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挑逗地吻着他的耳垂。
“顽皮。”年彻一拍她的臀部,看到她不满地样子,使劲抱住她,“说好这一辈子只要你一个人,就没有食言的必要,锦绣,这辈子我就只爱你一个。”
“就这辈子吗?”她不满足地问。
“那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都要在一起。”一把抱起她走向那大床,没有比欢爱更能说明他的感情。
一切平静后,年彻仍用那双含着*的眼晴看她,带着几分不舍,这些年他们都聚少离多。“这次出征,你在家里等我回来。”
乔蓁眼里的光彩黯了黯,更是抱紧他,“彻之,我不想你走……”她就想任性一回,只要有他在身边就好。
“锦绣……”一个翻身,他压她在身下再度开始另一场欢爱,惟有这样暂时能忘掉那些离愁别绪。
再多的不舍也不能阻止行军的步伐,年彻还是在三日后以太子的身份亲征,领兵出城,永靖元年秋,他踏上了另一场战事。
乔蓁仍站在城墙上看着,直到他的身影模糊了,她仍舍不得离开。
刘皇后盛宁郡主拍拍她的肩膀,“总会回来的,别太担心。”
“嗯。”乔蓁点点头,“母后,我陪你回去吧。”
刘皇后看着身上的朝服,皱了皱眉头,“直不喜这装束,皇宫那么大,我们一家子要见面反而不太容易,这算什么事?”似想起什么,“对了,如果有人游说你广开后宫,全部都给我大打一顿,这算什么事?就许男人坐拥三妻四妾?底气要壮一点。”
乔蓁看她一副护犊子的样子,不禁笑了笑,真好,她摊上了一个真将她当女儿看的婆婆,有她这一句话,她也不担心有人不识相。“我晓得的。”
刘皇后这才轻拍拍她的手,“儿媳妇啊,等战事结束,就将你东陵国公主的身份大告天下,这不识相的人自然会少很多,毕竟你的身后还有你亲爹娘在撑腰。”
乔蓁也知道她们婆媳的身份特殊,是能把后位坐稳的人,而年家父子也不是花心之人,所以这如童话般的夫妻关系才能得以存续,没有其他女人插足的份。
三国混战刚开始,西凉太子阮星宇是占了上风的,只是很快他遭遇到盟友东陵国背后插刀,原有的部署全都打乱了,北冥神殿趁机收复失地,这些始料未及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战场向新生的晋国与东陵国偏斜,也就在这个时候,阮星宇收到了乔蓁是东陵国那位真圣公主的消息,顿时怒气大发,怪不得东陵国会站到晋国那一边去,原来两家是姻亲关系。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阮星宇连败三仗,战火甚至烧到他的西凉国。
这些消传回晋国的时候,举国欢腾,这表明他们将占有更多的土地。早在这场战争开始,朝廷就下达旨令,等战事平息,如果平民愿意迁徒到夺得的城池中,得每人获得五亩耕地,外加荒地二十亩,这是很大的诱惑,成功地调动了军民的积极性,成为国家的凝聚力。
战争永远有伤亡,给予的土地都将是无主之地,一来为移民巩固统治打下基础,二来也为民族融合创造条件。
只是高兴永远过早,敢于发动连年战事的阮星宇永远不能以常人论之,他残暴凶狠,在后方大肆掠夺,所以很快就补给了上去,又渐渐变成了胶着之战。
乔蓁在后方每天最关心的是战事打到哪儿?夫君与父母又是不是平安?
