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想不到刚刚分开一会儿,她竟有种想念的感觉了。
真的非常非常想念……
想立刻见到他,这一刻,就成为他的新娘。
婵娟忽然大叫一声:“快跑!”
轿夫卯足了劲儿,调转了方向就开始跑,阿薰被颠地东倒西歪,差点儿就从轿子里给摔出去,幸好轿门上一根横栏挡着,不过也够她难受了。
人群重新开始骚动起来,人们兴奋地高喊着:“快跑!快跑啊!”
子渊是实力派
“追!追啊!”
“哎呀,往那边跑了!”
“噢!倒是快追上啊!!”
…………。
阿薰被转的晕头转向,听着外面的声音,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哎……这是个什么奇怪的世界?竟然有这种破规矩……
马蹄声在后面追命一样迫近,似乎人数还非常多,从四面八方接近,渐渐包围过来。
这一出叫‘抢新娘’,新郎不仅要快马加鞭跑来迎接新娘,还要在街上把新娘给抢回去,不过为新娘抬轿的轿夫可都不是平常之辈,身手好,脚力也要好,要不然,抬着顶轿子哪能跑得这么快?
阿薰现在都有点儿后悔挑了几个这么好的高手,现在吃苦的可是自己。
就在颠地五脏六腑都出来大闹之后,轿子终于停下来了,四周响着马蹄声,看来是被追上了。
“抢!抢!抢!”
人群此起彼伏地喊着,比自己取媳妇儿了还高兴。
只见高坐在马上的子渊丰神俊朗,微仰着脸,紫色的眸子里露出一片眩惑的光。让好多人心里都紧了一紧,睁大眼睛看着,眨也舍不得眨一下。
惊艳天下的东豫王,能看一眼是一眼,平日东豫王出行,都在轿子里,方圆之内都不许靠近,哪里能像这样看。
随着人群的鼓动,阿薰潇洒地从马背上跃下,几步跨到轿子前,轿夫一起站出来阻挡。
“只有勇者能取回新娘!请打败我们吧!”轿夫昂扬抬头,挡在子渊面前。
阿薰在里面撇嘴,子渊啊子渊,你可不能一个笑容就把他们迷倒啊,要实力,实力哦!
子渊微微一扬眉:“新娘子本王自然是要娶回去的。”
轿夫眼前一晃,忽然东豫王的影子就没了,齐齐转头,便看见身后穿着红色喜服的东豫王优雅地弯下身,轻轻掀起轿帘,把里面的新娘子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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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的人
“噢——”百姓们忽然爆发出欢呼的声音,高高的声浪直冲向天际,简直比自己娶了媳妇儿还高兴。
阿薰像做梦一样被子渊抱在怀里,他低低的笑声在耳边响着:“阿薰,你听,全世界都祝福我们。”
是啊,全世界,这样的幸福,已经是拥有了全世界。
阿薰不自禁地笑出声来,婵娟在旁边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胳膊,她立刻闭嘴,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她可要保持新娘子的端庄矜持。
子渊抱着她跨上马背,飞快地朝别院的方向飞奔而去。
‘抢新娘’的一幕过去,余下的人们还在津津乐道。
那个惊艳天下的东豫王,终于把新娘子娶回家去啦!
“真好啊!东豫王的妻子一定是最幸福的女人啦!”
梦幻的泡泡从许多少女眼中飞出来。
忽然走过的一个少年停下脚步,横眉竖眼地瞪着那几个说话的女孩:“谁说最幸福的?臭东豫王有什么幸福会给别人?”
少女们抬起头,眼前的少年面如冠玉,潇洒俊逸,一身华服更是显得贵不可言,只是圆圆瞪着眼睛的样子有些幼稚可爱。
“咦?哪儿跑出来的小孩子?东豫王没有幸福给别人,你就有吗?”一个少女笑嘻嘻地看着他,还真是漂亮的少年,就像精致的瓷娃娃一样。
“我当然有!”少年不服气,脸色难看得可以,“如果阿薰嫁给我,我一定会给她幸福的!”
“公子……。”身后的小厮忍不住拉拉他的衣袖,这里这么多人,他们家公子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丢脸,明明自己失恋了还要大肆宣扬给别人知道……
果然,那几个少女听见他的话,都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你们以为本公子会在乎一个女人吗?哼!本公子才不在乎!”少年气愤地瞪着那几个胆敢嘲笑他的女人,她们以为他真的在乎吗?他才不在乎呢,阿薰不喜欢他,总有一天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知己之交
越想越没有底气,少年的表情渐渐低迷下去,像是一个鼓鼓的皮球忽然泄了气一样。
“这不是云家二公子吗?想不到竟然有幸在这儿遇见。”
正在大笑的少女和气鼓鼓的少年一起转过头,只见一个英俊儒雅的男人站在他们旁边,一身青衫,看起来颇有几分读书人的味道。
“你是谁?”财生第一个抬头问,陌生的人前来搭讪,夫人都吩咐过不许靠近公子,眼前这个人似乎不简单。
“在下言崇山,我家主人就在那边,不知是否有幸能和云公子共饮一杯。”言崇山笑着一指对面的凤来仪酒楼。
财生冷冷地道:“多谢美意,我们家公子恐怕不方便过去。”
言崇山没有动怒,依旧一脸儒雅的笑容:“云公子不方便就算了,我家主人会在锦都停留一段时间,公子若想和我家主人见面,还是照以往的办法就可以。”
本来没有将这位儒雅之士放在眼里的云墨忽然抬起头来,黑黝黝的眸子盯着他:“我和你家主人认识?”
