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赢了,从今以后就不要让我去绣楼,还允我去风月书院,还要让这个贱……见到我行礼赔罪!”
徐心宁差点又说出“贱婢”那两个字。
徐若愚冷笑,“那若是输了呢?”
“我就乖乖地听你的话。”徐心宁满不在乎道。
“好。”徐若愚一口答应。
徐若愚也不计较,拉着七桃坐到石椅上,握着她的手放在琴弦上。
七桃紧张到不行,“少爷,我真的不行。”
“有我在就没有不行的事。”
徐若愚认真地教七桃音弦的位置,让她默默记住,一旁的徐心宁看到她从最基本的学起,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果然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还敢和她比拼,真是自取其辱。
徐心宁自觉赢定了,也不急着比试,倒是一旁的徐湛蓝看到大姐姐和一个丫鬟比试,兴奋地捧着下巴,看着她们,催促道:“大姐,你们怎么还不开始。”
“好,那我就开始了,大哥。”
听到对面传来的琴音,徐若愚头也不抬,只是温柔地问向七桃,“记住手法了吗?”
“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只要跟着感觉走就好。”徐若愚握着七桃的手指,弹下第一个琴弦,但那声调实在不太清透。
七桃有些懊恼,徐若愚又道:“不要太在意输赢,你需要克服自己的紧张。”
她见徐若愚如此用心,也不敢分神,不然就太对不起少爷,七桃全心全意地投入,跟着徐若愚手起手落,本还来还有些生涩的音调,渐渐地就流畅起来,她感到自己好像和古筝合二为一,或者更确切的说不是她在弹琴,而是徐若愚在弹自己。
徐若愚握着七桃的手轻挑银弦,漾出涟漪的音色,起先的生涩顿挫,反倒让人感觉像是冬日里的雪片,一片片飞落在人的心头,清清泠泠……
亭子里两个少女彼此端坐着,就连小小女娃也听得如痴如醉,谁也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小径里站着几个人。
“徐大人,那位少年是何人?”
徐维家紧绷着嘴角,说话也有些倨傲,“是犬子。”
“他……真的是男子?”
“刘外使是何意?”徐维家的脸色越发黑沉,“他还是我们翎国的明博候!”
徐维家身边的男子是北邻的陈国进贡使者,他尴尬地抿了抿嘴,“学士大人不要误会,只是这位明博候实在……很美!而且还弹了一手好琴艺,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刘使者低低笑着,那笑声中的意味却很不是不明。
徐维家也彻底翻脸,他在前朝向来霸道又强横,挥一挥手,对身边的家仆道:“我身子不适,就不送外使大人了,管家送客。”
那刘使者临走前,又看了一眼亭子的方向,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这个明博候看着很不简单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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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时年纪小 033 霸气侧漏
同一时刻,徐若愚感受到一道异样的视线射来,心中一沉,稍稍抬起头就看到一个男子状似很潇洒地站在树丛下,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对面的男子身形高大,穿着也是外族服饰,并不是翎国中人,目光里带着探究的光,让人很是不舒服。
徐若愚诧异怎么会有个外国人在此,但心神未乱,手指高起低落错落有序,她微微移开视线,就看到徐维家掐着腰怒瞪着自己,不由觉得好笑,原来还有不少观众呢。
本来这场非正式比赛,徐若愚并未放在心上,只不过是想给徐心宁一个教训,但既然老爷子也在场,自然要把戏份做足了。
徐若愚也懒得去管那个外国人是个什么身份,她做人就是秉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自己都有一堆事情要烦了,总不能什么都去插一脚,她实在也没那个好心肠。
敛眉垂眸,身子摆正,徐若愚再次轻轻拨弄,先前还冷冷清清的音调,在她的指尖陡然一转,犹如从深潭中猛地一跃而出,发出撞击山河的高亢,又好似化作无数烈马奔腾在草原之上,壮怀激昂。
所有人仿佛身临其境一般,被那高昂的音韵震撼了心神,耳边已经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身心皆融入曲中。
这其中也包括徐心宁,她本来就不把七桃和徐若愚两个人放在眼里,连入门都没有学会能有是能耐,尤其是听到最初的那音色她差点没笑出声,然而在听到这急转直下的曲调,她渐渐地发现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心,随着琴音的高低心绪忽上忽下,不能自已。
直到最后一个尾音结束,徐若愚猛地按住七桃的手,所有的曲调嘎然而止,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怅然若失的表情,她淡然地站起身转了转酸楚的脖子,冷眼看着徐心宁,“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绣楼,哪怕迈出来半步,我也会打断你的腿,若还是不长记性,腿都被打断了,还有你二姨娘的……”
徐心宁被徐若愚的无情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她才发现自己光听着入迷,琴弦早就不知不觉地被自己弹断了,意识到自己是输了,还是败在一个丫鬟手中,她十分不服气地跳起来,“徐若愚,你和那个贱婢一起耍诈。”
徐若愚抬起手啪地一声就盖了过去,徐心宁措手不及整个人都扑倒了地上,牙都打掉了两颗吐出来,惊吓地又哭又骂:“徐若愚你个混蛋,你竟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徐心宁猛地站起来就要和徐若愚扭打,七桃一看事情不好,连忙吆喝身边的婢女拦住她,徐心宁正在气头上,看到别人来劝架,火气更旺,破损的指甲连拉带扯打了好几个婢女。
徐若愚一把拉住七桃,“都住手,就让她去闹,还有把全府上下男女老少都找来看看她这副德行,如何配得上做徐家大小姐,然后所有人都放假半天回去好好宣扬宣扬,她既然敢做得出来,我就不怕丢这个脸,赶明天我就让她和二姨太卷铺盖走人,谁也无法挑出一个理来。”
徐心宁身边的人已经停了手,她气得早就失去了理智,大吼一声,“你敢!”