这种焦虑持续到永靖二年,传回了筱微在战场上失踪的消息,她更是坐不住,连夜到年复与盛宁郡主的寝宫。
“你要到战场去?”盛宁郡主睁大眼睛,“不行,太过于危险了。”
“母后,我不去,祈福神宫那群人就没有人领头,而且筱微失踪,总也要找回来。”乔蓁不是一时冲动做出这样的决定,她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西凉太子身边的念力者不少,祈福神宫在这一仗中发挥着很大的作用,我的到来可以填补筱微的位置,请公爹婆母成全。”
这一会儿她不喊什么父皇母后,而是公爹婆母,就是要他们的成全同意她去前方的战线,不管是出于担心年彻会陷入困境还是要寻回筱微,都一刻不能迟缓。
年复是不愿意她去的,可是如今国内哪里还有能与她相抗衡的念力者?“可凛哥儿与凝姐儿他们……”
“请婆母暂时帮我带一带他们。”乔蓁诚恳道。
“年复,我不同意。”盛宁郡主看到年复沉下脸,顿时就提反对意见,更是直呼他的姓名。
“盛宁,讲点道理。”
盛宁郡主握住乔蓁的手,“我就是担心你的安危,没有别的意思……”
“不会有事的,到了前方不是还有彻之?”乔蓁笑道。
半晌,盛宁郡主才点点头,“那好吧,要平安回来,记得家里尚有稚儿在等你。”
乔蓁屈膝,“谢父皇母后成全。”
出宫在即,她整理了一番才蹲下来看着这两个孩子,这两天四岁的孩子都安静地跟着她,似乎知道些什么,连最调皮捣蛋的游戏也吸引不了他们。
“娘,你别走好不好?”年凝拉着母亲的手。
乔蓁轻抚她的面容,在她额头一亲,“娘很快就地回来,娘保证。”
“娘,我们也去好不好?”年凛提着更大的要求。
“你们还小不能去,娘到时候跟爹一块儿回来。”她做着保证。
安抚了孩子的情绪,一人落下一个吻,她咬咬牙坐上马车离开卫京到达战线最前端。
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正所谓来得快不如来得巧,她的出现成功挽救了一场战役,以强大的念力给那群持着她所斫的琴的念力者以引导,集中对抗西凉的大阮,倒是成功地缓解了年彻的压力。
“姑娘,真不错。”有不认识她的士兵竖起大拇指,她阻止对方的魔音干扰,为他们争取了时间。
乔蓁笑了笑,只是看着血流成河的现场,头皮还是发麻再也笑不出来。
前方的主帅营里的年彻观察到祈福神宫那群人在筱微失踪后首次发挥出实力,是有一个强大的念力者控制的结果,遂朝身边的人道:“去,将人给我带来。”
只一句话,年彻身边的副将就找到了乔蓁,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少妇他并不认认,她的脸蛋像少女,只是梳着妇人发髻,应是嫁了人的,“成功阻敌大阮攻势的人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乔蓁挑挑眉,“走吧,我跟你去见主帅。”
那副将皱紧眉头,这人怎么知道太子要见她?莫不是冲着太子来的狂峰浪蝶吧?“我们太子不喜欢投怀送抱的女人。”
乔蓁听到这话,顿时高兴起来,“正好,我也不喜欢投怀送抱。”
副将觉得这个女人真怪,但还是将她带到年彻的面前。
进了军帐,年彻正与手下将领讨论战事,听到副将的声音,他的声音没有高低起伏,“进来。”
“殿下,人带来了。”
年彻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入口处,只见到亭亭玉立站在那儿的人是远在京城的爱妻,这会儿他不信还眨了眨眼,看到她还在笑,他顿时火冒三丈,“谁让你来的?”
乔蓁似没看到周围人吃惊的样子,“担心你就来了。”
“胡闹。”年彻一辈子没这么生气过,上前一把攥着她的手臂,“你给我回去,立刻,马上。”
“我不走。”乔蓁正色道。“我来这儿是得到了父皇母后的允许。”
年彻仍狠狠地瞪着她。
乔蓁看向那看得目瞪口呆的将领,“能把人领出去吗?让我与我的夫君能好好地沟通一下,他有点顽固。”
半晌,那副将才道:“是,娘娘。”
周围的将领在出去时都向乔蓁行了一礼,轮到章京的时候,礼毕时他礼貌问候了几句,乔蓁也闲话家长几句。
等到闲杂人等退了出去,年彻才气怒道:“你赶紧给我回去。”
“彻之,我担心你。”她一把抱住丈夫,“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这是战场……”
“我有自保之力。”
“家里还有大宝小宝……”
“母后会照顾。”
“……”
无论年彻怎么说,乔蓁也不退让,最后只好无奈地同意她留下。
年轻的太子妃亲自到战场上来很是鼓舞人心,毕竟她一来就给战场添了助力,表明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尤其是祈福神宫的人,在看到她时才看到了主心骨。
乔蓁详细问了筱微失踪的地点,然后立即安排人手去搜寻,其余的人继续战斗。
夜里夫妻独处时,年彻仍摆臭脸给她看。
乔蓁钻到他怀里,“彻之,你就笑一个嘛,好不好?”
年彻一把推开她,“要睡了。”
“我侍候你。”她躺到他身边,两手诱惑地在他胸前画圈圈。
年彻哪里禁得住她的挑逗,身体又空旷了这么久,遂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吻着她的红唇,肆意掠夺……
乔蓁到来的消息传到了同样亲征的百里翼耳里,当即就暗地里来看望女儿,自那次一别都三年多了,能不相念吗?
父女会面时还是颇为激动,百里翼两眼都只有女儿的身影,不过仍是劝着她先回去,毕竟战场过于凶险。
乔蓁摇头,她不想回去,想要与丈夫并肩御敌。
百里翼最后只好依了她的意,叮嘱她不要逞强,要以安危为重。
乔蓁一一应下。
有乔蓁的加入,祈福神宫的人发挥更为稳定,战事的胶着状态得以稳定,大军一路挥入西凉国腹地。
“砰”的一声,阮星宇狠狠地捶击着桌面,“查清楚那个指挥祈福神宫的人是谁没有?”
“是年彻的妻室,那个东陵国公主。”
是她?
