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吴沁柯啐了口,“少来这一套,滚滚滚,滚远点,我不想看到你,你个……你个卑鄙无耻下流的!”
“你居然敢这么说我?”徐若愚挑眉。
“有何不可!”
吴沁柯待还要骂,就见徐若愚冷笑,“昨晚我们打的赌你忘了?你这般骂我,岂不是大不敬!”
“你……你……”吴沁柯看到孝亲王来了,立即想起昨晚陈寒一对他的嘱咐,也有了些底气,“我就是那般叫了你,你莫非敢应?”
徐若愚哈了声,“有何不敢?”
吴沁柯磨了磨牙,“你应了才是大不敬。”
徐若愚抱着双臂,“你莫非要耍赖不成?”
她左右看看,见到君孤鹤连忙上前勾肩搭背,“王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昨晚你可是证人,这人说话不算数,如何堪大任?他可用不得啊……”
徐若愚明目张胆地挑拨离间,吴沁柯一听就急了,“你你……休得胡说!我……我喊你就是。”
吴沁柯想反正他和陈寒一已经商量过了,实在不行就喊,他丢了人是不假,但也算是敢作敢当,可是若是徐若愚真的敢应下来,他就是大逆不道,看他还不死!
这是徐若愚他自找的!
吴沁柯气得满脸涨红,在君孤鹤阴冷地目光中,缓缓跪下,大声喊道:“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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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时年纪小 069 春光乍泄(首订!求首订)
那一声爷爷喊的,肝肠寸断的,所有的屈辱都要喷发出来。
众人倒抽了口冷气,徐若愚怎么敢让吴沁柯叫他爷爷?要知道吴沁柯的爷爷那就是太后的爹啊,他不想要脑袋了。
吴沁柯那叫心里苦啊,若是可以哭恨不得飙泪给他们看自己是多么憋屈,可是他这一声喊了,那就是要让徐若愚死无葬身之地!
幸灾乐祸的,暗叫苦不迭的,甚至是看戏的,齐刷刷地看向徐若愚,看他如何下台,这些官二代们比谁都清楚,就这一声爷爷,早有皇宫里的密探去告诉皇上去了,饶是他徐若愚是徐家的独苗,是皇上钦赐的明博侯,是太子殿下的宠臣,这次也保不了他。
徐若愚摸了摸鼻子,样子十分无辜,“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
他们还以为徐若愚能绝地反击呢,谁承想他居然敢装无辜。
窦之抽着阴冷地嘴角哼道:“你难道没长眼睛吗?人家吴沁柯喊你爷爷呢!”
“耶!你可不许大逆不道哦。”徐若愚瞪大了眼睛,几不可见地闪了下身子,“小心皇上砍你脑袋,吴沁柯明明是喊孝亲王爷爷呢。”
“噗——”
葛小贵实在没忍住喷了,是笑喷的,他有些讪笑地摆摆手,“不好意思,是我没忍住,你们继续,继续……”
他继续憋着笑,可是好痛苦啊,原来想笑不能笑这么痛苦,尤其是看到老大那副装得跟没事人一样的那张无辜的脸,哎哟,这老大实在太坏了,都要憋出内伤了!
之前他还在担心徐若愚怎么化解这件事呢,没想到就这么容易,他怎么想不到呢!
葛小贵又佩服了些徐若愚,他忽然一把抱住旁边一脸木呆的秦殇,不断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笑得他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秦殇更无辜,但是却十分镇定,脸上没什么表情,百里钊无奈地白了那个臭老二一眼,真是服了,能笑成这样。
不过也确实好笑的很。
徐若愚死死地搂住君孤鹤,嘴角勾起一抹糊涂,“王爷,吴沁柯叫你爷爷呢。”
吴沁柯大喝一声,从地上连滚带爬站了起来,“胡说八道,我这是是喊你……”
“哎哟,别介啊,我可担当不起。”徐若愚正色道,“你这明明是在跪孝亲王啊,大家可都瞧着呢……”
她顺着手指比划了下,“那那……大家都看仔细了,吴沁柯在跪谁?”
众人顺着她的手指一看,果不其然,吴沁柯怎么去跪了君孤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孤鹤眯着眼睛歪过头看了徐若愚一眼,只有他自己清楚,徐若愚刚才抱住自己,就是要趁机躲闪到一旁,就成了吴沁柯跪自己了!
吴沁柯大惊,若是被徐若愚扭转事实真相,那等于他叫吴沁柯爷爷,那大逆不道的可就是自己了。
他直指徐若愚大喊:“昨夜是咱俩打赌,我输了,我自然是要叫你爷爷!你休要耍赖。”
“啧,我耍赖什么?”徐若愚撇撇嘴,“只是你记性怎地那么差,昨夜的赌注我可是说谁先跑出来就跪下来喊对方三声爷爷吧,没错吧?”
她冲着窦之挑了挑眉,“我可有一字说错。”
窦之的脸冷了冷,看来自己又上了徐若愚的当了,当时还以为让徐若愚钻进自己的圈套,怎么到头来却被反咬一口。
难道自己真的不如徐若愚?
