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听到好多的掌声,翟小鹏坏笑着走上来说,团长,扩音器给我插上了。
古地爆寒,看着不远处黑压压的鼓掌的人群,很认真地想,这不是爱国游行的聚会吗?怎么会这样?
第一零四章 袁参谋长的郁闷
其实,袁维绪最近有些不爽,准确的说,她已经有很长时间心情不爽了。
这还要从他们在71军创造那个大奇迹日之后算起。
“炽天使的惩戒”行动开始之前,古地和袁维绪曾经深情相拥,并且,古地向袁维绪表白的话都到了嘴边,尽管说的不干不脆,不过意思也很明白啊。只是当时袁维绪生怕表白成遗言,宁可等他回来再说。反正,话既然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这家伙也应该定下心来了吧?可是,大奇迹日之后,古地就没有再说过那晚上那些柔情的煽情的动情的感性的感动的话,而是旧病复发,只要是女生就是笑嘻嘻的,只要是美女,就油嘴滑舌的。虽然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可是仅仅一如既往怎么行呢?
米曜。是一个威胁。虽然米曜的不良少女形象一直不是古地喜欢的款型,可她不可能一直不良下去,大家都过了“二”字头了,渐渐的就会成熟、温柔,风情万种。天生丽质在那里,只要改动一下,变什么样不行啊?但是总的来说米曜的威胁不是很大,因为古地虽然满嘴的玩笑,但是看米曜的眼光明显的像看武器。米曜对于古地来说,恐怕就是一个天才,而不是一个女人。
凌翙。问题很严重。凌翙的问题在于她几天前才从后方总医院回来,她捡回了一条命,但。古地认为,凌翙这次受到重伤,责任都在他。问题更严重的是,凌翙从野战医院回来之后就总躲着古地。袁维绪知道,这是因为这个女孩不愿意自己会与古地有什么瓜葛。她看袁维绪的眼神很友善,也很清澈。可是她的躲避说明了她心里的纠缠。而她越是躲避,古地就越是觉得内疚,越是关心她呵护她。如果这是她以退为进的手段就好了,那样袁维绪反而很轻松,可是她的直觉告诉她,凌翙是真的不愿意纠缠进来。“炽天使的惩戒”行动她立了很大的功,被晋升为中校,当时的军部要把她调过去,算是对她受伤的一种抚恤,她也愿意走了,可是调令却被古地卡了下来。结果她跟古地要了一支98K,整天就躲到了靶场里。
袁维绪懂得她的心思,走是理智,留是牵挂,大家都是女人,换作是她,她又真能走得了吗?当然,她不会选择退缩和让步,在爱情面前,让步不是美德。她更不会让古地像别的穿越小说里的男主角一样,坐享齐人之福,想也别想。如果不是受到凌杳和沙罗的刺激,她还有耐心跟古地再磨一阵子,进进退退的恋爱游戏,也只有这样的年龄还可以再玩一下,再往后,就算她还有这样的情怀,也没有这样的勇气了。
自己为什么偏偏运气这么坏,要遇上古地这个混蛋呢?如果没有这场莫名其妙的穿越,没有这些生死相依的经历,如果只是高考之后各读各的大学,即使会遗憾会忧伤,但是她应该可以勇敢的放开。应该是可以的。但是现在,她想都不敢想要是把他挤出自己的生命,自己还能剩下哪怕一星半点的水份。唯一的可能是,立刻风化,变成粉末,在天空来回的漂浮,永远承受磨砺的痛苦。那种痛,想都不敢去想。
要是有一天古地告诉她,他选择了另外一个女孩,会怎么样?拔枪出来毙了他,下不了手。毙了自己,死不瞑目。
有时候,袁维绪看着古地,恨不得冲上去咬死他,吃掉他。这样或许比较安全。仅仅是一个小女人的痴痴怨怨柔肠百结也就罢了,也就罢了。可是几年血与火的磨练,偏又使得她会情不自禁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该工作的时候工作,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连赌气不见他也不行,他是主官,自己是参谋长,这该死的工作!
到头来,倒霉的只能是那些小参谋。为了避免背上一个怨妇的恶名,就是对那些小参谋,她也不敢随便发火。
还有,她竟然似乎不会哭了。是那种小女人的哀怨忧伤的哭泣。挤都挤不出来。宁可带上两盒子弹到靶场噼噼啪啪的乱打一阵。天哪,这还是自己吗?这还是文科班那个多愁善感的小女生吗?战争太可怕了,她不会被擢升为将军吧?然后是参谋总长,国防部长之类的?不要,千万不要,她只要做个被人宠爱的小女人,这才是她的理想。
作为第7军军部的发言人在市政广场发表了一番没有人听到的演讲之后,袁维绪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改变一下自己的情绪。蹦迪?没条件。泡吧,也没条件。驻地附近最具娱乐休闲色彩的,就是几家茶馆。听那些老头说书?听那些不知什么地方逃难过来的姑娘唱那种她根本听不懂的小曲?救命啊,这个时代怎么这么无聊!
