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孤鹤莫名烦躁起来,起身站起来走到徐若愚面前,低声道:“伤得这么重,就该让人带我去见你,你怎么还亲自来了?”
不等徐若愚开口,君孤鹤又自说自话地说道:“你的伤一直让秦殇诊治的?怎么这么多天也不见好?”
君孤鹤的声音温柔至极,少年正处在变声器,嗓音中略带低醇中略带沙哑,听得徐若愚抖了一身鸡皮疙瘩。
说着,君孤鹤的目光来到徐若愚的双腿间,他半蹲在她的面前,忽然就伸手摸了过去,却被徐若愚一把扣住,“王爷想做什么?”
徐若愚的声音低低的,动作也没用尽全力,君孤鹤的手没按在她的伤口上,再近一分就能靠近她的双腿间。
原来,这小子还不死心。
她垂下眼帘,眼去眸中暗杀的精光。
君孤鹤也没有乱动,只是轻轻按了按徐若愚的伤口,“你别误会,我只是担心你的伤口,毕竟你也算是我伤的,你没好,我总是寝食难安。”
徐若愚虚弱地笑笑:“王爷不必过于自责,你既然答应以后娶妻要经过我同意,我们就算扯平了。”
“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会做到……只是你的伤一直不好,是不是没用对药?”君孤鹤从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这是我从封地带来的秘药,对外伤特别有用,我给你亲自换药吧。”
君孤鹤也没给徐若愚说不的机会,伸手反扣住她的手腕,待她要挣扎,笑容不减道:“明博侯有伤在身,力气还不小呢。”
徐若愚摆了摆手,“我只是见王爷要亲自伺候下官,怕折寿啊,再者说让人看到对王爷的名声可不好。”
“就是看到了也是贵府的人,我想明博侯应该能管住那些下人的嘴吧。而且就算传出去了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已经不清不白了不是吗?”
君孤鹤用力掰开她的手,徐若愚也不再坚持,“好,既然王爷如此坚持,我就是折寿也值了。”
说完,徐若愚狠绝地死开自己的裤腿,丑陋的疤痕上血肉模糊,在看到那条白皙大腿上的血色时,刺目的鲜红扎得他双眼犯疼,君孤鹤深深一呼吸,仿佛连心都跟着痛了。
说不上来是心疼,还是气得心疼,君孤鹤眼眸深沉不发一言地给她上药,小心翼翼地怕触碰她的伤口。
徐若愚也不发一言,低着头看着固执的少年把唇角紧抿成一条直线,她看不到他的眼,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往往在这种时候,她总是看不出他们二人之间的年纪差异。
这个少年一向如此,心思深得可怕,尤其是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的气息。
他在生气?
徐若愚眯了眯眼睛,摸不到自己的大腿中间就觉得不爽了是不是?
成啊,那就成全他。
就在君孤鹤要抬起手的时候,徐若愚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笑得贱兮兮的,声音也透着风骚,“王爷,你是不是特想摸一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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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们猜小黄书到底来干嘛来了?装得那么温柔的样子,啧啧啧……
记得那时年纪小 041 验明真身
君孤鹤一怔,显然是没料到徐若愚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他转而一想,冰冷的小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的笑意,“明博侯,你多虑了。”
“不管是不是多虑,还是请王爷验明真身吧。”
徐若愚幽幽地叹了口气,不等君孤鹤反应,抓起他的手就往自己的胯间摸去,就是想收回也为时已晚。
君孤鹤感到手掌下实实在在地摸了一个软软趴趴的物件,还透着暖暖的体温,不大不小的……他猛地起了个激灵,意识到自己摸到了什么,反射弧慢了很多拍,才想起缩回手,连身子也弹开了半步。
“徐若愚!”君孤鹤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愠怒,已然不见方才的温润。
“王爷,你现在摸也摸过了,可还有疑问?”徐若愚斜睨过去,目光里透着星星点点的光,笑起来的样子看着像只狡猾的狐狸,“我说过很多遍了,本侯确确实实是个男人,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君孤鹤此时也收起了最初的试探,眼神中迸射出冷厉,没错,他这次来确实是来试探的。
他的目光从徐若愚微微凸起的喉结,滑落到他的双腿间,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蹙,最后又扫了一眼他大腿上的伤口,声音里带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
“徐若愚,我很欣赏你。”
“那又怎么样呢?”徐若愚不正经地看着他,一脸的不在乎,“欣赏这东西会害死人的。”
君孤鹤眯了眯眼睛,掩饰去暗藏的杀机,“其实我们是可以做朋友的,你就不必用伤自己的这招来糊弄人。”
徐若愚抿嘴轻笑,君孤鹤还是看出来了,这伤是新弄出来的,她也没想着能瞒过谁,只不过是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她总是能物尽其用的。
“呵呵。”徐若愚咧了咧嘴,“世上可有永远的朋友?自然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说不定哪一日我就和王爷静下心里煮酒烹茶,坐在一起聊女人呢。再者说……我们现在的关系,可比朋友还亲呢,总归是撇不清关系了。”
“你就这么想和我脱不了干系?”
