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眸微弯,笑意涌起,若真如想像中一样,那简直太好了!
蓦地,她察觉到有两道视线正刺向她,匆匆掠了一圈,却没收获。君漠宸就在前面一点,背影挺拔,威武尊贵。
总不会是他偷看自己吧?
她盘起腿来,暗自想着逃跑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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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十天,终于进了大漠,众人弃马,换成换成了骆驼拉的大车。穿过茫茫黄沙,便是拥有百万彪悍铁骑、无人敢敌的天烬国。
月光清冷。
一座座沙丘如同小舟静卧于沙海,篝火熊熊燃烧,映红人的眼睛。
此时的有的骆驼都卧着,青鸢从大车下来,把红纱勾在发上,遮住脸庞。戴惯了,不戴反而不自在。况且看到她脸的人越少,逃走后认得她的人越少。
缓步往前走去,沙丘后有一方小湖,站在沙丘上看,就像月亮流下的一滴眼泪。
☆、悍匪来了
“倾华公主。”身后有窃窃议论声。
青鸢扭头看,那群娇小姐正结伴前来,在距她七八步的距离时停住,怯生生地看着她。
在曼海国时,倾华公主高高在上,风光无限,无人敢惹。她用这样的方法排斥别人的靠近,以免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在她冷漠高傲的视线威逼下,娇小姐们终于放弃了这片最易于下水的宝地,往小湖的东侧走去。
“我们去那边算了。”
“哼,命硬克夫鬼,还自以为了不起。到时候说不定我是宠妃,她是丫头。”
青鸢扭头看了一眼,说话的是丞相之女思莹。不知天高地厚,还未进宫,就口出狂言,今后一定死得早。她不屑地一笑,缓缓解开了衣带,任丝缎如水银一般从身上滑落,只穿着中衣,缓缓走进冰凉的湖水里。
水浸湿她身上单薄的白色丝绸,把她妙曼的身材完全包勒出来。她的腿很直,很纤细,腰又细又软,胸feng满得恰到好处,绝对是男人心中的you物。
那些女孩很吵,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君漠宸,赞着他的丰功伟绩。
青鸢冷笑,明明出来时,一个个哭得如丧考妣。可现在全忘了,正是这个男人,率数万铁骑撞开了曼海国的大门,迫使众人向他下跪,还要把她们带去给老皇帝!
她会游水,一直往小湖南边游去,那边有一片低矮的灌木丛,可以挡住那些聒躁的女人,眼不见为净。
清凉的水,完全驱散了大漠的酷热,见无人靠近,她大胆脱下了中衣,又把肚|兜解下来,用力抛向岸上。
湿漉漉的粉色锦缎飘落在低矮的灌木上,这时,一道祈长的影子缓缓压来,映到水上。
她猛地抬头,只见君漠宸正站在她的肚|兜边,双手负在身后,静静地看着青鸢。一双幽瞳,融星化月,身上散发的凌厉气势,让他看上去不怒而威。
但,他为何要偷看她洗澡!
青鸢的脸渐渐有些红,从未哪个男人敢如此盯着她看,还是在她衣不蔽|体的时候。她往水里沉去,不悦地说:“大胆,还不快走开。”
君漠宸的视线从她的眼睛一直往下,落在她抱在胸前的手臂上,朱色守宫鲜艳夺目。
“宸王。”有侍卫快步过来。
他立刻一抬手,那侍卫就停在了数步之外。他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青鸢,这才转身走开。也不知那侍卫对他说了什么,他上了马,扬鞭就走。
一阵马蹄急急,几百骏马紧随其后,沙尘漫天,迷得人睁不开眼。
“呀,听说前面有沙匪,好可怕。”那些娇小姐们议论着,快速爬上了岸。
青鸢双眸眨眨,正要起身,浮羽雀尖鸣盘旋着,往她肩上俯冲过来,她心一沉,赶紧往岸上爬。浮羽雀只有遇上危险才会如此惊慌,只怕沙漠悍匪已经近了!