他握紧了双拳,满心的全是不服气。
连吴沁柯也傻了,他记得没错,确实是这个赌注,一字不差。
徐若愚嘴角勾起一道嘲讽的弧度,“我是和你打赌输者要喊对方爷爷,可是这对方却没指谁,若是我输了你让我喊所有人爷爷都没关系,但是你是输家,就只能听我这个赢家的份,我可没指名让你喊我爷爷。”
徐若愚冷笑着扫了眼陈寒一,目中不无讽刺。“我哪敢当你的爷爷,搞不好就一个折子弹劾到皇上那里去了,我的脑袋难道不要了?当我真那么傻?真是可惜那些告御状的怕是白跑了一趟。”
她突然低下头,抬手拍了拍吴沁柯的小脸,“别不服气,输给我不丢人。”
说完哈哈大笑着离开,那笑声中不无张狂和得意。
徐若愚今日是用行动再一次告诉整个书院,乃至孝亲王的那帮狗腿子,她是徐若愚,她就是这么嚣张,和她斗别太嫩了。
她躯壳里是一个大龄未婚美少女不假,但和这帮臭小子斗一点也不觉得害羞,要知道这些人,输了就是自己死,那她就必须有尊严的活着。
更何况她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尊严,她的身后还有整个徐家上百条命,有小太子殿下,有自己的兄弟……既然认准了这条路,再幼稚,再血腥,她也一条路走到黑。
徐若愚甚至能感觉到君孤鹤那道冰冷而刺目的视线紧紧地跟随着她,也许以后他不会再叫她一声瑶瑟,再也听不到那样足以魅惑她心的声音,她也不会后悔。
她的心早就是快石头了,就算做不到,也要注上水银,不让它有意思动摇。
夫子们早就站在墙的另一头,看到这一个情景不由摇摇头,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喊了声,“都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上课去!”
众人这才纷纷散去,孝亲王看了眼身边的陈寒一,“报信的走了?”
“没有。”
“嗯。”孝亲王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寒一莫名地叹了口气,那徐若愚啊,彻底惹怒了孝亲王。
吴沁柯被迫喊孝亲王的那一声爷爷,可不比让他喊孙子强到哪里去,这一刀子插得可是真深,而且是两头重伤。
他眯了眯眼,徐若愚如此树敌,到底是为了什么?就不怕太后那边……
陈寒一捏了捏额角,这些似乎并不是他应该担心的,徐若愚死不死的真的和他没什么关系。
今日是琴棋书画的选修课,徐若愚会弹琴,但是却选择了习画。
弹琴那种东西,没几个老爷们去选,虽然男子弹起琴来也很迷人,但如她现在这阴柔的长相已经很娘们了,再去弹琴指不定就被人揭穿了事实。
于是她领着几个兄弟选择了习画,其他三人也没什么意见,反正都要选一个,选什么不是选,只要能跟着老大混都是好的,也只有这一堂课,孝亲王几个人都不在,那四个人其中君孤鹤和陈寒一选择下棋,人家是要显摆自己的脑子好使,而窦之选择了练书法,本来吴沁柯也想选作画,但实在不想和徐若愚在一起,在看到她都想吐了(其实是有些胆颤),所以不得已就去选择了练琴,反正一群女子就他一个男人也挺好玩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徐若愚选择了习画,所以选修这课的人并不多,就连女子也躲得远远的,徐若愚坐在靠墙的位置,前后和右边都坐着三个兄弟,也只有他们四个人坐在这个角落里,上面的老夫子只懒懒地看他们两眼,对于徐若愚的恶名,书院里谁不知道啊,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
@文@老夫子捏了捏胡子,他还想多活几年,不被这臭小子气死呢。
@人@“今个儿随便画个人物,你们人物美好的,不限男女……”
@书@老夫子随意扫了一眼徐若愚那个方向,支撑着胳膊打瞌睡,“你们随意画吧……可不许胡闹……”
@屋@说着,这几十岁的老头就开始眯着眼睡着了。
徐若愚也打了个哈欠,本来想着也去补眠,就听到一旁的葛小鬼转过头和百里钊嘀咕,“过几日可是太后娘娘的寿辰。”
百里钊咬着毛笔不说话,很有一副愁苦的样子,徐若愚看他那样子估计是冥思苦想到底画什么。
见他不说话,葛小鬼又冲着徐若愚道:“那天书院沐休,咱们去哪玩?”
徐若愚看着百里钊那么为难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捅了捅他,“你既然不喜欢画画,为何一定要选这门。”
这下子,不只百里钊,就是秦殇和葛小鬼也一起抬头去看他,像是看了个怪物似的。
徐若愚有些讪讪,“到是难为你们跟着我选画画了,不如我给你们画个好玩意解解闷子。”
百里钊笑笑,“这怨不得老大,是我五大三粗只会舞刀弄剑,也是该附庸风雅点好,画画已然是最简单的了。”
这话说的让徐若愚心里舒坦不少,那边葛小鬼不满地撇撇嘴,“老大,你俩能不能不把我当透明人?”
