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吐和大金的西戎部族勾结了起来,他虽然打退了西戎叛军,收复了褐水城,可是据惠璟来报,乌吐大军兵分两路,一路准备和东枢夹攻南安王,另一路一路急行军,已经悄悄逼近大金的西北边疆。
他和伯父玉清商量了多时,最终由玉珂执笔,向朝廷上疏说明西北局势的险恶,请求朝廷增兵。
玉珂回到府里已经过了亥时了,将军府里万籁俱寂,没有一点人声,只有甬道两旁的灯笼撒发着昏黄的光。
玉珂一进府门就下了马,自己带着下雨等人散着步往前走。
知道有大仗要打,他的心偏偏急跳起来,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兴奋感,步伐也轻捷极了,简直恨不得大叫几声表达自己的兴奋与激动。
大金朝讲究马上封侯,若是没有战争的话,他怕是到老了也不能封侯封王了。
他要靠自己的功绩马上封侯,给苹果赢得一顶侯夫人的珠冠,让那些看不起她的人匍匐在她脚下!
玉珂之所以要散步回去,就是想要竭力按捺住自己的雀跃,好好计划即将到来的大战。
他和伯父玉清已经通过气了,西北现在的物资并不能支撑即将到来的持久战,他必须想办法补足粮食、布匹和银子,争取支撑到朝廷的增援来到。
玉珂不同意玉清提出来的“增赋于民”,他觉得最有效的莫过于“劫富供战”。
他开始在心里计算西北的富豪名单,大舅舅陈文昌第一个出现在他脑海里。
玉珂并没有打算完全地挤干自己的舅舅,他预备让陈家在西北战后的重建中分一杯羹。
卧室里烛台上的蜡烛已经快要熄灭了,烛泪往下流淌着。
孟苹已经睡熟了,紧紧关闭的拔步床静悄悄的,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玉梨春酒的酒香。
玉珂到浴室里匆匆洗了一下,随意擦了擦身子,就急不可耐地推开了拔步床的床门。
他浑身鼓荡着亟欲发泄的精力。
孟苹喝醉了睡得正香,被玉珂弄醒之后很不高兴,就不愿意让玉珂立即得逞,浑身乱动推拒着。
谁知道她这么一挣扎,原本就兴致勃勃的玉珂更加兴奋了,连前=戏都没有了,直接撕开她的亵裤用力顶入。只是孟苹那里实在是太紧了,他又费了好大的功夫这才全部进去。
玉珂开始大动起来。
孟苹的身体早已习惯了他的巨物,因此进出了没几下,身体就自动分泌出润滑的液体,方便了玉珂的进出。
孟苹已经很久没有在房事中如此疼痛了,用力在玉珂□的背上捶了好几下,反被他贲发的肌肉震得自己的手发疼。
她伸手想用指甲去挠玉珂,都挨着玉珂的脊背了,最后却舍不得挠下去,最后反而变成了抚摸玉珂。
玉珂把她的反抗当成了挠痒痒,一边大肆进出,一边调笑道:“苹果……先让我……泄一次……下一次我……就温柔……温柔点!”
话音刚落,他又猛地顶了一下,顶得孟苹浑身发软,再也无法反抗。
孟苹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玉珂早就不在房里了。
她挣扎着想起来,却浑身酸痛,难受极了,下面也有些异样,她摸了摸,发现两腿间塞着一团丝帕,不用想,这一定是玉珂干的。
孟苹取出丝帕,扔在了枕边,双臂撑着床预备起来,谁知道刚动了动,下面就有一股液体涌出。
这时候白菜在外面听到声音,已经拿着衣服进来了:“孟姑娘,现在起来么?”
孟苹一阵的尴尬,忙道:“先等一下!”
她又把枕边那个丝帕拿了过来,恨恨地堵在了自己那里,在心里把玉珂骂了千万遍。
孟苹洗完澡出来,白菜帮她梳妆的时候,再次发现了孟苹脖子上和胸前青青红红的痕迹。她很关心孟苹,悄声问道:“这都是将军弄的?”
