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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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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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脂俗粉,看着反胃。”高陵熠眼皮子都不抬,欣赏着刚画好的发钗,淡淡地说道:“这女子的钗不太好画,但若画一朵花来配她,又不知画什么好。”

紫衣侍见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为难地拧了拧眉。

“又到这时候了,背完了吗。”高陵熠又把水泼到画上,打了个哈欠,扭头看向外面。

长子已经背了三篇文章了,他还没喊停。老



已经苏醒,坐在椅上,无精打彩地喝水。高陵丹哭累了,已经在刚叫来的新嬷嬷怀中睡着了。

他看着高陵丹,眸中神情不免一柔,喃喃地说:“小东西这时候在作什么呢?”

“那可是焱殇的女儿。”紫衣侍提醒道。

“呵。”高陵熠的神色寒了,朝外面挥了挥手,冷漠地说:“好了,你们去歇着吧,明天再来。不许偷懒,好好学习功课,明日我要考你们。”

“娘。”高陵丹皱了皱小眉头,睁开眼睛看过来。

“抱过来。”高陵熠转头看他,语气生硬。

这是长得最像高陵越的一个儿子,眉眼间的神态也像极了高陵越,一样温和,一样文静。

“当皇帝,怎么能这样秀气。”他拧拧眉,凝视了高陵丹一会儿,不悦地说:“若你娘不是那jian婢,我倒是想亲自教你。可惜我看着你就想到她,实在提不起兴致来。就给你请几个大夫子进宫教导你吧。”

“皇上还小……”嬷嬷嗫嚅着说。

“多嘴。”紫衣侍立刻制止了她。

嬷嬷赶紧闭紧嘴,抱着高陵丹退了下去。

院子里安静了,高陵熠怔然站了半晌,看向那些仍然跪在院子外的女子,神色冷漠地说:

“传本王令,自南城进攻,发兵大元,十日内拿下首城者,封外姓王,世袭罔替。”

紫衣侍怔住,这全无征兆啊,说打就打?

“这些女子,让她们进来。”高陵熠指着那些女子,冷颜道。

“是。”紫衣侍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赶紧叫进了一众美人。

她们跪了大半天,腿早就麻了,挪着僵硬的腿进来,一个个笑得比哭还难看。

高陵熠一个一个地打量过去,刘大人会看人脸色,选来的女子居然都有些和青鸢相似。或是眉眼,或是脸型。

“真是添堵啊。”他拧眉,厌恶地摆了摆手,“好吧,你们会什么,使出来让本王开开眼界。”

美人们哪敢不从,跳的跳,唱的唱,抚琴的抚琴,吹笛的吹笛,场面一阵热闹。

高陵熠把小珍珠从桌子下捞出来,用金链锁住它的翅膀,从笼子里拿出来,捧在掌心,坐到摇椅上,任摇椅吱吱嘎嘎地摇地响,看着美人的眼神有些散漫。

他向来如此,想做什么马上会做,想要什么就会去夺。

否则,总有那么些不甘心……

仿佛还是少年时,独坐椅上,看他们鲜衣怒马,看他们纵笑往来……而他,只是孤独地坐在椅上的那个人。

总得证明自己可以的,总得证明他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他才会安稳地睡过去。

小珍珠卧在他的掌心打起了瞌睡,没一会儿,高陵熠也睡着了,暮光落在他白皙的脸颊上,唇角不知何时弯了一抹笑,手指停在小珍珠的羽上,仿佛在岛上时,他悄然走过去,轻抚着青鸢的三尺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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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雪樱从船上下来,扭头看了一眼被河水推动得哗啦啦摇动的船,笑了笑。

“郡主,终于到了,吐死我了。”小彩拍着胸口,大声说。

“嗯。”许雪樱点头,收回了视线。

小彩把包袱背好,手搭在眉下,兴奋地往前看,“郡主,这里好热闹,这就是大皇子的码头吗?好多船呀。有一百只船吗?”

“你数数。”许雪樱软软地说了句,轻拎罗裙,往台阶上走。

“可是郡主,小景都发烧了好些日子了,怎么还不好啊?”小彩跟在她身后,担忧地说。

“歇几日就好了,或者是晕船吧。”许雪樱淡漠地看了一眼由侍卫背着的小景,小声说道。

小彩摸了摸小景烧红的脸,小声说:“哎,你看到这里也一定喜欢的,快点醒吧。郡主还是好眼力,这里比京城一定更好玩啊。你醒了,我们一起玩。”

“你们喜欢就好。”许雪樱抿唇笑。

小彩扶了她一把,笑道:“还是大皇子有本事,郡主一到这里,整个人都温柔了。”

“是吗?”许雪樱还是淡然,停下脚步,看向了渐渐走近的一群男子。

从衣饰上来看,那是玄尘宫的人。保护她前来的侍卫已有人提前赶去向焱灼报信了,按理说,这时候应该来接她了。

“郡主,你看那里,那是、那是灼王?”小彩突然欢呼起来,“天啦,他能骑马了!天啦,天啦,灼王可以走路了!”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只见两匹马缓缓而近,焱灼从马上跳下,笑吟吟地走近。