☆、听说她美
匆匆套好衬裙,马蹄声、口哨声,叫嚣声,陡然而近。她见那沙尘漫天,根本看不清人影,便知大事不妙,于是赶紧又回到水中。
没一会儿,狼群的凶猛撕咬和惊恐的呼救声灌入耳中,鲜血的气味在空气里肆意飘散……
她往灌木丛外看,上百匹高头烈马正背对她,女子们都挤于正中间,吓得大哭。几十头沙漠狼正在人群中肆虐,把侍卫们咬得丢盔卸甲、肢残腿断,惨不忍睹,而那些粗野的汉子却看得哈哈大笑。
“早听说曼海国的女人又美又嫩,果真如此。”有一名男匪跳下马,拉起了一名少女,惹得众人大笑。
她双瞳紧敛,尽量轻地往灌木丛下退,不发出一丝响声。
“要有富贵命,才享倾华柔。传说倾华公主最够劲,能让男人心甘情愿为她而死,哈,你们哪一个是倾华公主?”
青鸢拧眉暗骂,谁在外面败坏倾华的名声?倾华活到现在,除了太监和皇帝,就没见过几个男人!又有狼凶猛的嘶咬声传来,四周的女子纷纷尖叫:“公主在泉里。”
真不讲义气!青鸢抓住灌木,一个用力窜上岸,撒腿就跑。
才跑十数步,烈马和沙漠狼都往她身后疾追而来,黄沙滚滚、狂卷而来,硬生生把她逼到了一堆沙丘边。
月白的长裙紧勾出玲珑浮凸的身子,长长的黑发湿漉漉地纠缠着,一双水瞳惶惶地看着他们,就像一只被猎人围住的小鹿……
“果然够美!”众匪一个个眼睛瞪大,毫不掩饰贪婪的神情,活像马上就要扑过来把她撕碎一样。
一名脸颊削瘦的男子策马出列,满眼狂热贪婪的光,紧盯着她,“真美,爷喜欢!”
青鸢连连后退,男人手里的马鞭卷住了她的纤腰,把她拖到了面前,大掌用力一扯,她湿漉漉的衬裙被撕开,露出浑圆的香肩,肌肤比上好的羊脂玉还要漂亮温润。
正贪婪欣赏这美景时,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由远及近,刹那间,黄沙漫天盖地,风卷云涌,仿佛整个天地都要被这声音给颠倒了。
“沙尘暴?”
“不像啊!哪来的沙尘暴!”
“不好,是大元城的狼主!”
“娘的,他怎么来了?”
马儿吓得嘶鸣不止,众匪勒都勒不住,把牛高马大的汉子们从马背上掀了下来。
狂沙到了面前,将众人团团围住。放眼看去,只见清一色的雪色烈马立于眼前,马上的人全副银亮铠甲,手中全是两尺长的弯刀,锐寒慑人。
一匹纯黑的俊马慢步往前,马上的男子居高临下,冷漠傲然地俯看众人。
他是唯一未穿盔甲的人,一身藏青色锦袍,袍袖上绣着兰叶纹。黑铁面具下,一双寒眸似深潭一般,凌厉的霸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令人不敢仰视。
☆、被掳第一晚
黄沙糊了她满头、满脸、满肩,一双大眼睛惊惶失措地瞪着,柔荑护在胸口,步步后退。
见过土匪,没见过如此有气势的土匪,他的气势甚至超越了君漠宸!
他缓缓抬手,阔袖微微下滑了一点,露出只根修长的手指,食指上一枚墨色扳指,戒面注满月光泛着森森寒意。
只这一个随意的手势,数十匹快马奔腾往前,从青鸢身边擦过,劲风让她站立不稳,摔了个四仰八叉。
本就衣衫凌乱,这一摔,一双修长的腿全露了出来,白莹莹的。一张披风从天而降,把她罩了个严实,几乎是同时,她听到了仿佛来自地狱的惨叫声——
她不用看,也知道那些沙匪死得有多惨!
