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三国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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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三国风云录-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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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波才见三人换掉衣服,说道:“密室内不能长时间燃烧火把,我们稍作休息,一会就出去。”说完把手中的火把丢在地上,用脚踩灭。

火把熄灭,又恢复原本的漆黑一片,四个人都没有说话,都静静地恢复体力,龙飞三人惊喜的发现体内的真气在一圈一圈的循环,体内的不适感也在真气的循环下一点一点的消减。

但是三人发现这种真气完全是自发的,更本无法控制。

四人静静地在漆黑的石屋里等了一顿茶的时间。

白波才开口说道:“我们也该出去了,密室开始变得憋闷。”说话间不知道又按下那个开关,石门缓缓打开,石头的摩擦声在空旷的石屋和通道内回响,四个人摒住呼吸,听着通道好一会没有特别的声音,才把提起来的心慢慢放下。

白波才第一个摸出石屋,带领着龙飞三人一点一点的朝前行进,一段距离后又打开一扇石门,转入走了好一会才看见前面斜上隐约透出一丝亮光。

四人上了一段台阶,又爬了一段,由漆黑的通道里眯着眼睛走出,突然看见亮光,四人的眼睛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四人小心的戒备着。

龙飞三人这才看见这是一所普通民宅的院子,四个人出来的地方只好是院子中间的一口干枯的水井。

城里充斥着杀喊声、哭喊声,兵器碰撞声阵阵,偶尔还带些老百姓的求饶声,甚至是一些女子的撕心裂肺的求救声,乱成一边。

这个小院似乎是这混乱之城最后的净土,院里院外如同两个世界,四个人静静地紧盯四周,好一会发现并没有出现官兵。

白波才刚要说话,急促的破空声响起,一个人如大鸟一般由远处飞身而下,立在四人面前。

来人一身血衣,头发散乱,神色带些疲惫,手中一把带着血迹的钢刀,开口说道:“波才,你没事吧?”

白波才看了来人一眼,略微握紧手中的长矛,说道:“唐周,你不是在广平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龙飞三人想起议事厅的时候张梁询问广平最先沦陷的城门守将是谁,当时陈浩就说是这唐周,还说他是最早加入太平道的几个人之一。

龙飞三人也把手里的武器握紧,以便应付最坏的情况。

唐周把钢刀插到地上,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别提了,当时我在守门的时候被人偷袭,一众兄弟被杀死,我也是力拼下才能回到这里,本想回来警告将军小心,却发现城里一片混乱,我想起这个通道,就想偷偷摸入将军府看看什么情况,没想到碰到你们,对了,将军府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见唐周把钢刀插到地上,四人心里稍稍放松,手中的兵器依然紧握着。

白波才看了看唐周,说道:“将军府已经被攻陷,将军不知道身在哪里,应该是还在城中,你也知道将军每次都是身先士卒的。”

唐周听后身体巨震,愤怒的说道:“看来我来晚了,走,我们去找张曼成,他还在后面等着!”说完转身准备出院。

这次轮到四人身体巨震,终于知道张曼成顺利的逃回。

“白大哥,小心!”董宇大叫道。

唐周本来转过去的身体又急转了回来,双手扬起,两道亮光带着刺耳的破空声打向白波才。

刚才在唐周转身的刹那,从董宇的角度正好看见唐周由袖子里滑出两件发亮的东西,于是急忙提醒白波才。

白波才听到张曼成没事,心里一喜,顿时有些放松,本来紧握的长矛也微微放下,听见董宇的提醒才意识到唐周是在演戏,急忙挥动长矛磕飞打来的一件暗器,另一件则打进白波才的右臂,白波才痛哼了一声,身体向后退了两步,怒道:“你居然出卖我们?”

唐周挺直身体,本来的脸上带的疲累立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冷笑,看着怒瞪着自己的白波才,一副不肖的口气说道:“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本来还想放过你们,居然还想着再攻占两座城池,要不是我将计就计,你们会这么容易夺下广平和广宗,真是愚蠢。”

唐周说话间一队官兵撞开院门冲了进来,另外一队越墙飞进院内,各个手持兵器,把四个人团团围住。

唐周在包围圈之外冷眼看着被围困的四个人,一副志在必得的口气说道:“立即放下手中的兵器就擒,我还能在皇甫将军的面前给你们美言几句,否则……。”

白波才不等唐周说完,大骂道:“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枉三位将军当初救你,要不然你岂能活到现在!”

唐周不肖的说道:“当初演了一场戏而已,再说什么天公、地公、人公的,一个失踪,一个身死,最后一个带伤的由皇甫将军亲自料理,你认为带伤的能抵过当世几大高手之一的皇甫将军吗?”