孟苹故作镇定的脸一下子红了。
白菜觉得很纳闷,将军生得那样俊,看着不像是暴力男啊?她很快又想到了玉箫,玉箫也是很俊秀的,难道也是潜在的暴力男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得过玉箫……
孟苹不知道白菜心里的小九九,为了转移话题,她问白菜道:“将军到哪里去了?”
白菜一边帮孟苹插戴着金簪,一边道:“听玉箫说,将军麾下的那些将领们都来到了府里,正在外书房的会议室开会呢!”
为了掩盖玉珂留下的痕迹,孟苹今日穿的是一件粉紫色高领对襟窄袖衣,把脖子遮的严严实实的。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想着可恶的玉珂,最后也闹不明白玉珂昨夜怎么那么发疯,弄了一次又一次,跟疯了一样。
孟苹刚收拾打扮好,陈大小姐就来了。
她今日打扮得格外的风流飘逸——双环髻,素罗衣,白纱裙,外面还罩着一件银灰色绣竹叶的纱衣。
陈大小姐特地问了爹爹玉珂表弟的母亲当年爱怎么装束,命丫鬟仆妇照样置办了。她命贴身丫鬟绿竹给了接引客人的徐妈妈几两银子,得知玉珂表弟今日并没有离开将军府。
绿竹很是机灵,顺便打听到将军若是在府里,一般都是陪着孟姑娘在内院用饭的。
陈大小姐听完绿竹的话,心里酸溜溜的,很不好受。
她勉强按耐住自己,再次分析玉珂表弟与那个姓孟的通房的感情,最后确定了无非是血气方刚的男子离不了女人而已,这倒是不难办。
陈大小姐看了看镜子里面粉妆玉琢眉目如画的自己,再看看静静侍立在一边的几个丫鬟,尤其是最美的青竹和紫竹,心里渐渐有了一个主意。
她先命青竹和紫竹回房好好妆饰一番,这才继续开始装扮。
装扮完毕,陈素心带着青竹、紫竹和绿竹去了内院。
孟苹虽然被玉珂折腾了一夜,可是见到陈大小姐的时候,心情却出奇的好,还老老实实的向陈大小姐施礼请安:“见过表小姐。”
陈大小姐脸上含笑,心里猜测着为什么这个孟姑娘今日如此有礼,她觉得孟苹先前那么傲慢,如今这么谦恭,一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白菜上了清茶,青椒捧上了茶点,然后静立静立一边。
陈大小姐发现孟苹虽然刚才谦卑了一下,却依旧以女主人自居,坐在罗汉床上招待自己,让别的丫鬟侍候自己,而那些丫鬟一声没吭,分明是早就习惯了。陈大小姐再次感叹玉珂表弟的房里实在是没有规矩缺少管教。
她一边东拉西扯和孟苹搭话,一边打量房里这几个侍候的丫鬟:那个叫白菜的又瘦又小,毫无风韵;那个叫青椒的又高又胖,不够秀气。
难道姓孟的丫头得宠的原因就是玉珂表弟的房里没有美貌丫鬟?
陈素心微笑着看向孟苹,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姓孟的确实是一等一的美人,嗯,不夸张的说,称得上是绝色了,尤其是那勾魂的凤眼,随意地瞟了自己一眼,简直带着股惊心动魄的味道。
看来,单单是夺她的宠是不行的,还得想办法让她自己倒下去,让玉珂表弟厌憎。
陈素心马上想到了来黑水城的路上见到的那两个漂亮孪生少年,他们可是同这个姓孟的颇为亲昵呢!
孟苹同陈大小姐虚以委蛇着,看着陈大小姐打量白菜青椒,看着她盯着自己若有所思,孟苹真的有点坐不住了——陈大小姐心里绝对在想什么坏主意!