一只手掌从抓住她的肩,她凌空而起,落到了一个滚烫的怀抱里。他的手臂很有力,把她紧紧环在身前,策马飞奔。
这种疾奔的感觉,如同飞翔!
“喂,你把我带去哪儿?”她想摆开罩着脑袋的披风,脆声问他。
他的手掌钻进披风,贴在她冰凉的肌肤上,一寸寸地往上——青鸢顿时吓住,背绷得极紧,不敢动弹。
“想活命,就闭上你的嘴。”他的手指停在她的唇上,轻轻地敲。
青鸢想抿紧唇,他的指尖居然这时轻轻钻进她的双唇里,她下意识地一合唇,倒像是她主动咬住了他的手指!
这姿势……她脑中立即不健康地想到了“某国爱情动作片”!
身后又响起那震天一般的马蹄踏沙声,他的手下正追随而来。
这人挺厉害的,能绕过君漠宸那个被世人称为“弑神”的男人,把和亲的女人全掳走了!青鸢有些苦闷,这算是幸,还是不幸?
—————我是威风凛凛的分界线,快到本王怀里来—————
身子一轻,他把她从马上丢下去,冷漠的声音灌入她的耳中,“带她去洗干净,等下伺候我。”
青鸢脑子里嗡地一炸,这绝对是劫|色!
匆匆扯下头上的披风往四周看,这与她心目中想像的土匪窝大不一样!
高高的城墙,直入云霄,亭台楼阁,飞馆生风,全是极精致的建筑,每一处的雕花都精妙无比。这里只有一种花树,枝繁叶茂,缀满紫色的花朵,空气里飘浮着浓郁的花香。
青鸢从未见过这样的花,热烈怒放,开满全城。
“啊……”尖叫声从身后传来,她转头看,思莹她们也被抓来了!正挤在一团,瑟瑟发抖。
“全带下去洗干净。”一名全身铠甲的男子策马而来,站在众女子面前大喝一声。
慌乱片刻,众女子被赶到了一汪小湖边,在鞭子挥舞威胁下,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小湖。几名高大的妇人过来,给大家分发了蓝色粗布衣裳。
【前面改了一下开篇的设定,就是披了层穿越的衣裳,故事不变,大家回头看一看哦。】
☆、正神清气爽
阳光正烈,湖水鳞波闪闪,熠熠生辉。三棵大树立于湖边,串串紫花垂到了湖面上,还有小鱼过来衔咬花枝。
这里是大漠,居然有这样一个神奇的地方!
可见,狼主此人不简单!
众女子被赶到一起,都拽紧衣衫,羞答答地不肯在众男人面前下湖。
“公主,我害怕。”十三岁的小郡主顾佳烟靠过来,拖着哭腔问她。
“别怕,我保护你。”青鸢拂掉额上紫花,轻搂住她。
“佳烟还不快过来,全是她这扫把星,把霉运都带给我们了。”思莹瞪着她,冷冷讥笑。
倾华身体不好,所以甚少出门,青鸢与这思莹打交道也少,不知思莹为何对她如此仇恨?她睥思莹一眼,慢悠悠地说:“听闻大漠狼主爱食十五岁的新鲜美人肉,蒸炒煎炸,再放孜然一把,辣椒面儿一小撮,两边烤得金黄酥脆,像烤羊羔一样。”
“你胡说!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思莹眼睛瞪圆,人瑟瑟发抖,她正好十五岁!
“十三、四岁太嫩,十六岁太老,十五岁刚刚好。不过,思莹你不美不鲜,真不用怕。”青鸢轻笑,像在拉家常,牵着顾佳烟走进小湖里。
思莹还在抖,是气的!女人嘛,宁可被吃,也不想被人侮为不美不鲜!
