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小贵奸笑两声,“不愧是老大,真是英明!”
徐若愚冲着不说话的秦殇稍稍抬了抬下巴,“你怎么看?”
“家父还没回来,我不知道啊……”
众人一起冲他翻了个白眼,徐若愚低笑道:“也难怪太后急了,其实只要孝亲王从了,传言应该不攻而破,可是那七个美人都伤了,看来人家根本不领情啊,啧啧啧……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可不是,据说是真真的美人呢,要不是知道他是被老大陷害为断袖的,我会真以为他对老大有意思。”
“滚犊子,少诅咒我。”徐若愚有些来气,“他不是我的菜。”
“你的菜?”
三个少年不解地看向徐若愚,眼中写着:这和菜有什么关系?
徐若愚拍了拍额头,瞧瞧她这个脑子,“我是说小皇叔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会以为他会任由传言满天飞?”
“可是他不是已经拒绝了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吗?听说那个女子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真是心狠手辣,连女子都不放过。”
百里钊微微沉吟,严肃道:“老大,我到是觉得太后一计不成还会有后招,恐怕会对你不利。”
“呵呵,这是难免的,老人家偏爱我罢了,这事我自有分寸。”
在这个严肃的问题上,几个人忽然一齐沉默下来,当年先帝驾崩,太后在没有子嗣的情况下,以一己之力,靠着本家异姓王,徐家还有几个世家大族把皇帝推到皇位上,那手段和气魄自然和一般女子无法相比的。
想必她杀个人绝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也许她还会忌惮徐家,但是徐若愚死了对她儿子君孤鹤争夺王位,百利而无一害。
四个少年都是聪明之人,他们都一起想到连这个后果,才会齐齐沉默。
徐若愚不在乎地低低一笑,“怎么你们怕了?”
“我们是担心你。”百里钊回答。
葛小贵点点头,连不怎么说话的秦殇也开了口,“小心为上才是。”
“我倒不担心太后,只是君孤鹤没有接受太后的提议,那他必然会有下一招,你们觉得他会怎么做?”
葛小贵道:“要是我,就直接杀人灭口。”
“此地无银三百两,小皇叔不会那么蠢的。”
百里钊想了想,“应该会以牙还牙!”
徐若愚也不去问秦殇的意见,猛地拍了把大腿(好的那一条),“没错,所以你们这几日去书院,把他给盯死了,就算做不到,也时刻紧跟着太子,知道吗?”
三个人连连点头,其实徐若愚也吃不准君孤鹤具体会做什么,但以他的心思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她现在能做的就是防患于未然。
徐若愚从早上起来就开始说话,也有些累了,她斜靠着床榻边上,仔细地看了看那三个兄弟,虽然他们迟早有一天会面对选择阵营的局面,却因为她的缘故而强拉到太子这一边,不由觉得自己挺幸运的。
徐若愚忽然问:“若是有一天,君孤鹤许诺你们金钱,权利,美女,或者你们想要的,他都答应给你们,让你们支持他,你们会不会后悔,甚至改变今日决定?”
三个人几乎同时看向跋步床上的少年,目光清冷而又幽深,不难看出他是在试探。
不过他们倒是认真地想了想,还是由最爱说话的葛小贵先开口,“金钱啊,我家有的是啊,权利……比世子还大的是什么?他不让我当公侯了?切!我也不怎么想当啊,美女的话……”
说起这个,葛小贵有些苦恼,“女子是祸水啊,我可不想为了美人背上一世不忠的骂名,老大我们是拜过把子的,有今生无来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嘿嘿……更何况我相信自己的决定,太子殿下虽然人有时候有点跳脱,但绝对是个好皇帝,他登基我照样吃香喝辣,谁说小皇叔就一定当皇帝了!”
一句话他能说半天,徐若愚算是服了葛小贵了,但对他的这番话还是很感动。
女人嘛,再铁石心肠,也会有感性的一面,她抬起头看百里钊,他倒是回答的很是坚定而又安慰人,“就是没有老大的决定,我也会坚定不移地支持太子。”
“好。你们这么说我就没什么罪恶感了。哈哈哈……”徐若愚无耻地大笑。
秦殇不满了,“老大,你还没问完呢!”
“你的意见忽略不计,你要是敢背叛老子,我把你的牙一颗颗的都拔掉。”
秦殇连忙捂住嘴,连忙摇摇头,其他三个人见了,被逗得哈哈大笑。
方才还很严肃的话题,顿时又充满了喜感,徐若愚渐渐收起笑容,“不过话又说过来,君孤鹤肯定也知道你们三个他无法从我这挖走,可是还会拉拢其他人,你们觉得会是谁?”