陈大小姐和孟苹实在是无话可说,她们俩也没亲密到可以随意谈笑的地步,因此只有尴尬地默默无言相对而坐。
陈大小姐看了一眼屋角的西洋自鸣钟,发现已经快到午时了,也就是说,玉珂表弟快要回来了。她心里一动,提议道:“孟姑娘,今日天色清朗,外面春意融融,你我枯坐了半日,不如一起去走动走动吧!”
孟苹含笑起身,道:“表小姐,请!”
两人一起出了起居室,开始在院子里散步。
陈大小姐和孟苹并排而行,发现自己比孟苹高小半头,想到玉珂表弟身材高挑,应该是和自己更为陪衬,她心里颇为开心,道:“孟姑娘,玉珂表弟昨晚回来得很晚吧?”
孟苹瞟了她一眼,“嗯”了一声,在假山旁站了下来。假山上坠下来几条盛开的迎春花,嫩黄的花瓣看起来清新可爱,她忍不住凑近细看。
陈大小姐昂首挺胸上了两级台阶,转身居高临下看着孟苹,含笑道:“孟姑娘照顾我的玉珂表弟,真是辛苦了!”
她话中“我的”两个字加了重音,孟苹听出来了。
孟苹不由笑了。
看来,不光她觉得玉珂是“我的玉珂”,还有陈大小姐也把玉珂当做“我的玉珂表弟”呢!
玉珂到底是她的,还是陈大小姐的,这需要孟苹去战斗哦!
孟苹牵着一条迎春花,轻轻摆动着,低头道:“他对我那么好,我照顾他也是应该的啊……”
很普通的一句话,可是孟苹用的是“他”,而且语气温柔缠绵中带着一丝甜蜜,又带着几分少女的娇羞。
“苹果,你说的全是真心话?”假山后传来玉珂的声音。
孟苹先看了一眼眼睛亮晶晶望着她背后的陈大小姐,这才转身看向玉珂。
会议结束之后,玉珂命玉剑玉琴带着自己麾下的这些兵痞子去望江楼痛快一番,大战在即,放松一下是很有必要的。
他自己带着玉箫他们回了内院,想着陪孟苹用完午饭,再一起睡一会儿,下午还有下午的事情呢!
孟苹并没有上前给玉珂请安的打算,而是望着盯着自己看的玉珂,狠狠地瞪了一眼。
玉珂被她这么一瞪,反倒笑了,道:“苹果,你和瑜之珏之糟蹋了我六瓶玉梨春,反倒厉害起来了?看我等一下怎么收拾你!”
孟苹向他翻了个白眼。
玉珂笑了,仿佛才看到陈素心一般,道:“表姐过来了,一起用午饭吧!”
陈素心:“。。。。。。”亲眼看着玉珂和姓孟的贱人轻松调笑,真是恶心:男人真的都是动物啊。。。。。。
这顿午饭用得陈素心如坐针毡。
玉珂自己先不急着吃,而是不停地给孟苹夹菜:“苹果,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赶紧多吃点!”
陈素心看看明显属于圆润形美人的孟苹,觉得玉珂表弟当真是眼睛瞎了。
偏偏孟苹因为宿醉,夜里又被玉珂折腾狠了,一点食欲都没有。玉珂给她夹的菜多了,让她烦的不得了,蹙着眉头不肯吃。
玉珂知道自己昨夜太过分了,心里有愧,看孟苹不吃,就把夹到孟苹碗里的菜又都夹回了自己碗里,倒是没有说别的。
陈大小姐看玉珂和孟苹当着她的面秀恩爱,心里堵得难受。
用完午饭,白菜端上了消食的熟茶。
玉珂看了孟苹好几次,孟苹脸色苍白,唇色浅淡,凤眼下带着黑晕,有些睡眠不足萎靡不振的模样,他很是心疼,很想陪着孟苹回房歇息一会儿。
陈大小姐知道自己该告辞了,可是就是不愿意让孟苹遂心,只管枯坐着饮茶。
一杯茶喝完,她含笑看向玉珂:“珂弟,饭后无聊,与愚姐对弈一局如何?”