“公子这是说哪里话?您与我家主人,可是从小就认识的!”言崇山笑道,“公子不久前忽然失踪,害我家主人好找啊!”
云墨晕乎乎的,脑袋似乎有两个大,他……还有一个从小长大的朋友吗?
财生一听言崇山的话,早就吓坏了,连忙挡在云墨面前道:“休得胡言!我家公子怎么会认识你家主人的?”
言崇山耸耸肩:“知己之交,哪里用问为什么?”
云墨的目光不自觉地抬起,凤来仪二楼临街的一扇窗户被推开,一个黑衣男子坐在那里,仿佛早就预知了他会这个时候抬头看,淡淡地转过目光,朝他举了举酒杯。
云墨心里忽然像被什么抓住一样,狠狠地一缩。
“那便是我家主人。”言崇山看到他眼中的迷茫和瑟缩,满意地笑起来。
帝都来的贵客
云墨已经向前走去,心中和脑海中都是空白一片,只是知道那个人他应该见!一定要见!
“公子!公子!”财生急忙跟上去,这下可糟了!可惜今日偷偷出来,身边没带什么人,怎么回去通风报信呢?财生拉过刚才笑云墨的一个少女道:“请姑娘去一趟云家堡,告诉他们二公子遇到多年前的故人了。”
那少女被弄得莫名其妙,财生往她手里塞了一大把银子,然后飞快地转身跟上云墨。
凤来仪的掌柜看到云家二公子进来,忙不迭地出来招呼,笑得脸上的皱纹都看不见了。
“二公子大驾光临,鄙人没有出去恭迎,请公子不要怪罪!不要怪罪!”
云墨大步往前走,眼睛都没有偏一下,凤来仪里的客人都转头往这边看,原来这就是云家二公子啊!果然风度翩翩,俊美无俦啊!
“二楼上雅间那个黑衣服的客人是谁?”
掌柜立马笑逐颜开地说:“那是个贵客,听说是从帝都来的,虽然是轻装简从,可是那排场可不小哦!”
云墨走上二楼,脚步停顿了一下,凤眼斜睨着掌柜:“帝都来的……。”
“是!兴许是帝都的达官贵人呢!”掌柜笑眯眯地说。
雅间外面站了几个身穿灰色劲装的男人,高大威猛,身上都配着宝刀,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样子。几个男人看见云墨,稍微躬身,算是行礼,其中一人打开门道:“云公子请进。”
向里面看去,只能看见绣着龙凤呈祥图案的屏风,繁复的花纹缠缠绕绕,云墨站在门边,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心跳得很快,里面等着他的,究竟是什么人……
“陌,进来吧。”低沉的声音透过屏风传出来。
云墨怔了一下,迈开沉重的步伐,绕过屏风,走进去。
那个黑衣男人临窗而坐,手中的酒杯优雅地触在唇边,嘴角边勾着一抹冷淡的笑容。
我们绝对不是朋友
云墨在他对面坐下,开始打量眼前这个俊美却阴沉的男人,他的眸光是云墨从未见过的深,黑黑的望不到底,似乎没有人能从那双眼中看出任何讯息,比凝固的寒冰还让人畏惧。
可是云墨并不害怕那样的眼睛,只是觉得……想把那眼中的波澜不惊打破!
“我真的认识你吗?”有侍女过来为他斟酒,云墨抬手挥退侍女。
“你觉得呢?”那人渐渐敛去唇边的笑意,眼神懒懒地略向窗外,“刚才的婚礼,真精彩。”
“我觉得应该认识。”云墨笑了笑,“可我们绝不是朋友,对吗?”
那人举起酒杯:“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不喝酒。怎么,怕我下毒吗?陌,你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胆量了?”
云墨只是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小口:“本公子不喜欢和不认识的一起喝酒,没趣。”
“不认识,呵呵……。”他轻轻笑了几声,眼中的黑色越发幽深,“陌,我只比你早出生一天,从小到大,我们是最熟悉的。你说得对,我们绝不是朋友,我是你哥哥。”
任云墨再冷静,也被他的话小小地动摇了一下:“哥哥?”有些好笑,眼前这个和他完全不同的人,竟会是他哥哥?