泠涧伴在他的身边,手里拈着一根柳条儿,挥动着,上下打量她,笑道:“追夫至此,郡主有勇气。与王后在一起久了,也性子大变了啊。”

“这是称赞?”许雪樱神色淡淡地说。

泠涧哈哈笑着,扭头往码头的方向看,“他应该就在那里,怎么也不来迎接,好歹也做了一年半的夫妻,太无情了吧。”

“嗯,走吧,去找他。”焱灼笑着点头。

“灼王的腿……”许雪樱低头看他,锦袍随着他的走动不停轻摆,步子稳重。

“他们没告诉你?”焱灼扭头看她,微微有些惊愕。

“哦,只是没想到……亲眼看见,很是震惊。”许雪樱微笑着过来,和他并肩往前走。

“是啊,我也没想到,还真的有这么一天,能走来走去。”他抬起腿,踢了踢,乐呵呵地说。

许雪樱眼尖,看到袍摆飞起的时候,他的膝盖处有银亮的东西在闪耀。

“这是什么?”小彩也看到了,好奇地大声问。

“没规矩。”许雪樱沉下脸色,低斥一声。

小彩吐了吐舌尖,飞快地退开。

“没事,这是泠涧给我做的铁膝盖,有它支撑,我才能行走自如。我的膝盖,还是不能完全用力。有了这个,走起来也不累了。”焱灼落落大方地撩起了袍摆,让她看自己的腿。

“过段日子就能完全好了吧,泠涧公子真是了不起啊。”许雪樱由衷地赞道。

“还好还好。”泠涧有些自得地甩了甩柳条,指着前面的男子大声说:“看,卫长风在前面。”

许雪樱的双瞳轻缩,飞快地抬头看去。

卫长风银发在风里轻飘,阳光落在银衫上,一身光芒闪耀。他站在那里,四周一切都黯然失色了。

“主子,郡主来了。”有人看到了许雪樱,急步过去叫卫长风。

卫长风猛地扭头,愕然看向许雪樱。

“怕你不欢喜,所以没让人通知你,只告诉了灼王。”许雪樱走近去,委屈地看着他。

卫长风面露尴尬,小声说:“那就请灼王陪你游玩几日吧。”

“你不理我?”许雪樱娥眉紧锁,立刻追问。

卫长风的神色更为难了,看了一眼正偷笑的泠涧,无奈地说:“我有空会请郡主游览泗水城。”

☆、287。结局六,腿硬了,敢与我打了【287】

“罢了,你也不情愿,本郡主去灼王那里小住几日。”许雪樱牵强地笑笑,转身走向焱灼。

泠涧长眉挑了挑,指着卫长风笑,“到手的不要,休怪他人抢。”

卫长风尴尬地挥了挥手,低声说:“你们照顾好郡主吧。”

“你要抢?”焱灼好笑地看着泠涧问拗。

“我啊,我有你就行了嘛。”泠涧故意用手肘碰了一下焱灼,故作暧mei娇柔模样。

小彩一眼瞟到,打了个激灵,掩紧嘴飞快地跟上了许雪樱,摇摇她的袖子,小声说:

“郡主,你看他们两个……”

“嗯。”许雪樱随意点点头,毫无兴趣的模样跖。

“对了,泠涧公子,您去看看……”小彩紧跟了几步,突然眼前一亮,扭头跑向泠涧。

许雪樱猛地顿住脚步,不悦地说:“小彩,没大没小,没规矩。再胡来,你就回京去。”

小彩赶紧回来,福身认错,“郡主,小彩知错了,请郡主宽恕。”

“郡主凶巴巴的,把小姑娘都吓坏了。你说说,要我看什么?”泠涧用柳条拍打小彩的背,小声笑。

“看……”小彩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许雪樱,嗫嚅道:“看河边风景好。”

“哈,是看卫长风吧?郡主得加把劲了,附近几城的姑娘们都快把这河堤给踏平了。幻尘宫弟子不得不在前面加了几道栅栏,不让她们进来。”泠涧朗笑,朝前面呶了呶下巴。

十多丈外,沿河柳树成荫,野花遍布。窈窕女子三五成群,或绫罗加身,或是青衣布郡,但无一例外都是十五六的妙龄美人。

“都是来看大皇子的?”小彩眼睛一亮,激动地问。

“是啊,大皇子一回来,泗水城的胭脂水粉全都涨了价。尤其流行画曼海宫廷装,唱曼海渔歌。呵……现在全城都在吃鱼,煎的烤的炸的煮的,吃得我要吐了。”

泠涧厌恶地伸手扇了扇风,仿佛是在扇去还萦绕鼻端的鱼腥味。

“哎呀,这怎么行呢?大皇子和我们郡主都当了一年半的夫妻了,怎么能让别人捷足先登。”小彩急了,一溜小跑回来,拉着许雪樱的手就说:“郡主,咱们别堵气了,不要去灼王那里住吧,就在幻尘宫住着更好。大皇子多好啊,又温柔又体贴。”

