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风华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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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风华惊天下-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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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顺利进行了。

看看天上的月牙儿,要到中秋佳节了。可是陌儿在宫里,咫尺宫门相隔不得相见,老父在云阳老家,他也只能遣人问候。

谢怀远回老家的目的,和不语云游天下的目的相同,都是为了避免扰乱政局。他们都是身份特殊的人,所以行事也必须小心。不语原来是化外之人,但从他在易储一事上出了声,就不能全然置身事外了。为防止以后再有人去请他出面干涉皇帝的举动,他主动的离开了皇都。云游天下,也看看如今这片天下可还太平。而谢怀远是众人眼中淮王一党的领袖,又是当今国丈,更要紧他为相数十年,朝中很难找出和他全无瓜葛的人。所以,他也必须远离朝政。何况,先帝明言让他还乡。

谢阡想到这里有点沮丧,一家子人却分隔两地。父亲隔得远,但至少还能通音信,而妹妹离得近却很难说上一句话。就是宫宴上远远见了,也只能是多看两眼。

妻子和儿女偶尔进一次宫,带回来的消息也不多。谢阡觉得母亲不在了,父亲又离那么远。照顾好妹妹是他的责任。可是,身份所限他却尽不到这个责任。

回到家,看到迎出来的妻子的儿女,他的脸上才露出笑容来。一手牵了儿女,一手搂了妻子往里走。他不是不在意自己这个小家庭,只是因为知道妹子过得艰难所以格外的怜惜,好在妻子能够理解。

次日,妞妞由白管家陪着上街去买东西。她买的不是胭脂水粉,而是匕首。是自己画了出来订做的。今日得空便自己跑一趟过来拿。

这是个百年老店,店里还有其他的客人。但都是非富即贵,因为这里的东西就没有一件与便宜沾边的。

那边有个客人无意中转头看到楼上的妞妞却像是一下被定住了一般,记忆中的往事像流水一样的在脑子里流淌。

“世子爷,那位就是国舅爷的嫡长女。”侍从打听过之后禀道。

“怪不得那么像。简直像是陌……那人就从我脑子里走出来一样。”

“世子爷慎言。”

“知道了。”

白管家也注意到了有人盯着小小姐看,他问了店老板,店老板也不知这几个人的来路。好在来人也知道失礼,很快收回了目光。

妞妞还不察觉的盯着她的匕首在看,她很满意,爽快的付过钱下楼去。看到被称作‘世子爷’的梁晨也楞了一下,心道这个人真是挺好看的。原来书上说的潘安宋玉卫玠之流的美男子世上真的有啊。她才十岁多,所以看到也只是单纯的欣赏了一眼而已。

梁晨朝她微微点头致意,她报以礼貌一笑,然后出了店门。因她还算年幼,所以母亲拘束的不算厉害。父亲有时觉得不妥,母亲就说:“你看看陌儿,从小到大都被拘束着。我不想妞妞也这样。等再大一些我自然会拘着她。你以为咱们还能留她几年呢。”

其实谢陌倒没有从小到大都拘束着。只是因为小时候母亲就病了,所以除了进宫的日子,大半都陪着母亲身旁,后来还曾经逃婚在外半年。所以也不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了。

白总管一路都在想方才那人是谁,这京城的大户人家他怎么也该有个面熟才对。最后想到了梁王世子身上,就是他了。

梁晨是在等候皇帝召见,闲暇之余到处走走。谢阡来驿馆见他,问他生活上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他笑着说没有,还说早上见到了谢阡的千金。

“她啊,被她母亲给惯坏了,我偶尔说说都不行。让世子见笑了。”

“哪里,令嫒天真活泼,不曾受过压抑,这样很好啊。同她姑姑从前倒是很像,眉宇间一般的神采飞扬。这么多年不见,也不知故人是否无恙。”

谢阡道:“说起来,不但皇后是世子的故人,皇上也是吧。”这人把话题往他妹子身上扯是个什么意思。

回忆起谢陌来,梁晨还是比较愉快的,毕竟那是个管他叫‘美人哥哥’的可爱小女孩。可是回忆起皇帝,他的心情着实有点复杂。原因无他,漂亮的梁世子曾经被嚣张跋扈的二皇子狠命揍过,拳头都是照着脸打的。害他这张俊脸肿得跟馒头一样,青青紫紫了一个月。

到底为了什么事已经想不起来了,虽然事后二皇子也被先帝意思意思的做出了惩罚,但是和他受到的伤害相比那是不值一提的。他足足在府里躲了一个多月才敢出去见人。

现在,那个人南面称孤,他是臣子,甚至可以说是质子。这件事他只能选择遗忘。

进京后被晾了两日,第三日皇帝召见了。梁晨一早只用了参汤便进宫了,这东西扛饿,而且不会总想去方便。回头皇帝谈兴正隆,你总不能说:“皇上您先坐会儿,臣去方便一下。”

十年不见,人的变化自然是很大的。昔年跋扈的总角少年已是如今深沉的天子,温润如玉的俊颜,矜持得体的举止,显得泱泱大气,尊贵从容。如果自己不是受害人,梁晨都很难相信他会是当年施暴的人。

