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朱治率领大军退回吴郡的时候,屯驻在牛渚的陆逊大军也悄然了,由于主公刘琦给予了足够大的权力,陆逊早在于禁大军前往春谷之前,就已经挑选了一万精兵,然后又向刘琦要了折冲将军吕蒙、裨将军陈武等熟悉水战的将领,在经过了一翻准备之后,便统率大军,沿着江水往东而去。
由于是顺流而下,陆逊大军用了不足一个时辰就来到了广陵境内。
这时候在前面探路的一艘斥候忽然返回,登上了陆逊所在的楼船之后,便禀道:“将军,不好了,前方有一支水军拦住了我军前进的道路,看对方的旗号,应该是广陵的水军,接下来我军该如何行止,还请将军定夺。”
这时候陈武悄悄走上来说道:“这肯定是广陵的主力水军,将军,怎么办?难道要向他们开战?可是一旦开战,我们的实力必然会受到损失,这样就无法达到奇袭吴郡的效果了,而如若不打的话,我们根本就过不去,不如我们直接横渡江水,从江水南侧穿行。”
却见陆逊淡淡一笑道:“不必。”
然后又对那名斥候说道:“你去报上我们主公的名号,让对面的广陵水军放行。”
“诺。”那名斥候虽然心中感到这个命令很是荒唐,但也不敢违令,只好按照陆逊的吩咐去做。
第一百六十六章奇袭吴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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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叫做萧盛的斥候在接受了陆逊的命令之后,心中感到暗暗好笑:“主公的名号虽然确实不小,可是那广陵的水军又不是主公麾下,如何肯听号令?那广陵可是曹操的徐州治下,曹操与主公那可是有深仇大恨,试问广陵水军如何肯放我们的船队通过?”
但是军令在前,萧盛又不敢不从,只好答应下来,依旧从楼船上了小船,来到了广陵水军近前。
这时候的广陵水军也早已发现前面来了一艘小船,早有军士驾小船来到近前,大声喝道:“前面的是什么人?难道不知这是我广陵顺军的禁地?再不停下接受检查,休怪我们箭矢无情。”
萧盛见状不由暗暗叹息一声,但还是大声喊道:“诸位请不要误会,我乃是镇南将军刘琦麾下使者,我们将军的船队拟取道贵方防区,从这里东行入海,还请贵方行个方便。”
其实萧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就没有抱任何的希望,因为这样的事情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果然,自己这句话刚刚说出,就听得对面哈哈笑道:“你这话说来真是可笑,我们家太守大人乃是徐州刺史臧霸大人治下,受朝廷管辖,为何要听你那什么刘琦的主公号令?速速与我离开,否则的话,休怪我们大军无情了。”
萧盛苦笑一声,刚想转身回去,却忽然听得同样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去告诉你们将军,你们大军速速过去吧。”
“啊?什么?”萧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由得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说什么?”
“什么什么?速速过去便是,难道你听不懂人话?”
“好好,我这就去通知我们将军。多谢了。”萧盛根本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竟然忽然改口了,但还是不敢怠慢,连忙把船划回去向陆逊报告。
不要说萧盛自己搞不清楚这背后的原因,就算是对面那个忽然改口的广陵水军将领卫弥也都是一头雾水,他根本就不明白,刚被太守大人派到自己军中的参军陈浩为何突然迫使自己改变命令,放刘琦的水军过去,但是介于陈浩是太守陈登的亲信,也不敢不从,只好让萧盛转告他们的将军,放其大军直接通行。
萧盛一脸震惊的回到陆逊所做的楼船之上,然后不可思议的说道:“将军,对方将领一开始不同意,可随后便说放我们通行。这,这是不是敌军的诡计呢?”
陆逊则呵呵笑着说道:“不要怀疑了,大家速速通过便是。”
之后陆逊便下令大军继续前进。
陈武见状,不由得进言道:“将军,萧盛说的未必没有道理,广陵太守陈登于我们是敌非友,他的部属为何会擅自放我们通过防区?这其中定然会有阴谋,我们不得不防啊。”
不料陆逊却摇头说道:“子烈请放心便是,这一次我军绝不会有什么危险,陈登放我们通过乃是真心的,呵呵,不管怎么说,主公可是扬州刺史,与他广陵郡那可是近邻,这陈登也是智者,总不能把邻居得罪的太死了吧?”
