,侍奉公主,不要贪图安逸给糜家丢脸,记住了吗?”
糜贞咬着薄唇点点头:“贞儿记住了。”
然后糜贞就转到张扬座前,向他恭谨地下拜行礼:“贱妾拜见夫君大人。”
张扬忙离座上前搀扶起她,迎面而来就是一股好闻的女儿香,跟吴颖郑冰的都不同的香味。
张扬看着面前娇美可爱、羞涩地躲着他的目光的少女,怜爱地捏了捏她小巧秀气的琼鼻柔声道:“咱们家没有那么多规矩,也不比可以去讨好我和你姐姐,我们还是喜欢那个爱说爱笑的小贞儿。只要你快乐,我们都快乐。可记住了。”
张扬亲昵的举动,让糜贞羞红了脸,而糜竺糜芳却满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看到张扬对妹妹发自内心的怜爱,他们即为妹妹找到一个好的依靠高兴,同时也为糜家从此跟大汉宗室亲密相连感到激动。
若是张扬最终能成就大事,他们糜家今日的投资就能得到上千倍上万倍的回报。他们这个商贾大族,也就能摆脱卑微的地位,成为天下间真正煊赫的望族。死后,他们对糜家的奉献也能永远记在家训中了。
第二日一早,在徐州逗留多日的张扬告别糜竺陶谦,要去下邳了。借口失去浮屠寺拜佛请愿,其实是拐到费县见陈登。
“一场政治婚姻总算搞定了。”车马出了徐州大门张扬感叹道。
郑冰掩口笑道:“夫君看起来很满意嘛。”
张扬笑而不语,摸摸怀中糜贞临走时送给他的贴身的香囊,以及他偷偷地将她拉进怀里亲了她,想起少女红透了脸的娇羞模样,他就觉得很开心。
但刚走出徐州大门,准备渡过泗水去下邳,吴家堡的人就赶到了。
“孙坚死了?!”张扬看到信笺一惊,然后二话不说,立刻沉声道:“转向!回吴家堡!”
第二卷 孟津鏖战急 五十八章 计划吃掉张勋乔蕤这支孤军
五十八章 计划吃掉张勋乔蕤这支孤军
此时积雪已经全部融化,天气也直接从冬日般跨度到了晚春时的闷热。沿着干爽的路途,张扬一行人干了一天的路,路上歇息了一晚,第二天中午就赶到了吴家堡。
见到张扬,孙权泣不成声,孙策等人也都非常感伤。张扬温言安慰,告诉他们他们父亲的仇一定会报,他们兄弟的困难也一定会帮。
孙策带着孙家将领感激地向张扬鞠躬,感谢张扬救命收留之恩,这份恩情没齿不忘。张扬说,好说,好说。
张扬亲自过问了如今的安置问题,并在孙策等人陪同下前往他们的营帐营地参观慰问,见到他们伤者有药医治,每人都有跟自己家兄弟一样的帐篷和伙食,张扬这才放下心来。
对于张扬和气地嘘寒问暖,这些惨败之后没命地逃了一路的士兵,对于如今张扬热情的招待十分感激。被当自家兄弟一样的看待,他们都是看在眼中,记在心里的。
当晚,张扬设宴款待孙策黄盖一众客人,廖化黄忠等人作陪。
张扬先提议众人用第一碗酒祭奠孙坚,众人都起立举碗,一脸肃穆地将酒撒到地上,然后才开始宴饮。
张扬亲自劝酒,并且不时示意黄忠替他给客人满上。黄忠黄盖在轩辕关下时就惺惺相惜,是拜了把子的兄弟。如今相见与酒桌,两人就敞开了话匣子,一边喝一边说笑,说道乐处还不忘把众人也牵扯进去,逗得众人哈哈大笑,气氛也活跃了不少。
而孙策却是心事重重,除了张扬廖化等人敬的酒,他自己还一个人给自己满上独自酌饮,着实喝了不少。
张扬看在眼中,黄盖等人如何看不出来。
黄盖朱治等人都苦涩地一笑,对于孙策如今的消沉,他们也是很无奈。
张扬向黄盖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劝劝他。
张扬举起一碗酒,对孙策说道:“伯符真是好酒量,我再敬你一杯。”
孙策有些醉意地对张扬一笑,毫不拒绝地端起酒碗向他干笑一下就碰碗干了。
张扬擦了擦嘴角,看了一眼正在嚼着腌制的青豆,并又要短期酒坛子给自己满上的孙策,轻声问道:“文台兄离世,刘扬十分悲伤。文台兄与我有重恩,而我与仲谋又有师徒情分,所以孙家的事情就是我刘扬的事情。我会替文台兄好好地照顾仲谋,照顾孙家老友和兄弟……”
孙策斟酒的手一顿,可是转瞬之后继续斟酒,而廖化黄忠黄盖朱治等人都脸色有些凝重,虽然都还在喝酒吃菜,可是眼睛余光都集中在了两人身上,看孙策最后如何回应。
孙策又喝了一碗酒,才晃着有些醉醺醺的脑袋看了张扬一眼,目光炯炯地盯着张扬问道:“既然将军将孙家的事情都当成是将军的事情,那么,我父亲的血海深仇也是将军的血海深仇了?”
如今张扬已经知道,害死孙坚的是刘繇袁术的阴谋,而不是荆州的老大哥刘表时,很是舒了口气。
见孙策如此问,张扬当即坚定地答道:“在洛阳时,我和内人被王允吕布污蔑围攻,众人之中,只有文台兄和伯符站出来替我抱不平,而后又不惜生命危险舍身相救。若非文台兄出手,现在也许刘扬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所以,文台兄的仇,我绝不推辞!”
孙策凝问道:“你可知道你为了我们这些残兵败将和对一个死人的恩情,要付出什么代价。你可知道你要面对的敌人有多么强大。”
张扬毫不回避地凝视着他的眼眸,向天一拱手掷地有声地说道:“既然答应文台兄要照顾孙家,又答应伯符血债血偿,那就不会畏惧任何困难。男儿说的出就要做得到!”
孙策当即拍案而起,朗声道:“是条汉子,不愧是父亲称赞过的人!来,我敬你!”
张扬也给自己满上,一碰碗朗声笑道:“你也是是我看好的年轻人,干了!”
两人喝完,对着空酒碗哈哈大笑。
“如今袁术帐下两员大将张勋和乔蕤退到了萧县,在那里劫掠自补,看来是想修正好了队伍,造好了攻城器械就要对吴家堡发动攻击了。”孙策这时问道张扬,“将军怎么看?”
如今张扬和孙策的关系有些让人糊涂。张扬跟他父亲孙坚平辈交往,弟弟孙权更是拜了他为师,本来孙策是该以晚辈自居的。但张扬不过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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