亲切的召见过后,皇帝亲自作陪带他在宫里走走。哼,先是晾了他两天,让他知道君臣分际,然后又如此亲切。估计接下来就是赐婚了吧。长公主他自然也曾见过,不过那时就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儿,比谢陌还小呢。不过估计,他等闲是见不到已经当了皇后的谢陌了。

走过当年打架,不,他被殴打的地方,梁晨的眼角抖了抖。也只能任由皇帝拉着他往前,一边给他指点着这宫里的变化。

“这棵树,朕记得世子爬过。当时父皇路过,你还在上头站着。当时你父亲还是梁侯,急得不行,只差大骂你没规矩了。不是在父皇面前,肯定骂了。”

“臣那是为了替皇后捡鞋子。”梁晨只得陪着回忆了一番。

萧槙想了想,当时谢陌是在树下站着来着,手里还拽着她的小风筝。他疑惑的问:“如果说她风筝挂上头了还说得过去,鞋子怎么会飞到上头去的?”

“皇后开始的确是风筝挂上头了,然后她脱了鞋子把风筝砸了下来,鞋子就挂上头了。臣路过,她好言好语的央求,臣就爬上去帮她取鞋子了。”当时谢陌招手叫他,“美人哥哥,帮我一个忙。”然后他就爬上去了,正准备下来的时候先帝和父亲过来了。

萧槙额上的青筋跳了一下,难道没有侍卫可以上树去帮她取风筝么,要干出脱鞋来砸的举动。他不知道,那会儿谢陌是假装午睡偷跑出来放风筝的,这个风筝万一挂树上,那就是罪证了。所以才一定要取下来。

“正所谓女大十八变,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如今肯定是不会做这等事的了。”

萧槙听他一副熟稔的口气说谢陌,心头就有点发堵。

“梁晨与朕同岁,朕如今都大婚了,你的婚事怎么也不急啊?你不急你父母难道也不急?”这事儿萧槙早打听得门清了,梁晨自然是定过亲的,可是女方没过门就病死了。算命的还说梁晨的八字大,普通的女人是做不了他的正室的。其实这就是克妻的好听点的说法。

接连两次未婚妻夭折后,梁晨便找不到门当户对的人家结亲了。这个地位的人家本来就不多,谁舍得女儿去冒险。低娶他又不愿意,所以就拖了下来。反正他身边也不缺女人,正妻的位置就先留着,留待有缘人了。

“急啊,可是能慧眼识臣这个东床快婿的老泰山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梁晨一脸苦恼的说。

萧槙拍拍他的肩,“父皇倒是有这一双慧眼。当年他就很中意你,不过你已经定了亲,皇妹又还小,此事就作罢了。如今,皇妹已经及笄,世子可有意尚主啊?”

梁晨一脸的惊喜,然后又犹豫的说:“臣、臣的八字……”

“公主的八字难道不比你大?算命的不是说你的妻子只有非常之人才做得么。除了皇妹,谁当得起非常之人这四个字?”

梁晨噗通一声跪下,“臣谢过先皇和皇上的赏识,若得蒙尚主是梁晨平生之幸。”

萧槙哈哈一笑,一把把他拉了起来,“如此,以后便是一家人了。”

中午赐宴,由贵妃伴在君侧,而谢陌被通知不用出席。

玲珑愤然,“明明您才是皇后才是正宫,却让您不要出席,让贵妃伴驾,太过分了。”前几天萧槙来过夜,玲珑本来还心存幻想。今天来这么一出,实在太打击人了。

谢陌本来看着窗外,闻言道:“不是一入宫就如此的么,你气什么啊。嫁公主的事,本宫本来就不想插手。赶紧让人传膳,不让去宫宴那饭总得吃吧。”

“是。”

谢陌倒是有点奇怪,往常萧槙倒没这样过,他私底下再是不喜欢自己,明面上还是给足了面子的。今天这样做分明是直接扫她的脸。不过,能从这件事里摘出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这么一来,她本来就没剩几分的皇后威严怕是更加不存了。宫里一直都在传皇后迟早被废,由贵妃上位的消息。如今,怕是更会传得甚嚣尘上了。罢罢罢,谢家也好,云家也好,或是别的哪一家,统统都是皇帝手里的棋子儿,她不是早就认清了么。

谢陌自己举着两个酒杯干杯,告诉自己,‘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长大了的梁晨不知道是不是依然比女娃娃还美呢。如果可以一直不见他就好了,那么她也就不用去面对他终究有一天会和萧槙兵刃相见的场景。就记得小时候那个软乎乎的美人哥哥好了。就记得那个会和她一起在御苑池边蹲下来照镜子比美的的梁晨。