阮星宇眼睛微微一眯,乔蓁给他的印象很深刻,“那么强大的念力,又有圣琴在手,我们不好应付……”
“没错,太子……”
一听到这声音,阮星宇一巴掌挥过去,“没有的废物,还说自己的念力宗师级人物,连个女流之辈也比不上,你不是废物谁是?”
那人擦着嘴角的血液,不敢再反驳。
阮星宇正思量对策的时候,“报——”
“进来。”
“殿下,皇城那边有消息传来,皇上与皇后被刺身亡,首级被挂在城墙上,如今皇城大乱……”
“什么?”
阮星宇没想到父母会这样死掉?“是何人杀了他们?说?”
“是……北冥神殿……”禀报之人说出这弑君者的名号后,松了一口气,“他们昨夜闯进宫里,把宫里全部人屠杀一空……”
阮星宇的表情冷到极点,没有父亲坐镇在后方,他危矣。
另一边厢,百里翼与年彻商议合围之战。
“就在这里,一定要全歼了阮星宇这个祸害。”年彻指了个地点。
百里翼眯了眯眼仔细打量后,点点头,“好,就这个地方。燕儿端了他的老巢,他如今成为了丧家之犬,更是不能让他逃脱,不然他必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这种*害了三国,绝不能留。”乔蓁同意斩杀阮星宇,本来这一战可以避免,他却非要对别国的土地觊觎不已,甚至连休养生息的机会也不给他的臣民,这样的人为君是最大的不幸。
年彻看了眼她义愤填膺的样子,嘴角微微一扬,点了点头。
彼时已是永靖三年的春天,筱微仍没有音信,只是战争到了尾声,要逃的阮星宇却是没有可逃之路。
站在高岗之上的乔蓁弹着圣琴,下面的阮星宇已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年彻亲自下场战斗,两人搏杀得异常激烈。
大阮的尖锐的声音很是刺耳,琴声悠扬夹杂其中,并不是舒服的享受。
阮星宇眼看大势已去,再狠狠地看着年彻那张随着年纪增长而越刚毅的面容,少了些许娇孽感,他败给了他,也绝不能让他得意到底,嘴角一笑,他暗中朝自己的念力者下达死命令。
这是他培养的死士,只会听从他的命令行事,看到他们猛然施展念力在阮上,有一部分人的魂灵直接飞上高岗处的乔蓁。
乔蓁明显感觉到危险,与祈福神宫的人将琴声弹至最响。
年彻自然也发现这现状,有魂灵没飞到乔蓁那儿,魂灵就被迫爆炸,一颗金豆子瞬间粉碎。
“你这个疯子。”他怒骂,手中的长剑狠刺过去。
“我死了,必拉你的妻子陪葬——”阮星宇冷笑一声。
年彻顿感心头一跳,手中的长剑插到阮星宇的胸膛上,回头朝妻子大喊:“锦绣,你先走——”
乔蓁这时候也本能地知道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抱着圣琴就要退走,哪里知道,西凉国的念力者逼近,他们没再进攻,而是燃烧自己的魂灵准备鱼死网破。
魂灵自爆的场面她没有经历过,却记得那回父母为此深受重伤,如今这要自爆的是一群人,这威力可想而知。
“大家赶紧撤——”
她一声令下,祈福神宫的人立即后退。
只是,来不及了——
年彻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个场面,在往后的岁月里他无数次地在痛苦中煎熬,“锦绣——”
猛一踢马腹,他冲向被魂灵自爆攻击的妻子。
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响起,乔蓁被冲击浪波掼到地上,圣琴摔在地上,随后这把琴自主飘起护卫着乔蓁,昏过去的乔蓁却没能在这个时候逃出去。
爆炸声持续,周围的生灵受到波击都身受重伤,而乔蓁是爆炸的中心点,一时间离得远的人都没能看清是否还有人能活下来?
灵族,燕岫玉正在族内做祈福仪式,突然魂灵一颤,她的动作一停。
“岫玉,怎么了?”杨长老疑惑地道。
“圣琴……”燕岫玉仍然难以相信,看着杨长老又看了看纪长老,“毁了。”
什么叫毁了?
纪长老满脸不可置信,那就是一把邪琴,居然毁了?
“那蓁丫头呢?”杨长老与乔蓁相处过不少时日,自然最担心的是乔蓁,她与圣琴的联系十分紧密。
燕岫玉的神情十分严肃,“应该不在了……”
这是什么意思?
远在西凉境内的战场,年彻奔过去的时候,看到在圣琴一阵白光中的乔蓁身形完好,似乎没受到冲击,可他的心仍跳个不停。飞奔下马,他不顾这把琴的排斥,冲进去抱起妻子,“锦绣……”
在他的身体周围,白光过后,圣琴倒地,“砰”的一声,琴身裂开两半,琴弦断裂。
年彻回头一看,心彻底地跌到谷底,怀里的妻子美眸紧闭,却没有了任何反应。
现代。
护士进来换花,看了眼病床上的人,另一个给她换营养液的护士道,“都昏迷了两年,看来没有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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