四人听后不自觉的心里一沉,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围紧了,一个也别放……”得意的唐周被突然出现的一把折扇打断说话,事出突然,钢刀又在地上,虽避过折扇的攻击,却被来人随后一掌打飞,后飞的唐周在空中吐了几口血,转身脚尖点在墙头,不做停顿飞到屋顶,几个起落消失在远处。

打退唐周,来人落地抬脚把刚才唐周插在地上的钢刀踢飞,大喊道:“我来助你们!”

四人听出来人是张曼成,顿时心中大喜,急忙拿起兵器打退正在收缩包围的士兵,让包围圈再一次扩大。

被张曼成踢飞的钢刀带着几蓬血雨穿过几个围攻龙飞等人的士兵,顿时包围出现一个缺口。

白波才也不恋战,大喝一声“走”;由缺口冲去,左手的长矛上下翻飞,打翻几个想要堵住缺口的士兵。

龙飞、孔云、董宇紧跟在白波才的身后,手里的兵器也不闲着,在几个紧跟着的士兵身上留下或大或小的伤口。

张曼成一扇一掌震飞两个冲过去的士兵,把扇子收拢放入怀里,左手挽起冲出重围的龙飞,右手拉住董宇,向白波才喊道:“不要恋战,我们走!”说完带着龙飞和董宇飞身而上,落在屋顶。

白波才听见张曼成大喝,把左手的长矛投出,带着劲风的长矛穿过想上前阻止的士兵,托起孔云,一提身子,跟着张曼成落到屋顶。

五个人也不管什么方向,急忙跑开,瞥见街上正冲过来一队一队的士兵,头皮发麻,再晚一步,五个人就别想如现在般可以大口大口的喘气。

第十九录 冲出城门

张曼成领着龙飞三人及白波才,越过几间屋顶,再落入一条小巷子里,左拐右转的逃了一段距离,耳边听着官兵的追喊声越来越小。

张曼成突然在一家民宅的门前停下,急走几步拍了拍木门。

从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木门被打开,一个年轻人戴着几分焦急的神色探出头看了看街道两边,慌张的说道:“张大哥,你可是回来了,快进来吧!”

张曼成让龙飞三人扶着脚步不稳的白波才走进小院。

张曼成并没有进来,对年轻人说道:“你先安排他们藏好,把我的那些刀伤药拿出来给他们附上,我晚上再回来。”

说完张曼成身体后上翻,落在屋顶上,按照原路迅速返回。

年轻人又看了看街道,见没人才慌忙把院门重重的关上,带着四人走进了后院的一间放满木柴的屋子,扒开高高的木柴,露出里面一块靠墙钱的小空地,转头对四人说道:“你们先进去,我去拿药来。”说完回跑去取药。

龙飞三人扶着脸色发白的白波才进屋,让白波才靠在墙边坐下。

年轻人怀抱着一个包裹跑回来,把手上的包裹递给靠门的董宇,说道:“你们先在这里避避风头,我去前院把这位大哥留下的血迹处理下,你们帮忙把门口的木柴再垛起来。”

说完年轻人又跑回前院,董宇把包裹扔给站在白波才身边的孔云,说道:“龙飞过来帮忙。”

龙飞在年轻人说完就上前帮着董宇迅速把门口堵上,怕不保险,又多垛了些木柴,本就不大的空间显得更小了。

如果打开这间屋子的门,只会觉得放着一屋子的木柴,绝不会想到里面别有空间。

孔云打开包裹,一堆瓶瓶罐罐的出现在眼前,孔云感到一阵眼花,不知道那个才是刀伤药,急忙问道:“这里那个是刀伤药?”

迅速垛完木柴的龙飞和董宇听见孔云的问话,回过头来也不知道符合回答,他们和孔云一样不认识。

靠在墙边的白波才,听见孔云的问话,本来紧闭的眼睛半睜,伸出左手在瓶罐堆里慢慢的翻出一个药瓶递给孔云。

孔云慌忙接过药瓶,龙飞则帮着把白波才右臂的衣袖撕开,只见一枚袖箭的深深的插在右臂上,模糊的伤口正流出丝丝鲜血,急忙问道:“这东西该怎么弄出来?”

白波才用左手握住袖箭的尾部,一咬牙用力把袖箭拔了出来,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白波才拔出袖箭的同时,一股鲜血溅到龙飞的脸上,管不得脸上溅到的血迹,龙飞急忙用双手捂住白波才右臂上的伤口,说道:“孔云先倒些药,董宇快找块布过来。”

孔云也不管多少,把瓶里的药倒出大半,董宇则从身上破衣服撕了块布条。

三个人手忙脚乱的把白波才的右臂包扎完,看着白波才沉沉睡去,统统坐到地上,感到一阵阵的虚脱。

龙飞和孔云想起随身的包裹,看了下,发现没事又松了口气。

一时无话,虚脱的三人觉得睡意上涌,沉沉睡下。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三人被开门声惊醒,发现刚才的年轻人扒开木柴,带着一个竹篮走进来。