“这,这叫什么理由?”陈武虽然知道这绝对不是真正的原因,但见陆逊不再解释,也就识趣的没有再问,然后随着陆逊一起,指挥大军通过广陵水军的防区,直往东海海面而来。
大军在穿过了江口之后,就来到了海面上,然后沿着海岸线直往南行,数天之后就来到了娄县境内。
无论是陈武还是吕蒙,当年都随孙策在这里征战过,所以自然对这一带十分熟悉,他们立刻通报陆逊已经到达了娄县,并且建议陆逊命令大军在浅滩登陆,然后统率大军越过娄县,直趋吴郡郡治所在地吴县。
却说吴郡太守朱治率领一万残兵狼狈地退回吴郡,后来才得知当初在故鄣伏击自己的敌军竟然只有区区两千人而已,而就这两千人,追赶的自己两万大军狼狈而逃,最后钻进了甘宁的埋伏圈,经过一连串的打击,让自己损折了一半人马,最终退回了吴县。
听说这个消息之后,朱治不由得心中大为悔恨,早知如此,当初不由就搏上一把,说不准现在就占领了歙县,解了宛陵之围。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绝对会成为重新奠定江东基业的第一功臣,地位就算是超过周瑜都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可惜,这样的机会竟然被自己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唉,刘琦小儿果然狡诈,各种阴谋诡计都能用出来,实在令人防不胜防,如今我只剩下了这一万败兵,就算是保守吴郡都不容易,更何况是支援宛陵?公瑾大人,不是末将不肯前去援助,只是末将有心无力啊。”
而在回到吴郡之后的第二天,朱治就听说丹阳太守吴景和副将孙瑜在率军支援周瑜的过程中,全军一万三千余人悉数被歼,就连两位主将都尽皆阵亡,不由得暗自庆幸不已,因为相对于这两位,自己目前的处境还算是好的,最起码自己不仅保住了性命,还保留了一万大军。
“唉,真没想到这个刘琦竟然如此毒辣,包围宛陵的目的竟不是为了攻城,而是为了消灭我们的援军,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我们江东又损失了两万大军,这使得我们本来就捉襟见肘的军力变得更加窘迫了起来。幸好我们吴郡有丹阳挡住,不用担心被刘琦大军偷袭,否则的话,就凭我们这一点力量,如何能够抵挡刘琦的虎狼之师?”
朱治如今可以说是十分庆幸自己被封为吴郡太守,因为根据如今的形势,吴郡相对来说是最安全的了,因为它的西面由丹阳郡作为屏障,南面和西南方向则是主公孙权屯驻的会稽郡,而北面则是茫茫江水,在江水的南侧是丹阳郡水军的防区,北侧是徐州广陵郡的防区,丹阳郡就不用说了,这都是自己人,只要它一天在主公手中,他的吴郡就是安全的。
而广陵则是曹操的地盘,天下人尽皆知道,如今的曹操与刘琦之间可谓是深仇大恨,不死不休。一方面,刘琦的麾下大将张绣杀死了曹操的子侄和大将典韦,又将曹操麾下大将于禁成功招降;另一方面,曹操又利用蔡瑁杀死了刘琦之父刘表,所以双方根本没有调解的可能。
在这样的情况下,刘琦的大军根本不可能越过江水北侧来迂回进攻自己的吴郡。
更何况这时候的丹阳实力空虚,刘琦就算要进攻,也要先进攻丹阳吧,不可能会进攻自己的吴郡的,所以,如果有愁,那就让新的丹阳太守、孙权的三弟孙翊去上吧。
“如今我吴郡唯一可虑的地方就只有毗邻丹阳南部诸县的富春、乌程和阳羡三地,而其中的重点应该是我之前取道前往丹阳的乌程。所以,只要我派重兵守住乌程,再各分出一些兵马防守富春和阳羡两地,就能保证我整个吴郡如同铁桶一般。”
朱治想了想,便派出三千大军驻守乌程,两千大军驻守富春,两千人驻守阳羡,在此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如今我三县尽皆驻防大军,而且三座城池互相联结,形成了一个一字长蛇阵,敌人打头,则尾来援助,敌人打尾,则头来帮忙,如若敌人打中间,那我们便头尾共同帮助,在这三座城池之内,大军只要坚守不出,敌军就算来一万两万都没有攻克的可能,嘿嘿,现在我吴郡终于彻底安全了。”
朱治静静的坐在太守府的大堂上,双手捧着一卷兵书,津津有味的阅读起来。
可就在这时,忽然有一名亲兵闯了进来,大声说道:“太守大人,不好了,刘琦,刘琦……”
“刘琦怎么了?有话慢慢说,不必惊慌。”朱治一边回味着兵书里的内容,一边摆摆手安慰亲兵道。
却见那名亲兵喘着粗气说道:“不能不惊慌,因为小的再耽误一会,太守大人就性命难保了。太守大人,速速逃走吧。刘琦麾下大将陆逊、吕蒙、陈武率领大军开始攻城了,由于事发突然,我军城头上根本就没有做任何防备,所以只用了一顿饭的工夫,敌军就杀上了城头,如今正向太守府这里杀过来。”
“什么?你说什么?刘琦派麾下将领来攻城?这怎么可能?刘琦大军难道会飞吗?从天而降吗?要不然他们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在城下?”朱治不由得站了起来,指着亲兵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谎报军情,难道不想活了吗?”