这个问题几乎不用思考,三个人一起回答(其实秦殇还是慢了半拍),道:“陈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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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又名《重生之双“贱”合璧》★
人不死过一次,永远不知自己贱在哪里。
上一世她是宅斗的胜利者,一辈子没尝过第二的滋味,戾悍之名伴随一生。
前一世他是个被夺走世子位的侯门嫡子,错信骨肉亲情,临死才幡然醒悟。
毫不相干的两个人重生归来,她本想着随心所欲的重新来过,却被只有一“面”之缘的远亲小叔子再次卷入宅斗的漩涡里。
*当他重遇到她*
十里红妆,明媒正娶,堂堂武乡侯嫡子竟娶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庶女。
记得那时年纪小 029 卖弄
关于陈寒一的问题,徐若愚已经决定让他做无间道。
其他三个兄弟不解地看她,异口同声道:“什么是无间道。”
徐若愚也没多做解释,“反正那小子还欠我一个人情呢。”
葛小贵看到徐若愚眼中闪过的狡黠的光,就知道那陈寒一要倒大霉了,凡是被徐若愚盯上的猎物都没个好。
而百里钊却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想到之前徐若愚对陈寒一腻歪的态度,该不会真正断袖的是老大吧?
虽是这么想着,但他向来面瘫的脸上不曾露出半分。
只有秦殇不这么想,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徐若愚说出新奇的词了,他又是从哪听来或是学来的?
三个人心中有着不同的看法,但也不似从前那样各怀鬼胎,徐若愚也不甚在意,再次强调,“好好照顾太子殿下,那可是咱们以后的上峰,把他伺候好了,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金银财宝,香车美人,应有尽有,你们懂的。”
秦殇离开前问徐若愚,“要不我留下来照顾你吧,不然你的伤口总是好不了。”
徐若愚受不了地摆摆手,“你只管去吧,每日都要去书院够你累的,我这点伤又算什么。”
风月书院在上京近郊有近百里路,外地各州郡官宦的子女都会留宿在书院,而京中的官二代也因为各种原因也会如此,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种风尚,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夜宿在书院,一来可以通过子女联络中央和地方官员的情意,二来就是这些未来做官的学子从现在开始打拼自己的人脉,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个原因,就是太子和孝亲王都已经到了去书院学习的年纪,他们要在这两者之间做墙头草。
并不是什么人都像徐若愚他们四兄弟的保皇派那样坚定不移,皇叔党还是很多的,至少人家是先帝嫡子,算得上名正言顺了。
徐若愚再三保证这点伤没有大碍,等过几日修养好了,再去与他们会合,秦殇才打消了想法。
又过了几日,徐若愚强撑着终于可以下地,不过也不敢走远,她这几日在床上躺着都快要发霉了,趁着七桃不注意的功夫,自己一个人拄着拐杖去逛园子。
自从十个姨娘都被徐若愚都送出府,这后花园里半天也见不着一个人,徐若愚觉得如此甚好,七桃之前要求让架着双拐走路,她觉得很是无语,只命人买来一把拐杖,不过是大腿上戳了个洞,所有人都大惊小怪的。
她可是个男人,身上有个疤痕,不是才应该更有男子气概些!
徐若愚也想过,若是没有阿水这支暗卫在,亦或是在面对比自己暗卫更强大的敌人,他们无暇顾及自己,她如何自保?
她坐在院子里的亭子里,手指敲打在石桌上,自己现在的年纪再想去练什么绝世武功,几乎扯淡,更何况徐若愚自己比谁都清楚,她上辈子十足的享乐主义,根本无法受的了练功之苦。
徐若愚十分深刻地认清自己的现状,虽然自己练武没戏了,但也不可有白白成了别人的累赘,她只有变得更强,让身边的朋友和太子都一起变强,才是最稳妥的方法。
而真正的强,不只在身体上,还有内心。
徐若愚望了望渐渐毒辣的日头,感到一阵眩晕,强身健体还是要的,不然就自己现在的小身板,怕是要挺不到太子登基。
她觉得有些饿,想着反正此处离南苑也近,不如去给从未见过面的祖母请个安,也算是谢谢她前两日派人送来的补药。
徐若愚正打算起身,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琴声,说来也是不巧,她再是个外干中强,只会动嘴皮子耍心机的无赖货,在古典乐上还是颇有造诣的。
作为独一无二的天后,自然要演而优则唱,徐若愚也不例外,当初介意舆论说她是玩票,也正是因为好强,她去学了两年的古典乐,自修了古筝,还通过了八级考试。
徐若愚想着如今大学士府里没什么人在,下人们自然不会如此悠闲,二姨太被关,十三姨太大着肚子,而七姨太是佃户家的女子更不可能,那么又会是谁?