不过这杯酒她可不敢真干了,那样会昏睡一个下午的,传出去她不要做人了。皇帝不让她参加宫宴,她就在自己宫里借酒浇愁,还喝得酩酊大醉。

谢陌思忖,难道她的利用价值已经完了?不会吧。这不正是安抚所谓淮王党的重要关头。

而宫宴上,不是皇后出席,皇帝给众人的解释是病了。其实礼部尚书吕元一才是真病了,谢阡作为侍郎代行其职责出席宫宴,看到上首坐着的贵妃心头极为不舒服。不过他也是久在官场的人了,自然不会有丝毫流露出来,该干嘛干嘛。

皇帝和梁国公世子在御花园谈话的内容已经不胫而走,今天在这席面上的人都知道了。于是纷纷举酒恭祝。云太妃依然有些愁容,云裳于是问:“姑姑,舍不得吧?可姑娘大了总是要嫁人的。”

云太妃看着面前的酒杯,忽然下定决心一般对皇帝说:“皇上,姨母有一个不情之请。”

“姨母请讲。”萧槙放下酒杯。

“姨母实在不舍得枫儿远嫁,不是有先例么,驸马留朝。至少,留个几年再去梁地。”

V 10 出山

3

“这——”皇帝看看梁晨。

后者当即离席而起,“皇上,臣临行前,臣父叮嘱好男儿自当效忠朝廷效忠皇上为首要,先国后家。臣与公主婚后,留在京城,让母妃可以时常召公主进宫一叙母女之情,再合适不过了。”

云太妃一脸的欣慰的说:“皇上,你这回可是给皇妹找了个好驸马了。”

萧槙笑:“不是朕,是父皇在时就相中的。既然梁国公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好了。只是国公夫人那里,要受思儿之苦了。朕也好生过意不去。”

“臣尚有两个弟弟,可以代为承欢膝下。母妃却只有公主一个娇儿。臣母定然能够理解。”

萧槙颔首,令礼部大大嘉奖梁国公夫妇。

于是接下来便是顺理成章的钦天监看日子,礼部准备公主婚事。而公主府,皇帝大笔一挥,指了之前被查抄的一个一品大员的府邸赐给公主。

这件事谢陌完全被边缘化了,似乎她就是住在宫里的一个闲人一般。水清幽看她怡然自得的品茗下棋,不由道:“你还真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了啊,你是没见慧芷宫的人张狂成什么样了。”

“要是敢张狂到我跟前来,我才会理会。关起门来自己过日子,其实也不错。”

水清幽疑惑,“你就笃定她爬不到你头上来?”

“轮都轮不到她,她家的外戚比我姑姑那会儿还强大。其实我觉得云裳倒有些像我姑姑。”只怕要强太过的,在这宫里都落不了好。继而想起姑母的病体,也忍不住叹了口气。推了棋盘站起来,“玲珑,去一趟冷宫。”

水清幽道:“我也去吧。”

“也好。”

就要中秋了,前段时日大查淮王余党的风波也过了,她怎么也该去看看。不然,姑姑跟前也太冷清了。尤其那几个跟了她几十年的老人儿都被皇帝处置了。谢陌想起小时候进宫,那些人也给她穿过衣,喂她吃过饭,心头不由唏嘘。只能让玲珑拿了银子去给她们买了个好的骨灰罐,然后买地儿埋了。不然,直接就被扬灰风中了。

这一次没有强势的魏嬷嬷拦路,谢陌很顺利的就进去了。按道理,姑姑是废后,就是贵州那边来的年节礼都到不了她这里。所以谢陌特意让玲珑收拾了些给她带来。妞妞上次进宫来说,爹爹在云阳老家过得很好,身子骨还康健,有姨娘陪着。只是心中不免担忧宫里的妹子和女儿吧。

谢青鸾身边现在全是皇帝的人,对她没有丝毫敬意,只是公事公办。而且,她瘫痪在床,很多事都不方便,尤其大小解,旁人也是不乐意当这个差的。可以说要不是有谢陌在宫中,她此刻的际遇肯定要惨上许多。这些人时不时能从谢陌哪里得到些赏银,也怕慢待了谢青鸾惹皇后动火气,倒也还算周到。

如今谢青鸾已能缓慢的说上一两个字,或者是用能动的手比划几下。谢陌在床旁的椅子上坐下,“姑姑,这是表哥从贵州送来的中秋节礼,陌儿特意给您带来。”她说这个话是要告诉谢青鸾,萧楹没事,没有受这次的事情波及。

谢青鸾眼中浮现欣慰,但是也没什么话好说。谢陌没打算让这些伺候的人出去,她不想再听姑姑说什么。都到这个地步了,她还不死心。这一次的事情又弄出这么多人命来,把表哥也是放在火上在烤。

皇帝现在是腾不出手来,腾得出手来还不知对表哥怎样呢。如今一步步的推行新政,听说于朝廷赋税有利。等国库充盈了,怕是就要动手了。先应当是梁国公,然后才是淮王。

与此同时,萧槙也得到了江家与梁国公府有往来的消息。

“哼,朕就知道梁骁想走这步棋。只要想反对朕的,都会想把淮王拉上一条船。他有三个儿子,难道真想豁出这个嫡长子不要了?那梁晨有这个牺牲精神?”

郑达犹豫着说:“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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