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法,其实是脱胎于谭笑提出的那招原来时空后来美军在二战中的“跳岛战术”;只是山本五十六用得更好!
以己之长击敌之短,以己之短拖敌之长,充分利用好有限资源去取得最理想的战果,山本五十六确实无愧一代名将!
谭笑知道了他的计划,也知道了他消灭联军舰队后就会放弃马来半岛甚至大多数岛屿;所以他打算等日本人成功后再出兵“欢送”日军离开。。。。。。打硬仗是一种要具备的素质,但只有傻瓜才会挑硬仗来打!
大军南下是要的,而且兵力会很多,这是为了未来中国占领南洋打基础;也是为了整合各路人马和锻炼军队准备以后的中苏大战,中国人的战场不是在南洋!
在保留了必须要中国人当这个盟军总司令的意见后,谭笑就打发非常失望的三国代表走人了;接下来,他要和日本人做交易,为了南洋的华人。确切说是为了他布局在南洋的特务势力——以贪财的闻湘婷为主的南洋间谍骨干们现在被困在山打根!
古兹再一次奉谭笑的命令秘密前往日本后,已经和日本方面的军方重臣们聚在一起商谈了不少重要事情了,陷入绝境的日本军方领导人们在发现了皇室的一条逃生的道路后,居然异想天开地提出能否让替身去死,保存自己的性命!人就是这样,在经过了最初的慷慨激昂后,一旦冷静下来发现自己不是非死不可就会尽一切办法求生。疯狂的日本人现在就在作着这个打算,他们宁愿一辈子隐居,享受着积累的财富而不愿意被列强送上断头台!
理论上,这是可行的,毕竟这些国家重臣们虽然经常见报,但是谁又有机会真正面对面地和他们接触呢?古兹根据谭笑的原则,不管日本人提出的条件多荒唐,只要不损害中国利益,能给中国带来便宜,就都可以答应;所以,古兹答应了,很爽快地。
这让日本人欣喜若狂,现在古兹对他们提任何要求,只要可以做到,他们都会满足的。
古兹并没有提任何要求,只是告诉日本人一个情报,由于列强的一致强烈要求,中国将不得不派遣大军南下马来半岛。以寺内寿一为首的大本营众将对此也颇感头疼:现在他们的后路就在中国,他们当然不想也不敢得罪中国政府;但是要他们因此而命令山本五十六放弃计划,他们也找不出理由。
“不,我想谭不介意和山本打上一仗,所以计划不用改变。。。。。。”古兹道:“谭希望他的部队得到些实战锻炼,当然,有一点谭非常不高兴,就是日军在菲律宾和山打根等地屠杀那里的华侨。。。。。。”
“但是,我们无法命令山本怎么做,你知道,上了前线的从军官到士兵都是疯子!”已经认为自己可以安享晚年的寺内寿一道:“我们可以下命令让他们不对华人做出过分的事情,但我们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执行。。。。。。”
“有一个办法。”古兹道:“你告诉山本,现在的华人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土肥原将军留在那里的间谍,就是那些在马尼拉湾袭击战中作出过巨大贡献的间谍;另外,你可以告诉他们,现在正在和中国人谈着秘密的油品贸易;其中一个条件就是不骚扰南洋华人!”
“但是,如果那里的华人进攻我们的军队呢?”土肥原问道。他已经明白古兹要做什么了,他也很清楚现在山打根一带的抵抗,除了那些被分割包围的列强部队外,主要就是华人武装;那里肯定有谭笑的重要棋子。他接着道:“除非古兹先生有渠道通知那里的华人武装,让他们不干预我军的军事行动;那样我们倒是有办法让前边的部队不去进攻他们!”
一项秘密交易,只存在口头的交易就诞生了:南洋日军将不再对华人为主的被围抵抗武装进攻,而华人也不会在他们接下来攻击马六甲时在背后捅他们刀子!
