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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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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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撕烂你的嘴。”许雪樱瞟到冷青他们那些人,顿时又羞又臊,又过去打她。

“打猫猫,打猫猫喽。”小十又叫。

“你怎么不帮娘。”青鸢笑着躲许雪樱的手,逗小十说。

“爹也这么打娘。”小十咧着嘴,突然伸手往青鸢的胸口上摸。

院子里静了静,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青鸢一身热血直往头顶涌,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该死的焱殇,说了小十会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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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繁华更胜往日。

当日的战火并未延伸到京中。焱氏皇族之中的权力高度集中,历代君主都奉行绝对权威,大力打压各位兄弟,到君博弈时,除了他们父子,别的王爷根本没有多少权力,也没有能力临危受命、力挽狂澜。所以南月他们带着大军逼近皇城的时候,城中权贵能逃的早就逃了,逃不掉的,也都投降了。百姓们没受太多影响。卫长风醒后,颁布了一系列抚民政策,安抚民心,重奖与朝廷合作的商人。京中经济很快复苏,并有盛过往日之势。

几名女子早早下了马车,沿着路边缓缓往前。

南月的小公子叫南彦,不到两岁多,已很有小哥哥的架势了。他一直小心地牵着小十的手,还不时停下来,给她拍拍小裙子,理理头发。两个小身子,不时靠近,又不时分开,不时一起往前跑,又一起停在小摊边,好奇地摸摸看看。两双踮着的小脚,看着让人心里暖暖。

“这青梅竹马好呀。”几人看得有趣,忍不住地笑。

“佳烟还真能生,个个都是儿子。”冷柔抚着肚子,羡慕地说:“我要是能生个儿子,冷阳一定高兴。”

“你是得多生几个,冷家人丁单薄。”许雪樱随口应付,懒洋洋地看路边的小店。里面是卖文房四宝的,卫长风喜欢用紫竹狼豪,上回她在这里买过几支送他。

“其实生儿子有秘诀的,哎,姐姐,我教你们两个。”佳烟眼睛一亮,一左一右拉着青鸢和许雪樱的手说。

“啊,我不要你的秘诀,你赶紧瘦一点吧。”青鸢好笑地点她的小脑袋。

“是真的,要供奉送子娘娘,再算好时辰,方位……”佳烟一本正经地说。

青鸢嗤笑,拍了她的脑门一下,大声说:“若算出在这大街上,难不成你们夫妻还要搬条春凳上这里来?哪天你算到了这里,我一定前来捧场。”

“去……”佳烟的脸涨成猪肝红,啐了她一口,甩手走开。

“喂喂喂,真的不错。”青鸢突然停下脚步,朝着迎面而来的一群男子呶嘴。

这是一群白衣儒生,这是今年大考入围国学院院试的考生,与其他的又有所不同,他们极有可能是第一批被挑选入仕的。雪色长袍,白玉发簪,青丝垂腰,走路的姿势挺拔昂扬,样貌都在中上,有两个长得还特别俊俏。

“选当官儿的,要这么好看的吗?”佳烟好奇地问。

“他们好多都是地方学院选上来的,地方上选人大都要看家世、样貌,才貌

双全为最佳。说不定就能和京中的达官贵人结亲了。”冷柔小声说。

“啧啧,姻亲啊……确实是维系家族的手段,看来这些人婚姻也做不了什么主。”青鸢心情复杂地说。

“各位行行好,赏几个钱吧,赏口饭吃。”

一位老乞丐婆子端着破端过来了,眯着浑浊的眼睛看几人。突然,她脸色一变,缩着肩就走。

“给你。”小十突然撒腿跑过去,拉住了老婆子的破衣裳,把手里吃了一口的包子给她。

老婆子颤微微地低头看她,脑袋几微微晃动着,半晌才弓下腰,把腰接过去,沙哑地说了声,“谢谢小姐。”

“这个也给你。”南彦也赶紧把手里的包子放进她的碗里。

“你吃,你吃。”小十推她的手,笑眯眯地仰着看她,一点也不嫌她脏。

“小公主快回来。”嬷嬷大骇,赶紧过去抱起她。

“你吃,你吃。”小十还在冲她挥手,红扑扑的小脸挂着乐呵呵的笑容。

青鸢看看冷青,小声说:“冷青,给她几个钱,让人带她买身干净衣裳去。这么大年纪了,还要沿街要饭,也是可怜人。你看能不能安置在哪里,让她有口饭吃,支出都算我的。”

“哪能让娘娘出钱,包在我身上了。”冷青走过去,扶住乞丐婆,大声说:“你腿脚不太利索了,东营城隍庙里可以给你安排个住处,你能帮着做什么就去做,不能也就算了。走吧,先给你置办套衣裳去。”

“谢谢。”乞丐婆浑浊的眼中突然涌出眼泪,朝着几人福了福身,踮着小脚跟着冷青往前走。

“这老婆子好像在哪里见过。”佳烟歪着脑袋看了半天,耸了耸肩,笑着说:“姐姐就爱管闲事,今日捡个乞丐婆,明日再捡个乞丐公,难怪相公说王最穷了,银子都被你花光了。这天下可怜人多了,闲事你管得完吗?”