那名亲兵闻言不由暗暗叫苦,叩头说道:“太守大人,速速离开吧,刘琦大军真的来了,如今刘琦大军攻破了四城门,这是多么重大的事情?小的怎敢欺瞒大人?如今城中士庶百姓全都知道了,大人如若不信,随便找一个人来问一问就知道了,不过如今城内局势凶险万分,大人还是速速逃走吧。”
朱治闻言一怔,刚想说些什么,忽然听得大门被撞开,然后便见一少年进来说道:“父亲,如今敌军攻破了城门,大军正杀向太守府,形式凶险万分,父亲还是同孩儿一起走吧。”
朱治见了此人,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他不由得大惑不解,低吼着问道:“这怎么可能?刘琦大军究竟是从哪里蹦出来?然儿,你倒是给为父说一说。”
第一百六十七章朱治归降
原来那个少年名叫朱然,字义封,丹阳故鄣人,本来是朱治的外甥,原名叫做施然,后来过继给了朱治,这才改名朱然。在少年时代,朱然跟随孙权一起读书,两人结为好友,过从甚密,在孙权在接手了江东之主后,便被授为余姚长,最近因为朱治奉命支援周瑜,吴郡无人镇守,这才被孙权又派到了吴郡,暂时负责镇守吴县。
其实这一次朱治率败军返回之后,朱然可不像朱治那样淡然,而是心中充满了忧虑,他总是感觉敌人既然是以歼灭援军为目的,那就一定会有相应的后手,绝不会坐等丹阳和吴郡两地的兵力慢慢得到补充和恢复。
但是朱然如今也想不明白,如今父亲朱治所采取的那些措施究竟有何不妥之处?因为根据自己的观察,如今的吴郡应该是万无一失才对。
除非是丹阳郡先被敌军给攻破,否则吴郡不应该有任何问题,而如今的丹阳太守孙翊虽然年纪幼小,却有长兄孙策之风,本人英勇善战,素来很得士民之心,这几日一上任更是直接收编了戴员、妫览等各地贼寇万余人,再加上他又从民众中征发了万余人,这两万兵马攻虽不足,不过如若用来守御秣陵,只要敌军不是统率两三万大军,倒也还是问题不大的。
所以,虽然朱然心中一直担心敌军绝不会就这么轻易善罢甘休,可是却也知道目前的吴郡确实是相对最安全的,无论他如何去想,都想不到敌军会用什么办法对付吴郡,到了最后只好放弃再这样去想。
但朱然却真的没有想到,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竟然就在今天发生了:忽然有一支万余人的兵马在今天来到了吴县城下,然后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给,就这样发起了攻城战,
当时朱然正在率领士兵例行巡视城内治安,却忽然听得城外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喊杀之声,不由得大惊失色,立即派人问明情况,与此同时急忙率领军士赶上城头进行防御,却没想到他刚踏上城头没多长时间,就发现对方的将士已经赶到了城头,与守军展开了激战。
“不好,真没想到这一次来的竟然是刘琦麾下的荆州军,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城下的。”
朱然看到敌军的士气特别旺盛,而一直以来被誉为固若金汤的吴县城如今竟然就像是纸糊的一般,轻易被对方突破了城防,不由得面色大变,情急之下也不再顾及留在城墙上的士兵了,而是立刻转身返回太守府,将消息通报自己过继后的父亲朱治,让他迅速撤离这里。
而当这一切从朱然的口中说出来以后,朱治这才不得不相信,竟然真的是敌军偷袭自己的领地,而且偷袭者竟然是不可思议的荆州军。
朱治不由的目瞪口呆起来,如今的他已经是心乱如麻,根本就是无所适从,全靠着朱然在这样的时候命亲兵将他拖着向太守府外走去,想要寻找一条道路来逃生。
可是时间根本就不容许朱治父子逃走,在他们刚刚踏出太守府大门的时候,忽然闻得门外传来一阵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朱治就看到了府门外那将整个太守府包围的水泄不通的敌军将士。
“这一下子可算是彻底完了,我们父子也终于沦为敌人的阶下囚了。”朱治不由得喟然长叹。
这时候朱治的眼睛一扫,忽然在敌军之中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不由大喝道:“陈子烈、吕子明,你们两个不管如何说,当初也算是江东之臣,如今却以此相报故主孙伯符不成?”
却见吕蒙越众而出,对着朱治嘿嘿冷笑着说道:“朱将军,你且先不要激动,你方才怒骂我们对不起故主孙伯符,却不知你父子作为孙伯符旧臣,如今的所作所为同样也是背叛了故主,嘿嘿,你父子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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