“我们这不是听着呢嘛。”徐若愚好笑道,“那天沐休还能去哪玩?天天在书院还闲玩不够,不如回家看你老爹。”
她拎着毛笔想了想,这画画虽不是她的强项,但小时候还真学过几年,临摹个东西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徐若愚正想着,那边百里钊也对葛小鬼道:“那天太后娘娘寿辰,怕是咱们都要进宫拜寿的。”
秦殇在后面嗯了两声,葛小鬼拍了拍额头,“我到是把这个忘了,宴会什么的最没意思了。”
其他两个不说话,徐若愚随口问:“咱们应该不用给太后娘娘送礼吧?”
“要送也轮不到咱们啊。”葛小鬼笑道,“不过孝亲王身为儿子肯定是要献宝的。”
徐若愚的笔尖突然顿住,“知道他送什么吗?”
葛小鬼桀桀怪笑了两声,“老大该不会是又要闹场子吧。”
“胡说,太后娘娘的寿宴我怎么敢胡来。”徐若愚冲着他眨眨眼,“我只是好奇而已,你去帮我打听打听。”
葛小鬼一拍大腿,“行嘞,这事就交给我去办好了,只是还有别的吩咐没有?”
他才不信老大会不插手此事,既然问了,肯定没什么好心眼。
徐若愚笑着落下笔尖,状似无意道:“我觉得孝亲王在书院既然这么久了,送的礼物自然要和他的学业有关,若是奉上个珍宝物件也不稀奇,哪里是用过心的,我觉得最好是亲手画的画最好不过了。”
葛小鬼和他那两个兄弟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就不说话了,只看着徐若愚专注地习画,一时间这课堂之上便静寂无声。
葛小鬼却是看着徐若愚笔下的画入了神,觉得老大真乃神奇也,百里钊也只是盯着看徐若愚看,什么也没多想,就觉得他专注的样子好像和其他人都不同,挺难看的,而秦殇却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就垂下了头。
那边老夫子见四个臭小子不叽叽咕咕说话了,还有些不适应,懒懒地抬起眼皮看了眼,就见他们都在看徐若愚作画,他到有些奇了,但也并不过问,随着他们去。
过了半个多时辰,徐若愚才展臂舒腰地落下笔,先是吹了一下葛小鬼看呆了的眼睫,笑道:“怎么?没看过?”
“没……”葛小鬼咽了咽口水,结果还被口水呛到了,脸蹭地一下就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口水呛得原因,眼神游移到一旁,“那个……老大……这个……”
“什么那个这个的。”徐若愚把画拿在手中递给百里钊看,“说说看,老大画的怎么样?”
本来百里钊只注意徐若愚的那张脸,根本没在意她画了什么,或者说心里也没觉得她能画什么,结果就那么随意地扫了一眼,登时闹了个大红脸,整个人都向后栽去,满脑子都在想刚才看到的那张脸和画中的那张脸重合在一起,让他的心猛地跳了下,继而又满背出了大汗。
徐若愚挑眉,有些纳罕地摸了摸下巴,“画得不好?”
百里钊跌在地上,滚了滚喉咙,想他也是这群少年个头最高的,竟被一副画吓得魂飞魄散,只呐呐地低着头,“这……”
他一跌倒所有人还吓了一跳,众人皱着眉头看过去,百里钊的头更低了,仿似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架势。
老夫子俨然已经睡着了,并没有被惊醒,秦殇有些奇怪天不怕地不怕的百里钊都能被徐若愚的画给吓着,估计那张纸上定是洪水猛兽了,他心里觉得好笑,但还是木着脸凑上前,正巧徐若愚也端着画转过身,一脸伤心难过地递给她看,“你瞧瞧我画的当真那么吓人?”
不看还好,这一看秦殇的木脸都变了颜色,他沉沉地看了徐若愚一眼,垂着眼皮道:“画得甚好。”
徐若愚嘿嘿一乐,说:“我也这么觉得,瞧瞧你们两个没出息的……”
她指着满脸通红的葛小鬼和一脸不知所措的百里钊,“亏你们还比秦殇大,还不如他来的镇定。”
葛小鬼手足无措地摆了摆手,“老大可小点声吧,让人家听见可不好。”
“怕什么。”徐若愚白了他一眼,“身正不怕影子歪。”
百里钊嘀咕一句,“可是你这是……裸着身子。”
“请注意措辞,是这幅画中的女子裸着身子好不好。”
三个兄弟被打败地低下头,算是彻底服了徐老大的猥琐了,然而这一低头又不好了,正恰巧看见那那副画上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躲在帷幔侧过半张脸,既看不到前面的春光,也无法瞧见她的那张姣好的面容。
若但从画功来看,徐若愚这画当真没话说,那叫一个赞,可偏偏是这般美人春光乍泄,让那三个半大的小子看了,各个脸红心跳,脸都要滴出血了,也正是因为她画的好,那画中的女子一笑一颦,一举一动,都惟妙惟肖。
小蛮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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