“我才不穷呢,我要想要银子,下道懿旨,明儿作寿,后儿小十生辰,你们都得给我送送送。”青鸢一手叉腰,指着各人说:“现在是一个小十过生辰,以后还十一,十二,十三,你们早早攒好银子吧,起价一千两。”

几人面面相觑,咬牙切齿地嚷,“强盗!”

“大胆!”青鸢粉面一沉,低斥一声,又忍不住笑起来。

路边的小楼里传出悦耳动听的歌声,众人驻足,几个衣着整洁光鲜的小伙计跑出来,点头哈腰地围着几人笑。

“几位夫人,我们茶楼里今日有好戏,是醉春风的姑娘们开唱,有琵琶,丝弦,还有大鼓,几位夫人进来喝碗茶吧,都是上好的茶叶,包管各位夫人喜欢。还有给”

此时那群白衣儒生也到了店前,向几人拱拳行礼,文质彬彬地站在一边,让几人先进。

“唷,挺有风度。走吧。”青鸢笑吟吟地看了一眼他们,带头走进了小楼。

大堂里搭着戏台,四名女子各持一把琵琶坐在戏台正中,抚弦吟唱,看姿容确实秀丽美貌,歌声也婉转清丽。

几人挑了一张离戏台近的大桌,围坐在一起。南彦很细心,比南月那个粗心的老爹细心多了,居然先用袖子在椅子上擦了擦,才用力搂着小十,要把她抱上椅子。

众人看着直乐,冷青赶紧搭手,把小十抱上去。

“哥哥坐。”小十又拉住南彦的小巴掌,脆嘣嘣地叫他。

“唷,这是要结亲家了。”冷柔打趣道。

“不错啊,我喜欢这小子,一看就知道会听我家小十的话,我能当个省心的岳母娘。”青鸢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小家伙。

佳烟摸摸南彦的小脑袋,小声叮嘱,“照顾好小公主,不要挤着她了。”

“我没有挤着小公主。”南彦爬上椅子,用小胳膊搂住小十,仰着小脸说。

“我叫小十。”小十皱皱小眉头,认真地解释,“不是小公主。”

“小十小公主,你爹是皇帝,你就是小公主。”南彦满脸严肃,“我爹是大将军,我就是将将军。我爹保护你爹,我保护你。”

扑哧……青鸢一口茶喷出来,摸着南彦的小脑袋说:“说得好,南小将军,回去就让王给你重赏。”

“不如直接招了驸马吧。”冷柔哈哈大笑。

“夫人,城隍庙那里住不下了,属下想,能不能送去东营那里,那里还能挤挤。”带着乞丐婆去买衣服的侍卫回来了。

老婆子换了身青布衣衫,花白的头发都塞进了头巾里,但还是没洗手脸,满脸皱纹里夹着污渍,满手褶皱,紧紧地握着拳,抵在胸口,胆怯地缩在侍卫身后。

“东营人太杂,她一个老人家只怕抢不到吃的。”青鸢沉吟一下,轻轻摇头。东营那里聚集着不少讨饭的人,朝廷每天会派发粥食,有些大富人家也会偶尔去施舍一点吃的。

“别管了,交给我吧。”佳烟笑着打量老婆子,脆声说:“我觉得这老婆婆挺有眼缘的,总觉得哪里见过。你多大年纪了?”

老婆子嗫嚅着说:“67。”

“你儿女呢?”佳烟又问。

老婆子身子抖了抖,头垂得更低,小声说:“不在了。”

“真可怜,这样吧,你跟我回去。我们将军府的花园很大,你就和花匠住在一块儿,帮着花匠浇浇花,这样好吗?”佳烟想了想,起身走到她身边,绕着她走了几圈。

“不敢麻烦各位贵人了。”老婆子连连摆手,整个人都弓了下去,不停地摇头。

“没事。我姐姐心善,我们也不能当木头呀。我让你送你去将军将,你就在后花园里安顿下来。富贵可没有,只能管你吃得饱,穿得暖,有个安身立命之所,不必在年迈之时还要受风吹日晒之苦。”佳烟微笑着说。

老婆子犹豫了一下,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青鸢,见她正盯着自己看,一个激灵,赶紧又垂下头去。

“别吓她了,让她去吧。”青鸢微笑颔首,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不仅有眼缘,而且很像一个人……她不确定,因为这样貌和气质实在变化太大,也许是长得像的人?就算是那个人,她也不想认。那人已风烛残年,无谓再追究往事。

老婆子跪下去,给几人磕了三个头,跟着侍卫出去了。

“几位夫人很心善。”一边的白衣儒生过来,笑着向几人抱拳。

“心善,佛祖才保佑。”佳烟微笑着说。

儒生看了几人一眼,又向青鸢福身,“若没猜错,这位一定是主子。”

他眼光很凌厉啊,看出了青鸢的身份,他也心思灵活,并不直接道出青鸢的身份。

“前年青木溪一战,在下正好在城中,看到主子入城。”儒生崇拜地看着她,小声说:“主子的勇气和魄力让人折服。”