“是啊,他还只喜欢顾阿九。”许雪樱淡漠地说。

小彩掩唇,嗡声嗡气地说:“那不是因为……因为一起长大吗?王后都这样说的。”

“她还说什么?”许雪樱扭头看她,眼神冷酷。

“王后说让你生米煮成熟饭嘛。”小彩脱口而出。

泠涧在后面噗嗤一声笑出声,摇着头说:“王后娘娘才敢出这样的主意。”

“郡主上马车吧。”焱灼负着双手,缓步过来,笑着看向停在河堤下的一辆马车。

“好。”许雪樱换了一副温柔笑脸,点点头,扶着小景的手慢步踏下青石台阶。

“郡王,公子,我们先行一步。”几名侍卫跟上前,向焱灼和泠涧抱拳行礼。

“去吧,好好保护郡主。”焱灼挥了挥手。

“郡主的侍女小景烧了好几日,是请城中的大夫医治,还是请刘太医跑一趟?”侍卫又问。

“普通风寒,让大夫抓几副药就好了。或者是在船上,一直未能好好休养。”

泠涧没放在心上,随口说了几句,一抓焱灼的袖子,快步往卫长风身边走。

“走,我们找卫长风去,这小子不能白白当了别人一年半的相公,敲他一顿酒喝去。昨儿听朗溪说了,幻尘宫藏着好些好酒,真小气啊,回来这么久了,没拿几坛出来请我们喝。若他再这般吝啬,别怪我整他。”

“你呀,总惦着别人几坛子酒,你不想讨老婆就算了,你成天缠着我……”

焱灼哭笑不得,连连甩着袖子。

“灼王别挣扎了,我是不想讨老婆的,我与你也在一起痴缠了这么久了,你就认命吧。”

泠涧故意说得模糊不清,让听者误会正是他的愿望。

“你……”

焱灼百般无奈,只能由着他胡搅蛮缠。泠涧这臭小子嫌女人麻烦,不愿意成亲。但说媒的人又络绎不绝,于是就想了这么个破法子,说他痴恋灼王……此言一出,吓退满城美人,再无人前来招惹。

“你懂个屁,你倒是妻妾成群了,还不是和我在一起最快活,你不如就从了我吧。”泠涧不客气地讥笑道。

焱灼喟叹,生儿育女容易,乐文,能解他意者确实难寻。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即便识字念诗,也难有自己的主张,很难倾听他的心声,确实还不如与泠涧混在一起有意思……

“哪有人逼人做断

袖的。”他无奈地摇头。

“断

袖好……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泠涧摇头晃脑,把他的袖子拽得更紧,“女人何趣?我们在一起,可

大口喝酒,纵马烈歌,挥剑斩云!那些个柔弱的女人能吗?”

“倒是有一个能,就是你没这能耐让她与你一起大口喝酒,纵马烈歌。”焱灼挑了挑眉,笑道。

“哎哟,原来你在做这白日梦。”泠涧扭头看他,嘲笑道:“醒醒吧,下下辈子也轮不着你。”

焱灼微拧眉,正颜道:“胡说什么呢,我对王后只有尊重和欣赏,别胡说八道的,让人听到了传他们耳朵里去,还以为我有多不堪的念头。”

见他动怒,泠涧摸了摸下巴,一臂揽过来,正抱紧他的腰,笑嘻嘻地说:“我就知道,灼弟你心里只有我。”

“泠涧,你再敢这样试试!”焱灼被他的话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也忍不下去,挥掌就打向了他的肩。

“哟,腿硬了,敢与我打了。”泠涧飞身跃起,避开了他的一掌,长指一弹,把柳条儿打向焱灼的肩。

焱灼闪身避过,抬腿就踢。泠涧赶紧闪开,若踢上焱灼腿上的固定的铁板,那他的腿可就废了。

二人在河堤上追打着,引来妙人儿们惊叫声连连。焱灼打了半天,突然醒悟,这样一来,他和泠涧的事可就坐实了啊!

“懒得理你。”他咬牙切齿地收招,狠狠甩袖,大步走向站在一边看戏的卫长风。

卫长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慢吞吞地说:“怎么,不拿我的事说笑了?”

焱灼黑着脸冷哼,天天笑卫长风,终于也轮到他自己打落牙往肚里吞了!

泠涧不慌不忙地理好头发衣袍,负着双手晃过来,十分狗腿地贴着焱灼站着,摆出恩爱和睦的姿态给大家看。

“大皇子作证,我对灼王的心意,天地可鉴。”

“少贫了,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你还装个什么劲。”焱灼对他又恨又气,又无可奈何,只能长长叹气,由着他去了。

泠涧快活地笑,往草地上一坐,扯了几根草编蚂蚱。

卫长风恍惚了一会儿,仿佛看到了小小的阿九举着一只草蚂蚱仰头看他,清脆地笑。

时光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小的阿九已是他人的妻子,当了母亲。

他执着追逐了这么久,等她长大,看她幸福,也足够了吧?

“怎么着,你也看上我了?”泠涧见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忍不住揶揄道。

卫长风性子好,也不生气,在草地上盘腿坐下,扯了野花开始编花环。

“又在想王后?”焱灼小声问。

卫长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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