徐若愚摇摇头,“错,我巴不得自己和王爷半个铜子也别扯上,扯上关系又用什么好处。”
君孤鹤不怒自威地看着她,面上说不上是喜是怒,“那就不要和我作对。”
“凭甚王爷可以和我作对?我就不能和王爷作对?”徐若愚单手支撑着脑袋,有气无力地看着他,“我本以为王爷是个明白人,原来也是当局者迷啊……”
她突然扬声喊道:“七桃,送客!”
很快,七桃出现在门外应了声,君孤鹤站在原地不动,目光深沉地看着与他只有一步之遥的徐若愚,她坐在轮椅上,他不得不低下头看过去,这种姿势他有些不习惯,哪怕他眼中带着愠怒,也让他觉得这是在向面前的少年低头。
君孤鹤矫正了下自己的姿势,以一种高高在上,不可商量的语气,傲然道:“你不后悔?”
徐若愚笑了笑,“王爷就别费力气了,你不是个好说客,即使你方才用了美男计……”
她也不想坐在轮椅上,仰着脖子看人她还不习惯呢,徐若愚扶着把手站起来,“然而一旦徐若愚认定的事,认定的人,就绝不会动摇。”
两个人之间那半步的距离,就在这一起之间又缩短了几分,君孤鹤看到徐若愚在说这话时,黑黝黝的眼眸仿佛是一潭湖水深不见底,亦让人看不清他心底在想什么。
站在门帘后的七桃听不到屋里少爷的吩咐,担心出了什么意外,自作主张地掀起帘子望过去,就见屋里的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她耳畔传出噼里啪啦火花四溅的声音,竟不敢去直视两个人周遭的气场。
许多年以后,七桃想起当时的这一幕,从床上爬起来推了一把身边的人,问道:“相公,当时你当时看到了什么?”
徐若愚懒懒地翻了个身,迷糊道:“小黄书眼里的有眼屎啊。”
啊呸,七桃在心里骂了那一声,她才不信呢,她明明记得那一眼中,两个人眼中闪过同样的花火,只是转瞬即逝,快得令她抓不住,可是她见徐若愚的态度似乎并不以为然,也就那么的被糊弄过去。
只是在漫长的岁月中,有些事注定会被命运证实。
徐若愚态度坚决地送走了君孤鹤,从这七桃嘀咕了两句,“瞧见没有,有人想用美男计祸害我,你家少爷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七桃抽了抽嘴角,“少爷,你小声点,孝亲王还没走远呢。”
徐若愚转了转眼珠子,低着头对七桃吩咐了两句,“去派人拦着点孝亲王,你再把大小姐放出来。”
七桃狐疑地看着她,想了想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徐若愚笑得越发阴阳怪气,七桃打了个哆嗦,不敢迟疑地去办了。
到了第二天,城里就传出了两个新的八卦,那堪堪两件事都是与徐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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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妈的人伤不起啊……躺了一天。顶着血崩来码字~
记得那时年纪小 042 佞臣官二代PK天家皇二代
这流言有两个,都和徐家有关系。
其一,孝亲王去了徐家亲自道歉,被徐家大小姐吓得落荒而逃……
这事就透着诡异,孝亲王居然顶风作案去了徐家,道歉就道歉,干吗见到徐大小姐跑啊?
有人不禁要问,难道是明博侯兄妹情深,徐大小姐替哥哥报仇把孝亲王打跑的吗?
那传八卦的说书先生摇了摇头,“不不不,是吓跑的!”
众人默然,可是又想不到是何原因,按理说明博侯那么漂亮一少年,他的妹妹应该也差到哪里去吧?
负责传八卦的说书先生,笑着把折扇一点点打开,冲着众人十分暧昧的笑了笑,于是都明白了,还能因为什么,人家孝亲王本来就不好女色嘛。
负责传消息回来的七桃面无表情地复述,她看着徐若愚笑得一脸贱兮兮的样子,无语地撇了撇嘴,正巧被徐若愚瞧见。
“喂喂喂,七桃,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可是看得真真的!你在心里骂本少爷坏呢!”
“咦?少爷,您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徐若愚干呕了两声,“谁要做你肚子里的蛔虫啊。”
七桃干笑了两声,她越来越觉得和少爷在一起,自己越发的毒舌了。
至于第二件嘛……是从宫里传出来的,那孝亲王是故意和徐若愚交好,是为了挽救被徐若愚迷惑的太子殿下,其实真正断袖的是君楚川!人家孝亲王是舍身就义呐!