“威胁我?我好怕的。”徐若愚跳起来坐到石桌上,“我这人没什么毛病,就是一头犟驴子,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谁越威胁我,我把这恐吓双倍奉还!七桃还愣着做什么,让所有人都看,包括二姨太!正好一起发卖了出去!”
七桃知道徐若愚说话向来说一不二,既然下了死命令,谁还敢违抗,就是大老爷在也没说什么不是,她连忙让几个婢女分头去请了人来,怕是今个儿是连老夫人都要惊动了。
徐若愚的声音并不大,只是带着痞痞的坏笑,一双冷酷又无情的双眼,让徐心宁不敢再质疑她的话有假,可是……可是他凭什么打自己。
徐心宁脸色煞白,深觉委屈,慌张不知所措之际,就看到徐维家也在场,连忙跑过去求饶,“爹爹,你看大哥!他打女儿!我又没错啊……”
徐维家自始自终都冷着脸,徐心宁以为他也动了气,卖力地火上浇油,“他有什么能耐,凭什么打我啊!爹爹,你要替我做主啊!”
徐若愚发现那国外人居然还没走,也不欲客套,更不想在外人面前丢自己人的脸,虽说她曾说不打女子,但徐心宁实在是不打不成器,全都是之前惯的,现在若是不改过来,以后少不得出幺蛾子,她冲着徐维家无语地挑挑眉。
徐维家顺势看过去,发现刘外使还在,他面色不虞道:“怎么回事!为何还没送走刘外使,管家你做事不利,下去领罚。”
刘外使忙作揖道:“学士大人勿怪,我也是被方才的琴音吸引了,没想到贵府公子不仅琴艺了得,还十分的……”
他说一句话,用词都要稍稍斟酌才说,“还十分的霸气。”
徐若愚冷冷地勾了勾嘴角,原来是外国的使者,说话真是讨巧,想说她残暴就算了,还来句霸气,她霸气侧漏了吗?
“嗯。”徐若愚不冷不应地应了声,旁人听了也不知道是啥意思,她斜看向管家,“难道没听到大老爷吩咐送客吗?还愣着是想打板子?是想丢人丢到外国去?”
“是是是。”管家连忙擦了擦冷汗,他就是敢得罪大老爷,也不敢惹怒少爷啊,“刘外使,您请吧,别让小的为难了。”
身旁的管家催促着刘外使也不为所动,他沉下目光看向徐若愚,没想到他年纪不大却有如此气魄,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少年将来必成大器,可是这面相也确实女气了些,许是觉得自己堂堂陈国外使,如何在一个小孩子面前丢了面子,再说话时,声音里带了几分不以为意。
“不急不急,本使来翎国之前就听说徐家出了个上京第一美男子,今日见到明博候果然不同凡响,当真比女子还美,让人惊艳!”
听到这话的徐心宁不甘被冷落,也不屑地冷笑一声,“可不是美得像个小娘子似的,整天迷惑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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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读者们吐槽我更新少,字数少,然后说没有看下去和留言的欲望……咱就是有那心思,也别说出来嘛,我是个玻璃心,玻璃心啊……
安啦,我看到大家都是老读者,人家没上架前也是每天两千字左右,我没有少字数,而且现在更的少,那证明上架更文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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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也换位思考一下,你们傲娇,难道作者就没傲娇的时候?听到你们动不动就说我都想弃文了之类的,还不是因为我写作的偏差,我也会很伤心地去想,你们再这样说,我都没动力写了。
四月应该会上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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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时年纪小 034 和你拼了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到齐了,二姨太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嘲讽了那么一嗓子,她本也想跟着附和,但见除了徐若愚和大老爷外,还有个外人在,她之前管理内宅,经常和贵族高门的夫人打交道,也不算是没见识的,随即也没多说什么。
她是知道徐若愚的手段,惹急了对大家都没好处,虽然她不明白把大家伙都叫出来是什么原因,但也不乐意自己的女儿吃了亏。
二姨太也有些日子没见过宝贝女儿了,但面上也不敢多露出半分,乖觉地上前给大老爷行礼,然后冲着徐心宁眨眨眼,意思在问:这是怎么回事?