当她发现她正在习惯性的走回团部,并且开始考虑怎么修改作训处提交的训练大纲时,她差点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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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派”的领袖王玄德执政不到一个月,就有一种干不下去了的感觉。在他手里,不单单是军令不通,政令也不通。地方上的省份暂且不提,就是中央政府那些要害部门,他发现他的指令根本就没有实际的作用。最重要的,他手里根本没有财政权,作为代理的政府主席,他甚至连区区上万元的经费都调动不了,更不用提国库了。手上没钱,一切改革计划都是空谈,再有什么雄心壮志也仅仅就是雄心壮志而已。而他要面对的千头万绪,每一样都让他感到无从下手。连年的战争带来的财政赤字,国防军整编所需要的巨额经费,振兴工业、整顿农业、发展工商业等等等等,竟然没有一个地方让他觉得可以找到哪怕任何一点突破口的。还有,形势愈加严峻的东北问题。
现在的情况是,东北的宇文觉公爵猝死之后,他手下的将领们因为政见不同,已经各自领兵打了起来。目前是亲日派占据着上风,他们牢牢的控制着中心城市沈阳,中间派则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上按兵不动,打定了主意见风使舵。至于比较亲国民政府的一派,手上的实力有限,不但要和亲日派一争高低,还要直接面对日本人已经摆在明面上的战争讹诈。他们频频派出特使到南京,向国民政府求援。可是王代主席非常清楚,没有放开了军政府主席一职,但仍担任军政部长的那位前当局的同意,驻防河北的第3方面军,山东的第5方面军不可能出动一兵一卒。而“会议派”指挥得动的第2方面军又很难越过那么多的防区开到东北,就算能过得去,对第2方面军的战斗力,王代主席自己就没有足够的信心,更何况,他也不愿意就把自己手上唯一能用的部队投到那个无底洞去。
万般无奈之下,王代主席在执政仅仅一个月零三天之后,通电下野。退居二线的蒋部长没有立刻出现在前台,而是推举国民阵线的元老,已经73岁的“国父”孙远山先生的战友高鸿鹄出任代理主席。高元老不但年事已高,而且已经退出政治舞台多年,傻瓜也看得出来,老人家只不过是一个摆设罢了。实权,还是掌握在蒋部长手里。
古地他们这一代人对政治的态度是模糊的,在他们自己那个时代,他们更感兴趣的是各种流行元素,他们的时代早就已经没有信仰。而这种态度也被他们带到了这个原本不属于他们的时代,他们近乎本能的不太喜欢复杂的东西,除了生存,他们只想生活得简单更简单一些。
第一零五章 特遣支队
这天下着大雨,一场很大的雨。本应该是个休息的天气,古地却带上独立团主力来了个负重行军,并进行攻防演练。反正“魔鬼团长”的名声他已经背了很久了,也不在乎再背更久一些。为了提升部队在各种天气下的作战能力,这样的雨天,其实是不能放过的。作为带队的主官和制定计划的参谋长,古地和袁维绪当然不会在战士们在大雨泥浆中摸爬滚打的时候躲在团部里喝咖啡。身先士卒在这个时代,还是很能鼓舞士气的。甚至连负责军械研究的米曜也加入了进去,在不同的天气情况下对武器的维护也是她的重要课题。
几辆吉普车停在了古地部队前进的路上,几个模糊的人影在雨衣的笼罩下默默地注视着雨中前进的部队。
古地老远就看到了,他估计是军部的人,跑到了跟前,却发现军长李宗凌中将和军参谋长池箬客少将都在。军长大架光临,古地却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相反,他敏锐地意识到,他会有一个新的任务,而且,一定是难度很大的任务。
“报告!”古地和袁维绪站在了军长参谋长面前,立正敬礼,古地用他响亮的声音喊道:“第7军独立团正在进行雨天行军拉练,请军长参谋长指示!”
将军们都还了礼,军长李宗凌看着一身是泥的古地,并没有掩饰眼中赞赏的目光,说:“干得不错。我问你,要是现在让你的部队去和日本人打一仗,兵力对等,你有多少把握?”
“军长,”一向嬉皮笑脸的古地严肃地说:“在兵力对等的情况下,目前我军还很难说有打赢日军的把握。但是至少也不会输。”
军长嘿嘿一笑,说:“你的意思是,我7军最精锐的独立团,和日本人干仗,最多也只能拼个鱼死网破?”