“谢了。”青鸢笑着点头。

“这是在下为主子作的一首诗,还请主子指正。”他拿出一叠纸,从中抽出一份,恭敬地捧到她的面前。

“我可不懂,就不搬门弄斧了。”青鸢笑着推开。

“主子当年六抛绣球,才惊天下,主子那句‘闻声似有风雷响,一脉烟雨入眼帘’令人拍案叫绝。”儒生脸皮稍红,固执地停着不肯走开。

“你就看看吧,这位公子看上去都快哭了。”许雪樱有些生气,夺过儒生手里的诗往青鸢面前放,小声说:“你真是走到哪里就祸害到哪里。”

“我祸害你了。”青鸢拧他,只想赶紧把这人打发走,于是匆匆看了几句,胡乱说:“写得好,真好。”

儒生大喜过望,长揖到底,捧着还回来的诗,一步三回头地走开。

“既知你是谁,还敢如此盯着,也是个爱色不要命的人物。”冷柔哭笑不得地说。

“也不怕被挖了眼睛啊。”佳烟好笑地看着青鸢说:“不然姐姐带个面纱吧,我看他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也不知道给谁选夫婿,你就得瑟吧,回去我就向太后告状去。”许雪樱腰一扭,坐开了一点。

“许姑娘最近心火躁,火气大,给她上十碗凉茶,让她喝完,不然关牢里去。”青鸢瞟她一眼,不客气地说。

许雪樱嘴角抽抽,捧着茶就喝。

“咦,四哥。”青鸢突然说。

许雪樱如雷击中,猛地转头看来,白衣儒生们正往这边张望,几人之中,独她梳着未出阁的发式,成了众人的聚焦点。

她脸一红,赶紧又侧过了身子,悄悄伸手打青鸢,“别使坏。”

青鸢笑了起来,小声说:“你呀,放宽心吧,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你天天生气也没办法。让你出来散散心,若实在忘不掉,你明天背上包袱就去找他。面子算什么呢,他还能看着你一人在外漂泊不理吗?我看那日你抱他时,他分明有些松动,是我出现早了,若再晚些时日,你多抱几回,多亲几回,可能就成了。”

“啊,你抱他,亲他了?”佳烟和冷柔眼睛大瞪,赶紧凑过来,催着青鸢往下说。

“四哥对我也是一种执念。一半愧疚,一半情深。我也心疼他这些年的孤单无依,你若能解开他的心结,我也会感激你。”青鸢拉着她的手,认真地说:“你若真喜欢他,你就算再被他拒绝十次百次又如何呢?你还是你,他还是他,不会有损失。”

许雪樱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轻轻点头,“好,我再试试,明天就找他去。”

“他在泗水城,码头那里。”青鸢微微笑。

“雪樱,你就冲过去,说你有了。”冷柔拉住她的手,给她出主意。

“啊?我……我们又没有……”许雪樱大臊。

“你蠢哪,你就说,你有一晚趁他睡着了,然后给他放了药,然后你们就成事了,你就有了。冷柔继续说。

“馊主意哦。”佳烟掩着唇笑,小声说:“我看不如把他打晕了,再捆起来,然后扒

光他,然后扑上去……”

冷青已带人退出数步,不忍再

听,怕听下去会要在同情中给卫长风送信,让他逃命去。

“几位夫人,那边的公子们请各位夫人听曲,这是戏单子。”伙计用托盘端着几张戏单子过来了,笑着请几人看。

青鸢顺着他的视线看,那白衣俊后生正冲她笑着点头。青鸢只好回了个微笑,看着小伙计说:“不要收他们的,我们自己付。”

“呵呵,眼珠子要掉出来了。”佳烟哈哈笑。

青鸢有些窘迫,赶紧瞪了她一眼。

“这人也真是的,也不怕考不成,被打回去。男人的心真奇怪,有人为了权力,连老婆都能卖。有人为了美人,江山也不要。”冷柔感叹道。

“点这个。”许雪樱点了一支曲子,小声说:“不听白不听,也算是给唱曲的这些姑娘们做做好事。”

伙计端着戏单回去,那儒生赶紧起来,向几人抱拳作了个揖,给了伙计一锭银的赏钱。

“唷,还挺大方。”冷柔眼睛一亮,用手肘碰许雪樱,“不如你选这个如何?看样子家底不错呢。”

“我才不要。”许雪樱恼火地推开她的手,“你喜欢,你自己收着。”

“我不喜欢啊,我有一个呢。我看她对王后深情款款,脉脉含情,恨不能投

怀送

抱,不如王后自己带回去?”冷柔讥笑道。

“王来了,要挖眼睛了。”冷青握拳抵在唇上轻咳,含糊地提醒几人。

四人扭头,焱殇就站在身后,一脸古怪的看着几人。

“你不要办正事?”青鸢愕然地起身。

“怕你被拐跑了,得盯紧点。”冷柔行了个礼,在青鸢耳边小声说完,然后让开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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