徐心宁回给她一个别担心的表情,然后又讽刺地提了句,“该不会是外使大人也瞧上我这个貌美如花的大哥哥了吧?”
徐维家的脸色越发阴沉,徐心宁只以为是徐若愚丢脸让他觉得难堪了,于是越发得意,而二姨太听到女儿能奚落起徐若愚,便认定是她长出息了。
不多时,大肚子的十三姨太姗姗来迟,下面的女婢回话说七姨太身子不爽利在屋里休息,徐若愚也不在意。
刘外使见徐家上下的人都来了,也不惧怕,回答道:“我此等浊人实在不敢玷污明博候的眼,只是我们陈国小王爷倒是喜欢娇美的人,以明博候此等美色,倒是能让他欢喜。”
二姨太和徐心宁彼此相视一眼,抿嘴轻笑,外使大人讽刺徐若愚的话真是正合她们的心意,她们就不信了,徐若愚难道还敢得罪外国使臣不成?窝里横的东西,这下子他的脸全丢到外国去了。
徐若愚只是风轻云淡地笑着,“你们小王爷是娘们?”
刘外使的脸抽了抽,“是男的!”
“哦,是个糙老爷们,你是说你们小王爷有断袖之癖,喜欢男人是吧!”
“不是!”刘外使急了,他明明是说徐若愚长得像个女人,哪里说小王爷是断袖了!
徐若愚眸光微寒地射向对面,也不给他解释机会冷笑道:“别否认了,这里的每个人都听得明明白白,等他们下午回去休息半天,会顺道把这个消息替你宣扬出去,本侯不歧视喜欢男人的糙老爷们,只是没想到你这次到翎国来还带着这个宣扬小王爷是断袖的目的呢,啧啧啧,这等勇气,真是令人敬佩啊!”
刘外使已经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了,小王爷哪里喜欢什么男人啊,这事要是传回陈国,他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他也是急红了眼,大喝一声,“休得胡说,我根本没有那么说,明博候如此辱我们小王爷,是想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吗?”
“呵,你们陈国鸡屁股大小的地方,几百年来都是我们翎国的附属国,当初若不是有我们福泽女王相助,你们陈国的万灵陛下如何取得王位,就是你们现在的皇帝老子还要叫我们的太子一声叔叔!”徐若愚摸了摸手腕,“想打仗别找那么多借口,我明博候随时奉陪,反正你们那鸡屁股大点的地方我瞧着也不错,不如收回来给我当封地也是挺好的。”
“你你你……”刘外使被惊得腿肚子发抖。
“别说我瞧不起你们,就是你们那个什么王爷,长得就是像个天仙似的,老子也没兴趣!”徐若愚忽然怒吼一声,“还愣着做什么!人家都说要和咱们开战了,和这种人别客气,给我绑了扔出府去。”
刘外使是个文官,来此进贡也不是什么危险的差事,结果现在他摊上大事了,就是徐若愚不整治他,他回到陈国也未必有好下场,先是说错了话,又呈口舌之快。
完了完了,他命休矣。
二姨太看到徐若愚嚣张的样子,连忙对徐维家道:“老爷,刘大人可是陈国的使者,这么对待人家,若是被圣上知道了,我们家可是要遭殃的。”
徐维家低声喝道:“闭嘴,你个妇道人家插嘴什么,回屋去。”
“又不是我要来的。”二姨太撇了撇嘴,眼睁睁地看着刘外使被捆成个粽子似的,当真被扔出了府外,她阴阳怪气地冷哼了声,“是少爷请我们来的,不知道少爷您有何贵干啊,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们看你整治外国使者吧?敲山震虎呢?”
整个院子里站满了主子仆人,徐若愚先让人扶着十三姨太坐下休息,看着她的大肚子,想到之前的想法,于是低低嘀咕了句,“最好是个男孩子啊。”
这话说的所有人一愣,姗姗来迟的老夫人也恰巧听见,不确信地眯着眼睛看着她,唤道:“小鱼啊,怎么这么大阵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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