玉珂:“……呃……”
他看了一眼孟苹。孟苹面无表情。
玉珂大脑飞速转动,他马上笑道:“小弟自当奉陪!”
他怕影响孟苹休息,就命白菜在院子里的紫荆树下摆好器具。
临出门,玉珂交代孟苹:“苹果,你先进房睡去吧!”
他没说出来的话是——“等我同表姐谈好交易,一会儿就去找你”。
孟苹脸色苍白,起身向玉珂和陈素心行了个礼,转身进了卧室。
81第八十一章 泪与骄傲
孟苹进了卧室之后;把紧紧跟着自己的青椒支了出去:“青椒;找白菜有点事情;过去把白菜替换过来吧!”
“是。”青椒行了个礼,退了几步离开了。
孟苹站卧室的窗前;悄悄拔下一根簪子浅绿窗纱上捅了一个小洞;向外望去。
这时候已经到了未时了,也就是现代社会的下午一点多,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只是正值初春;倒也不算热,可以说是春光融融。
院中那几株紫荆花开的火热,美丽娇艳的浅紫色紫荆花一簇簇一串串开枝头;小而密的五瓣花;密密层层地开满每个枝条,春日的阳光被树上的花朵和枝条撕成一缕一缕,斑驳地洒了下来,洒了树下的玉珂和陈大小姐身上脸上。
紫荆花树下摆着一个小几,身穿深蓝纯长袍的玉珂背对着孟苹,背脊挺直坐那里。
陈大小姐笑意盈盈望着玉珂,似乎说着什么。
这时候青椒已经走了过去,悄悄站了白菜的身旁。白菜动了动,然后就行了个礼,悄悄离开了。
孟苹觉得自己这样偷看真的很没品,于是转身走到了梳妆台前,解开了头发,慢慢梳理着。她一边梳理着头发,一边整理着思绪。
白菜走了进来,笑嘻嘻问孟苹:“孟姑娘,是不是想让听听陈家的表小姐同将军说什么?”
孟苹:“……是倒是,只是白菜这样说太直白了,让有点不好意思啊!”
白菜觉得孟苹如此信任自己很是高兴,大包大揽道:“放心啦,现就去!”这个陈大小姐撬墙角撬得太明显了,连她都看不过去了。
孟苹双手合拢星星眼:“拜托了,白菜!”
白菜豪迈地挥了挥手:“这有什么啊,为了撮合和玉箫,都出了多少力了啊!”
孟苹眨了眨眼睛,白菜突然凑近小声道:“这个样子好可爱,连都动心了,将军一定不会移情别恋滴!”
说完,白菜孟苹的手捶过来之前,飞快地闪开了,刚出卧室门,她就由飞身女贼变成了窈窕淑女,慢慢悠悠走了出去。
孟苹:“……”
孟苹等了一会儿,身体困倦,就到床上睡了,大概是春困秋乏的缘故吧,她最近很容易困倦。
玉珂一直没有回来。
孟苹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拔步床里的光线有点暗,她睡着前,还期待着说不定玉珂会来陪自己呢,现看来,与其抱了期待失望后更难受,还不如不抱期望好呢!
她身子依旧酸疼,腰那里酸酸的,翻了个身,她把玉珂的枕头拿了过来,抱怀里,闻着上面的味道,闭上了眼睛。
白菜按照玉珂的交代,歪卧室窗前的贵妃榻上候着孟苹醒来。她听到床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忙走了过去,外面问道:“孟姑娘,醒了么?”
孟苹慌乱地擦了擦眼泪,道:“进来吧!”
白菜打开床门走了进去。
拔步床内光线很暗,她并没有看到孟苹脸上的泪痕。床边坐了下来,白菜开始向孟苹汇报:“刚开始的时候,陈家的表小姐只是随意问候将军,后来,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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