“别再看我了,我晦气冲天,小心我专冲你。”青鸢头也不回,又赏几句。
青鸢以二十岁、名牌大学心理系高材生的灵魂,寄居这具柔弱身体十六年,遇到上官薇那恶妇,白白受了十六年的窝囊气。此时能远离那破地方,正感觉一身神清气爽,欲飞得远远的,过逍遥日子,才容不得思莹这等女子在眼前挑衅欺侮。
思莹双眼里的泪水顿时化成倾盆雨,越哭越厉害。
“公主,你看……”顾佳烟突然掩嘴尖叫。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青鸢的背脊骨也阵阵发凉,在不远处的城墙上,高悬着一长溜的人——若那些缺胳膊断腿的肢体,也能称为人的话……
“看到没,想逃,那就是下场!”侍卫鞭子重重在空气里甩过,凌厉狠辣。
女子们又哭起来了。
青鸢勉强镇定,捂住顾佳烟的眼睛,不让她再看。
“赶紧洗了换衣,十三四岁的去左边,十五六岁的去右边。”仆妇们大声吆喝,把女子们往水里摁。
“为什么分开?”青鸢问。
“狼主恩泽,十三、四岁的奖给二十左右的男人,十五六的给三十以上的,身子才承受得起。”仆妇冷冷地说。
青鸢的心猛地下坠,尽管知道女子被掳,没什么好下场,但此刻亲身经历,还是如同坠进了烈火之中。现在,她一点都不爽了!
“你上来。”有一侍卫匆匆过来,指着她大声说。
【暂时每天下午一更,宝贝姑娘们么么哒,小青鸢,小青渔,我这是有多喜欢这个青字啊……】
☆、在秀美的锁骨上面
每一阶石梯上都雕刻着赤瞳豹,或卧、或立、或奔、或扑,莫不威风凛凛。站在二楼的栏杆处,城中景色尽收眼底。
这城看上去并不大,四周高墙,挡住人的视线。
“进来。”他低醇的声音从房中传出。
青鸢抬眼看去,他一身雪青色长衫,乌发披散,正缓缓侧过脸。他没戴面具,且是一张英俊霸气的脸——这五官、这张脸……似曾相识!
可她努力想了会儿,也没想起她在何处见过这样一个男人!
幽黑的双瞳里缓缓淌过一丝波澜,随即寂静,他缓步近来,随手拿起桌上一支镶着宝石的黑羽箭,轻轻地挑开了她身上的披风。
衣裳都在湖水里浸湿了,月白衣衫里隐隐绰绰露着她的身子。
她脸上开始发烫,强迫自己不躲开他的视线。很多男人不喜欢太强的女人,尤其像狼主这样的霸道男人,他们更喜欢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女人,扑下去的时候更能增添男人的成就感。女人越强势,男人越讨厌,xing趣便能消退了。
他眸光轻闪,淡淡道:“十三太嫩,十六太老,你多少岁?”
这才多长时间,他已然知道她的话!
“正是太老时。”她被他的视线迫得只能挪开视线。
脖下一凉,黑羽箭冰凉的箭头已经将衬裙挑开,露出纤细秀美的锁骨。
她从小挨打,有一回蕊嬷嬷还未来得及拿来垫子,上官薇已经用钗划破了她的胸口,在锁骨上留下了一道疤痕。此时这朵暗红的疤痕就卧在锁骨上,像雪地里长出的一朵梅花。
“怎么伤的?”箭头在梅花上停住,声音微沉。
管得宽!她水眸轻抬,浅浅一笑,“天生的。”
他乌瞳沉静地盯住她的眸子,箭继续往下。
再往下,就得扒|光了!青鸢心中隐隐生怒,男人都这样,认为女人是战利品,可以为所欲为!她得离开这地方,去找卫长风!
他的眼神很霸道,盯了她一会儿,迫得她轻轻合上长睫,不再和他对视。箭往右臂滑,挑开薄袖,露出手臂上那粒朱色守宫。
楼下传来女子们的哭喊声,青鸢想着年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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