山打根各个固守抵抗点的人们都知道了日本人的残忍,这些没了退路的人们全部拼死一搏,根本不考虑投降,使进攻的日军损失惨重。日本陆军省军事调查部长山下奉文因为前线攻击不力刚刚被任命为新的前线总司令,他正在亲自对一处据称抵抗部队最多的阵地进行观察。
这座阵地范围不算小,包括两个小山头和其中一处小山头半山上的一群仓库;据报告这里至少集中了整个山打根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华人武装和一些被切断后路突围到此的列强部队,总人数高达约三万人!根据连场攻坚发现守军的弹药和物资相当充裕,估计是原来在那里的那些仓库有库存;现在山下奉文的想法是攻下这片阵地并夺取那些物资。
在山下奉文进行观察的时候,他的对面,那座小山上也有人在观察着日军的一举一动。他叫彭汉松,他有一个早早就升到师长的孪生弟弟;因为性格上的原因,他不愿意沾弟弟的光,所以自告奋勇调到了一支部队;那支由数千南洋子弟组成先是前往印度后来到了零陵集训的部队。
由于他们本来就不在中国军队编制,又有着南洋的活动身份,所以在南洋清洗日本人的时候,他们就被全数派回去;而彭汉松也作为这支军事力量的长官到了南洋。他没想到在这里会经历如此激烈的战斗:在日本人登陆的那个晚上,他们就是和日本人进行仙那港巷战的主力;及至列强的渗透部队打进来,日本人开始往码头退却,他才收拢好散落各处的部队和其他华人准备撤退。这时却被告知闻湘婷弄到了大批的英军物资,让他帮忙保护和押运到后方;但当他们到达大仓库的时候,却收到了后边的消息,日军空袭击溃了联军各部并且在仙那港两侧的海湾登陆,彻底截断了山打根半岛的交通。见此情景,彭汉松当机立断马上在仓库区周边包括附近的山头设下阵地坚守,等待救援。
被困守的滋味是很难受的,不知道要守多久,能守多久;只能凭着一股生存的信念和决死的意志去支撑。如果不是由彭汉松和他带过来的那些军官们的指挥,这座阵地也许早就散掉了;现在,彭汉松成了这里的最高军事指挥官,包括那些来自各参战国的将士,都服从他的命令。
“我估计很快日本人要发起新一轮的进攻了,而且这次的进攻人数会很多,炮火会很猛,大家要小心!”彭汉松从观察所跳下来布置防御:“大家先进防炮工事躲着,外边只留观察哨!”
阵地上焦土处处,很多龟裂的土地上竟然冒着缕缕硝烟;阵地上的青草树木已经全部被战火烤枯了。那些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兵就在战壕里抽着烟,或者闭目养神等待敌人下一次的进攻到来;他们听到彭汉松的命令赶紧往防炮工事里躲。
约翰。马布里现在是彭汉松的副手,之所以他甘当副手是因为他的部队在仙那港区损失惨重,被日军反攻打得仓惶后撤时被彭汉松救了;而且,他发现闻湘婷也在这里,于是马布里就留了下来给彭汉松做了副手;有他在,其他的盟军部队协调也顺畅了许多。
“我说,为什么这次会碰到最强烈的攻击?”马布里问道,经过一轮防御战后,他不得不佩服这个“帮会首领”,这家伙的表现根本就是个职业军人嘛,而且是最优秀的那种!
“我刚才发现了日军的炮兵观瞄手,那家伙穿着海军装,他**的,舰炮也用上了。。。。。。”咒骂着,彭汉松和大家一块躲进防炮工事;几乎就在同时,天上便响起了尖锐的空气撕裂声,日军最疯狂的进攻开始了!
(作者:昨晚在家里开始写,今天在公司加班完成。。。。。。)
第一二零章 兵者诡道也(中)
“轰!轰!。。。。。。”连绵不断的爆炸,震耳欲聋,躲在防炮工事里的每一个人五脏六腑都有被颠倒的感觉,强大的冲击波让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不同程度的眩晕和胸闷。。。。。。“我们得去。。。。。。”彭汉松的话刚喊出口就被一阵很近的爆炸声浪打断。。。。。。
“什么!”马布里几乎是凑着彭汉松的耳朵大喊,他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喊声。
“我说,我们得去安抚那些菜鸟!”彭汉松也凑到马布里耳边大喊。
“是的,现在。。。。。。现在,他们最需要我们!”彭汉松声嘶力竭地喊道。
一中一法两个指挥官跌跌撞撞地扑出他们所在的那个倒方向在山背掏出的防炮窝,连爬带滚地冲向最近的其他放炮工事;他们这支部队成分很杂,除了来自不同的国家和军种之外,还有很多人在四十八小时前甚至还没摸过枪!这些菜鸟在这种时候最需要的就是他们的指挥官在身边,哪怕那个指挥官的身躯并不比他们能扛炮弹。
和彭汉松、马布里一样明白这点并在做着相同事情的是彭汉松带过去的那些出身自野一师的基层军官,大家不要命地巡查着每个防炮点,确保菜鸟们不会被吓坏;但依然不时有被大炮震得失了神的士兵莫名其妙的地扑出工事,而且根本不会卧倒。这些士兵如果不是很快被军官们扑倒拉回工事里,自己跑到没有任何防护的空旷处,十有八九就会被大炮的冲击波掀倒,或者直接被炸得血肉横飞!
为了掩护指挥这些菜鸟,陆续有不少基层军官倒在炮袭中;但是,那些出自野一军的忠于职守的军官们依然无畏地做着他们认为该做的事情。生命的脆弱在炮火中暴露无遗,以至于还拥有着它们的人已经不会去珍惜;那些忘情的军官、老兵硬是用他们的生命去换来了更多战士的成熟。
“快,让哨兵上去!”彭汉松喊道,他已经明显听出日军的炮火在延伸转移,也许日本人就要进攻了。
“马里洪,快去!”马布里大声地吼着,在因为被炮袭轰得头晕眼花而动作迟缓的马里洪屁股上踹了一脚。他奇怪地在旁边看着彭汉松,这个据称是竹网龙堂的护法的黑帮头子分明是个久经训练,并且见过大仗的军官!。。。。。。要是中国人都是这样天生会打仗的话,当年八国联军都不可能打进北京吧?马布里心里充满疑问。
炮声彻底远去,马里洪已经跑回来了——他大声呼叫,但是所有人刚刚被炮击蹂躏完的耳朵根本没听到他的呼喊,他只好自己跑回来了:“快,上战壕去,日本人上来了!”