黎渺在一旁补充说:“军长,这不是我们第7军一支部队的问题,战争比的是一个国家的综合实力。日本的工业化程度、军队现代化程度要远远的强于我国,就算我们有少数的部队在对抗中不处于下风,但是整体实力上,我们输的不只是一截两截。”
军参谋长池箬客少将看了看李军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军长,看来独立团还断不了奶啊,要不,这次的任务,还是从20师抽调部队吧。老部队,骨头到底是要硬一些。”
“池参座,”古地哼了一声,说:“您也不用使激将法。20师是老部队,不过要比骨头硬,‘暴徒师’过来的这些老兵,跟谁比也不会差。”
“很好,”军长点点头,满意的说:“这才像老子的兵。有这股子硬气就好,现在也没有人要你们去打败整个日本陆军。副团长继续带队训练,古地袁维绪到我车里来说话!”
古地和副团长黎渺对视了一眼,敬了礼,黎渺带着部队继续训练去了。古地则和袁维绪跟着军长上了吉普车,其余的人,包括池参谋长在内,都还站在原地,看着独立团的训练。
“东北那边的情况很不妙,亲日派已经占了绝对的上风,亲政府那一派就快要顶不住了。高层认为现在不是和日本人摊牌的时候,不会和日本人明着干。但是完全对东北的局势置之不理,不但东北的亲政府派会寒心,东北的老百姓会寒心,咱们全国的老百姓也不答应。所以,高层决定从几个主力野战军里抽调一些精锐部队组成特遣部队以非正式的名义,援助东北的救国军(东北部队亲政府派在和亲日派开战后给自己定的番号)。”
军长把大前提简要的跟古地讲了一下,就开门见山的说:“我们军,我准备派你的独立团去,再从3个师个抽调一点人手,组成一个特遣支队,由你来带队。你们先要帮东北的救国军夺回几个重要的据点,那些旧帝国军没多少能耐,关键是日本人肯定会插手,你独立团是我从新7师带过来的家底,这一出去,不知道能有几个人回来,老实说,我还真舍不得。”
“军长,”古地说:“独立团是新7师的老底子这您也说了,古地打仗从来也没有后退两个字。更何况抗击日寇,保家卫国这是身为军人的职责,也是我古地和独立团弟兄们的荣光。没说的,感谢军长您一直以来对我的关爱和信任,独立团绝对不会给您丢脸!”
军长给古地递了一支烟,也给自己拿了一支,摸出火柴来给两人点着了,说:“一直以来,我都拿你们几个小孩当自己的弟弟妹妹看。我不担心你会给我丢脸,就怕你过于拼命,不知道后退。而这一次的行动,除了我们7军以外,1军和第2方面军那边,也会派特遣支队过去。可能到时候上边会派一个人做总指挥。要是用人得当还好,怕就怕将帅无能,累死三军啊。”
古地笑了笑,说:“军长,要是您去指挥,我看就没问题了。”
军长哼了一声,说:“少拍老子的马屁!不过,”他顿了顿,说:“派我去也没用。上层的意思不是真要打多大的胜仗,就是帮救国军夺回那几个具有战略意义的据点,给大伙一个交代。老头子一再说了,现在不是和日本人全面开战的时候。”
古地说:“说实话,以我们现在的国力军力,确实打不过日本人。可是军长,姑息养奸,最终的结果也必定还是引来一场全面的大战。远的不说……”他本来想拿英法和苏联互相姑息纳粹德国而最终二战爆发的结局来说事,突然想到这是在1932年,二战还没有爆发呢,就改了口,说:“自革命以来,政府对日本人处处忍让,他们还不是得寸进尺。就算我们现在打不赢他们,可我们地大人多,真要狠下心来和日本人干,苦个几年,他一个弹丸小国肯定是经不起折腾的。”
军长笑了笑,说:“你这话,跟老子说是没用的,一个中将军长,又算得了多大的事?咱们做军人的,杀身报国就是唯一的归宿。老子没别的要求,只要求你小子继续活下去,也许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坐到老子这个位置上。”
古地呵呵一笑,说:“军长,我这先谢过了。我估计时间很紧迫,特遣支队的事,您一定给我准备好了。我独立团除了一个军械研究所外就留一个连做种子,其余的全部带走。其他3个师的人,一家给我一个加强连也就够了。但是在武器装备上,我不会跟您客气的。”
军长说:“你他妈的什么时候跟老子客气过?装备你不用操心,我只要你3天内出发,过了北平全部把帽徽臂章取了,那边会有人安排的。”
“3天?”古地笑笑说:“军长您也太小瞧我独立团了。只要您运输跟得上,要是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