现在她所听的正是有人在用古筝弹奏的乐曲,听手法并不怎么流畅,连个小学生都不如。
她循着乐曲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水榭前的徐心宁坐在长亭里,正敛眉垂眸地弹奏着,身后站着两个丫鬟,除此外不远的石凳上还坐着年纪不大的女娃娃,听得一脸沉醉。
虽没见过面,但敢坐下的那必然是主子,如果猜得不错,那女娃娃应该是她的二妹妹徐湛蓝。
徐若愚实在不想打扰徐心宁的雅兴,也懒得追究她为什么没有在绣楼里,反而在花园里荼毒小妹妹的耳朵。
她本已经转身走了几步,那曲子忽然变了声调,越来越不堪入耳,徐若愚脚下稍稍顿住,就听到一道清脆的声音,纳罕道:“咦,大姐姐,为什么我打不中那个坏蛋。”
徐若愚这才转过头,一眼就看到徐湛蓝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弹弓,发现她看过来,不服气地又拿起手中的弹弓射过来,“坏蛋,坏蛋!你这个大坏蛋!”
可是不管她射出去多少颗石子,都无法打中徐若愚,哪怕对面的人已经迈进亭子里,近在咫尺,也无法伤到她半分。
徐湛蓝有些气馁,尽管她顽劣,但不减孩童本质,一派天真地仰起头,“坏蛋,为什么我打不中你。”
徐若愚垂下眼帘看了女娃一眼,根本不理会她的小把戏,微微偏过头看向还在弹琴,仿若对一旁的事充耳未闻般的徐心宁,道:“你把我引来此处,就是想用这么幼稚的法子来对付我?”
在她的话音刚刚落下,只听砰地一声,徐心宁手指下的琴弦倏然崩断,耳畔发出刺耳的嗡鸣。
徐心宁压下心中的惊恐,故作委屈地咬了咬下嘴唇,“大哥怎么总是冤枉我……”
“我是不是冤枉你,你自己心里知道!”
今日院子里一个下人也没有,而徐心宁又顶着大太阳大中午头在这里弹琴,不是故意为之又是什么!
“我只是在这里弹琴,是大哥自己走过来的!”
徐若愚眯了眯眼,冷冷笑道:“原来你是在弹琴,我还以为是哪里跑来的手艺人在弹棉花!曲不成曲,调不成调,这种水平还有脸出来卖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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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这个文呢,文笔真心不行,我只是想写个另类的女扮男装,没那么矫情的故事,爱了就爱了,友情就该天长地久,这里有奸诈的坏人,有为了正道而做坏事的好人,可以随着人物的遭遇或喜或悲……
不管你是因为喜欢这里的人物,还是足够热血的故事,只要触动你一点点我就开心了。
我喜欢这个故事,希望你们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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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时年纪小 030 何为坏人
听到这话,徐心宁再也无法淡定了,她可是练习了一年多的时间,就算不如吴丹,但也算是风月书院中的佼佼者,居然被这个目不识丁的白痴大哥鄙视了,她自然要大动肝火!
怒火燃烧去所有的理智,徐心宁也忘了要在徐若愚面前装成小绵羊来自保,大喝一声:“你一个不懂音律之人乱说什么!不过也难怪你听不懂,根本就是个不着四六的,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
徐若愚勾了勾嘴角冷笑,徐心宁也确实太嫩了点,才十岁而已,就是再有心机,也还处在一点就着的叛逆又无知的少女时代。
她当真不想和这个妹子去计较什么,哪怕已经猜到这丫头是故意引她过来,甚至还撺掇小妹妹玩幼稚的游戏,她也只是生气徐心宁没有做姐姐的样子,连个五岁的女娃都利用,才毒舌了两句算是惩罚。
徐若愚这人是真护短的,哪怕眼前的女子未必和自己有血缘关系,但至少他们都姓徐,对待起来,她是爱之深责之切,又因为是女孩子,绝不可能像那些十几岁的少年般粗声粗气。
她有些不虞的捏了捏眉心,子不教父之过,徐维家那老混蛋不管教子女,可是将来这个家都是自己做主,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妹妹们如此没教养,带出去也只会是丢自己的人。
徐若愚想到此,不由觉得心烦意乱,好在旁人不知道她的内心是个快三十岁的大龄熟女,也没人会说她欺负弱小,既然她们是自己的责任,那她也就不娇惯着了,不然吃亏的只会是她们自己。
“你方才弹的四音,没连接上,不应松开,再弹三弦,弹七的时候,要稍按住六弦……”
徐若愚面无表情指出徐心宁的错误,徐心宁先是一怔不可思议地看着对面的少年,没想到徐若愚居然懂音律,接着诧异他居然能听出自己漏音和指法的问题,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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