在军官们连踢带拽之下才醒悟过来的菜鸟们连忙抱着枪连滚带爬地在被炸得松软浮动的阵地上一脚深一脚浅地扑向战壕,彭汉松把嘴里的口水几乎全部吐光才算是把嘴里的泥沙清除掉了,他一脚踢在战壕壁上一个洞上道:“他**的,八寸炮,要是炸了咱们就全完了!”
马布里向那个大洞一看,冷汗直冒:一枚八寸舰炮长度超过一米的弹头竟然穿透了那道战壕后壁飞到后边的反斜面下边压倒了整个山坡的枯草滑到了谷底!
他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彭,这里交给你!”然后头也不回地往阵地纵深跑了!
山坡下,日军土黄色的军服和被炸翻过来的烤得焦黄昏黑的泥土浑然一体,在扬尘中连成一片,仿佛就是一支无穷无尽的冲锋队伍;高喊着战斗口号的日军枪上的刺刀在烈日下偶然晃出一道反光,穿透尘土直接射到战壕上,虽然他们还远,但是那种野蛮的杀气已经似乎逼到跟前一般;一些神经紧张的士兵已经提前开了火,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那些到过零陵军训的士兵就成了守军的中流砥柱,他们教会了战士们往身上披上麻布,连钢盔一起罩着,然后互相往上倒上战壕里的焦土,成为非常有效的伪装衣;然后端着枪慢慢地瞄准着目标,等待着长官的开火命令。
“打!”随着开火号令发出,守军开火了,密集的弹雨立时将冲在最前边的一排日军击倒;日军在守军开火后,也不再慢悠悠前进了,他们吃力地在浮动松软的泥土上尽力向上冲,尽可能地提高速度。双方的将士都狠狠的张着嘴呼吸,甚至他们看到对方张开的嘴巴时有能听到对方呼吸的感觉!
在只有十几米的距离,日军的攻击势头被遏制了:连续几十米在浮土上向山上跑,还要做出各种战术动作,再强壮的士兵都感觉双脚灌了铅一般;在守军的射击下幸存的能到达这个距离的尖兵成了更多枪的目标,他们再也没有办法和运气躲过各处射来的子弹,纷纷倒地,身上涌泉般冒出的鲜血转眼就被焦土吸干。。。。。。短短十几米就成了遥不可及的咫尺天涯。
生命太脆弱了!闻湘婷指挥着妇女和老人不断地接过从火线抬下来的伤兵,那些痛苦的呻吟和无助的哭喊声,揪着每一个人的神经在拼命地撕扯着;所有人都必须习惯面对死亡和伤痛,否则就要疯掉,这就是战争!战争从来就不会让女人走开,甚至战争中的女人比那些战线上的男人们更加细致地接触死亡;太多的战士死在她们的怀里或是身边了。不少的老人披上黑袍子权且充当牧师,倾听那些垂死的祷告;所有的人眼泪都在四十八小时内流干了,他们并不麻木,但却习惯了。
闻湘婷身边已经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精兵,虽然卫士中不乏武林高手,但是像何阿六那样的纯正军人,已经全部被派到各条火线上去充当指挥官;不过,现在她本身就已经是个可以保护自己的军人,这个阵地的名义上的最高指挥官。她唯有选择坚强,她必须坚强,因为她的坚强支撑着很多人的信念。
就在后方的临时医疗所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忽然闯进来了一个明显从火线上下来的军官,一身的汗臭和火硝味、干掉的汗水和血迹和着尘土把乱糟糟的头发粘结得硬硬的,一双眼睛在布满尘土的脸上显得特别的闪闪发光。这个看着像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鬼般的男人到来,却让在场的妇孺老人感到特别的安心:是不是日本人被打退了?!
马布里双眼在人群中找到了闻湘婷,后者正眼都没看他在指挥着两个小女孩紧紧地压着一个伤兵,医生正在伤兵身上取子弹。。。。。。
马布里几乎是冲过去,忽然一把抱着闻湘婷,把他那被战火烤得焦干的嘴唇狠狠地封在她嘴上。。。。。。很长很长时间,他才松开了她的唇,明显的,他没感到抗拒。
“刚才,有颗炮弹砸在我身边。。。。。。它没炸开,我就想到了你。。。。。。我不能不让你知道我爱你就死去!”马布里以他自觉最深情的神态看着闻湘婷,根本不管那一身的泥土是否已经把他的神情浪费掉:“我爱你!”
浪漫而英勇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