这消息一出来,不知挽救了多少碎了芳心的大家闺秀。
消息传到大学士府当天,徐若愚冷冷一笑,君孤鹤终于反击了,什么狗屁美男计,他那种无心无情的少年若是能动真情,她就敢把心掏出来,哪怕他对谁上了心,在大是大非面前,他照样能大义凛然地捅心爱之人一刀。
既然如此……徐若愚还和他讲什么以大欺小,咱们玩的就是看谁更坏更狠!
就在众人忧心忡忡的时候,最嗨皮的反而是太子殿下,保皇党四人组同时聚在了徐大学士府的某间黑暗的小屋子里。
葛小鬼靠了声,(报告他是和徐老大学的!这事还有个典故,当时徐若愚说靠,小鬼问:什么是靠!徐若愚骂了声:靠你妈个头的靠。小鬼就此明白了。)“老大,你是不知道,要不是我们几个拼命按住太子殿下,他直接就奔来了。”
“他那种性情的人还会生气?”
“哪里生气!我靠!”小鬼差点又拍在徐老大的大腿上,可是在其他两兄弟杀人的眼神中讪讪的收回手,“我不拍!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是老大他自己不好好养伤,怪的着我吗?”
秦殇已经开始磨牙了,一旁的百里阴阳乖巧的笑笑。
每每说到伤势的事,徐若愚就气短,她本来是想瞒着这三个小鬼她为了糊弄孝亲王把大腿的伤弄翻肉的,可是耐不住自己有一个多嘴又怕大夫的通房。
徐若愚暗暗等了秦殇一眼,那意思是说: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葛小鬼笑意更深,“咱接着说,太子殿下是差点兴奋的狂奔而来啊。”
“他兴奋个甚?”徐若愚看向对面的三兄弟。
百里钊回答:“太子殿下说,正合他意!”
徐若愚抽了抽嘴角,也不想细问,正太殿下是唯恐天下不乱呐,现在到好了,一会儿是孝亲王暗恋,一会儿是太子狂追。
葛小鬼又笑起来,“老大你是不知道,外面都开了赌局了,看你最后被谁虏获了芳心。”
“那你买了谁赢?”徐若愚斜睨他。
“我当然是买了……”葛小鬼底气不足道:“太子殿下了!”
徐若愚哼了两声,“那你就把全部家当压在太子身上是了。”
葛小鬼一听这可是内幕消息,喜得眉开眼笑,徐若愚也没什么功夫去搭理他,先是问了秦殇,“我的伤口没事吧?”
“好在前阵子休养的好,不过肯定是要落下疤的。”
“那无所谓。”徐若愚再也没什么表示,然后面色沉下来,问百里钊:“最近书院有什么动静?”
“孝亲王和陈寒一走得很近,还有几个世家子弟,吴王之子和大理寺卿之子都与他关系密切。”
百里钊没回答完,葛小鬼插了句嘴,“我们管他们叫皇叔党。”
“呵呵。”
徐若愚不阴不阳地笑了两声,然后背一靠,倚在床榻上,“那比之我们如何?”
葛小鬼道:“和我比坏,吴王之子吴沁柯不是对手。”
徐若愚点点头,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比智慧,陈寒一与老三不相上下。”
徐若愚看了眼百里钊,“你不如他?”
百里钊淡笑,“老大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比他帅,肯定比他聪明!”
“喂喂,老大不带这么瞧不上陈寒一的面皮的,你当初还不是巴巴地贴着人家。”
“我那是想拉拢他入伙!”徐若愚正义道。
“真的?”
对面三兄弟显然不信。
徐若愚十分认真地点点头,“我现在还是这么想滴。”
葛小鬼切了一声,徐若愚问:“那大理寺卿之子是谁?”
“徐大学士的死对头,窦大人的儿子,窦之。”
“哦?”徐若愚摸了摸下巴,没什么印象。
“他也是刚进书院,我们以前都不认识那小子。”
秦殇这个时候一般是不会说什么的,但是他认识那个窦之,“是我家邻居,人还不错。”
跟着孝亲王与太子殿下作对的人,能叫不错?徐若愚不信。
她想翘起腿,秦殇眼疾手快地把她的腿拍下去,“小心伤口。”
徐若愚笑笑,这是上一世的后遗症,翘腿习惯了,她笑问道:“那我和孝亲王比,谁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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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是王对王啊……
两个大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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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一定争取早更啊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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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赢?
接下来……风月书院的美好生活要开始了!
记得那时年纪小 043 忠犬
这话还真没法让人回答。
徐若愚和孝亲王谁更厉害?就好比有人问你,王八和乌龟哪个的壳更硬一样?
没人知道这个答案,除非你分别来王八和乌龟,让它们硬碰硬试一试,但是结局是很难预料的,也许是两败俱伤,也许是毫发无损,但绝不会相亲相爱。
所以注定了有些人就是一生想杀!
所以三兄弟直接当哑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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