“我叫连玥,你叫连陌,我们从出生起,就注定是敌人。”连玥轻啜美酒,淡淡的笑意在眼中蔓延开来。
“你什么意思?”云墨仍是一脸懵懂,或许不能懂,为何明明是骨肉至亲,却是敌人?
他和云简,连骨肉都不是,但却能相处那么好。
连玥单手撑在额头上,似乎有些倦怠:“不管是什么,我们都要争,就连女人也一样,不过这个女人,我们谁也争不过玄湛。”
阿薰!!!
云墨的心狠狠抽搐了一下,竟然连阿薰也牵扯在他们之间吗?
“阿薰吗?我以前就认识她,是不是?”
————
不如合作
“不仅认识……。”连玥寒冰的似的眸子像倾吐着毒液的蟒蛇,“那个时候她爱你爱的不顾一切,可惜你依然得不到她。”
云墨霍然站起来,用力抓着桌子的边缘,一向散漫的眼神忽然间变得凌厉如刀:“你说什么!?”
连玥轻哧一声,竟然笑得很开心:“你是不是还想得到她?我也想,不如我们合作?”
“不!”云墨狠狠盯着连玥的眼睛,“我不会和任何人分享她!”
“不是分享!”连玥也肃容道,“没有你我二人,谁也休想斗得过玄湛,斗不过他,我们谁也别想得到阿薰。”
云墨冷然道:“东豫王,哼,他算什么?”
连玥同样冷冷道:“他虽然不算什么,可也是任何人都无法奈何他的。”
云墨正要开口,忽然外面吵闹起来。
“公子!公子!老夫人来啦!”财生兴奋的声音在外面大声嚷嚷着。
云墨皱了皱眉,转头对连玥道:“听说你还要在留一段时间,那么改日再见吧。”
“那我也不去见你的新娘亲了,请。”连玥冷冷瞥了他一眼。
云墨转身走出去,果然,云夫人一身盛装,显然是刚要去参加东豫王的婚礼,临时被拉来的。
“娘,您怎么来了?”云墨一脸阳光般的笑容迎上去。
云夫人有些戒备地看着云墨身后,那几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似乎来者不善,“墨儿,那些是什么人?”
“孩儿不知道啊,他说是我以前认识的人,可我不认识他。”云墨眨着眼睛,一双凤眸微风四溢,和煦如春风。
“走,一起去东豫王的婚礼吧。”云夫人拉起云墨的手,牵着他转身走。
“哦。”云墨有些心不在焉,回头又看了那间雅间一眼,总觉得心里像被什么堵着一样。
坐进马车里,还是郁郁寡欢,云夫人看着他的样子,越看越担心,可是到嘴边的问题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这个孩子在这边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隔绝
她是个自私的女人,只希望这个孩子永远在自己身边,像现在这样,有些孩子气,天天闹闹小脾气,赖赖床,找几个家丁侍女一起玩玩游戏。
不希望他再想起什么,特别是……不希望他成为公子墨那样的人。
“娘,东豫王的婚礼不是应该很盛大吗?按理说,皇上也应该来的。”云墨忽然问,一双眼中依旧透着迷濛。
“皇上和东豫王的关系……哎,这天朔,迟早都要乱的。”云夫人忽然语重心长地说,轻轻拍着云墨的手背,“墨儿,我和你大哥商量过,想去塞外看看,娘知道你年纪小不愿意去那些地方,娘尊重你,你愿不愿意去?”
云墨轻轻转头,看着云夫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去塞外……
一个遥远的地方,和阿薰永远隔绝开来……
也和这个世界永远隔绝开来……
云夫人慈祥的眼光满溢着温柔,云墨忽然觉得鼻尖很酸涩,低头吸了吸鼻子,撒娇地靠在云夫人怀里:“娘去哪里,孩儿就去哪里,孩儿会伺候娘一辈子的。”
云夫人眼中湿热,差点儿就哭出来,急忙低头擦干净晶莹的泪花:“好孩子。”
晃动的马车里,云墨从摇晃的车帘里看到过往行人匆忙的表情,忽然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脱离得太远太远,心中一片澄澈平静。
他记得,当今皇上的名讳,就叫连玥……
“皇上,这几日您日夜不停地赶路,不如现在休息一会儿吧。”言崇山看见云墨走出去后便进来了,一抬头看见坐在窗户旁拈着酒杯出神的少年皇帝,不觉得心里掠过一种奇怪的感觉,记得初次见到皇上的时候,他还是个稚龄孩童,不过皇上从小早熟,即使那么小的年纪,坐在宝座上,依然让人感到不可侵犯的威严。
一转眼,当日那个少年都已经这么大了。
“朕怎么睡得着?”连玥的声音很轻,可是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刀尖上滚过的,带着血淋淋的寒意。
拜堂
今日她和玄湛成亲,他怎么能睡着?
言崇山道:“皇上,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连玥咬牙冷笑道:“朕忍这一次,他日必叫玄湛痛苦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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