年轻人发下竹篮,见白波才还未转醒,问道:“这位受伤大哥没事吧?”说话间不禁看了看墙边的大片血迹。

孔云看了眼还在沉睡中的白波才,说道:“他可能失血过多,虚脱的昏睡过去,等睡醒了应该就会好些。”

年轻人终发下心,由竹篮里取出一些吃的,说道:“你们应该也饿了,赶紧吃些吧。”

三人确实觉得从空空荡荡的肚子传来的饥饿感,也不客气,拿起来就大口大口的吃开。

龙飞想起墙边受伤的白波才说道:“留些给白大哥吧。”

一直看着三人吃东西的年轻人这才接口道:“还有吃的,你们先吃完,我一会再拿来。”

确实很饥饿的三人迅速的把眼前的食物收拾掉,吃的时候闲聊几句,才知道年轻人叫罗方仲,张曼成对他有救命之恩,平时在广宗也很照顾他,所以他对张曼成非常感激,在城里开始动乱的时候,张曼成就找到他,让他不要出门,并交给他一包裹药瓶,说是可能会找他帮忙,罗方仲当然千百个愿意的答应了张曼成,虽然张曼成已经提醒过他这事非常危险,张曼成让罗方仲先准备好能藏人的地方,于是才有了这间堆着木柴的屋子,而四人才能暂时藏在这里。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四个人的说话,四人不自觉的脸色一变,罗方仲站起身来说道:“你们先把木柴回复原样,千万别出声,我去看看是谁。”

罗方仲说完走出屋子,龙飞三人则急忙把扒开的木柴垛恢复原样,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的听着外面的声响。

一会儿,听见屋子门被打开,恢复原样的木柴垛又被罗方仲扒开,张曼成则跟在身后。

张曼成走进屋子,看见墙边昏睡的白波成,急忙上前查看,发现只是昏睡而已,一对紧皱的剑眉才慢慢舒展,略微的松了口气,转过头来对三人说道:“三位小兄弟没事吧?”

三人觉得睡了一觉,再加上吃了些东西,虚脱感已经减轻,连忙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罗方仲则说了声“我先去再拿些吃的过来”就跑出屋子。

三人急忙讯问外面的情况如何。

张曼成刚说了几句,罗方仲就提着竹篮跑了进来,说道:“先吃些东西吧!”

张曼成也不客气,拿起来就吃,一边吃一边说起外面的情况。

追他们的士兵被刻意返回的张曼成引开,而城里则乱成一团,黄巾的兄弟们在各个巷子里与官兵血战,双方死伤惨重,而逐渐消灭黄巾军的一部分官兵则开始趁火打劫,强入百姓家里**掳掠,一部分百姓也奋起反抗,让原本就乱成一锅粥的城内变得更加混乱。

几个人静静的听完一边吃着东西的张曼成口述城内情况,而外面时不时传来的哭喊声,更加证明了张曼成所说的。

众人一声不响的听完张曼成的口述,龙飞三人心里则被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所填满。

世事无常,这话真的是一点都不假,本来大好风光的黄巾军被突然间打压下去,几经努力,终于又取下广平和广宗,谁曾想这确是叛徒唐周伙同官府的阴谋,目的是把黄巾军一网打尽,到现在接连失去重新掌握的两座城池,黄巾的兄弟们也正在与官兵的厮杀中一点一点的减少,被消灭是迟早的事情。

张曼成略显低沉的解释完城内的情况,不声不响的和龙飞三人看着罗方仲收拾掉吃剩的东西。

接下来的三天,五个人都在这个小屋子里静静地待着,白波才也从昏迷中醒过来,精神也恢复了不少,只是受伤的右臂还无法正常活动。

龙飞三人也恢复的差不多,龙飞本就没有外伤,两天的时间身上的不适在体内自发的真气的循环下一点一点的消退,恢复如初,而孔云和董宇的伤口也已经愈合,只要是不再剧烈的运动就没有问题。

恢复精神的白波才向张曼成询问人公将军的消息,而略显担忧的张曼成也不太清楚,毕竟城里太乱,想要打听消息几乎是不可能,何况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还要引开士兵并且顺利的逃回到这里。

又休息了三天,期间一队士兵前来搜查,粗心大意的巡视一周后把罗方仲几个值钱的东西给抢走,豪不心痛的罗方仲只是装模做样的抵抗了下,无所谓并且谢天谢地的看着这群类似无赖的官兵走出院门。

过了这六天,广宗已经基本恢复平静,只是感觉有些死沉,听不到平时经常听到的小贩叫卖声和行人的喧哗声,并且时不时传来的哭喊声,很明显是执行搜索的官兵顺手牵羊,与老百姓发生冲突。

又过了三天,已经是几个人逃出将军府的第九天,死沉的广宗才开始恢复一点点的生气,罗方仲出外打听了下,知道城门已经开放,只是有士兵还在严查进出的行人,而城里的士兵又重新开始逐户搜查。

张曼成认为还是尽早的离开广宗,以免几个人藏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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